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红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九
聂峥阳也被噎了一下,恨恨地道:“……不知廉耻。”
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安洛离,握着杏花枝的手攥紧了几分,低垂的眼中划过不甘之色。
他连枢不就是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托生在了连王府么除了身份地位,他有哪一点配得上堂堂安家大小姐
反正他就是看不惯连枢,以前就看不惯,陛下和太后赐婚之后,更加看不惯。
安洛离那么优秀完美的人,绝对不是连枢这样知晓风花雪月的人能配得起的!
“不知廉耻!”连枢语气轻缓地重复了一声,邪魅如妖的丹凤眼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眸深处,一片氤氲的墨色渐渐散开。
在那抹墨色还未在邪魅的丹凤眼尽数弥漫之时,一粒石子在电光火石之间袭向聂峥阳。
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聂峥阳右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他的惨叫声。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扭头四下寻找是谁出手伤了聂峥阳,无果之后,将目光移到了连枢身上。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出手,但是,总归是帮连枢出头。
眸中眸色顷刻间褪去,连枢勾唇笑了笑,绝魅无暇的精致容颜添了几分幽凉之意,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神色痛苦到几乎扭曲的聂峥阳,“本世子便是再胡作非为,陛下和我母妃都没说什么,你觉得你在本世子面前还能大过他们去”
那些世家公子小姐都是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搬出了这两人,谁敢反驳!
陛下为圣恩,连王妃为生养之恩,谁能越过那个线!
因为疼痛,聂峥阳面容看上去有些狰狞,却还是死死地盯着连枢,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咬着牙道:“连枢,你真卑鄙。”
“聂公子这是抓不住人逮着本世子咬”连枢单眉一挑,眸色玩味地道。
“哈哈!”容逸则是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嘲讽地看着聂峥阳,对着他招招手,“聂峥阳,来,你给我试试,看看站在连枢这个位置能不能做到让石子从他对面朝着你飞过
第64章 被棒打的小可怜鸳鸯
玉子祁依旧是坐在轮椅上,修长如竹的指轻轻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细细摩挲扶手上精细繁复的木樨花纹,清雅绝尘的眉目精致如画,眸色淡然如泉地看着连枢。
若是细细看去,还是可以看见那道泉眸中划过一道浅不可见的流光。
安洛离美丽的温柔容颜稍微滞了,静静地看着连枢,眼中带了几分探究之色。
便是算上今日,她与连枢也不过见过两次,对他的性子,还真不甚了解。
不过,也能猜出,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下意识地转眸看向玉子祁,神色有些担忧。
连枢挑眉看了一眼玉子祁,又侧眸看了一眼安洛离,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漂亮的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这两人,一个是她的未婚妻,一个是她未婚妻的前未婚夫。
可惜,是一对被棒打了的小可怜鸳鸯!
琢磨着沉吟了片刻,目光再次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削薄殷红的唇微启,不轻不缓地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叙叙旧情”
闻言,玉子祁如清泉的眸眼中流光瞬间泯然无踪,眸色深了几许,如染了层层浓郁的墨,看着连枢的目光也淡了几分,语气凉薄中还带了些许意味不明,“可我怎么觉得,最该与连世子叙叙旧呢”
这句话,就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闻言,众人看着玉子祁和连枢的目光都有了些许变化。
而容逸,在听到的时候,心瞬间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声不好。连枢和玉子祁之间的关系,怎么着也用不到叙旧这个词吧!
抬头看向连枢。
那个妖治绝艳的红衣少年。
连枢习惯性地挑了一下眉梢,妖娆邪魅的精致容颜忽地有些幽深莫测,唇角有些邪气的勾了勾,用带着几分戏谑的话语玩味而又清魅地反问,“本世子和玉小公子可叙的旧可不多,印象比较深刻的也就是五年前的宫宴,怎么玉小公子还想试试”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在五年前的宫宴之上,连世子折废了玉小公子的双腿。
时隔五年,连世子竟然再次当着玉小公子的面提起这件事情。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张扬无忌啊!
然后定定地看着,连目光都没有眨动一下,似乎都想知道玉子祁会有何反应。
玉子祁轻轻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带起了几分无法言说的旖旎,依旧用那种令人惊艳的声线缓缓道:“连世子能想到的叙旧就只有五年前么”
“不然”连枢望着玉子祁,似笑非笑地反问。
“可刚才在溪畔的那一幕我觉得当更有意思才对!”说完之后,没有丝毫涟漪的薄淡眼眸掀起了一抹幽幽的清芒,听不出情绪地添了一句,“连世子觉得呢”
那双漂亮中略带清寒的凤目,就那样淡淡地瞧着连枢,薄凉而又莞尔。
连枢被呛得话语一顿,狭长邪魅的丹凤眼,稍微瞠了一瞬。
溪畔那一幕!
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刚才杏花树下的场景。
除了她轻薄了玉小七还有其他被她忽视了的细节么
似乎没有。
顿时,看着玉子祁的目光,就有些怪异。
五年不见,玉小七果然让她意外啊!
这个消息更是如平地惊雷,将其余人给炸地一惊。
玉小公子的意思,似乎是两个人刚才就已经见过了!
而且,比五年前宫宴之上发生的事情更加记忆深刻
随之而来,探究好奇的目光便也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
心中各自纳闷。
这两人,也不像是
第65章 转述你的意思
这句话一出,四周一片近乎诡异的沉默,连微风拂过树梢所带起的摇曳之声,都清晰可闻。
那些公子哥贵小姐们静默片刻之后,目光唰唰地落在了容晞身上,然后面面相觑。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然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关于五年前宫宴一事的传言。
听说,连世子对玉小公子爱而不得才折废了他的双腿,而容大公子,与昔日兄弟好友反目成仇,出面指控连枢,只为了玉小公子一人。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并非是空穴来风。
似乎,三人之间,是真的有着说不出的恩怨纠葛。
容晞看了一眼众人唏嘘了然的目光,眉角隐约跳了跳,转头看向连枢,咬牙切齿地低喊了一声,“连枢。”他能掐死连枢么
用这么暧昧旖旎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连枢分明就是故意的。
连枢微微勾唇,细长邪魅的丹凤眼中,带了些许戏谑调侃之意,偏头看向容晞,“我只是转述你的意思而已。”
容晞:“……”转述他的话语就不能兼带转述语气么
凉凉地看了连枢一眼,冷哼一声。
然后看向玉子祁,俊美的脸上有些微冷,就连目光都在一瞬间沉了几分,用那种倨傲冷漠中带了几分挑衅的语气道:“我的确有很多想法。”
说完之后,半眯起的桃花眼中,一道凛冽的光,一闪而过。
甚至在眼眸深处,几缕杀意浮动。
淡薄地如同无物的凤眸,没有一丝情绪地对上容晞的眼睛,唇形完美,微微一启,“你尽可试试。”
“玉子祁,你真的以为我不敢么”容晞的声音愈加冷沉狠厉,目光没有一丝偏差地看着玉子祁。
眸色沉沉地盯着玉子祁看了许久,然后忽然在一瞬之间将阴沉冷厉尽数散去,缓慢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双腿,语带嘲讽地开口,“听说玉府的桫椤之林是个好地方,只是,不知道玉子祁你这么个瘸子能不能守住”
听到这么一句话,在场的人心中瞬间明了,连世子刚才的话,估计只是玩笑之举,与风月无关。
安洛离温雅绝美的容颜神色一顿,眉梢轻蹙,抬头看向容晞,“容晞,你太过分了。”
容晞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地笑了笑,眼中没有任何笑意,“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还是你觉得玉家家主会将玉府交给一个不良于行的瘸子”
“若是你安家如此认为,安洛离,你又何至于退婚”最后这句话,隐约带了几分质问。
安归耀疼爱安洛离不想让她守一辈子活寡不假,但是,主要的原因,还是玉子祁双腿已残,即使身为玉家嫡子也无法再接手玉家。
安洛离脸色瞬间一白,连身体都轻
第66章 半两银子嫖了本王
在看见月一月二的时候,在场的烜赫权贵子弟目光皆微微一变,有些凝重,甚至还有些畏惧。
他们常年待在上京,在看见月一月二的时候,就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月王府那个不可一世的小祖宗怎么也来了北园
如果早知如此,今日无论如何,这染苑北园他们也是不会来的。
毕竟,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月无暇,依着对方那锱铢必较,阴狠毒辣的性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今年的花神节,似乎格外热闹。
离京五年的连世子和容大公子,五年未曾出府的玉小公子,以及睚眦必报的月小祖宗,这上京四公子,容貌最为出挑的四人,还是第一次聚在了一起。
连枢之前派人查过月拂,当看见那些清一色银色衣衫的侍卫之时,心中也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她就说那声轻笑听上去似曾相识,原来是那天在三笙阁中的蓝衣少年。
月拂。
好巧,竟然又见面了!
然后妖治的眉梢轻轻一挑,魅惑众生的容颜多了些许似笑非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染了一抹玩味。
容逸在月一月二出现的瞬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连枢的身边,对着她低声道:“完了完了完了,连枢,你完了。”
然后看着连枢,一本正经地说,“连枢,你真的完了,月拂都找到这里了,肯定是要找你算账。”
“我当时还付了半两银子。”连枢不急不缓地掷出一句。
容逸:“……”
现在是惦记那半两银子的时候么再说了,你连王府什么时候那么穷了!
轮椅之上的玉子祁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清冽薄淡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细碎的涟漪。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一只骨节分明却略显苍白削
第67章 今时不同往日
而在场的烜赫权贵子弟目光皆是一变,有些凝重,甚至还有些畏惧。
他们常年待在上京,在看见月一月二的时候,就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他们不解的是,月王府那个不可一世的小祖宗怎么也来了北园
赏花
这个理由想想都觉得牵强外加不可置信。
看着越来越近的软轿,心中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今天无论如何,这染苑北园他们也是不会来的。
毕竟,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月无暇,依着对方那锱铢必较,阴狠毒辣的性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方可是连天家皇子都敢收拾的月王爷。
不过,今年的花神节,似乎格外热闹。
离京五年的连世子和容大公子,五年未曾出府的玉小公子,以及睚眦必报的月小祖宗,这上京四公子,容貌最为出挑四人,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
连枢之前派人查过月拂,也知道月王府有一支月卫,在看见那些清一色银色衣衫的侍卫之时,心中也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她就说那声轻笑听上去似曾相识,原来是那天在三笙阁中的蓝衣少年。
月拂。
好巧,竟然又见面了!
然后妖治的眉梢轻轻一挑,魅惑众生的容颜多了些许似笑非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染了一抹幽幽淡淡的玩味。
容逸脸上的表情,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震惊外加无法言说,凑到了连枢的身边,“完了完了完了,连枢,你完了。”
然后又添了一句,“连枢,你真的完了,月拂这个常年在府中养病的人竟然都来到了这里,肯定是要找你算账。”以前可没有听说过那位月王府的小祖宗有什么赏花的雅趣。
“我当时还付了半两银子。”连枢看着那顶墨蓝色的软轿,不急不缓地掷出一句。
容逸:“……”
现在是惦记那半两银子的时候么再说了,你连王府什么时候穷到半两银子都要斤斤计较了!
轮椅之上的玉子祁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清冽薄淡的眼眸浮现了一抹细碎的涟漪。
“容晞,欺负一个瘸子,你也就这点儿本事,在地涯五年,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幽冷,没有一丝半点的波澜起伏。
容晞显然也是猜出了月拂的身份,偏头看着那顶墨蓝色的软轿,一只手搭在连枢的肩上,“所以月王爷是打算替玉子祁出头么”
至于瘸子,玉子祁若真的是一个简单的瘸子,他还真怀疑这些年对方是怎么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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