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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慕容曜微惊:“留司徒南宇在宫中小住这——淳元,他毕竟是个外臣,而深宫内苑鲜有臣子留宿的先例,恐怕传出去招人口舌。”

    我攀着他的肩膀,笑说到:“所以才让你想想办法啊。你之前可承诺过我的,我吩咐,你照办。现在你这金口玉言不作数了”

    “等等。”

    忽然,慕容曜一口打断我,观察了我两眼说到:“我听你这口气,挺猫腻的,难不成你与那司徒南宇早就相识咱们有事说事,开诚布公;我虽之前对你有诺在先,但也不办糊涂事,你得给我个说法。”

    “就知道你好奇心重,没也想瞒你。”

    揪过慕容曜的小耳朵,我凑在他耳根边,细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理了遍;而这过程中,关于司徒南宇和林思安那段微妙的过去,以及我与司徒南宇间种种美丽的误会,倒是听得慕容曜脸色骤紧骤松的。

    庆幸慕容曜还是有自制力,我这娓娓道来总算顺利落幕,不过他却径直陷入了沉默。

    “我说了半天,你倒是给句话啊,这忙你到底帮不帮的”

    “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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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虚情试探
    炭炉上煨着的梅琼酒,在热力催化下,散发着甜丝丝的清香。

    取下酒壶,我微凝着霜般笑,往司徒南宇的金樽中缓缓倒入。

    “菜不合郡使的胃口”

    “不是,不是。”

    人跟触电般一抖,司徒南宇僵挺着腰板,在满面尬笑间堆砌上恭维色:“皇上未入席,微臣断不敢乱了规矩。”

    “郡使不用等了,昭仁殿已来人传过话,皇上还有政务处理,不会来。”

    我径直抄起筷子,夹了块香酥鸭放入司徒南宇的碗里,又说到:“今晚就你我二人同席,郡使可放开拘束,畅所欲言。”

    司徒南宇半惊半疑:“皇上真,真不来!”

    “真的。”

    似乎不放心,司徒南宇在暖阁里里外外仔细查看几遍,见如我所言无多余外人在场,这才放松了警惕。

    “可拘死我了!”

    话落间,斟满的梅琼酒便被他一饮而尽,随之声舒畅地吐气响起。

    我笑:“我还以为你真转型了,原来还是还如此胆小如鼠。”

    “皇家重地非比寻常,我怎么也得谨言慎行些。”筷子朝嘴里送了口菜,他的目光又落在我微微凸起的肚腹上,神色怭怭:“奴奴,你这肚子”

    “什么眼神,怀疑什么”

    我筷子头不客气敲在他头顶,正色道:“想要续你司徒家的香火,找你那母大虫去。”

    “嗨,瞧你这口气,又跟我闹膈应不是我是替你高兴着。”

    司徒南宇话虽说得恣意圆滑,可瞧着我肚子的眼神,不免有几分哀怨。

    “要指望那金世燕那母大虫给我司徒家绵延香火,怕是要盼到下辈子去了。可惜了,要是当初没那恶婆娘从中作梗,你我的孩儿此时怕是能跑能跳,爹爹阿娘唤得利索。”

    心中蓦地漾起惊澜:原来林思安,还为这厮怀过娃娃!

    不过他口中那声“可惜了”,不用细说,其故事已经能够脑补出个大概。

    我气定神闲地理理衣袖,讥嘲到:“谁生来就是独具慧眼,一相一个准人得栽过跟斗,才晓得那磕得头破血流的痛。”

    他蓦地一脸丧:“是,我知晓你气我没用,当初没护住你们母子。奴奴,我也不跟你多狡辩什么,总之一句话,我巴心巴肝地跟你,愿为你肝脑涂地。”

    “嗬,好动人肺腑的述衷肠。”

    目光如汤谷诞日,满是鄙视:“谁能比过那锦绣前程诱人你如今初尝甜头,自然愿意巴心巴肝地跟着我;若哪天我在宫中落了难,不再恩宠一身,我怕是在你眼里,连路边乞丐都不如。”

    他急道:“你这什么话,我司徒南宇再混,也不至于这般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再说,你肚子里怀得可是龙种,自古母凭子贵,若你怀中娃娃争气,说不定将来这北燕天下都是他的。我嘛,浑浑噩噩小半生,好不容易借你之光逮中个机遇,自然要卯足胆子跟你走到底。”

    说着,司徒南宇搂着满脸蜜笑,挪着凳朝我靠来。

    “你好我好,咱们当初不是约定好的,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把彼此的诚心给猜忌去。”

    “规矩点。”

    多时没放下的筷子朝他示威一二,见他有所安分,我又问到。

    “谈诚意,你如今上位安阳郡使,风光人前,已经够显示我的诚意。不废话,我且问你,我弟弟如今人在何处”

    “你说谨孝啊好着,好着呢。”

    好着

    瞧着司徒南宇顾左右而言他的表情,我估计林谨孝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遂把话下狠了些。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之前在上怀我已经表述地很清楚,想要挟我,你这点鬼蜮伎俩还上不了台面。”

    筷子啪一声搁在桌上,我再次逼问到:“一句话,我的弟弟人,你交还是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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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墙根心思
    翌日巳时,夺天圣境。

    慕容曜下了早朝,监督我用过早膳后,便陪着我到夺天圣境苑散步;刚步入一方石林,前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

    好奇着这个点谁会逗留在这,我挽着慕容曜向前复行了数十步,眼贼尖的我便瞧见留仙池边有两女子在徘徊着。

    只见其中一贵气女子张望片刻,口吻不耐地说到:“等了老半天了,也不见皇上的踪影,你确定消息可靠”

    当时这一句,我惊,背后慕容曜愣;正当那女子转身朝我们这边望来时,我反应甚快地拉着他躲进旁边的石林中。

    我招招手,慕容曜倒是心领神会地垂下头,我凑在他耳根边小声说到:“她俩好像是专程在这堵你的。”

    他隔着石林,再次探查前方那两女子的面貌,最后疑惑盛盛地摇摇头:“脸生,不像是宫中人,要不我让人去盘问一二”

    “嘘!”

    我手指迅速堵住慕容曜的唇,观察一二后,道:“难得撞见这般有趣的事儿,还是和你有关的,倒不如在这‘蹲墙根’,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你不就是疑我,清者自清。”

    笑得坦然间,这堂堂北燕天子就陪着我蹲在这暗角落,探听着宫闱辛秘。

    对人道:“夫人,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怕什么!天塌下还有我顶着,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那丫头颇担心:“可姑爷人眼下还在宫中,万一闯出什么祸事来,且不是让姑爷难做夫人,您就听奴婢一句劝,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去淑媛娘娘那请安吧。”

    那女子十分倔:“哼,他怎么就难做了别以为现在当了什么狗屁郡使,尾巴就能翘上天,那还不是我们金家给他这窝囊废长的脸。我说使得就使得,你少啰嗦!”

    不会这般巧吧!!

    我回头望上慕容曜,俨然他已经洞悉一切,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说到:“想来你也听出来,这位颐指气使的夫人是何人家眷。”

    我心中七八分谱,点头认同间问到慕容曜:“那她口中的‘淑媛娘娘’,是哪位”

    “她不说,我都快忘了。金阁老的孙女,金世柔,三年前进宫,封从六品淑媛,现居静怡院。”

    金世燕,司徒南宇口中讳莫如深的那母大虫,此时出现在皇家园林中,欲邂逅圣驾;作为一个嫁为人妇的深闺女子,有这等心机,这里面可就有大心思,大文章了。

    还没等我想透各种关节,又听见金世燕的婢女说到:“夫人,都过了这么些年,难道你还没释怀”

    “你懂什么换做是你,同样的机遇落在你面前,却阴差阳错被人占去,你会甘心”

    带气一连斥,金世燕道:“当年祖父属意进宫的人选可是我,要不是那该死的疹子来的不是时候,这好事能轮到金世柔那软货头上做她的春秋大梦!瞧瞧她现在,好听是个从六品娘娘,可说白了,就是个不得恩宠的深宫怨妇。”

    “可夫人,你即便此时能见到皇上,又能如何毕竟你和姑爷已经木已成舟。”

    “那可不一定!没听说嚒,如今皇上后宫中最得宠的嫔妃,她可是个二嫁之身。男人心中那点道道我再清楚不过,女人如酒,越陈越醇,更何况是皇上这样阅人无数的奇男子。”

    我一声扑哧,幸好嘴捂得严实,这才没露出动静来。

    回头一看慕容曜的表情,虽还坦然,但眼神对金世燕那鄙视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我轻轻拐了拐慕容曜,调侃到:“哟,香饽饽呢。”

    他略尴尬在面:“既然知道为夫是香饽饽,有老鼠来觊觎,你不护着”

    “护,当然护着呗。谁家娘子希望自己相公,在外面广结善缘这点,我向来小心眼。走。”

    他意外满面:“走这是去哪儿”

    得意还不得须臾,我这说干就干的架势,着实让慕容曜犯迷糊了。

    “当然是去静怡院了。谁家出的耗子,自然谁家料理,难不成你还想当着司徒南宇的面,把他头顶绿成青青草原不成。那厮,还是等他多尝尝踩云端的滋味,再跌也不迟。”

    (静怡院

    一株微雪凝枝的老梅开得正艳,我揉搓着小手观赏着,那徐徐而落的花瓣和沁人心脾的香味,到让我暂时忘了这严冬的寒冷。

    突然脚下阵阵暖意腾起,我低头一瞧,才发现身边多出了两个炭盆,而四周,静怡院的宫人正把屏风环石桌而立,并用绸布将透风口遮挡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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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女谄媚
    金世燕那声“安娘”唤得浓墨重彩,我当然不做对号入座的蠢事,充耳不闻地喝我的闲茶,等着护短小醋夫替我排忧解难。

    不过有趣的是,没等慕容曜开口,金世燕本人一惊一乍间却改口。

    “倒是我自个眼花了像,真像!”

    慕容曜倒是直白:“夫人这般,是觉得朕的淳美人像谁像司徒府那位去向不明的小妾!”

    “皇,皇上知道”

    金世燕两眼瞪得杏圆,俨然被慕容曜强塞了一嘴黄连。

    “朕当然知道,而且清楚明白得很。前阵子司徒大人在上怀宋小侯爷生辰宴上,没少为这事闹笑话,想不到今日夫人又重蹈覆辙,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心有灵犀。”

    说着,慕容曜抬起手,为我细细捻去粘在发丝的花瓣,说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若说有个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一点都不奇怪;但这皇宫大内规矩森严,夫人的一时眼拙若被有心人捡了去,笑话就极可能酿成大祸,轻则丢官削爵,重则——”

    未句,慕容曜虽没续,不过手背在脖子边一划,已经是把意思表露再明显不过。

    金世燕忙改口:“皇上话的意思臣女懂,我素来是多好奇却不多嘴!其实臣女也不信那贱奴有这等福缘造化,瞧淳美人这双秋水为瞳的眼,多水灵,多灵气,那贱人像是像,可终究是没美人这种名门闺秀的底蕴,差,差远了。”

    当了这么久的闲客,我也有话不吐不快:“夫人这话,听着怎么像在弯酸我似的您不会是表面笑嘻嘻,心里——”

    “呵,美人这多疑的,奴家是真心赞你好看,表里如一的。”

    我莞尔一笑,把气氛暖上:“夫人说是,便是,被别的女子当着皇上面夸我美,那可是长脸的事。不过夫人心里千万别膈应,人有时特别容易较劲,容易魔障;就那眼睛这东西来说吧,你觉着是水灵,可他未必瞧着不是狐媚。”

    金世燕脸顿时白了一圈,不知是寒风冻的,还是给气氛僵的;但安分了片刻,她的小嘴倒是依旧锋利了得。

    金世燕道:“淳美人说得极是,所以人啊还是得自重,老沾些贱气的东西,久而久之自降身份。”

    “哎哟,虫子!!”

    她金世燕会玩指桑骂槐,我难道不懂暗使绊子的路数装作副人前惊状,手中热茶水洒湿了袖口,也泼了她一脸茶叶。

    “你!!——”

    我佯装惊慌无措:“对不起,对不起,司徒夫人,刚茶杯里飞进虫子,把我吓了一大跳!夫人烫着没快用手绢擦擦。”

    “你明明是故——”

    金世燕话到嘴边,可碍着慕容曜和金淑媛在场,只能哑巴吃黄连地把我的手绢当众接下,以表大方。

    金世柔不傻,自然瞧得出我这一手颇有针对金世燕之意,忙上前调和。

    “家妹初入宫廷,不懂规矩了些,不敬之处望皇上和淳美人多多包涵。求皇上恩准贱妾领家妹进殿稍作安置,妥帖后,贱妾再来御前侍驾。”

    慕容曜清清嗓子,人前给了些公允话:“淳元,你这一不小心,倒是真给淑媛添可不少乱子。好了,既然我们茶也品了,花也赏了,还是打道回府,别妨碍淑媛和司徒夫人共叙姐妹情。”

    “皇上不多留一会儿”

    忽然,金世燕陡尖的挽留声冒出人前,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无论我还是金世柔,心里都清楚着,一个外臣家眷公然挽留皇上,这里意味着什么。

    献媚。

    还好我反应快,打着不想好戏草草收场的心思,立马把这烫手山芋接了过来:“要不,皇上再坐一会儿正巧茶水湿了袖子,黏着手腕极不舒服,我借金姐姐内殿打整打整就回,如何”

    顺势间,我朝慕容曜打了个眨巴眼,转而间向金世燕邀到话。

    “瞧夫人的领口也湿了大片,这么冷天贴身穿着,容易受凉。不如这样,夫人随我一同入殿候着,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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