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你说你喜欢文的,那文试呢考文试你把考官打了不说,还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赤?裸着身体被你画了下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文学”
“以爹的权势,要想让我做官,何必走这些过场,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嘛!”顾清临跪坐在蒲团上梗着脖子辩驳。
“你懂什么!我且问你”愤怒的顾言手指一下下点着顾清临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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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老夫人
顾清临听见声音后,回头就见一位老夫人正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一小步一小步走进祠堂内。
老夫人身穿绛紫祥云纹锦袍,衣摆上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满头白发梳的一丝不乱,鬓边插着两只象牙簪,手里拄着花梨木雕制的鸠杖,步履稳健,红润的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顾言见到老夫人走进来后手中的鞭子往身后背了背,睨了一眼顾清临,盛怒的脸上硬是挤出了几分笑容:“娘,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撇撇嘴,并不理会顾言。
“我的乖孙哟,你可想死奶奶了!”老夫人转脸便笑眯了一双眼,眼角的皱纹叠在一起,嘴角微嘟,像是在撒娇一样。
“快到祖奶奶这来!”老夫人边走边招了招手,手伸出去的方向却是顾言那边。
他在霜痕收集的资料上看过那些画像,这位便是顾清临的祖母。
老夫人眼神不太好,顾清临快步迎了上去。
他伸手握住老夫人招向顾言方向的手,口中嬉笑道:“祖奶奶诶,您孙儿在这呢!”
“唉,刚才奶奶莫不是招呼那逆子了哼,这个不孝子,今天老身在这,看谁敢动我的宝贝孙儿!”老夫人有些愠怒的边说边用力杵了两下手中的鸠杖。
一边的顾言本就难看的脸色听见老夫人的话后,面上的颜色更是深了几分。
顾清临朝着两名侍女挥挥手,口中轻声道:“去去去,你们躲开”,随后扶住祖奶奶的手臂。
两名侍女脸色微红,福了福礼缓步走到祠堂外。
“乖孙哟,快让奶奶看看!”老夫人边说边伸手顺着顾清临的肩膀往上摸。
顾清临弓起后背,膝盖弯起,挺拔的身躯顿时矮了半截儿,竟稍稍比老夫人还矮了些。
老夫人温暖干燥的手摸在顾清临的两道墨眉上后,又在他的脸上摸了半天,最后她眉头轻
第九十章 权谋之道
叶婉茹独自站在山巅上,挥拳踢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虽然看上去仍旧有些力道不足,但这已经是她这几天苦练下来的结果。
那日,到最后冷珏只说了一句:她不算是一个纯粹的师父。
不算是一个纯粹的师父,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很疑惑,问了一次冷前辈,冷前辈却说时候未到。
这时绝情三侠走了过来,叶婉茹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习武并非一朝一夕,我教你的也不过是些自保之术,若是武功高强便可解决一切,我的事情也不会拖到今日。”冷珏语气有些怅然。
叶婉茹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的聆听着冷珏的话。
“能让一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悄无声息的死于非命,可见背后主谋非但拥有莫大的权势,更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诡谲心思,你若执意调查那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就要学习一些权谋之道,好与之抗衡。”
冷珏虽板着面孔,语气却有些语重心长。
这时一直安静站着的穆青黛走上前来,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温婉的笑容。
……
半月后的清晨,叶婉茹穿着来时的那一身衣服,山顶凛冽的晨风舞动裙摆,雪虎像是知道她要离开一样,一直黏在她身边。
绝情三侠站在决绝阁的回廊前,她们三人手中都拎着一坛酒,唯独艳娘手中拎着两坛。
叶婉茹莲步微动,行走间裙摆随风翻飘,一只只彩蝶在她脚前舞动,接过艳娘手中的酒坛。
一股浓郁的酒香气扑鼻而来。
一旁蹲坐的雪虎闻到酒香气,腾地站起身,带起了一阵雪花飞舞,摇晃了一下尾巴,迈着优
第九十一章 一滩烂泥
顾府中芙蓉园内,刚入了夜院子里的各处灯笼便点燃,整个芙蓉园内灯火通明,屋里更是传出一阵阵舒心的爽朗笑声。
屋里顾清临坐在软榻上给老夫人讲着一路上听来的趣闻,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一双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
又讲完了一段,顾清临接过侍女奉过来茶喝了两口,便仰靠在软榻上歇息。
笑了一会儿老夫人突然伸手指了指外面燃着的大红灯笼,红润的面上一脸慈祥:“乖孙哟,祖奶奶乏了,你看咱们祖孙俩已经聊了两三个时辰咯,天儿都黑了。”
“祖奶奶您早些歇息,孙儿明日再来给您请安。”顾清临打了一个哈欠摇晃着从榻上下来。
“属你最心疼祖奶奶!”老夫人抿着嘴笑,伸手点了点顾清临眉心。
而此时,慎言院内的顾言仍旧稍有怒气的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两荤六素八样菜肴,菜肴却一口未动,倒是一壶酒下去了大半。
顾言看了一眼外面暗下来的天色,一手握成拳头砸的桌子咣咣响:“这个不孝子,真是要气死我了!”
这时,一位穿着枣红锦袍的高大男子步履匆匆走了进来,行走如风,颇有些气势汹汹。
进到屋后来人敛了一身的怒气,先恭敬的行了一礼,扫了一眼桌上的情况,口中担忧道:“爹,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厨子做的不合胃口”
“胃口有这样的逆子,换一百个厨子老子也不可能有胃口!”顾言冷哼一声,有些咬牙切齿。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顾言抬头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顾从云,有些疑惑。
顾从云本来压制的怒气,似是一下找到了宣泄口,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这次清临做事实在是太没轻重了!冯叔叔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他怎么能这么做
第九十二章 认错?我认什么错
出了芙蓉园的顾清临背着双手迈着四方小步,慢慢悠悠的走着,他伸开长臂从路旁的寒梅树上折了一段枝条,斜叼在嘴里。
“二少爷,您等等!”
听见压低的呼喊声,顾清临转过头就看见一名小厮向他走过来。
他看清了小厮手里的东西后,一挑墨眉,勾起一边嘴角,咬着枝条口中含糊道:“怎么着,又来这套”
小厮抖了抖拿着绳子的手,嘴里讪笑了一声,靠近后压低了声音:“二少爷,小的给您绑松点,保准儿比上次还松,并且老爷还看不出来。”
顾清临懒洋洋的弯曲着手臂,斜眼睨了小厮一下,一脸探究:“本少爷听说你最近跟张小丫头走的挺近”
正在低头绑绳子的小厮干笑了两声,连声道:“二少爷,小的给您松点、再松点。”
双手被捆绑住的顾清临,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那轮朦胧的月,摇摇头嘴里叹息了一声:“这么好的月色,少爷我真想吟诗一首啊!可惜了、可惜了!”
小厮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了看夜空,他没记错今儿是初三啊,轻问了声:“二少爷,哪有月亮啊”
……
一路上顾清临都像在散步一样,一步三晃走的很悠闲,嘴里不时学几声鸟鸣,引得檐下笼里的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时再向走过的侍女轻佻的吹一声口哨,惹得一帮侍女羞红了面颊低头不语。
等进了慎言院,走过长长的九曲回廊,顾清临便看见灯火通明的院里正房门大敞着。
这是摆好了架势等着他呢!顾清临轻嗤一声,吐掉嘴里的树枝,踯躅着脚步向前走去。
到了大敞着的房门外时,小厮禀报道:“老爷,二少爷带到。”
正房门到饭厅还有一段的距离,顾清临撇撇嘴角四下打量着,侧头在肩上蹭了蹭面颊,表情一变、委屈极了,脚步踌躇走了进去。
门外小厮将大敞的房门关闭后,看着屋内影影绰绰的三道人影,小
第九十三章 账本
顾言听后面色青紫,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清临,口中冷漠道:“逆子,你是要把顾家毁了你才高兴吗”
怔楞了一下,旋即顾清临像发狂似的大笑,他笑的弯了腰,就连眼角也沁出一丝水光来。
他看向顾从云,口中问道:“大哥,你还真以为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天衣无缝吗”
说罢他晃了晃被捆住的双手,斜睨着眼神看着顾从云,随后垂眸看着手上的绳子,口中念叨了一句:“有点疼啊!”
顾从云眼中闪过一丝孤疑,沉吟了须臾后看了看顾言的脸色,还是上前解开了绳子。
“现在能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从云语气不善。
甩掉绳子后,活动了一下手腕,顾清临眼角一道冷光,口中轻吐了两个字:“账本。”
“账本”顾从云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随后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面色不变,顾言三角眼中瞳仁微眯,沉声道:“说下去。”
顾清临在顾言的冷目注视下,伸出长腿勾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舒了一口气,不停地甩着手腕。
“账本嘛、当然是老冯留下来的。”顾清临嬉笑一声,端起凉了的茶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而后口中冷笑道:“老冯把和咱们家所有的交易往来都记在了账本上,时间、地点、数目全都清晰在册,他记下来目的为何,不言而喻,届时他把账本交到新主子那里,不仅搬倒了爹这座大山,或许还能取而代之。”
一旁的顾从云双股有些瑟瑟发抖,面色也有些青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大哥,你好像很害怕呀,不过你放心,这不有我在呢么!”顾清临拍了拍顾从云的肩膀,拽着他的衣袖揩了揩额头上的汗。
顾言眉头锁起,现在朝中大臣们已经隐约站好了队伍,而他却一直在游移不定,毕
第九十四章 挑衅官府
一个月前,溪夏城太守李大人府中。
清晨,门房的侍卫开门便见到大门上插着一把带着蓝璎珞的飞镖,飞镖下插着一封书信。
何人这么大胆敢来这里挑衅,太守可是一方大员,侍卫心中震惊不已,脚下不停,连忙奔到后院向李太守禀报。
刚刚起来的李太守穿着一身亵衣,睡眼惺忪的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书信。
刚看了一行字,他眉头有些微皱,看到后面时,却是大笑不止,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褶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无齿小儿,当我太守府是市井菜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李太守脸上还带着一丝未退去的笑意,右手拇指捻着纸张角落上的一朵五瓣腊梅,花蕊上鲜红的胭脂染红了他的拇指。
他嘴里不屑的啐了一口,旋即将纸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转身后他走到内室,拧动了一下书案上摆放的一方砚台,咔咔几声,一间暗室出现在书架背后。
他走进暗室看了看紫檀架上,安好摆放在那的半尺高羊脂玉雕像,嘴里不屑的冷哼一声。
李太守双手拿起雕像,爱惜的摩挲了片刻,眼中划过一道狠戾。
当他走出房间后吩咐了一声:“加强守卫,如若这帮人真的敢来,定叫他有去无回。”
“是”一男子应道,随后他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月后定取你府中的玉雕像。
……
此时,一个月已过。
在溪夏城中最繁华的名景街上有一家最大的钱庄:万福庄。
万福庄虽是一家钱庄,风格却一点都未沾染了银钱的俗气,反倒有几分儒雅的清秀之气。
木质的三层小楼处处雕梁画栋,楼顶上碧瓦朱檐,四面檐角各列了五尊垂脊吻。
屋檐下悬挂一匾额,上面白纸黑字书写着万福庄三个大字,三个字,字字遒劲、笔锋苍劲有力,颇有风骨,像是出自大家之手。
平日里钱庄往来的客人并不大声喧哗,彼此见面都会拱手揖礼,遇见熟识的人才会驻足低语几番,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清浅笑意。
然而这一日,原本静谧的钱庄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此刻,在钱庄三楼窗外的围栏前,有数道绳索与旁边那栋酒楼的屋顶相连,一男子涕泪横流的被悬挂在绳索上,这位男子正是太守李大人的独子。
围栏里站着两位脸上用粉墨画着脸谱的人,脸上都在浓油重彩的装扮下辨不出一丝真容,一人负手而立,另一人手中拿着一支燃烧的火把,好像随时都会点燃绳索。
突然这人冷笑一声,嘴里唿哨了几下,便有四位同样装扮的人,推搡着五名脸上罩着黑布罩的人走了过来。
来到围栏前时,那五名罩着黑面罩的人膝窝都被踹了一脚,五人便跪在地上,其中一人身体僵硬,显得有些怪异。
在钱庄的大门前聚集了不少的士兵和百姓,其中县丞和衙役们更是急得一头大汗,这上面被劫持的哪是诸位大人家的公子,分明就是他们的项上人头啊!
这时几辆马车疾驰而至,纷纷从车上下来数十位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手中都紧攥着一封信。
“我的儿,我的儿在哪呢”
“放了我的儿吧,这是要了我的命啊!”一名妇人面色苍白向着围栏里张望。
“你要多少银两我都给,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
“我已经按照信中所说,准备好了银两。”
几位妇人纷纷拿出准备好的银票,放进从楼上吊下来的竹篮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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