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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便衣佛陀

    未料是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客客气气地询问两人:“二位贵客若不嫌弃,就让小店做主上菜如何”

    李成轩当即会意,还未张口答话,就听西岭月迟钝地问道:“怎么,掌柜有推荐的菜式”

    “您说笑了,”掌柜躬身笑回,“是小店的东家有所示下,要让二位贵客美餐一顿。”

    西岭月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变。




第496章我原本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骗我
    突如其来的火光让西岭月受了惊,她下意识地转身,就看到狭窄的石室尽头站着一个白衣身影,清瘦颀长,挺拔卓立,左手背于身后,是萧忆惯常的一种站姿,一如既往。

    明灭的烛火洒在他天人一般的俊颜之上,他高挺的鼻梁投射出浓重的阴影,显得他整个人阴沉无比。

    多么矛盾的气质!他光风霁月,清淡出尘,同时又雷厉阴鸷,眉聚风云。

    “月儿,”他淡淡开口,“我说过要你独自来见我。”

    西岭月强自按捺住心慌,质问道:“你把王爷怎么了”

    “这么关心他”萧忆勾出一抹讽笑。

    西岭月有些怵他,朱唇紧抿,神色防备。

    萧忆则缓慢地上前一步:“父亲要见他。”

    义父要见李成轩难道是要谈判那么他的性命应该暂时无忧吧。想到此处,西岭月心下稍安,轻轻松了口气。

    萧忆被她的反应所刺痛,眸色更深:“你真的爱上他了。”

    西岭月将后背紧贴着石门,没有回应。

    见她默认,萧忆声音渐紧:“我原本以为这辈子你只会爱我一个。”

    “我原本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骗我。”她黯然反驳。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扎在了萧忆心头,他忍不住解释:“我有苦衷……我被父亲利用了。幼年时,父亲就告诉过我‘康兴殿下’的存在,他说我们萧家世代效忠殿下,教导我要秉承家风……十几年的耳提面命,我作为独子只能接受。为了这份责任,我接受了最严苛的训练。当然,你不知道,父亲说你不是萧家人,让我瞒着你。于是,我白日照常读书习字,入夜之后再随师父习武,骑马、射箭、短刀、暗器……风雨无阻。再后来你坠马受伤,父亲便以此为借口,让我开始学医用毒。”萧忆终于有机会说出这十几年的艰辛历程,却出人意料地平静。

    然后他的情绪才逐渐有了起伏:“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你喜欢黏着我,父亲也从不阻止。我数次问起,父亲说你我迟早都会成亲,不需计较男女之防。当时我很开心,也很苦恼,因为我在训练中经常受伤,还要分心学医,能陪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为了不让你发现,我和父亲绞尽脑汁瞒着你,有时受了伤便去外头养一阵子,你却一直以为我是在外游历行医。”萧忆说到此处,面上也流露出温情之色,“那段日子虽苦,但我甘之如饴。”

    随着他的话语,西岭月也回想起了过往的岁月。萧忆确实很忙,能陪她的时间并不多,学医之后更是十天半月见不到他一次。而她当时也在学习打理生意,忙碌之下竟从未怀疑过其中的原因,只当他是家中独子,义父望子成龙,对他要求严苛,却没想到他曾经过得如此辛苦。

    “那李忘真呢刘辟造反呢又是怎么回事”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萧忆微微自嘲,“在你去镇海之前,我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问过父亲,为何康兴殿下没有帮我们,为何他从不露面!”回想起当时艰难的处境,萧忆的眼眸已变得赤红,“你知道父亲怎么说他说一切都在殿下掌握之中。”

    “我当时相信了,我以为和淄青的婚事一定会作罢,因为殿下会帮我们。我甚至想过父亲出狱之后就结束锦绣庄,我们一起去塞外隐居!”

    “可我从没想过,康兴殿下竟然是你。”最后这一句,他说得痛苦而无奈。

     



第497章终身不褪的刺青
    萧忆知道,这才是父亲的野心,是他的终极目的,他想让整个大唐改姓“萧”,而他只想要月儿。

    倘若当时放弃一切,一旦真相揭晓,他与她将再无可能。所以,他只能继续当一枚棋子,哪怕摆弄他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接到李忘真的书信,借机去镇海找你。我并不是想带你回西川,而是奉了父亲之命,要让郭仲霆看到你肩头的胎记。”萧忆神色复杂地说出事实。

    回想去年七月八月所发生的一切,西岭月只觉得是个笑话:“你对刘掌柜下手那天,是故意让飞镖射穿我的肩头,好让我露出胎记”

    “是。”萧忆承认。当时刘掌柜已身受重伤,郭仲霆来请他治伤,他认定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在走到门口时悄然取出一支飞镖,趁郭仲霆不注意时弹指射出,灭口之余也在西岭月肩头制造了伤口,好让他完成父亲的计划。

    而刘掌柜临终前的举动,他抬起的手,说出的话,也不是指李成轩,指的就是西岭月!

    他并不是想说“是……成……轩”,而是“是成萧”。只因他当时危在旦夕,说话断断续续,才让众人漏听了几个字,还把“萧”字听成了“轩”字。

    事到如今,西岭月也想通了当晚的一切,只觉左肩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凉凉地笑:“为了完成义父的计划,你险些毒杀了我。”

    “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萧忆坦言,“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西岭月轻轻抚上左肩,追问,“我这个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萧忆沉默须臾:“是父亲比照李忘真的胎记做的刺青,药剂是我师父所配,终身不褪。”

    终身不褪的刺青,蛾眉月,朱砂色。

    这小小的一枚印记,却改变了两个女子的一生!想起李忘真的死,西岭月更觉悲从中来:“从前我一直以为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如今才晓得是我欠了她。”

    长公主的女儿,天子的外甥女,郭家的掌上明珠,西川县主郭令月。这显赫富贵的身份,京城第一世家的闺秀,本是李忘真该拥有的更好的人生!

    她甚至没见过她的亲生父母!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怎样一个嘴硬心软的母亲,有一个宽厚温和的父亲,还有一个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心如明镜的好兄长!

    西岭月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她曾经对李忘真有多少怨恨,如今就有多少愧疚。那如花年纪、才貌双全的女子,短暂的一生都是受她所累,为她而死。

    “其实你无须自责,忘真她出生即被李师道偷走,从此落下惊悸之症,本就活不过三十岁。”萧忆有心宽慰。

    西岭月唯有讽刺地笑:“令尊可真沉得住气,生生筹谋了十八年。”

    令尊萧忆闻言蹙眉:“月儿,你非要划清界限不可你身上流的是武家的血,李唐根本容不下你,我们才是一家人。”

    “不,我们不是。”西岭月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你们要的是权势、野心,我要的始终是一个家。就像当初我离开西川,只是为了你和义父。但你们却并不是为了我。”西岭月强忍愤怒,“利用我也就罢了,你们还杀了精大哥和空姐姐……我绝不能原谅!”

    早在平宁庄外那一晚,萧忆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不禁缓缓合上眼眸:“我自小受的教导就是忠于武家,忠于康兴殿下。如今你却对我说你不会原谅我了……”

    他说着又缓缓睁开双眼:“你可曾想过,你和李成轩会是什么结果他能为你放弃王爷之位还是你要为了他,放弃你身上的责任,放弃你的血脉身份那我们怎么办整个武宁县怎么办他们可是世代忠于武家的暗卫,在这里等了你近百年!”

    “他们等的不是我,只是这



第498章我们只是彼此很懂
    “我不知道。”西岭月轻轻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很懂彼此。”

    “很懂彼此”萧忆被这句话彻底激怒,突然抬手摸到一面墙板,迅速按了下去。

    顷刻间,那扇隔绝了西岭月和李成轩的石门变得有些异样,似乎震了几震。旁边的墙上随即凸起八行大字,像是某种机关,万分诡异。

    萧忆指着那面墙,冷笑道:“你们不是很懂彼此月儿,这墙上是王子安的《滕王阁诗》,只要你和他按下同一个字,你背后的石门就会自动打开。但若是你们按错了,李成轩会被万箭穿心,你敢试试吗”

    西岭月心中一惊,连连摇头:“不,我不试,绝不!”

    “由不得你。”萧忆抚摸着那处石墙,就像是抚摸他的爱人,手指温柔地流连其上,“你若不愿,我会立刻启动机关,李成轩照样没有活路。”

    “萧忆!”西岭月闻言愤怒异常,愤怒到直呼其名。

    “这就是他夺走你的代价!”萧忆面容狠绝,昏黄的烛火照见他额头的青筋,“五十六个字,我数到十,你必须选一个!”

    与此同时,门外的李成轩也正在和萧致武密谈。

    时隔半年未见,萧致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去年赴京时,他还是一位和蔼、慈祥的父亲,如今却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阴谋家。

    “王爷,老朽终于把您等来了。”他将灯笼挂在一旁的石墙上,看似笑得真诚。

    “盛情难却,多谢款待。”李成轩双手负于身后,不输阵仗。

    萧致武目露一丝激赏:“不错,难怪月儿会喜欢王爷,您的风姿确实是万里挑一,论沉稳,犬子尚且不如。”

    “萧先生谦虚了,你这一双儿女教得极好。”李成轩由衷地说道,“平心而论,我要感谢先生把西岭送去镇海,促成我俩相遇。”

    “王爷客气。”萧致武见对方气息沉着,没有一丝慌张,不由提高几分警惕。

    李成轩便假装环视四周,随意开口:“这就是王子安诗里的秘密,武后设下的复辟据点”

    “不错。”萧致武竟坦然承认,“当年王子安去交趾县探望其父,路过南浦时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打听到则天皇后要策反几个藩镇。他大惊之下欲告发此事,又不敢轻易相信别人,求助无门。”

    “于是,他便在受邀滕王阁饮宴时写下一篇《滕王阁序》,将这秘密藏在了其中。他嘱托宴会的主人阎放将此文送给他的好友骆宾王,请骆宾王按《秦王破阵乐》的韵律唱和。”

    “按《秦王破阵乐》唱和,就能解开这个秘密”李成轩有所存疑。他在皇室中熏陶多年,也略懂音律,实在想不出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萧致武倒也耐心解释:“王子安与骆宾王皆擅五弦琵琶,他藏在《滕王阁序》中的几个字,是破阵乐中唯一用到第五弦的。这应是他和骆宾王之间的某种约定。”

    李成轩恍然大悟:“这一招很是高明。”

    “高明”萧致武嗤嘲,“只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阎放修缮区区滕王阁都要广邀文士饮宴,可见是个喜好酒宴音律之人。王子安大意了。”

    李成轩沉默不语。的确,王勃大意了。

    “因为阎放对《滕王阁序》太过欣赏,并未及时送给骆宾王,反而将它装裱之后挂在府中,命人按《秦王破阵乐》的韵律弹琴吟唱。这便导致了秘密的泄露,被人告发于则天皇后。”萧致武边说边笑,“天意如此,是要成就武周大业。”

    “可惜,可惜。”李成轩却是摇头轻叹,又问,“那王子安的死因呢也是武后所为”

    “不,则天皇后还未动手,他便在返程途中死于南海,是个意外。”萧致武再度笑道,“真乃天意。”

    确实是天意。毕竟武后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开辟武周王朝做了女帝。倘若当年王勃能及时上达天听,历史的结局是否会就此改变

    不,不会。以当时高宗对武后的宠信而言,他大约只会一笑了之



第499章生死选择
    李成轩闻言挑眉:“那令郎该当如何据我所知,他也倾心于西岭,难道萧先生舍得”

    萧致武故作一叹:“为了殿下的大业,江山的稳固,老朽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哦,原来如此。”李成轩悠悠笑道,“我还以为萧先生是想利用我的身份走个捷径,先把我皇兄的宝座抢到手,然后再把我一脚踢开,让西岭去做女帝,扶持既明做帝夫。等西岭育下他的子嗣,再名正言顺地立为皇储,从今往后,这大唐江山就改姓‘萧’了。”

    李成轩一番话轻描淡写,轻易戳穿了萧致武的心思。后者果然沉下脸色,不见方才的从容。

    “不过,”李成轩话锋又转,“也无不可。”

    萧致武略感意外:“王爷有条件”

    “合作贵在坦诚,我想知道这据点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李成轩继续询问,故意拖延时间。

    却被对方看穿:“王爷在套我的话”

    “套不套话,我总要知道。”

    萧致武审视他片刻,开口拒绝:“抱歉,事关武周大业,王爷若不答应合作,老朽不敢轻易透露。”

    “无妨,就算萧先生不说,我也能猜到十之。”李成轩自行出言推测,“其一,这武宁县人人会武,应是武后培养的一支暗卫,长驻于此繁衍生息,世代守护着太平山,对吗”

    萧致武没有接话。

    李成轩兀自继续:“其二,在这山里建造如此精密的机关,置一个县城在此守护,定是为了很重要的东西。不外乎是复辟的经费,巨资,抑或是某种象征物。”

    萧致武再度眯起眼睛,仍无回应。

    李成轩犀利再道:“其三,萧先生有自立之心,却没有杀掉西岭,可见你还不能完全驱使武宁县的暗卫。先生欲效仿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字字句句不留情面,萧致武索性也直言不讳:“王爷的确高明,不过老朽也猜到了王爷的心思。”

    “先生说来听听。”

    “您是想拖延时间,让武元衡和郭仲霆逃出武宁。”

    李成轩闻言面不改色。

    萧致武笑了:“王爷不必白费心思了,县令府的密道老朽早已知晓。您来太平山之前,老朽已在两个出口安排了暗卫把守,县令府也被团团围攻,他们插翅难逃。”

    “先生想必是误会了,”李成轩故作无奈,“我可不知有什么密道,今日我与西岭出来,就是寻找武相爷的。”

    萧致武面露疑惑。

    李成轩遂轻叹:“也不知怎的,今早一觉醒来县令府竟然空了,只留几个下人在府中当值。哦,对了,他们还留下一封信,先生要看吗”

    他边说边伸手入怀,萧致武立即做出防备姿态。李成轩见状轻笑,这才慢悠悠地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对方:“先生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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