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戒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睹思
“那我倒要看看剑魂阶有多厉害。”拉切尔冷笑一声说。
“你总不能”卡梅罗还没说完话,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朦胧,甚至往门口挂着的油灯看也有些暝迷。这是沙尘,这屋里怎么会飘浮这么厚一层沙层
当卡梅罗感受到脚底传过来一阵非常强大的魔素时二话不说从后背抱住拉切尔撞门而出。
轰一道五米高的石笋拔地而起,卡梅罗的茅草屋子被石笋破坏到仅剩几根木板。
站在另一间茅草屋的瓦乌把玩着银丝长发,轻叱一声:“居然被发现了,还是个二阶魔法师。”
“他们疯了吗这片区域是凯丝夫人一手建成的,这简直就是挑衅炎魔的作死行为。”卡梅罗看着高耸的石笋呢喃道,但回过头看着对门的窗户里的景象。
里面空空如也,凯丝夫人不在家那就怪不得他敢这么放肆了。
“还看什么,等着被切成碎片么”拉切尔把天戒导入地下斩出一道剑气将朝他们蔓延过来的地刺破坏掉。
两人相继跑出茅草屋的范围走到东门大街上,只见空荡荡的大街上只站着一位手持长剑的中年人,他射过来的眼芒让拉切尔感到不对劲。
嗡他突然出手,极速扭曲的空气让拉切尔浑身一紧举起天戒硬抗这道无形的剑气。
剑魂阶的剑气非同小可,拉切尔虽然用尽浑身气力切开了这道剑气,在剑魂施加的庇护下的普通剑气却把周围的房子碾成了齑粉。
拉切尔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几米,还好有卡梅罗当垫背才不至于一下子被强大的反作用力撞昏厥。
受了点轻伤的卡梅罗搀扶住他往护城河岸边走,并且躲到一座石桥下稍微喘口气。
“怎么样了”卡梅罗拍了拍拉切尔的脸颊,急切的问。
“还好”拉切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可是他视线里河水与天空融成了一片。还没站稳就重重摔在滩地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去找浪人教会寻求庇护了。”卡梅罗扶起半昏迷的拉切尔,咬紧牙关说。
“你觉得有机会走出这里吗,可爱的小魔法师。”卡梅罗耳畔响起了恶魔般的声音,他回过头只看见一个无脸的沙人站在他旁边。
他抬起右手甩开沙人,硬拽着拉切尔向前。但刚靠近石桥承重柱一股魔素扑面而来,情急之下卡梅罗立马推开拉切尔躲过土魔法的袭击。
拉切尔踉跄两步栽倒在地上,总算是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最前方出现一道长十余米的土方柱,将大桥桥底的那片区域划分成两块。
“卡梅罗”拉切尔扶着土方柱大吼道。
“我暂时没事,你小心你那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卡梅罗咽下口水,怔怔地看着前方蔓延过来的浪潮般的魔素。
“你没听到吗,自己小心。”拉切尔身边闪过沉闷的声音,他急忙回身架起天戒。
哐锋利的剑刃交击在一起,强烈的剑气对撞逼开两人。
“嗯你这把细身剑有点意思啊。”法玛晃了晃长剑眼神一凝。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拉切尔谨慎地提起天戒,全神贯注地看着他。面对这种阶段的对手拉切尔不敢有一点大意。
“有没有关系难道你还不清楚么”法玛磅礴的剑意压向拉切尔,而其中参杂的杀气像死神的镰刃架在他脖子上。
法玛动了,以摧枯拉朽的姿态直直朝着拉切尔刺过去。他没有任何技巧,纯粹凭着拉切尔无法抵挡的剑气杀过去。
“朝前一式,满月”拉切尔面对这种实力的敌人,不敢有任何保留立刻用出最强的剑技。
轰锋锐的剑气将石桥劈开两节,在桥上的行人看着桥上突然出现的裂缝吓得急忙退到两边。
“居然挡下了”法玛扫开烟雾有点惊讶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拉切尔。拉切尔虽然此时肌肉有强烈的撕拉痛感,但多亏这样法玛露出了一个惊人的破绽。
拉切尔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舞动天戒释放猎人步法缠住法玛。
“猎人打法年纪轻轻能如此娴熟的运用看来有点天赋。”法玛负着手轻松的应对拉切尔。
“但资历太浅薄了”法玛抓住拉切尔收剑的一个空档回身一击将拉切尔击倒在地。
紧接着法玛长剑浮起淡淡的绿萤光,一条眼镜王蛇的虚影浮现在他身后。锋利的毒牙与他的长剑合为一体朝着拉切尔倒地的地方落下。
唰唰唰长剑的剑尖碰到地面时剑域范围内的碎石子和鹅卵石像风化一样分崩离析。
法玛收起长剑看着空空如也的滩地,旋即又慢步走到护城河边。
“十连突刺”法玛瞬息之间挥出数十道剑气在河面上绣起一道花圃。
在水花落下之后,深不见底的河面上泛起一朵红花。法玛会心一笑,眼镜王蛇剑魂的虚影再度浮现。
“呜啊啊啊”在法玛背后响起一阵恐怖的叫喊。他猛然回头,土方柱上出现一道道交错的地刺。
他望了望逐渐淡化的红花,再看看突如其来的地刺。最后他还是收起剑意急急忙忙赶过去。
“这”法玛一靠近地刺丛时浑身一颤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匪夷所思的情景。
第一百零七章 狂暴魔法师(下)
河岸不远处一处隐秘的鹭草上,拉切尔捏着一根芦苇艰难的爬上来。还好在肯尼公国森林为了抓鱼水性相对比较强,非常幸运的逃过一劫。
按照常理那一道剑气贯穿拉切尔左臂根据血液上浮基本上是已经确定他的位置,而且拉切尔在水里根本无法反抗,只要再一下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既然能苟活下来那也管不了什么原因了,拉切尔将淋湿的短衣脱下来拧干一部分并且撕下来紧急处理一下受伤的左臂。
他拿着天戒小心翼翼地在芦草间移动。现在最要紧就是从法玛眼底下溜走,因为左臂上的鲜血还在流着手臂往下流。他完全可以跟着血迹找到。
他拨开最后一拨芦草,走出河岸上时他看见看远处的石缝中有一个他熟悉的身影。他压着天戒连忙跑过去。
“卡梅罗”拉切尔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卡梅罗压低声音惊讶地说。
“啊拉切尔。”卡梅罗稍微抬起头,拉切尔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感到很困惑。
那时两人被分开应该是马头帮的法玛和瓦乌一人一边。他是勉强逃过一劫,而相比之下能在瓦乌在七阶魔法师手下卡梅罗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本是一件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怎么卡梅罗给他一种被恐惧支配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事了”拉切尔抓住他的肩膀试图将他摇醒。
“这这不关我事。”卡梅罗不知所云说了一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醒一点。”拉切尔揪住他的衣领低吼了一句。恍恍惚惚的卡梅罗一看拉切尔充满杀意的眼光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他拍开拉切尔的手痛苦地抱着头说:“马头帮那个魔法师不是我杀的。”
拉切尔愣了一下,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爆炸性的事实:“你你的意思是那个魔法师死了”
“是魔法暴走,不是我做的。”卡梅罗一想起瓦乌被地刺穿膛破肚的场景不由得背脊一寒。
卡梅罗也在这里呆了五年了,残忍的场景那可是家常便饭。但这次可不同,不是场景的震慑而是有恃无恐的魔法。
“具体说一下。”拉切尔真诚地看着他,虽然他不懂魔法但对于魔法的特殊迹象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情况是这样的,本来我是无处可逃的尤其是在一个七阶的魔法师手上。我就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傻站着等他走过来。”
“但这时情况就发生了,他虽然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但有易颜魔法的基础他可以变成任意阶段的人,甚至少年都可以。”卡梅罗咽了口气说:“但他实际岁数已经超过八十岁了,在魔法理论中一旦超过七十五岁身体的容器老化,逐渐承受不住庞大的魔素,如果控制不当魔法暴走就会在场地上魔素流动的轨迹中随机爆发”
“那时候他过于兴奋就要知道极端的情绪也是诱因之一。”卡梅罗朝拉切尔叹了一口气。
拉切尔插着腰点了点头说:“都过去了,这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躲到阴暗的角落里。”
“对啊接下来就是漫无止境的流浪生活了。”卡梅罗说出来后心情稍微好上了一点,苦笑着说。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拉切尔试着扶起卡梅罗:“你个不入流的魔法师知道的魔法知识还挺多的啊”
“没有,我偶然间听到的。”两人一瘸一拐拐进人迹罕见的巷子开始天地为家的生活
“进去。”角斗场的传唤员无情地推搡着阿尔的后背。并且熟练的关上牢狱大门。
嗡一个水色的烟花在他天花板下绽放。德威朗熟练地控制井水,笑嘻嘻地看着他:“欢迎你回来,今天晋级到前五十了吧。”
“四十七了。”阿尔瞥了一眼绚烂的水烟花,旋即淡淡地回答道。
这近一个月来两人的关系改善不少,从一开始对德威朗充满敌意到如今晚上他能听见阿尔安详平静的呼吸声。
尽管两人的对话仅限于“嗯嗯啊啊”或者一问一答的阶段。但对德威朗来说已经满足了。
这个月来德威朗也是突飞猛进,连战连胜。从一千名开外一路杀进前四百。在角斗士中也算小有名气了,甚至有的人还说了德威朗是准备复刻三年猛男的传说。
阿尔打完之后就是德威朗了,这次的对手是少有的魔法师。要知道在这么狭小的场上要使用魔法是极其困难,就算能瞬发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魔法。
但站在这个万人场上德威朗却感受到隐隐的不对。观众依旧疯狂的呐喊“杀杀杀”“把他剁碎”裁判依旧在场上面无表情的打着哈欠。
根据空气中流动的魔素大概能判断对方是个四阶到五阶。但表面一切都这么平常,德威朗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喝喝”这个披着黑袍的魔法师急促的喘息声甚至五米开外的德威朗都能听到,这喘息就像一根银针狠狠拨动德威朗脑内的敏感神经。
德威朗立刻提起马刀顺势砍过去。
轰一个火焰龙卷冲天而起,幸好经验丰富的德威朗留了一手。他稍微将身子一压,火苗擦着他的肩膀而过。
德威朗心有余悸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肆意狂舞的烈焰。他能清楚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魔素,绝不是一个普通四五阶魔法师能发出来的。
“卧槽,这又是什么变态”德威朗低吼了一句说。但周围的观众却十分兴奋,这样爆炸性的场面可不常见。
“呀”这个魔法师突然冲到德威朗身前,满是青筋的手臂冒出艳蓝色的火焰。
德威朗就在他的帽兜被吹起来看到他狰狞的面容的那一刻才知道发生了。
德威朗侧身一跳,躲过他疯狂的一拳。谁又能想到一个魔法师居然能凭着拳头将几十厘米厚的大理石板给打穿。
“怪不得一个五阶魔法师能瞬发六阶魔法,原来是嗑药强行进入魔法暴走状态。年纪轻轻嗑这种折寿的药。”德威朗长叹一口气,马刀上附着的剑气摩擦着炙热的空气,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第一百零八章 魔王的宴席(上)
“解药解药”火魔法师脸上青筋暴跳,齿缝中口水就像蜘蛛丝一样垂下来。
这场比赛嗑药的火魔法师确实厉害,魔法暴走的情况下魔素极速飙升。各种大范围魔法就像抛小球一样随便抛出去,甚至有一些溅射出来的火焰伤到前排的观众。
德威朗已经习惯了这种不按规矩的操作了。还好自己藏了一手水魔法,要不然早在前些日子被其他角斗士扎成刺猬了。
这次也不例外,为了躲避他的攻击水魔法和马刀的交替使用越发熟练,到对手被榨干那一刻德威朗还是完好无损。
“搞什么啊,这就输了”
“就放一些花里胡哨的魔法就趴下了,我可是压了好几百金币进去的啊”在观众席上的蒙面赌徒气愤地摔下帽子,指着趴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的过魔法师大骂,丝毫不管药剂带来强烈的副作用。估计这魔法师能捡回来这条命也失去了魔法师的资格。
这场比赛裁判判定德威朗胜利,这同时也是德威朗第九场连续胜利,排名随之也踏进了前三百的范畴。
他也因这战娴熟的技巧将对手拖垮一战成名,被一些赌徒称为“不败的水骑士。”
德威朗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牢狱中,阿尔此时背对着他睡着了。
“哟,你居然还在啊。”德威朗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他回过头看到靠着墙坐下的曼哈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你是我见过在这里呆过最长时间的,居然都一个月了。”曼哈特感叹了一句。
“我爱好生活就没这么容易死呗。”德威朗轻轻一笑说:“我看你是刚捡回一条命吧。”
“那不是,那个第三名的格斗家真的是铁人一个,居然空手就防住了我的长剑,而且还贴身打了我一顿。”曼哈特不悦地皱着眉头:“我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跑下场投降了,就从第四掉回到第七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这不还有两个月吗,慢慢来修理他们。”曼哈特会心一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应对城主的宴席。”
“城主的宴席”德威朗疑惑地问。
“对,就是卡布里兹城主每年特意在自己宅邸举办的宴会,主要是邀请角斗场排名前一百位的角斗士,或者在城里有名的人士。”
“因为城主的宅邸搞得跟一些公国的行宫一样,所以办这种宴会基本上是没什么压力。”曼哈特解释说。
“卡布里兹的城主为什么要搞这样的宴会,他就不怕有人图谋不轨吗”德威朗又问。
“图谋不轨参加宴会是不给带武器的,就算你带了也未必能赢得了卡布里兹的城主。”曼哈特抱着铁杆嗤笑一声:“对一个八阶魔法师图谋不轨那也太蠢了吧。况且外面把守的那上百名精英审判者,看到以后基本上就不会有这个念头的了。”
“至于为什么搞这样的宴会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曼哈特打了个哈欠说:“有人说是为了挑选一些有能力有担当的嘉宾强迫为他服务,但也有人说是出城测试的一项秘密考核,谁又能清楚呢。”
曼哈特趴在床上慵懒地说“魔王的邀请函就在今晚发过来,我先补个觉吧。”
这时无所事事的德威朗也跟着坐在床沿上,首先盯了一会正在熟睡的阿尔。看着他有节奏起伏的胸脯不禁有点感叹,身子看着挺柔弱的没想到胸肌会这么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