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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昧

    许升朝着田尔耕地拱手,“多谢大人!”继而直视凌御风,冷声道,“公子可知我家少爷一直视公子为平生知己”

    凌御风道,“我也视李平为平生知己。”

    许升道,“公子又可知我家少爷每次上岸后最想见的人是谁”

    凌御风道,“每次游历回来,他总会第一个选我来分享旅途逸事和异域风情。”

    许升道,“两个月前,在回程船上,我家少爷就说过,公子此番若有意宝藏,他会将其当做礼物的送你。”

    凌御风眉头一皱,道,“你是说,李平果真有在此次旅途中发现惠帝宝藏”

    许升冷笑,道,“公子又何须明知故问”

    御风道,“如此说来,我身具宝藏一事,是你散布出去的”

    许升切齿道,“我也想凭自己一己之力的为少爷报仇,可恨我技不如人,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公子,我很想知道,少爷口中那个‘气盖苍梧云‘的你,是怎么下的手,你又怎么能下得去手每次旅途中,少爷提到最多的人是你。他说你不知惧怕为何物,然后就在风浪中大喊你的名字;他说你还欠他十两银子和一瓶五十年陈的绍兴黄酒,所以他不能死。他觉得若没有他的话,你在喝酒的时候会很无趣,所以他没有死。公子,少爷大风大浪都过了,你怎么能忍心让他死在这小小的湖心岛上”

    看着许升脸上的泪痕,凌御风眼前也不禁浮现出李平的可爱模样。

    那家伙好吹牛,每次回来喝酒时他都能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上老半天;

    他功夫不怎么样,却也总爱替他人出头做些打抱不平的事。

    第一次见到他,他躺在地上,眼睛青紫。

    那年的凌御风离成名尚远,不过一个刚入江湖的毛头小子。

    后来,他们就一起结着伴的四处游历打架了。他们一起揍人也一起被揍,一块挨饿也一块去抠别人家的红薯。

    “小风啊,要不我给你把风”

    他看起来傻傻的,跑得不快,所以每次都第一个跑。

    可就这么一人,每每谈到理想时,都会站起身来手舞足蹈的说,“你去过海边吗你知道海有多大吗我去过,但我也不知道海有多大。听出海打渔的老人们说,海很大,扯足船帆地漂个三天三夜也望不到头。你说当年三保太监去过的那些地方,现在还在吗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

    他看到了,这十年间,他或随船队或自己出海的去过十数个地方。

    第一次听他讲起自己的航行经历时,凌御风简直不相信这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李平。

    他变了,变得风趣幽默,变得冷静执著。

    但他却说自己没变,只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他有了自己的船,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可那个由略显沉闷迟钝渐变成一上酒桌就蹦蹦跳跳的可爱的人呢,就在昨天,他最好的朋友把他埋进了一个很小的土坑里。那颗向往大海的心,那个自寻到梦想就永远活力满满的身体,现在都只能安静躺在




第十四章 田尔耕的顺水人情
    对于许升地离开,虽有人想出手拦阻,但在田尔耕阴鸷的目光注视下,他们放弃了。一个身受锦衣卫庇护,哪怕只是小人物,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开罪的。这世界,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官府,更别说是官府里的大人物了。

    田尔耕只看了眼许升离开的背影,便转向凌御风的笃然道,“公子可还有话说”

    “有!”凌御风道,“我没有。”

    一句不好懂的话,田尔耕懂了。

    “那你对许升所说之话作何解释”

    “没有便是没有,不做解释。”

    田尔耕被凌御风的理所当然给气乐了,随后双眼一凝,道,“公子莫不是认为,田某是来说笑的”

    “御风不敢,”凌御风身未躬,手未起。“但不存在的东西,大人让我去何处寻”

    “公子可知道,锦衣卫向来行不走空”

    “略有耳闻。”凌御风像没看到那些逐渐围拢过来的锦衣卫番子地戏谑道,“大人,莫不是想对我用强”

    田尔耕摊开双手,无奈道,“田某本不愿与公子为难,但即是九千岁所需之物,田某就不得不公事公办了。”

    眼见双方终于挑破脸皮的势拔弩张,虽不意外,杨念如却还是抚摸着金锏的加入了对话。

    “指挥使大人,您莫不是以为仅凭他们就能留下我等”

    “大梁公子金银锏,在当世江湖最负盛名的两个俊逸面前,我怎敢托大。田某今日前来,本就存着结纳之心,所带之人更是不值一提。”话风一转,田尔耕继续道,“但这毕竟是九千岁吩咐之事,纵使以卵击石,田某也不能不有所作为。当世之下,能坦然面对九千岁怒火的,除两位俊逸外,恐也再无其人了。”

    “大人谬赞!”杨念如微笑着点头,金银双锏却都俱从背上取下地握在了手里。

    田尔耕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只见他眉眼含笑,扫视四周,开口道,“各位,今日想与我锦衣卫作对的,不妨都站出来让田某人认识认识。”

    杨念如看着那些在田尔耕淫威下噤若寒蝉、甚至于在田尔耕目光所及时连头都不敢抬起的所谓江湖侠客们,大笑道,“大人毋须多虑,今日江湖,敢心存正义和锦衣卫一讲道理的,唯杨某与凌老鸟两人尔。”

    话音方落,一股寒意满满的冷风便无比生硬地落在了他背上。转头,他看到了颜佩韦那张冷漠的脸。

    他瞪着他,眼中满是不快。

    杨念如抱拳,金锏在上银锏在下,道,“敢问公子高姓”

    “颜佩韦!”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

    杨念如道,“颜兄可是对我刚才之言语心存不满”

    颜佩韦重点其头,道,“江湖攘攘,心存礼法公正者,何以只有你二人”

    “如此,杨某敢问公子,”杨念如顿顿,一手指向锦衣卫众人,道,“今日之事,何解”

    似没看到田尔耕阴鸷玩味的眼神般,颜佩韦顿声道,“身若负冤,那锦衣卫衙门,便是万万进不得的。”

    杨念如大笑,道,“颜兄可信我江湖大梁”

    颜佩韦看了凌御风一眼,点头道,“我信。”

    听着他们的对话,凌御风无奈转身,道,“颜兄可是怕我惨死此地”

    颜佩韦避重就轻,道,“我说过,当今江湖,能留下你的,不过四五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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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西湖落幕——江花胜火蓝
    “田大人,还请为那十数条惨死在湖心岛上的人命作主。”

    他实没想到,在锦衣卫出面且搬出魏忠贤大名后,凌御风等人还能这般自在从容地离开。

    “哦!”田尔耕露出了略感兴趣的表情。“还有此等冤屈”

    杨念如同着凌御风的再次停步,也面带微笑地看着田尔耕。

    “田大人,除刚才船家所言,我这还有凌御风亲笔书信一封,若非他图谋不轨,又怎会书邀我儿齐汇湖心岛”王崇自怀中掏出信纸地递上。“大人,镇威镖局势弱,身负此滔天冤情却无处可辩,望大人替小人作主。”

    田尔耕接过手下递来的信纸,仔细看罢后方自抬头转身直视凌御风。

    “公子可要上前一观”

    “不必!”凌御风摇头。“我确曾致书王崇等人,所为何事,方才也已说明解决。怎么,大人此刻也有意来掺合江湖事了”

    田尔耕道,“我不涉江湖,但江湖若涉我大明律,身为朝廷命官,我也不得不来涉上一番。”

    “既如此,在大人未接此案前,还望大人能为姚家惨亡的一百二十三条人命作主。”

    王崇尚不及自辩,田尔耕便开口道,“十年来,小鬼五阎罗祸乱我大明商旅不下百次,乃我朝之多境蛀虫。姚家即是小鬼五阎罗的余孽,便死有余辜,又有何冤可申镇威镖局为民除害,又有何罪可罚”

    忽闻此言,凌御风不怒反笑,道,“大人即判我有罪,何不就此拿下”

    田尔耕选择性忽略了凌御风言语中的挑衅,笑道,“公子误会了。单凭一张亲笔书信和船家一人之言亦尚不足以证明什么,所以公子今日尽可离开。但请知晓,若有朝一日我锦衣卫找到了确切证据,公子万不可再推辞。”

    “还望大人能持以公道!”凌御风抱拳屈身,再次转身。

    “大人,”眼见凌御风将行,王崇便不顾身上疼痛的以头抢地。“大人,人证物证俱在,您何以还要任他离开。大人乃朝廷命官,正三品之锦衣卫指挥使,还望大人能以天下为念,为我等势微之人主持公道。”

    听完王崇所言,田尔耕亦无奈摊手道,“与诸公一样,今日之田某在大梁公子面前,亦是势微之人。”

    王崇不甘道,“大人乃天选之人,登高一呼,在场所有英雄豪杰哪有敢不听号令之人,还望大人振臂而起,不可为此等宵小所胁。”

    “可我之前已经答应放他们走了。”

    “大人,”王崇再行一大礼。“对此不知尊卑、不晓君臣之江湖败类,实不用讲诚信啊。”

    田尔耕微笑着上前,扶起王崇后在他耳边轻声道,“镖头是在教田某做人吗”

    王崇倏忽一惊,双腿一软便又跪了下去。只见他匍匐在地,那刚还满怀正义的身子竟不受控制地战抖起来。

    田尔耕转身,对复止的众人再次伸手以请。

    烟雨楼上,看着缓步离开的四人,楚江烟道,“婉清,他们能顺利离开这里吗”

    柳婉清从窗边收回目光,道,“有锦衣卫相护,且此众目睽睽之下,这些自诩的江湖侠客多半不会动手。”

    “江湖侠客”楚江烟不屑道,“一群伪君子而已。”她也从窗边的收回了目光,转身坐在柳婉清身边地端起茶碗。还没将茶凑近嘴边,她又不满道,“这该死的凌御风,都到楼下了,他也不来见见我。什么狗屁的大梁公子,不过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罢了。”

    柳婉清看着她的小姑娘脾气,笑道,“你还能把帮他付过



第十六章 沈天南
    烟雨楼六楼的某个房间,三天来谈过无数次的话题再被提起。

    “我还是没想明白,他们布这么大一局,到底为的什么”

    “五十年前,只因一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江湖便掀起过滔天巨浪。”

    “你是说五十年前的羊皮卷”

    “试想,就连一张没人知晓其内容的羊皮卷都能让天下三分之二的江湖人士趋之若鹜,更何况这可颠覆天下的惠帝宝藏。”

    “那你们可有谁知晓沈天南的最后下落”

    随着话题的突然转移,房门也在“吱呀”声中被推了开来。

    “我说杨大侠,咱好歹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大人物,说话时能不能别转这么大个弯”

    若有外人在场,肯定会好奇说堂堂烟雨楼大小姐楚江烟为何会亲自给客人送餐。可他若能看到屋内三人,便会收起所有的好奇。

    烟雨楚,公子凌。

    在天下均知他二人是未来江湖执牛耳者的同时,也知道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五年前,烟雨楚大宴公子凌。两人横躺烟雨楼楼顶,身遭酒菜无数。

    在不断有朋友加入的情况下,宴席共持续了三天三夜。因席间只谈豪情,无歌无舞,竟成了一时之江湖佳话。

    所以,不管是从楚江宇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一直想“拳打烟雨楚,脚踹公子凌”的楚江烟的个人角度出发,在凌御风出现后,她便决定由自己来负责其饮食了。

    没错,三天前,凌御风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下离开的烟雨楼,但在他步入那间不知名酒楼后,便再无人能一眼认出他的形状相貌。

    江湖少有人知晓,除剑法超绝外,凌御风还有一项不为众人所知的绝技。

    一年前,他曾在沈杨介绍下师从易容大师蒲龄之学艺。所以,手掌变动间,他便帮四人换了形貌。而此时在房间里的,除凌御风外,还有杨念如和始终沉默寡言的颜佩韦。至于同行的井田三郎,在得到绝不为祸世间的承诺后,杨念如便准其离开。

    “他若再行恶,我便找到了杀他的理由。”

    这是杨念如在井田三郎离开时对凌御风说的话。

    过去三年的相处时间里,井田三郎始终在用行动表达忏悔。杨念如本就不是什么嫉恶如仇之人,仅为一个承诺,他便能朝凌御风开口讨要机会。

    “若没他指认,也不可能让海荒王崇自认罪行。主谋既已伏诛,便再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井田三郎离开,他们也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这一住便是三天。

    眼见楚江烟推门而入,早已有些肚饥的杨念如便迎了上去。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杨念如似没听到楚江烟话的抱怨道,“江烟妹子,你今天来得可着实有点晚啊,不会是睡过头了吧。”他边说边老实不客气的自食盒中将菜取出径放桌上。“以下词句纯属好意提醒,人若睡眠过度,不仅脑袋会变迟钝,人也会长胖的。”他直接略过楚江烟的杀人目光,对坐在一旁的颜佩韦道,“黑木头,你难道不饿”

    一根黑漆漆直不楞登的木头,嗯,对



第十七章 五十年前辛秘事
    “真有羊皮卷”杨念如的吃饭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柳婉清点头,道,“虽未亲见,但种种迹象表明,羊皮卷真实存在。”

    楚江烟不解道,“何谓种种迹象”

    柳婉清道,“万历二十年,伍通曾于家中遇刺”

    杨念如打断道,“这难道与沈天南有关”

    柳婉清点头道,“当年之伍通虽已年过六十,但一身劈金裂石的功夫却也从未落下。纵如此,他还是毫无悬念地败在了对方手里。且据当事人所述,他尚未施展出全部功夫,对方长剑已搭在了他脖子上。”

    杨念如有些羞赫的再次举手打断,“抱歉啊,这些事,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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