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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你懂的,只是暂时被些贪恋的表象迷住了双眼。表妹,慕容曜他再风光,终究是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将来谁能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指点江山,始终都是我们宋家人说了算。”

    “是吗”

    对人话虽讽刺,但我心依旧澄明如镜:“至少现在的宋家,没有这样搅动风云的可继之才存在。若宋家现在真如衍表哥说得这般如日中天,高枕无忧,京中坐镇的外祖父早就隐退风口浪尖之后,颐养天年了。”

    宋衍微微不悦:“表妹觉得衍挑不起掌家人的位置”

    “瞧衍表哥误会的。”

    我佯装失言之态,把满肠子悔挂在面上粉饰,可话里却暗中讽刺。

    “不是我觉得,是外祖父认为。着眼大局上看,要想宋家如此庞大的家业交到衍表哥手中,您得先给外祖父交一份称心如意的答卷;只是这功课做足与否,是否经得起考验,怕是只有衍表哥自己心里清楚。”

    宋衍一抹阴骘上脸,但碍于自负,还是略有克制:“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让表妹开开眼,看看衍有没有这个能耐挑起这个大梁!”

    “拭目以待。”

    我淡淡而笑,未做多言,便随着宋衍的脚步前往宴客正厅。

    在长廊中迂回了阵,云舒台的安静渐渐被前方传来的喧嚣打破,边走边瞧的我,心中慢慢做好开戏的准备。

    “嗳,小美人,别跑啊!!”

    忽然,一极轻浮的男子声在耳边炸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衣衫不整的婢女就跌倒在我跟前。

    狼狈




第九十九章 巧机藏锋
    天下事,无巧不成书,惊奇间我忽感这淌浑水没白趟,且意外收获颇丰。

    “表哥质疑我作甚有问题的是他,不是我。”

    摆出副上观客,我暗中提点到这头脑不明的宋衍。

    “这位大人姓司徒,想必和清州赫赫有名的司徒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幸会啊。我李淳元人至燕都不过两年光景,且长居深宫,每每与宫中姐妹闲聊起清州的山明水秀,人杰地灵,总心驰神往,可总无缘一见。”

    司徒南宇乍惊:“燕都深宫!我说金世燕那恶婆娘把你弄哪里去了,原来是把你送进宫,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可不对啊,你乃官奴出身,怎么可能——”

    “司-徒!!”

    还不等司徒南宇自个计较出个所以然来,宋衍面色怒色如黑云敛聚,虎口掐着秧鸡似的的司徒南宇抵在了梁柱上。

    “你再敢无的放矢一句,我定叫你有气进没气出!”

    司徒南宇骤然收止无礼状:“小侯爷息怒,息怒!下官眼拙,真瞧不出这位贵人和您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地方。”

    宋衍棱眼一扬,威慑在面:“我宋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不入流的东西掺合她乃我亲姑母之女,我祖父金刀侯捧若明珠的外孙女,可不是什么供你亵玩求乐的下作侍妾!听清楚没有,嗯!”

    司徒南宇点头如捣蒜:“听清楚了,清楚了!是下官没长眼,口无遮拦冒犯了贵人!”

    此时司徒南宇虽口上服软,可他那稍显猥琐的目光始终没从我身上离开,我冷冷一笑,上前劝道:

    “嗳表哥,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司徒大人把我误认成他昔日爱妾,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不过,我挺好奇的问司徒大人一句,我与你那侍妾真有这么相像吗”

    司徒南宇话中两个极端:“像!噢,不不不,完全不像!简直判若两人!!”

    我笑:“判若两人那大人的意思间还是一个人啰。”

    打趣了句,趁着宋衍这把妒火没把理智烧光前,我把这场子再次圆起来。

    我道:“开个玩笑。衍表哥,不过一个误会而已,没必要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况且你今天是的生辰,大好的日子最忌讳见怒见红。司徒大人不过是为人风流了些,而这婢女也不过是逾越规矩了些,各有过错,但都无伤大雅。表哥,不如看在淳元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在意的,我何曾对你吝啬过”宋衍面色一缓,撤了手:“给我安安分分地呆着,滚!”

    “是,是!!”

    看着如丧家犬般落荒而逃的司徒南宇,我笑而不语间,似乎感到手中操控的这盘棋,又多了枚有趣的棋子。

    正午,生辰宴上。

    满堂筹光交错,杯落酒干间,本该是众人瞩目焦点的宋衍,因慕容曜御驾亲临而夺去了不少人前光彩。

    而紧挨慕容曜身边陪王伴驾的我,自然融不进这满堂男儿高谈阔论的轻浮言论中,边闲趣地拨弄着满桌珍馐佳肴,边如佛般沉稳地审视着下方宾客的“众生相”。

    表象虽一时难断好坏,但有一点共性值得我深究:在座的来贺宾客中,八成以上的官员将士都是小字辈的生面孔,而我熟悉的那些外祖父旧部元老,列席的却寥寥无几。

    这说明了什么

    好奇心渐重的我,招来身后的唤雪。

    我小声交代到:“想办法弄份宾客名册,千万别让人察觉。”

    唤雪会心点头,趁着满堂喧闹,悄然退场;我正若有所思间,案几下一只大手冷不丁地探来,十指紧扣中透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惊愕一扬头,便撞见张酒力催开的桃花面,下意识间口里多了些唠叨:“你节制些,这都第几杯了”

    他探头在我耳边,柔语到:“来者由头甚多,我想节制也难。”

    我抿嘴笑:“你这是在向我求救”

    “我可不拿自己的女人挡事儿,小



第一百章 生宴惊喜
    我颦笑顾盼,仪态大方地走到宋衍跟前,吹捧到我的贺礼。

    “表哥这等尊贵身份人眼里,金银显俗,玉珍无趣;为了您这份生辰礼,小妹可是煞费心思,千挑万选才觅来这宝贝。表哥可不要嫌弃噢。”

    宋衍人前先是微微一愣,再看看我递在跟前的锦盒,接过后温润笑道:“表妹能来,衍已是不胜欣喜;你送的,我都喜欢。”

    “不知是什么宝贝,可否让小妹和众宾客一同开开眼界”

    乌尔娜走上前,大概是仗着平日里被宋衍骄纵惯了,竟伸手来夺他捧在手里的锦盒想一睹为快。

    可宋衍本能的一避,让乌尔娜的手抓了个空。

    “娜娜,不许胡闹。”

    乌尔娜满脸不悦:“看看而已,瞧义兄紧张的样子,小气!”

    气虽是撒给宋衍的,可矛头却是直冲着我来的;我跟没事人般抿着笑,把这不和谐的气氛圆润上。

    “好东西有人品,有人赏,才能凸显它的价值所在。我看不止是乌尔娜小妹,在座诸位怕是也对锦盒中的东西好奇不已,表哥不如趁着这好兴致,让大家一同品鉴品鉴。”

    宋衍疑如雾腾,漫至眉梢,而我不过留给他一个恣意的转身,回到自己席位间,把这满堂的焦点再次交还到他手中。

    咬着块桂花糕,口中甜还未入心,耳边突然传来阵呢喃:“我也猜不着你的心思。淳元,你究竟送宋衍什么贺礼”

    我自若而笑:“什么是惊喜提前泄了底,戏就无趣味了。”

    “你这如来佛手印一下,任对方道行再高,也没人能逃出你的五指山。”

    “少调侃我,这叫本事。”

    俏皮地朝着慕容曜眨巴眼,我将手中那剩下的小半块桂花糕填入嘴里,嚼的津津有味。

    人云亦云,我觉得囊括当下再合适不过。

    锦盒中装的,不过是昨日我从“来福楼”张家嫂子那讨来的观音土,而这些曾自命不凡,高谈阔论的世家弟子官们,为在人前彰显见识广博,竟把这街边三岁孩童都识得的观音土冠上许多离奇的出处。

    什么寿山延年益寿的麒麟岩,什么南海万里渊下的神龙泥,什么天池巅得尽日月精华的逍遥土;一时间众说纷纭,光怪陆离的说法,引得我在侧暗暗发笑。

    “小侯爷,这东西下官瞧着,怎么像是民间百姓灾荒年混食充饥的观音土呢”

    终于碰见个老实人,可这样的人,混迹于他们这帮自命不凡的人群中,无疑是异类般存在,招人非议排挤。

    嘲笑,藐视,菲薄,不耻声不绝于耳,那老实人的胆气渐渐被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讨给埋没;而坐壁上观多时的我,终于等到开口的时机。

    久后,我忽声援道:“那位大人说的没错,锦盒里装的,就是观音土。”

    话落不过须臾,满堂多时的争执不休,忽然化作死寂。

    目光游走四下,先前高谈阔论的官员们满脸尬色,缄默不语;看来我这开场下马威的一巴掌,在众宾客脸上打响亮了。

    匀了口气,我目不斜视地对上脸色阴沉的宋衍:“表哥,你常年驻守南陲,自然对自个封地内的民生民情知之甚少。如今这安阳五郡内大多百姓苦于苛政,自保间以观音土充饥果腹,小妹一介妇道人家,敢问这状况是好是坏”

    对峙堂前,宋衍的沉默早已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儿。他不敢答我,十有是太看重他光鲜一身,倨傲至尾的脸面。

    “皇上,美人,下官平信郡守陈岚,斗胆进言一句。咱们安阳五郡在小侯爷治理有方下,年年富足昌顺,民生平稳,并未听闻有什么灾荒。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

    此时,忽冒出个出头鸟。

    我假意附和:“误会唔,兴许是运气差,碰上了造谣生事的乱民了呢”

    “美人所言极是,乱民,就是乱民!”

    陈岚一口巴结,欲把我这将错就错的话给堵住,我却再次反打他一嘴巴子。

    我立马转了个话



第一百零一章 假假真真
    午宴刚过,我在落云台听了会儿曲子,便以困倦为由返回翠玉阁午休。

    小憩了个把时辰,见唤雪还是愁容满面地端坐在书案前,执笔难书,我走上前。

    “我看看记下多少”

    趁她不备,我顺走了她面前的宣稿。

    一眼到底名录,不过寥寥十几个名字在上,还有几个赵王李钱孙空在那,没能对号入座上。

    唤雪慌张起身,向我请罪到:“奴婢无用,那匆匆一瞥只能记下这些名字,请主子责罚。”

    我无责怪之意:“傻丫头,我责罚你作甚不是人人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要你在那短短一瞬间记住上百号人的名单,倒真是为难你了。”

    唤雪道:“主子莫急,奴婢再另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名册弄来。”

    “我可不急。倒是你,没必要这般心急。”

    手中这张残稿已无用,我边闲趣地玩着折纸,边提醒到唤雪:

    “那礼记官能跟随宋衍左右,自然是个机警人;你若三番四次地接近他,动机刻意不说,且极招人怀疑。看来这宾客名单的事儿,得另觅合适人替我们寻来。”

    我话本是宽慰之意,可瞧着唤雪丫头的沉闷,估摸这一时半会儿她心头难释重负,遂换了些闲碎事分散她过于自责的心。

    我问:“我午睡间,皇上可来过”

    “来过。”

    知晓我习性,唤雪倒了杯梅香茶放在我手边,又说到:“皇上见主子睡得安稳,只在阁中小坐片刻,便离开了翠玉阁。”

    点点头,我心中立马有谱:“唔,估计他这会儿也闲不住。开仓赈灾这事儿,如从天而降的屎盆子扣在头上,打得安阳五郡各郡郡守措手不及;关乎项上人头之事,他们这帮老泥鳅怎么也得拿出点政绩,从我们手中扳回点败局。”

    唤雪惊:“主子这是要去督阵”

    “我才不去呢。明知是徒劳一场,何必去多费这个唇舌呢”

    梅香茶润口一番,就着唤雪丫头这堪不破的疑色,我把话点得深入了些。

    “我敢肯定,即便是那几个老家伙把罪证放在皇上面前,皇上也会视而不见的。你不要忘了,这安阳五郡终究是宋衍的地盘,我们动了个顺化郡守商天奇是挑事在先,开仓放粮对主人家而言也是先斩后奏,这桩桩件件间已是算犯了宋衍的大忌。”

    自若地呷了口茶,我继续道:“若此时再对其它四郡郡守穷追猛打不放,那势必引得狗急跳墙,群起而攻之。唤雪,许多事上要懂得分寸,见好就收。”

    “听主子一席分析,胜读十年书呢。”

    我笑意满面:“贫嘴丫头!你心思是够用的,只是没我这般上心而已。”

    过后的话题,我们主仆抛开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正讨论着上哪个苑子听出好曲儿去,忽然阁内响起阵轻微响动,唤雪整个人气势一变,朝身后窗棂处紧张地探了眼,低声警示。

    “主子,有人偷听!”

    我眉宇一抬,几分惊疑挂在脸上。

    今日乃宋衍生辰,且有慕容曜圣驾在此,云舒台里里外外戒备可谓是固若金汤;在这等严密布防下,别说云舒台多个外贼了,就是多只苍蝇也难!

    沉住气暗中观察动静间,我寻思着既然外贼入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此时偷听在外的人,就极有可能是混迹在宾客中浑水摸鱼。

    内贼!

    这个念头,忽然让我灵光大显,心中立马有了谱。

    “我知道是谁在外面偷听了。”

    “谁”唤雪一脸蒙。

    我笑意略深:“不过一个偷香窃玉的登徒子。”

    “奴婢立刻去叫——”

    还没等唤雪急出个所以然来,我立即阻止到:“千万不要。此人对我有用,可不能在此时打草惊蛇。你假意不知晓,先到外阁去候着,随时听我召唤便可。”

    反复确认间,可唤雪还是不放心:“万一他做出什么不轨行径来,且不是坏了主子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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