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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便衣佛陀

    然而莫言嘴角依旧挂着那丝诡异的笑:“我说的是事实,我的确不认识他,但我见过他。”他的双目中猝然射出一道精光来,“你们都不知道我目力极佳,夜中也看得极清,就像我认出了她!”

    他忽地抬手指向一旁的阿丹:“你就是那夜潜进寺里的女飞贼,福王身边的婢女绝不是你!”

    西岭月心中一惊,忍不住看向阿丹,见她亦是面露惊讶之色。

    然而谁都不肯再相信莫言的话了,广宣禅师更加不信。

    不知为何,西岭月突然对莫言的下场心生不忍,她心里明白他只是一个狂热的忠臣,也很有才,若有人能好好引导,他未尝不会成为一名好官,只可惜他用错了方式。

    “裴行言,”她突然改口唤他的本名,“河东闻喜裴氏闻名天下,你定不




第411章真是人之常情吗
    五日后,大明宫正式为太皇太后沈氏发丧,天子亲上谥号“睿真皇后”。∽菠﹥萝﹥小∽说

    与此同时,甄罗法师也决定久居长安,在此终老。李纯拗不过她,只得派人重新翻修了清修苑,安顿她住下,也方便自己时常出宫探望。

    元和二年的十月,就在这一片动荡之中悄然度过。李锜的造反、皇太后寿宴的取消、睿真皇后的发丧只引起了一时的关注,倒不如安国寺闭寺整顿的消息惹人猜疑。

    立国百余年的大唐王朝早已练就了一颗强悍的心脏,而长安百姓也渐渐变得麻木,抑或见怪不怪了。除却“安史之乱”和“泾原兵变”中天子两次弃守长安,便再也没有什么消息能让他们惶恐不安。

    日子如流水般度过,一切都看似平静无波,长安城里繁华如旧。直至十月的最后一日,长公主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西岭月兄妹正在玩双陆,还拉着萧忆为他们点筹,听到郑婉娘登门的消息,萧忆主动留下收拾棋盘,其余二人则去了外厅见客。

    若非郑婉娘登门拜访,西岭月险些忘了还有她这个人。毕竟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事,而郑婉娘一直默默地寄居在福王府,一切风波似乎都与她无关,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两个月不见,她瘦了些许,脸色憔悴,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西岭月一见之下大为惊心,开口就问:“婉娘,是不是王爷出事了”

    自从李成轩的禁足令被撤销之后,西岭月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郭仲霆也没有。长公主巧妙地避开一切能见面的机会,不想给天子留下任何猜疑的把柄。

    只听白居易说,在李锜造反之后,圣上曾两次召李成轩秘密入宫,商讨应对镇海的策略。毕竟李成轩曾在镇海潜伏、查探过,对整个镇海的局势乃至李锜排兵布阵的实力较为了解。

    听到这个消息时,西岭月甚至感到庆幸,庆幸李锜选了这样一个时机起兵造反,给了天子一个台阶下,也给了李成轩重生的机会。

    见西岭月误会自己的来意,郑婉娘连忙回道:“不,县主误会了,王爷他最近很好,是婉儿……婉儿自己有事求助于您和郡公。”

    郑婉娘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西岭月与郭仲霆对看一眼,前者问道:“婉娘,咱们相识一场,你又是王爷的恩人,有话直说就是。”

    岂料郑婉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迅速朝他们兄妹磕了个响头:“婉儿请郡公、县主做主,把婉儿送进宫里去。”

    “进宫”西岭月大感诧异,“你进宫要做什么”

    郑婉娘垂下眼帘,簌簌落下几滴眼泪:“两位也知道,婉儿曾被李锜强行纳为妾室……如今他起兵造反,无论胜败,他府中的女眷皆要充入掖庭为奴,婉儿担心……”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早已被李锜送给王爷了啊。”郭仲霆出言安抚,“你在福王府的生活不会有人打扰,更不会有人把你送到掖庭去。”

    郑婉娘摇了摇头:“郡公误会婉儿的意思了。婉儿虽是无知妇人,却也从王爷身上看出些端倪……王爷一定是惹圣上动怒了……倘若圣上再得知他收了李锜的妾室,只怕会……”

    郑婉娘没有说下去,但西岭月已然听明白了。

    自从李锜公然起兵之后,圣上迅速召集各地兵力,从宣州、杭州、信州三路进攻,双方正打得如火如荼。兄长在前面攻打乱臣贼子,做弟弟的却暗中收留叛臣的小妾……以圣上对李成轩的心结,如若被圣上知晓,不必想,定又是一场龙颜大怒。万一再教有心人挑唆一番,又该是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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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每个人都有他的生存法则
    “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她痴心妄想。v菠n萝n小v说”郭仲霆不屑地说,“你别忘了李锜当初为何找上她,不就是为了什么‘天子之母’的预言我看她是当真了。”

    西岭月并不傻,回想郑婉娘的所作所为,几次无缘无故地帮助李成轩,大约也猜到了七八分。

    而且皇太后已经迁居兴庆宫,后宫的大权正式落在了郭贵妃手中。在这个时候,郑婉娘突然要求进宫,并请求郭家为她周旋,用意就很明显了。况且她是李成轩的救命恩人,这个忙,郭家不会不帮的。

    “那你还答应此事,岂不是给贵妃姑姑添麻烦”西岭月不明白他的想法。

    郭仲霆耸了耸肩:“你当咱姑姑傻吗宫里粉黛三千,安置一个郑婉娘还不是小意思,恐怕她连圣上的面都见不着。”

    听见这话,西岭月的头脑也清明起来,却又为郑婉娘选择这条路感到不安。

    “她想进宫就进吧,”郭仲霆最后叹道,“毕竟她是王爷的恩人。她既然有此盘算,咱们也拦不住。余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他说出这番话时稍稍流露出不寻常的神色,西岭月盯着他瞧了半晌,突然感慨万分地道:“离开镇海时,王爷曾说过你有几个无人能及的优点,如今我终于看出来了。”

    “哦”郭仲霆立刻凑到她身边,一改之前的神色,一脸兴奋地问道,“快说说,快说说我到底有什么优点!”

    他这副“求夸奖”的表情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西岭月一时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郭仲霆。

    从帮助李成轩审讯甄罗法师开始,到他阻止皇太后开口说话,再到方才分析郑婉娘的心思……其实郭仲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透,却偏偏要装作一个天真的呆子,去掩盖他剔透的心思,也许这才是世家子弟真正的生存法则吧。

    西岭月终究没有戳破,兄妹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月后,郑婉娘进了宫,被安排在郭贵妃身边当差。同日,镇海传来消息,李锜的阵营出现了内讧。其外甥裴行立、兵马使张子良、李奉仙、田少卿等一批将领反对李锜发兵造反,劝说无果之后便公开与他脱离关系,亲自捉拿了他们父子二人欲交给朝廷。

    李锜父子从公然起兵到兵败被擒,前后才短短一个月光景,就像是一场笑话般地结束了。

    腊月初一,李锜、李徽及一众镇海叛臣被押往长安问罪,所过之处无不遭到百姓唾弃辱骂。西岭月、郭仲霆和萧忆三人也忍不住前去观看,只见几百名神策军浩浩荡荡地押着几辆囚车从城门口进入,已行到朱雀大街,当先那辆囚车里的犯人头发花白、形容狼狈,正是李锜。

    可他的神色仍旧很平静,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口中还念念有词。因周围百姓实在太多,街道上熙熙攘攘,便也无人能听清他说的话。

    “他到底在说什么”郭仲霆很是好奇。

    西岭月自然也听不清,摇了摇头。

    “他在说‘阁主救我’。”萧忆目视着囚车远去的方向,缓缓解答。

    郭仲霆“啊”了一声:“萧兄,你居然还懂唇语”

    萧忆收回目光,但笑不语,只道:“我们回去吧。”言罢,他便护着西岭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西岭月倒是心中一惊,甚至比郭仲霆更加震惊,因为她与萧忆相识十八年,竟不知道他还懂得唇语!

    “月儿,在想什么”萧忆见她忽然愣在当场,转过头喊她。

    “啊哦,我在想……”西岭月连忙回神,很自然地接话道,“我在想,李锜被抓,‘殿下’和‘阁主’的身份怕是要被供出来了吧。”

    “对啊,此事真要完结咯!”郭仲霆显然也作此想,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413章陛下,您没事吧?
    她正为李成轩分神之际,年轻的帝王已开口说道:“你们几个对李锜的事最为了解,朕召你们前来,是想弄清楚所谓‘殿下’‘阁主’之事,你们究竟知道多少。∫菠萝小∫说”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沉默,显然众人都没有头绪。

    白居易甚至都不曾听说过这两个人物,不禁迷茫地问:“微臣愚钝,敢问陛下,这‘阁主’是谁,‘殿下’又是谁”

    是啊,这两人是谁,所有人都想知道。

    “圣上,李锜他……不肯说吗”郭仲霆也小心翼翼地问。

    李纯烦躁地冷哼一声:“那老骨头还挺硬,如何用刑都不肯招,还幻想着有人来救他。”

    听闻此言,白居易和裴行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困惑,后者便

    道:“不瞒圣上,微臣跟随李锜十余年,从不曾听他提起过这两人,若非您方才言及,微臣竟然一无所知。”

    “微臣亦然。”白居易开口附和。

    李纯遂将目光看向李成轩:“十六弟,你将此事说与他们听听。”

    “是。”李成轩没有丝毫隐瞒,将那日在节度使府的书楼密室中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几人,又将此事与《滕王阁序》之间若有似无的关联也一并道来。

    众人听后神色渐渐凝重,皆认定李锜口中的“殿下”有反意,而“阁主”则是他的心腹,负责与李锜等人联络,传达指示。

    李纯听了几人的猜测更加烦躁不堪,沉声说道:“你们与朕想得一样。区区几个逆贼,朕原本并不放在眼里,但如今李锜兵败如山倒,还不肯供出他们,朕就不能安心了。”

    是啊,单单是逆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逆贼还会收买人心。

    “圣上,当务之急是找出他们的下落。”白居易开口献策,“臣以为,还是要从李锜父子身上寻找线索。”

    可天子显然是没有耐心了,面露戾气:“李锜就是笃定这一点才会有恃无恐,嘴巴咬得死紧,朕不能再纵容他了!”说到此处,李纯突然拍案而起,走到丹墀边沿高声喝道,“来人,传朕旨意,李锜妄图造反,罪大恶极,着剥其官职,判诛三族!”他顿了顿,又着重强调,“两日后,在西市腰斩示众!”

    西市众人听到这个地点,皆很诧异。

    长安城内执行死刑的刑场有三处:独柳树、东市、西市。三处皆是聚众之地,人来人往,能够起到震慑众人的作用。

    独柳树位于朱雀门之内,皇城的西南一隅,紧挨着鸿胪寺、太常寺、大社等地,乃是百官进出之所。在此处行刑的犯人,大多为皇室宗亲、官宦贵族,死刑也只为百官所见,以儆效尤。

    东市在皇城之东,万年县内,紧挨着兴庆宫。市内商贾云集、店铺林立,大多贩卖的是高等货物,例如珠宝奇珍、上等丝绸、古玩珍品等,多出于名家之手,售价不菲,买家也多是达官贵人、显宦巨贾。东市尽头的刑场所处决的犯人,也多是这类身份。

    而西市则不同,它位于皇城之西长安县内,以朱雀大街为中轴,与东市形成对称的格局。市内价高如珠宝玉器,价低如香烛纸钱,百货应有尽有,胡商云集,乃是三教九流会聚之地。自然规模也比东市更大,客商的身份也更加杂乱,故而在此地处决的犯人,亦多是平头百姓。

    三处刑场所表明的是犯人的身份。李锜好歹也是宗室之后,却要在最低等的西市行刑,可见天子之怒。

    那宦官明知道李纯此举不合礼法,但还是应声退下传旨去了,其余人更不敢置喙什么,殿内气氛一时冷凝。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纯的怒意才消退一



第414章皇帝受伤
    杨文怀登时吓得汗如雨下:“圣上息怒,请允许奴才上前看看。菠∑萝∑小说”

    李纯朝他挥袖:“快去!”

    杨文怀当即一跃而起,攀上房梁,轻松自如地攀爬至挂放匾额处,只看了一眼便又跳下来,稳稳落定在地,恭敬回禀:“圣上莫惊慌,奴才已查看过,是横梁年久失修,致使挂放匾额的悬钉脱落,这才出了意外。”

    “只是悬钉脱落”李纯眯起双眼,显然有所怀疑。

    不怪帝王起疑,这匾额掉落的时机实在太巧,怎么看都像是李锜的同党为之,甚至极有可能是“殿下”的人所为。

    裴行立倒是眼尖,一眼看到落至地砖上的一枚小小悬钉,连忙将它拾起,对李纯道:“圣上,微臣斗胆,也想上去看看。”

    李纯亟亟挥手表示允准。

    裴行立便也飞身而起,一手扒住匾额上方的房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和杨文怀的意见相同,也认为此次事故只是个意外,并非人为。

    李纯听后,双目死死盯着地上断裂的匾额,面色先是一松,再是一紧,刹那之间变了几变。

    紫宸殿偏殿里的这块匾额,乃是代宗皇帝,即甄罗法师的夫君在世时亲自所题,“紫气东来”四个大字也是配合着紫宸殿之名,寓意祥瑞之兆。

    而如今,这块匾额突然毫无预兆地掉落、断裂,当着他堂堂天子的面,且正是议论反贼之时,这是否是一种不祥之兆

    想到此处,李纯怒意更盛,指着杨文怀狠狠质问:“内侍省怎么当的差”

    杨文怀再次跪地叩首,战战兢兢地回道:“奴才惶恐,请陛下责罚!”

    李纯再也顾不得仪态,面色涨红地斥责他:“今日是悬钉年久脱落,明日就是梁柱断裂、宫宇坍塌!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

    殿内无人敢接话,只听到杨文怀和几名当值的侍卫在连连请罪。

    还是李成轩上前几步,不动声色远离了西岭月,开口安抚帝王:“皇兄,当务之急是传太医署为您诊治足伤,龙体要紧,内侍省容后处置不迟。”

    李成轩不提还好,他这一提,李纯顿觉脚踝传来一阵钻心之痛,不禁面露几分痛相。

    郭仲霆见状也道:“杨内侍还愣着干吗,赶快去传太医署啊!”

    “是,是。”杨文怀见帝王没有反驳,连忙起身疾步往外走,路过李成轩身边时飞速朝他看了一眼,似乎在表示感激之情。

    白居易也在此时开口接话:“圣上,此次虽是意外,但也意味着宫室存在隐患,不若您下旨彻底检查,以防万一。”

    然而李纯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反应。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殿内众人,目光再一次收紧——

    就在方才匾额掉落的刹那,他清楚看到了几人的表现:李成轩护住西岭月的头,飞速将她拉到远处;裴行立也朝西岭月飞奔而去,却比李成轩晚了一步;郭仲霆则是双手抱头,自行躲得远远的;唯有白居易向后跳了几步,但视线是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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