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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与砍杀之立马横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兮破地

    没过几天,河首平汉王的脑袋被送到了洛阳。宋建的首级先是去和扶风皇甫嵩处,然后又去了长安,与盖勋丁原见了一次面,最后才被送到了洛阳来。丁原虽然已经派兵封锁了潼关,却并没有禁绝商旅往来,他也不需要拿一个称王者的脑袋来彰显武功,于是就派人将之送到了洛阳这里。

    被腌制过的首级装在一个漆木盒子里面,虽然是在大冬天,依然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当漆木盒子被打开后,边上的姬妾见到这么一个臭烘烘的脑袋,都是大惊失色,有些人还惊得叫了起来。

    何进却是觉得这个脑袋很好,让他最近出现的偏头痛好了许多,身上也似乎不是那么的狂躁了。宋建的首级上并没有多少惊恐的神色,只是透露出了一股狰狞的意味。

    看着身前这颗臭烘烘的脑袋,何进忽然觉得下身有了感觉,他一把拉过一个花容失色的美人,不顾对方的呼痛,按在宋建脑袋的边上就干了起来。

    “呼,呼,陈文正,董仲颖,丁建阳你们这些贼子,乃公要将你们一个个地收拾了,将你们的脑袋都这么砍下来,装在盒子里面给人欣赏!”

    酸麻的感觉来临,何进大吼一声,从美人的身上爬了起来,将生命的种子喷在了宋建的脑袋上。看着那狰狞面目上的白色种子,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何进的目光又陡然变得阴沉,他喃喃自语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要是真有那么一天”

    他用阴郁的目光望着周围的美人,“我绝不会把你们留给贼子们!”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就已经是初平三年了。陈诚是在中平六年被赶出洛阳的,当年的五月末就跑路到了凉州,然后在凉州打得昏天暗地。先是打匈奴人,然后打官兵,接下来又是干掉了宋建,现在的凉州大地上,已经没有了能够挑战州牧府权威的存在。

    在外面,朝廷已经和各路叛军打的精疲力尽。关中沃野千里,向来富庶,现在也弄得物价腾飞,斗米千钱还不一定能买的到粮食。因为朝廷铸“大钱”的影响,民间已经完摒弃了货币交易的模式,回到了以物易物的模式。

    在私下里,凉州私自铸造的铜币和银币则是开始在三辅和并州流通起来。因为用料十足的缘故,很多豪强们在得到了凉州铸造的钱币之后,不是投入使用,而是埋在家里存起来。

    他们实在是害怕了,朝廷一天到晚的征粮征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粮食和牲口只要被发现,都会被搜刮得干干净净。埋些钱币在家里,以后落魄了,子孙说不定还能靠这些东西翻身。

    并州的董卓之前曾向陈诚求援,想要从凉州获得二十万石的粮食。陈诚很快就给出了答复,说是要用人口换粮食。董卓正是穷困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大手一挥,直接就将人给送了过去,然后从五原拉走了一车又一车的粮食。

    虽然里面有很多的杂粮,土豆红薯之类的,士兵们吃多了还会经常胃不舒服,但是比起已经开始啃树根和草皮的并州百姓来说,有的吃就算是不错了,哪里还能挑剔那么多?

    董卓在涧河之战中损失了五六万兵马,逃回并州后,强行征了三万青壮。他又将于夫罗和呼厨泉两部匈奴人放进了太原,得到了两三万匈奴骑兵。再加上他剩下的部队,又有了七八万大军,对外号称十万。

    这十万人加上各地的驻军,以及转运粮食的民夫,加起来足有十二三万。这么多的人,别说是一个并州了,就算是洛阳的何进也要头痛。但是在这个时代,人数依然是一个决定战斗走向的重要因素。特别是在防守的时候,哪怕是杂兵,也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来。

    所以无论是何进还是董卓,乃至于天下的诸侯们,就没有一个不是在拼命地扩充军队的。现在汉朝的兵马数量之多,远远超过了黄巾之乱的时候。

    董卓养着这许多兵马,根本不会在意几千个叛逆家眷。他甚至还从中看到了一条生财之路,那就是——贩卖人口!反正打仗的时候,那些百姓杀了也就是杀了,不如捕捉起来,卖到凉州去换粮食。

    本来董卓还想着是不是干脆抢了五原郡算了,买东西哪有抢劫来的痛快呢?只是过了黄河之后,土地就十分贫瘠,沿途到处是投靠了凉州的羌人和匈奴部落,徐荣又守御得力,董卓在掂量掂量了之后,还是没敢冒两面开战的危险。

    现在好不容易跟河内息兵罢战了,正是力进取关中的时候。凉州现在虽然有了一些积蓄,却又哪里比得上人口数百万的关中平原?只要能杀回关中,那便是虎归深山!

    至于贾诩,虽然李儒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人才能值十万石粮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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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落幕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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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落幕

    为了获得一个好兆头,朝廷是会经常改元的。先帝刘宏在世的时候,就用了建宁,熹平,光和,中平四个年号。新帝登基,按照惯例,为了表示对上一任皇帝的尊重,不会立即改元,而是会等到次年再改元。

    这已经是一种默认的规则,像是宋太宗在登基的当年就迫不及待地改元为“太平兴国”,只会让后世之人讥笑嘲讽。何进在刚刚剿灭宦官集团的时候,还是很想有一番作为,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在刘辨登基的第二年才将年号从“中平”改为“初平”。

    光从年号之中,就能知道国家的情况不是太好,但是未来仍然有希望。只是希望很快就变成了失望,现在已经是初平三年了,国事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是变得更加倾颓。等到丁原派兵封锁了潼关,何进手上能够控制的就只剩下了弘农,颍川,陈留,河内等几个郡,地盘甚至还没有陈诚的大。

    脾气越发暴躁的何进在得知通往关中的道路断绝后,难得的没有立即发作,而是隐忍了两三个月,等到冰河解冻,然后才给皇甫嵩下了圣旨,令他带兵讨伐丁原。他原本对皇甫嵩十分忌惮,因为后者的名望太高,所以才会在击败董卓之后,又将皇甫嵩扔回了扶风。

    后来战事陷入焦灼,也不是没人提议过再征召皇甫嵩入朝,却被何进断然拒绝了。要是再将皇甫嵩召入朝中,那岂不是说明大将军之前做错了?说这种话的人,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

    但是现在战事已经不是焦灼,而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是陈国给了一些粮食,只怕前线的兵马已经自行溃散了。所以,何进在宿醉后短短的清醒时间中,下令皇甫嵩出兵讨伐丁原,并准备等皇甫嵩胜利之后,顺势将之提拔到朝廷里来。

    春季本不是用兵的季节,要是误了春耕,秋天就可能要饿死人。但是皇甫嵩在接到诏令之后,哪怕他明知道丁原麾下的兵马远胜于己,却没有任何的迟疑,而是立刻安排了右扶风的防御,将老弱留下防守,自己亲率两万大军向长安进发。

    与此同时,并州董卓也点起了五万兵马,以匈奴骑兵为先导,在白波谷汇合了杨奉军之后,杀进了河东郡。初平二年的时候,丁原趁着大破董卓军,士气旺盛,又重新杀回了河东,并且屡次击败盘踞河东的白波军,已经占据了从解县到安邑之间的广大地区,将杨奉率领的白波军赶进了北边的山区之中。

    听闻董卓和皇甫嵩同时来犯,丁原一面破口大骂,一面将吕布张辽等人从河东掉了回来,准备先击败皇甫嵩的兵马再说。河东郡是之前有好几万户,几乎抵得上整个西凉的在籍户口,但是连续拉锯了两年,人口减半,已经不复昔日的繁华。

    对丁原来说,河东固然很好,但是关中才是他现在根基所在。无论是从地盘,还是从人口和产出来说,河东都和关中没有可比性。

    “京兆尹无须担心,”丁原沉着地,或者是装作沉着地对盖勋道;“皇甫嵩麾下兵马不过五万,还要分兵防御西凉,他能带多少人过来?我们在长安就有三万多人,兼且长安城池坚固,只要等上天,我儿奉先从河东带兵返回,内外夹击,必能大破皇甫义真!”

    盖勋点点头,道:“征西将军所言极是!”

    丁原见盖勋愿意继续支持自己,心中大定。皇甫嵩是天下名将,他也曾见过皇甫嵩麾下大军是何等精锐。若是同等兵力作战,他还真没把握能赢。但是现在有了盖勋相助,就能够将长安附近的兵马都聚集起来,再加上从河东返回的兵马,至少是皇甫嵩麾下兵马的三倍以上。

    这么多人,堆也把他堆死了!

    心情大好的丁原多喝了几杯,不觉大醉,他随意地交代了几句,让士兵送盖勋出去,自己则是转入后堂,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梦中丁原忽然觉得一阵地动山摇,睁开眼来,却是亲兵正在用力地摇晃他。

    “混账!”丁原大怒,一脚将亲兵踢翻,喝道:“你想找死吗?”

    亲兵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乱地道:“将军,不好了!皇甫嵩的兵马已经杀进城里来了!”

    “胡说!皇甫嵩才从扶风出发,就算日夜兼程,那也要后天才能到,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亲兵见他不信,打开了房门,向外一指,说道:“将军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来听!”

    丁原批上衣服,冲到门外,就见夜色笼罩的长安城中,不知道何时已经燃起了许多火把,到处都有人影在晃动,呼喊声震天动地。

    “左将军已经进城!”

    “只诛杀逆贼丁原一人!”

    “军民人等,待在家中,不可自误!”

    丁原大惊,面上变色,顾视左右,问道:“皇甫嵩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大叫道:“就算他来的这么快,又是怎么进城的?长安的城墙那么坚固盖勋,一定是这个家伙出卖了我们!”

    虽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却对现在情况一点帮助都没有。左右将士面色惨然,问道;“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丁原咬了咬牙,喝道:“不要怕,我们在河东还有五万兵马,咱们先杀出去,以后还能再杀回来!”

    话音未落,外间脚步声和甲叶碰撞的声音一起传来,数百名披甲执兵的士卒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将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盖勋在数名亲信的簇拥下,越众而出。

    看着火光照耀下的盖勋,丁原不由得破口大骂,“盖勋,盖元固,我须不曾薄待于你!为何做出这种小人行径?”

    盖勋脸上有着病态的蜡黄色,在生病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之前他就已经有些疲惫,现在更是不堪,但他还是强撑着站了出来,道:“丁将军,现在左将军的兵马已经进城,你们大势已去,何不放下武器投降?”

    丁原恨声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骗我!皇甫嵩远在扶风,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就算来了,也最多不过千人。你麾下不过五千人,我在城中还有三万兵马,等他们反应过来,尔等皆成齑粉矣!”

    盖勋摇了摇头,有些怜悯地看着丁原,“你只带了三四万人来关中,后来的那些士兵都是从三辅地区招募的。你说他们是愿意听你的,还是愿意听我和左将军的?”

    “你”

    丁原气急攻心,差点说不出话来。原来他麾下的兵马虽然多,但是除去从并州带来的吕布张辽等部之外,大部分兵马都是这两年中就地招募的。现在有皇甫嵩和盖勋出面,那些人自然就会倒了过去。

    “好,好,好!”丁原仰天大笑,“原来你们早就串通起来,想要算计我了!”

    “这怎么能叫算计呢?”盖勋忍着身体中的酸痛,说道:“这几年来,你要粮食我给你粮食,你要兵马我给你兵马,难道这还不够吗?你在和董卓打仗的时候,难道我在后方有任何的掣肘?事已至此,就不要做无谓挣扎了,等将你送到洛阳之后,我会和左将军一起,为你向朝廷求情的。”

    “求情?”丁原冷笑道:“封锁潼关的事情,你当时也同意了的。要是朝廷追究起来,你也免不了满门抄斩的下场!”

    “呵,”盖勋发出了嘲弄的笑容,“这就不劳丁将军费心了。”

    火光之下,丁原的面上忽明忽暗,他狂笑道:“即便是我死了,难道你们就能赢?西凉陈诚和并州董卓可都是边上虎视眈眈!我儿奉先手中尚有五万兵马,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盖勋摇了摇头,对左右道:“拿下逆贼丁原,死活不论!”

    甲士们挺着长枪上前,丁原军则是极力反抗。然而彼此兵力悬殊,即便丁原的亲兵奋勇作战,也只能被逼的退回了房子里面,借着房屋作为掩护。丁原提着环首刀,踉跄着奔回。他的身上染血,却是在刚才的混战中,左肩被刺了一枪。

    望着还剩下不到十人的亲兵,丁原惨笑道;“我奉朝廷之命讨贼,每战都亲临前线,不避矢石,原本想与众位一起共富贵,却不想落到如此下场。罢了,盖勋和皇甫嵩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反叛朝廷,该当有此下场。但你们或许还能返回家中与妻儿团聚。拿我的脑袋出去投降吧,死我一人总比大家都死在这里为好!”

    听闻此言,边上一名亲兵笑道:“我等家眷早已为逆贼董卓所害,哪里还能活着团聚?朝廷善恶不分,赏罚不公,就算将军不反,我等也要反了!”

    其他亲兵纷纷道:“不错,将军不反,我等也要反了!”

    丁原的眼眶中流出泪来,他哽咽着道:“尔等并州子弟,随我征战数年,餐风露宿只是等闲事,卧冰嚼雪也是常有不久前,我还在嘲笑那宋建狂妄自大,结果落到首级送往京师供人唾骂的下场,现在却轮到了我们。我等就算身死,也绝不可再受何进羞辱一起放火,将这里烧了罢!”

    亲兵们于是分出一些人手,将灯油打翻,洒在帷幕和地面上,然后放起了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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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轻易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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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 轻易 2/3

    第二百五十章轻易

    火焰从房门后燃烧了起来,盖勋身边的士兵叫道:“不好了,他们在放火!”

    有部将立刻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救火?”

    “且慢!”

    随着一声爆喝,披着铁甲的皇甫嵩从后面走了出来。盖勋见了,脸上露出喜色,拱手行礼,道:“左将军!”

    边上的将士一起弯腰,口称:“左将军!”

    就像是丁原之前说的那样,皇甫嵩的确没带多少人过来。不到一千,只有六百精骑。但他就是带着六百骑兵,一路过来,如入无人之境。地方上的守军和沿途的兵马,见了皇甫嵩的大旗之后,一部分是假装没看见,还有一部分则是加入了进来。

    皇甫嵩伸手止住了想要上前救火的士卒,道:“将周围的地方清理出来,不要让火势蔓延就行了,这里就让他们烧吧。”

    盖勋也道:“丁建阳好歹曾是国家的征西将军,等会找副棺材,待火灭了,将里面人的骸骨一起收敛。”

    房屋中的火焰越来越大,热浪逼得人不敢靠近,但是里面却没有了半点活人的声音。仿佛里面的人已经死光了一般。望着熊熊燃烧起来的大火,皇甫嵩和盖勋都没有心情说话。好一会后,盖勋咳嗽了一声,皇甫嵩这才转过头来,道:“你最近身子不好,就不要在这里等了,先回去休息吧。”

    两人交代了一番后,带着少量侍卫离开了。皇甫嵩虽然年纪也很大,却依旧披着沉重的铁甲。盖勋看了看边上面容沉稳的老友,有些羡慕地道:“左将军依旧能身穿铁衣,骑烈马,我却已经不行啦!”

    他们都是凉州人,皇甫嵩年纪比盖勋大一点,他见盖勋面上有遮掩不住的病容,宽慰他道:“你好生在长安城中安心修养,其他的事情自有我来办就是。”

    盖勋摇了摇头,道;“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还有养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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