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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郁雨竹

    唐夫人横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嫌弃小县无趣,当初你先杨和书一步抢到了华阳县的职还得意了许久吗”

    唐县令只能叹气。

    唐夫人沉默了一下问:“要不要给父亲写封信”

    唐县令摇手,“一个小案子而已,不至于。”

    “一边是季相,一边是益州王,哪儿小了”

    “简单明了的案情,可不就是小吗”唐县令道:“你明日收拾收拾,随便去哪个寺庙也好,道观也罢,带着孩子出去避一避,免得这两天谁都要来见你,烦得很。”

    唐夫人还是不放心,“你真行”

    “季浩还没死呢,现在我就等着看他的情况,他要是活了,一切好说,到时候估计都不用我判,季家和应家就能商量出一个章程来,”唐县令道:“他要是死了呢,那完了,我这儿判了也没用,案子最后还是得发往刑部或大理寺再断一次。”

    “可要紧的是,你这第一次怎么判”

    唐县令道:“按律法来判”

    唐夫人就道:“那完了,两边都得罪了。”

    唐县令道:“没事,大不了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回京城去,正好我也觉得这两年过得有些憋屈。”

    唐夫人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听说昨儿你还跟一个小姑娘站在山坡上说了半天的话说什么话说了这么久,说来让我也听一听”

    唐县令啧啧摇头道:“醋坛子又翻了,那就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她进帐篷里给季浩扎针止血,所以我问她季浩的情况罢了。对了,不是和你说过吗,她和她那个师弟就是长博的朋友,长博特意托我照顾的。”

    “哟,现在就不是杨和书,又是长博了。”

    唐县令见她连杨和书的醋都吃,立时不敢说话了。






第669章 登高
    


    重阳放假,因为纪大夫没回来,满宝便也不去济世堂了,她想跟人探讨一下开腹的事,但小纪大夫既不感兴趣也不懂,认为疡医的这些手段不值得学习。

    而老郑掌柜则是忧心于纪大夫,也无心讨论这些。

    加上节上来看病的人少,满宝干脆就不去济世堂了。

    庄先生便带他们去登高望远。

    这一次他们不去栖霞山了,而是出城去。

    他们和大智书院里的一些学生,先生们一起。

    先生们坐在前面的两辆马车里,学生们则坐在后面的车里,祁珏和单余在马车排队出城门时跳下车,钻到了白善他们的车上。

    白善三人嫌弃得不行,叫道:“我们的车坐不来这么多人,一会儿马要被压垮了。”

    周立君也在车上,今天给他们驾车的是大吉,他朝里看了一眼,默默的下车走着牵住马。

    单余挤进马车,对祁珏和白二道:“你们换到后面去吧。”

    祁珏懒得理他,拉着白善的手道:“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白善问道:“什么话非得赶在这时候说?”

    满宝:“就是,就不能到了地方下车后再说吗?”

    “下了车我们就要随侍在先生左右了,哪里方便?”祁珏拉着他道:“你到底走不走?”

    白善怀疑的看着他们两个,眉头微皱,“你们该不会是想问季浩的事吧?”

    祁珏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那天我们书院也有人去栖霞山选马,只是那会儿太乱,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浩真的被马踩了肚子?”

    白善四人:……这谣言传得好离谱。

    “被马踩到肚子那还能活吗?”满宝没好气的道:“你们别瞎说,若让季家和应家听见了,小心找你们麻烦。”

    白善道:“季浩还是我们学里的人呢,学官们都不许我们再议论此事。”

    白二郎就推他们,“赶紧下车,赶紧下车,我们的马车真的要塌了。”

    祁珏和单余只能惋惜的下车。

    到了地方,庄先生他们决定自己慢悠悠的往山上走,不让他们随侍,于是祁珏和单余又带着一帮同窗围了上来。

    周四郎刚把马车寄存好,看了一眼这架势,扭头问大吉:“他们这是要干嘛呢?”

    大吉把马拴好,抬脚跟了上去,随口道:“说闲话。”

    周四郎见他跟着上去,便挥了挥手告别,“你们慢点儿啊,顺便照看一下我家立君和满宝。”

    大吉停下脚步看他,“今天重阳,你不登高?”

    周四郎靠在马车上摇头,“我前二十年已经把后二十年的高都给登完了,你想啊,我以前去县城都要爬上山再下山,来回就爬了两趟山了,所以还是别去了,把位置让给你们。”

    满宝在一旁听见了,嫌弃道:“四哥,你就是懒。”

    周立君道:“四叔肯定是要留车上睡觉的,我们别管了,还是快上山吧,一会儿太阳大了不好爬。”

    又道:“正好四叔可以看着马车,我们车上还有不少的东西呢。”

    周四郎挥手,开心的咧嘴笑:“放心,东西我一定给你们看得牢牢的。”

    满宝他们便背了自己的小背篓上山去,这一次祁珏他们也都没带下人,所以也自己提着书篮或背着背篓。

    他们不好意思去挤满宝和周立君,所以白善和白二郎就被围住问,尤其是白善,他毕竟是府学的学生,还和季浩同班,肯定知道不少内幕。

    白善被烦得不行,不断的放慢脚步想要等满宝她们上来一起走,最后发现不行,干脆就背了自己的背篓走得飞快,中途还小跑起来。

    祁珏他们便也跑起来跟着,但这毕竟是上山,不一会儿大家就气喘吁吁起来。

    白善也喘,但他比祁珏他们好太多了,主要是他一直有和大吉学一些拳脚功夫,哪怕不能和他一样飞到屋顶上又跳下来,但体力也好许多,而且灵活。

    他回头看被他抛下的一众人等,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乐得转身就继续往山上去,虽不再小跑,但爬山的速度也很快。

    祁珏见了忍不住啊啊啊的叫起来,他带头追了一段,追不上后就各个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山路边的草地或石头上。

    满宝见了乐起来,拉着周立君就迈过他们摊开的手脚越过他们往山上去。

    白二郎紧随其后,三人超过祁珏的时候还冲他做了一下鬼脸。

    祁珏气得捶地,但或许是刚才跑得太急,他有些口干舌燥,只能先在自己的书篮里取了水囊出来喝水,等他们再爬起来去追四人时,他们四个早汇合在一处,远远的把他们抛在了后面。

    四人回头看远远落在后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挥道:“你们来追我们啊——”

    满宝把手放在嘴边冲下面喊道:“比比看谁最先爬到山顶。”

    比个屁呀,差这么多怎么比?

    走这么快,他们都不累的吗?

    虽然这么想,祁珏还是咬着牙抬脚往上爬。

    先生们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庄先生捋着胡子笑道:“孩子们都很有活力呀。”

    黄先生等人:……你的学生远远跑在前面,那当然是有活力了。

    一位先生率先道:“走吧,我们年纪虽大了,却也不能落后孩子们太多呀。”

    众人应下,一起往山上爬去。

    今日来登高望远的人不少,路上不断的遇到有认识的,大家见了打个招呼,然后就继续往山上爬。

    他们的东西都学生们带着,所以先生们只需把自己弄到山顶上就好,还是挺轻松的。

    若是累了,路上也有供行人休息的凉亭,就算凉亭里人也满了,还可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

    秋高气爽,此时的太阳并不毒辣,照得人暖洋洋的,很是惬意。

    满宝他们中途也休息了两次,然后才爬到山顶,四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小伙伴们,高兴的哇哦哇哦的叫着,这两日来的气闷消散了不少。

    果然登高使人心胸广阔,心情愉悦。

    祁珏是他所有同窗中最先爬上来的,他上来时,满宝他们已经占了位置摆开东西了。





第670章 重礼
    


    祁珏把自己的篮子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白二郎身侧,将他往旁边挤了挤,喘着气问,“你们怎么都不喘?”

    三人对视一眼:因为他们经常爬墙?

    满宝轻咳一声道:“因为我们经常做运动。”

    其他几个深以为然的点头。

    祁珏说不出话来,环视山顶一圈,发现目前爬上山的就只有他们。

    毕竟爬上也是要欣赏沿路风景的,像他们这样闷头往山上爬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一拨了。

    祁珏看向白善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发誓,我绝对不告诉别人,这儿也没人会听见。”

    白善很好奇,“你干嘛非得知道这事?”

    祁珏叹气道:“没办法,我爹是刺史别驾,你不知道,昨天一大早,明刺史就躲出去了,唐县令那里水泼不进,季家还好,益州王府那边却一直来人找我爹,从昨天到今天就没停过,不然,我也不会今天来与你们登高了,本来我今天要留在家里服侍祖父的。”

    刺史别驾为上州特设,是刺史的副手,为从四品,地位还在中州和下州的刺史之上。

    明刺史躲出去了,那整个益州府便是别驾做主了,他也是唐县令的上司。

    如果他要办一个案,那唐县令是必须得让给他的。

    满宝听得有些迷糊,道:“既然你爹是别驾,那就把案子接过去办呗。唐县令很守规矩的。”

    白善却听明白了,哈哈大笑道:“你爹这是既推不掉益州王府,又不想得罪季家,所以不敢接手这案子,却又想插手对吗?”

    祁珏道:“我父亲这也是夹缝里生存,谁知道明刺史就躲出去了?说是要去下面的乡县巡视,这一去,三五天是短的,可要去一两月也是正常的,这所有事可都压在我父亲身上了。”

    满宝明白了,想了想道:“这有何难,学唐县令照着规矩来便是了。”

    “说得容易,推了益州王府,我父亲这官儿还当不当了?”

    满宝却道:“别驾的任免也是由朝廷来的,我不信益州王府会因此事就免了你父亲。”

    她有些看不上祁别驾如此谄媚权贵,但还是道:“你想知道什么,能说的我们自然会告诉你。”

    白善却问道:“我们知道的都与唐县令说过了,你父亲何不去问唐县令?”

    祁珏无奈的低头道:“我父亲说唐县令滑头得很,恐怕他一问,唐县令就顺势把案子交过来了。”

    白善等人:“……所以就让你一个小孩儿来打听?”

    “那倒不是,只是我见父亲实在烦恼,今日又碰巧见到你们,这才想要为父亲分忧的。”

    白善等人就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道:“季浩是从马上掉下来了,但没被马踩,而是被树枝刮破了肚子。”

    祁珏连忙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善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看到了而已,怎么样得问大夫吧?”

    祁珏就叹气,“也是,可进了季家的范御医和三个大夫一个都没出来,我们也无从打探。”

    满宝拿出自己的水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水,一边捡着摆出来的点心吃,不在意的道:“我们还是孩子呢,大人的事还是别去操心了,小心长不高。”

    祁珏深深地叹气,“这事与你们不相干,你们当然可以不操心,但我父亲是益州官员,现在这件事已经把整个益州的官员都扯进来了。”

    想了想又道:“不止呢,季家已经派人进京,过不了两天季家应该就有人回来了,应文海的舅舅是御史,这牵扯到的人就太多了。”

    满宝和白善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的叹了一口气,一个季浩,一个应文海,把整个益州搅翻了天,而如今一个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另一个则是被关在牢里。

    白善想到这里顿了一下,捏着茶杯的手指忍不住点了点,挑眉想:唐县令此时把人关在牢里,是不是也有保护应文海的意思?

    有人爬上山来了,大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祁珏把自己带来的食物也摆出来,顺便帮他们先生占了个位置。

    陆陆续续有同窗爬上来,大家休息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风再一吹,总算觉得今天的这番功夫没有白费了。

    “看,从这儿可以看到城内的栖霞山。”

    “那栋楼是哪儿?”

    “甘香楼吧?”

    “不是吧,明明是府学的观星楼,甘香楼哪儿有那么高?”

    庄先生他们是最后爬上来的,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才把弟子们都拎过去考校一番,背诗的背诗,作诗的作诗,把学生们折腾够了,确定他们充分理解的重阳的来历与含义,又背下了不少重阳的诗句后便挥手让他们自去玩去了。

    一群中老年人带着一群少年少女,一直待到半下午,肚子实在是饿得用点心填不上后才起身下山。

    庄先生和几位先生去喝酒,学生们则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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