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宁若白衣误丹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宁皇叔
    “晨妙”

    一时言一卿瞬间紧张起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一百三十三章 演的一处好戏
    可宁裴山却依旧当做没看到一般,说道。

    “我”

    “晨妙,宁裴山说他们要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抢先开了口,言一卿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宁裴山这人有时候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自己与晨妙只是来送行的,怎么最后说不得还得自己一个人回去!

    不干!

    言一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般护食的动作像个什么,反正他就是不愿意了!要是这妮子走了,自己找谁斗嘴去!难道真的要像自己方才嘴贱那句,国外去找他们!

    宁裴山将视线收了回来,并未反驳,只是戏谑一般的扫了他一眼,便再次端起了手中的茶盏。

    而这时言一卿才惊觉自己被人耍了,气的他一口浊气在胸中,无处发泄!

    这宁裴山平日看着跟修仙似的,结果也太不正经了!

    晨妙当然不知道两人间的这等互动,闻言只觉得的确久了些,不好意思的应了声,看向姜欢愉的眼神满满的不舍!

    她视线扫过宁裴山身上,心下有些计较。

    朝着远处的两人道了一句。

    “我们俩去趟洗手间!”

    拉着姜欢愉,便想着贵宾室内里的洗手间去了。

    宁裴山闻言眸子闪了闪,只抬头扫了坐在椅凳上一直装自己是透明空气的贺柔一眼,而后者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自觉的便跟了上去。

    看着几人消失在转角的方向,言一卿又将视线移回了身前坐着的家伙。

    “宁裴山,你玩儿我!”

    这回没了顾忌,言一卿一把将挡在身前的椅子拉开,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连言语间都有些咬牙切齿。

    可后者却将手中的书页轻轻合上,平整的放在了桌上,没好气的扫了后者一眼,有些无辜的说道。

    “所以喃要我负责那你也同我一道走便是了。”

    这话一出,言一卿一口老血在心中了,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本能的想要怼上去,却发现自己的段位竟然擒不住对方!

    脑海里竟然还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居然是对方这是带着满满的后宫出游的意思啊!

    张了张口,硬是没能说出什么,言一卿甚至还想狠狠给自己两耳光,都他妈在想些什么鸟东西!

    “算你狠!”

    这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家伙,这斗起嘴来真是狠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是成了精了!

    “承让。”

    宁裴山哪里知道对方这般腹诽,站起身,将自己外套的纽扣扣好,又开始自顾自的整理起了袖口。

    言一卿最受不了他这种一本正经精致的样子,跟只花孔雀在瑟似得,翻了个白眼,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他急需冷水洗把脸,让自己好好清醒一点,怎么会脑残跟对方对嘴!

    女士洗手间内,晨妙正与姜欢愉洗着手,而贺柔则贴在外面的走道门口,自顾自的玩着手中的一对佩刀。

    晨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贺柔,小声的问了姜欢愉一句。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同他一起走”

    姜欢愉看着镜子中的晨妙,眸子微微垂了下来,应了一声。

    前世记忆的事,她谁也没有告诉,或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可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如此执着。

    “欢愉,你就这么喜欢他那他喜欢你么也许他是想把你骗到国外去卖掉!”

    闻言,姜欢愉不由笑了出来,晨妙的脑回路从来都是清奇的!

    “他”

    可姜欢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嘴角,她的视线落在镜子里映出的身影上。

    那人一身精致的西装,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晨妙似乎听见对方一时没答话的人,不由有些奇怪,也将视线慢慢抬了起来,可只消一眼,她的脸色竟然一下子变得惨白!

    “魏总!”

    姜欢愉上前一把拉过晨妙,向一旁的贺柔方向慌忙退开,看着魏文宇嘴角那一丝温和的笑,她心底不由的发怵!

    “你想干什么!”

    姜欢愉先一步吼了起来,可还未待她能做出什么反应,眼前一黑,便被人敲晕了过去!

    而只一墙之隔的言一卿似乎听见了动静,一下推门闯了进来!

    “啊!”

    不多时,晨妙的尖叫声在洗手间内惊恐的响了起来!

    而刚推开贵宾室外面大门的宁裴山听见这道惊叫,暗道不好,连忙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可此时,一身鲜血的贺柔捂住肚子狼狈的跑了出来,手中双刀只剩下了一把,握住刀的手腕还在不住的滴血!

    “主子,不好了。魏文宇将姜欢愉劫走了!连言少都受了重伤!”

    这消息如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宁裴山头顶,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被抽离了一般,连脚心都在发凉!

    “你说什么!”

    宁裴山脸色煞白,急忙向着洗手间方向赶去,他整个注意力都全部放在了姜欢愉身上,步伐竟有些虚浮,一时精神恍惚起来,声音像是无法入了脑!

    “爷!小心呐!”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宁裴山身后响起,宁裴山下意识的转身,却猛然被一道灰色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他一把接住对方,待发丝轻轻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宁裴山才看清来人竟然是白鸦!

    此时的白鸦心口处,一把利刃已经完全戳了进去,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甚至在她的脖颈处,一道深壑的刀伤从右侧划开的她的颈动脉,大量的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白鸦!”

    见了血,宁裴山整个眼都红了,他猛的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而动手的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贺柔!

    “啧!”

    卷发极为妩媚的贴在她的耳际,而她的神情以不似平日里的伪装了。此时的贺柔满脸冰冷的寒光,好看的眉心蹙在了一起。

    一丝不耐闪过她的眼底,非常意外自己的攻击居然失败了!

    这白鸦果然是绊脚石,一直没能杀了她,没想到却在这节骨眼上还能玩一出舍身护主的戏码!

    宁裴山看着贺柔把玩在手中的另一柄刀叶一点点走近,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女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柔!”

    宁裴山一声暴怒!此时的他想要将贺柔生生撕成碎片!



一百三十四章 离教圣女
    可贺柔并未在意这些,连多余的话语都没有,便直接朝着宁裴山再次发起进攻!

    白鸦眼中大骇,看着对方这凶猛的来势,似乎还想做些什么。可她动了动身子除了更多的血液溢出,哪还能继续!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战术刀利落的飞来,刀尖直接插在了贺柔的手腕上,阻止了她的前进!

    贺柔一惊,连忙往旁避开来人!一扫眼,却见在外面策应的乔陌,此时已经逼近了自己跟前!

    贺柔哪肯罢休,将手臂上的刀刃一把拔下,双刀握于了手中,一时两人狠厉的缠斗在了一起!

    而宁裴山连点白鸦身上几处大穴,忙掏出锦帕压在白鸦脖颈的伤口上。

    哪怕他不断的度气在白鸦的身体里,也仿佛黄泥入了大海,一切都那般的无济于事。

    “爷那人不是我杀的,是贺柔啊。她战力太强了,一直想要灭我口。”

    宁裴山一怔,轻轻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猜不到的。眼前出现一片雾气,连眼圈都泛了红,

    “爷,抱歉,是白鸦太弱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您别伤心,能护在您身边是我最开心的事。”

    白鸦艰难的给对方扯出了一丝笑容,自家爷为自己的离去难过了。能躺在对方怀里死去,这是白鸦从来不敢想的幸福。

    唇齿张合着动了动,似乎还有些话想要跟对方说,可白鸦实在没有力气了。

    将对方抱在怀里,宁裴山伏下身子,将耳朵贴的近了些。

    “爷我你”

    这话没有说完,却已用光了白鸦所有的力气。

    她眸子暗了暗,脸上的笑容还僵在嘴角,抓着宁裴山衣襟的手指一松,便没了呼吸。

    “白鸦”

    生气的流失,如握在宁裴山指间的水,越用力却越是无法挽留。

    白鸦,死了。

    这突然而至的悲伤化为一滴眼泪顺着宁裴山的脸颊滑落,砸碎在白鸦还是温热的脸上。

    宁裴山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握了一般,疼的难受。

    他知道白鸦要说些什么

    我喜欢你

    这话,她怕是藏了千年了。

    宁裴山的气入了白鸦的身体,弥留之际的魂魄总是附体不深,魂知一并入了宁裴山的脑海,一道身影刺在宁裴山的心头,一些记忆如开了闸的水,通通涌回了宁裴山的记忆里。

    白鸦,在自己丢失那段记忆里,曾遇到过她的前世。

    那时的她有个好听的名字,素问。

    “轻纱薄翼紫藤萝,不及青衣寒月中。”

    这便是世人对她离教圣女素问英姿的赞美。

    宁裴山初见她时,便是一身青衣,仿佛从未改过她的装束。

    记忆里的场景如此时白鸦渐渐散去的生气一般,在宁裴山的脑海里一点点溃散而开。

    巍巍高阁,浩气长存。晨钟暮鼓,香火缭绕。

    素问落在自己身旁,腰间配着一柄雪色的唐刀。而此时的宁裴山正向着一人跪拜在地,仿佛在拜别。而那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位深紫色老者,静静的看着自己。

    似乎自己在与那人说着些什么,可宁裴山的记忆里是模糊的,他听不清,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而后,宁裴山与素问走下漫长的台阶,跨上了马背率着众人亦如出征一般远去。

    嘴角是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整个人高洁而清冽,正如她圣女的名头,仙姿卓然。

    出了山门,一路策马疾驰,跋山涉水,披星戴月,她一直落在自己身后一个身位的地方。

    月起未央,在一处溪水边,篝火燎燃,自己与素问坐在一起。

    宁裴山拿过枝丫挑着篝火,而素问在一旁静静的打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周围极为寂静,只剩下水流与虫鸣,山涧的风吹起一些火星带入天空。

    宁裴山看了看升腾起的星火,与天空中的星河映在了一起,他悠悠的说了一句。

    “师父不过是顽劣心性,你我那时还尚在稚童,一时胡乱配对,你不必置气放在心上的。”

    素问轻合着眼盘膝而坐,腰际的雪色唐刀放在腿上。

    这话落在素问耳中,隔了半晌,她才回了一句。

    “我从未生气。”

    宁裴山将手中的树枝丢开,解开腰间的玉佩在手中细细的看着。

    一身似雪的白衣,外罩一件裘皮斗篷,宁裴山眼中的光映着星火,一阵荧月一般的跳动。

    “待我们从万慈寺归来,我便禀明师尊,将你我二人的婚约解除了。”

    闻言,后者猛然睁开眼,像是有些诧异对方的话语,却未作其他的动作。

    素问的目光落在篝火之中,随着火焰的跳动,眼中闪过一丝难辨的寒光。

    “我堂堂离教圣女,你这轻飘飘一句话便想打发了我,似乎太不将本教放在眼里了!你,这是羞辱我么!”

    宁裴山眼角弯了弯,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话语。

    他将手中的玉佩在腰间再次系好,转过头去盯着坐在一旁的人,再次轻笑出声。

    “你我从无感情,我为何要束缚你在身边你也说你是圣女,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何必因为两位师尊的一句戏言,便与我这浪子绑在一起素问,我们是朋友的。我从未看轻你,你又何必这样介怀”

    看着眼前的人,素问的脸上又恢复了最初的冷傲,眼眸眨了眨,再次的合上。

    “若要禀明,也该我来开口。你,不配。”

    宁裴山看着素问一身清冽,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笑的更为开心了。

    对方总是这样,心如止水,秋菊傲骨。

    两人相视多年,早已习惯了彼此间的相处方式,可两人从来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好啊。”
1...5556575859...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