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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且一心想要与天抗衡,却又十分在意天罚的轩帝也一定会认为这大约便是天意如此,从而便不会再对柏衍赶尽杀绝。

    如此一来,柏衍这次的危机已经是有惊无险,只要蒙老伯能顺利的诊出柏衍的症结所在,那么柏衍便已经是性命无虞。

    这等的天赐良机,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愉悦

    只是这般的暴雨冰雹肆虐,今年这方圆百里的百姓们收成是定然会大大减产,且这场暴雨来的太过不利,毕竟眼看着这一季的稻谷就该收了。

    但也并不会颗粒全无,毕竟金陵地势较高,过量的雨水总会汇集城流、流入到江河之中,总归也能佑得这一方百姓不至流离失所。

    否则依照轩帝的脾性,不但会对此事置之不理,恐怕还会将这等疑似上天警示之罪强加到柏衍身上。

    待那时才当真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更是回天无力!

    “哎!当真是无两全之法啊!”

    仰天叹息一声后,顾清临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抬其有些泛着青白色的手掌,轻抚了一下有些麻痛的脸庞,随后随手折下一段树枝来在面前打量着。

    苍翠的树叶已经被冰雹拍打的千疮百孔,但尚且鲜嫩的芽叶却丝毫没有受损,仍旧傲然地挺立在枝头上。

    草木尚且如此顽强不息,更遑论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人呢

    肆虐的狂风暴雨让他有些睁不开眼,拍打在脸上的冰雹虽是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假面,却仍旧让他十分吃痛。

    拿着枝条的手臂凌厉一挥,咻的一声凌厉破空声响划过重重的雨幕,他手中的断木枝条斜指向地面,汇成流的雨水顺着枝条流淌在地。

    浸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袖口处已经汇成似是汩汩泉水一般的雨柱顺着手臂流淌,渐渐地,朦胧雨雾中,那根纤细的枝条恍若成了他手中常握的那把凌宵剑。

    脸色也泛着一丝青白的顾清临神情中带有一丝恍惚,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惟有他一人,更仿佛已经置身于狼烟四起的战场一般。

    耳畔哗哗的雨珠落地声渐渐的变成了那些愤怒的嘶吼和呐喊,霹雳般的电闪雷鸣变成了战场上的鸣鼓和号角,这些散落在地的雨花似是也变成了那漫漫的黄沙……

    “哈哈哈!呵呵!”大笑了两声后那有些低哑的笑声便变成了带着一丝自嘲的讽笑。

    而他手中的那一截树枝也赫然落地,原本他打算就着这漫天的雨幕舞上一舞,毕竟他已经许久不曾活动过筋骨。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这顾府中、这淮清院里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尚未可知,那股涌起的躁动也只能先按下。

    来日且长,并不急于这一时。若是暴露在人前,他也当真是有口难辩了!更何况现在顾清临还不知藏身于何处正等着给自己一击重创!

    且一旁另有始终贼心不死虎视眈眈的顾从云,这兄弟二人还当真是齐心了一回啊!

    带着一身的水汽顾清临转身迈向卧房的方向,早已经灌满雨水的锦




第五百四十章 投怀送抱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已经丝毫看不出夜半十分突然所降的那场倾盆暴雨和冰雹曾猛烈来袭。

    头顶上方的天空呈现出水洗过的碧蓝色,连一丝云朵也无,而远处的天幕四周却仍旧是一盘乌云密布,好似不知何时那云便会像昨夜一般悄无声息的赶至。

    只有头顶上方那方天幕艳阳万丈,别处仍旧是乌云紧压,如何能不让俄文联想到天意呢

    炙热的太阳依旧那般耀眼明媚,地上的水汽也早已经被晒干蒸发,只有那在朝阳下吐露芬芳的花瓣上能看出些许痕迹。

    正值酷暑时节,才刚是清晨,便已经让人感觉有些酷热难耐,只睡了短短两个时辰的顾清临便在这有些难捱的燥热中醒来。

    他起身坐在榻上,目光透过大开的窗子向外看去,此时已经天光大好,有些灼热的太阳光跃过窗子照在榻前的地面上。

    明晃晃的太阳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而头脑却已经是恢复清明。

    夜里他喝了二狗煮的姜汤驱寒祛湿,且用内力调息,是以现在除却身体有些许的疲乏以外,并无微恙之处。

    看来,许久不曾活动筋骨这副身体也没有变得那般无用,但总归是有些不如从前灵便。

    一日惰日日便会如此,这闲散的富贵少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也幸好顾清临外表风流实则甚为洁身自好,否则若是当真那般日日风流,他岂不是要去演一个脚步虚浮羸弱之人

    “嗬!”他摇头叹了一声,遂掀开锦被下了床榻。

    果真是淋不得雨,这才不过清晨他便开始胡思乱想些无用之事。

    若是无意外发生,今日顾从云便该动身前往地处南方丰泽城的丘山县,丘山县是顾氏一族古居之地,且祖祠也一直设在那里并未迁动。

    顾氏一族的祖祠便是山丘县占地面积最大且最为富丽之地,毕竟那里几经顾家这些得势之人的数次修缮,已经远远不是当初的那座简陋祠堂。

    他曾听闻,从前有人为了奉承老狐狸顾言,在丰泽城任职期间不止一次的曾亲身前往丘山县拜谒顾家先辈。

    这等行为自然是引得顾言身心甚瑜,自那以后可不就得到顾言的提携,由一个小小的县丞之职一路顺利的晋升为太守。

    现如今顾从云前去祖祠面壁思过不仅能受到守在祖祠中几位长老的刁难,更多的便是顾从云一定不会放任此等拉拢那位太守的机会。

    本也擅长无风起浪的顾从云,在如此的天时地利间,他又岂能放任这等大好机会白白溜走!

    穿好外袍的顾清临嘴角微微扬起,挂着一抹淡淡的讽笑,昨日他已经演绎了一个好弟弟的模样,如今兄长远行,他又如何能不亲自到场呢

    况且,他若是不能亲自看着顾从云出城,也是不会安心的。毕竟如今的顾从云做起事来已经有些不择手段,谁知道他会不会想出哪些诡计就此躲过这一行呢

    况且昨日顾言的态度虽然坚决,但也是在自己一再的语言挑衅施压下才能让他这般作为,顾从云是顾言最为在意的长子,老狐狸会临时变卦也未可知。

    看来他还真要亲自走一遭了!

    这般想着顾清临便有些急匆匆的奔向门外,却不想与恰好端着早膳的侍女撞了个满怀。

    顾清临身形极快的向后微仰,躲过了那方盘中倾洒过来滚烫的热粥,半倚在雕花隔断旁冷眼看着那侍女不说话。

    一阵碗盘跌落在地的哗啦声响,那侍女才



第五百四十一章 小人得志
    “夫君,你染了风寒如何能不请大夫前来诊治,妾身已是忧思不已,夫君这般叫我和孩儿怎么办”

    一道妇人稍显柔弱带着哽咽的声音紧随其后。

    顾清临向前迈进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他记起来了,这顾从云的正妻柳氏可不就是那太守之女。

    原来那太守已经不用顾从云前去拉拢,便已是他的手中势。看来老狐狸顾言为顾从云铺路已经可以追溯到许久之前了。

    如此一来,若故从云无大错,自己在顾府中势单力薄,还真是不好撼动顾从云的地位了!

    “已经是这副落魄样子,请不请大夫又有何异顾府家大业大自是不会少了你和絮儿的吃穿用度,又有何担忧咳咳……”

    顾从云稍显无力又带着些愤恨的声音响起。

    已经走到正方门口的顾清临向房内看了一眼,场面稍稍有些混乱。

    此时那大夫正背着药箱子有些面上又些许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柳氏正坐在床榻边低低啜泣,一脸病容且满含怒气的顾从云靠坐在那里,屋内的侍女们都有些噤若寒蝉的站在角落里。

    地上散落着摔碎的碗盘碎片,更是有一小片深褐色的污渍泅在地上,隐隐有些苦涩的药汤味在空中蔓延。

    真病也好、佯装也罢,他都不会让顾从云有机会借此留在金陵,谁让自己先老狐狸顾言一步赶到了呢

    顾清临挑了挑眉毛,嘴角挂着一抹有些轻佻的坏笑,举步上前进入门内。

    “大哥如今这是怎么了,不过是染了小小风寒便这般的自暴自弃!你这般想,叫爹和娘如何能安生,又叫长嫂和侄儿如何安心”

    顾清临的语气中带着些痛心疾首,脸上和眼中的神情有些沉痛,显得分外的情真意切。

    然而这一切看在了顾从云眼中,便都是一副小人得志、耀武扬威令人憎恶的狞笑嘴脸。

    “二叔……”眼眶通红的柳氏听见顾清临的这番话眼泪流的更加汹涌,遂连忙起身福礼,略微向后退了几步,将榻前的前置空闲出来。

    “清临见过嫂嫂。”顾清临对着柳氏微微一颔首,便阔步走到了榻前,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因恼怒而面色涨红的顾从云。

    柳氏以帕掩面,压抑且无助的哭泣着,相公这番似是交代后事的话让她心中越发的没底,只盼着二叔能劝慰些许,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出去!我已如此难道你还要赶尽杀绝吗咳咳!你不会真的以为这顾家是你的囊中物了吧!我告诉你,你休要妄想!”

    怒极的顾从云抓起身边的磁枕便向着顾清临掷去,口中更是气咻咻的怒骂不止。

    顾清临微微一闪身躲过迎面飞过来的磁枕,眼看着那磁枕在脚边炸裂,心中不住的轻笑一声。

    顾从云便如这磁枕一般是个外强中干之人,也只能有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可也到底是个富贵少爷,也不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强到哪去。

    顾清临也不畏惧眼中似是都要喷火的顾从云,从从容容且神色泰然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杯参茶便开始啜饮。

    大半杯参茶下了肚,五脏六腑都感到无比的熨帖,顾清临放下茶盅后便又开了口。

    “原本今日是大哥前往丰泽城的日子,二弟特来为大哥送行,想不到大哥却病了,但二弟不懂既然病了大哥为何讳疾忌医。如此下去,岂不是要父亲为你担忧”

    “如今大哥以身为人夫、为人父,自是要懂得肩上的担子容不得你这般任性妄为,你这般胡闹下去,让嫂嫂和絮儿心中何安”

    听见



第五百四十二章 天灾人祸
    “清临见过父亲。”

    看着满面怒容的顾言,顾清临微微一颔首,心中却在大笑不止,早在顾言迈进院子中时,他便已经有所察觉。

    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顾从云听,不如说是给顾言听的,而且他所料也不错。一得到顾从云病倒的消息老狐狸顾言便果真是赶来了。

    恐怕若是没有先前的那些话,老狐狸会心软也是必然的,看他现在的模样就能猜想出几分。

    毕竟顾从云是他曾寄予厚望的长子,只因前去祖祠面壁思过顾言便已经心有不忍,若不是他此刻站在这里,此行被延期是一定的了。

    而且这其中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敢保证,那最后这件事情便会不了了之,到头来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惊怒不已的顾从云眼角瞥了一眼面容和煦神采奕奕的顾清临,心中愤恨不已。

    一定是那孽障算好了父亲会来,这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抚自己,实则不过是在借此显示出自己的粗暴言行来激怒父亲。

    可那孽障有一件事到底还是算错了,他定然以为自己这般行径是为了借故不去丘山,殊不知丘山祖祠是自己必行之地。

    满脸病容的顾从云因为顾言的训斥,脸色更加灰败,但还是有些步履蹒跚地步下床榻,强撑着站在那里行了礼。

    “爹!从云并未这般想过,咳咳……”

    话未说完便止不住的开始咳嗽,只穿着里衣的顾从云看上去身形甚是单薄,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果不其然,他的这般模样落在顾言眼中,便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顾言微微拧了拧眉心,眼中的凌厉渐退,到了嘴边训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从云能走到今天这步,未尝没有自己的纵容在其中,如今遭逢巨大的打击,示意些许也是在所难免。

    可他实在不该这般的口不择言,且清临已经主动前来示好,若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又如何能堪当重任

    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毕竟清临还在这里,否则未免太过不公。

    “莫要多言,爹从前就是太过骄纵于你,才养成了你这般任性妄为的性子,若是再不知收敛,日后定会酿成大祸。”

    “修养一日,明日一早便出发吧!”

    顾言冷肃着面容深深地看了顾从云一眼,随后便将目光投到顾清临的身上,有些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句。

    “难得清临有这份心了,午后不是还要进宫向陛下述职,快些回去准备准备吧!言行且记得稍加收敛些,莫要像在府上这般不加约束,否则殿前失仪岂不是丢了咱们顾家的颜面。”

    “是,父亲。清临定当谨记在心,还望父亲莫要担忧。”顾清临顺从的应道,而后微微俯身颔首行了一礼。

    从前顾言也不止说过一次这样的话,但却从来没有过像今日这般的和颜悦色,是以这等说教之言听在他耳中也觉得颇为顺耳。

    毕竟能这般直接的打击到顾从云的机会并不多,不过是说教两句,忍下又能如何呢

    顾言甚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身穿月白色锦袍头戴玉冠、举止温和有礼的顾清临,他便越发觉得满意。

    这等风度翩翩且天资聪颖的公子是他顾言的儿子,如何能不让人感到骄傲!

    “既如此,那清临便先告退了。”顾清临对着顾言微微一颔首,随后又对站在一旁眼眶红肿的柳氏宽慰了一句。

    “兄长缠绵病榻就有劳嫂嫂了,若是大哥有什么言



第五百四十三章 风云暗涌
    目光定定地看着龙椅的轩帝良久后轻叹了一声,坐在那里使他只能看清周身的事物,再远些的便会有些朦朦胧胧,似是隔着一层飘渺的纱帐般让他看不真切。

    世人都言,高处不胜寒,殊不知高处何止是不胜寒,站在高处久了就连双眼也会被蒙蔽。

    就像他这般,他双眼虽没有被蒙蔽,但却已经不愿费心劳神地去看向更远的地方,虽然他的心是通透明亮的,可远处的那些蝇营狗苟、捱风缉缝他已经不想去看。

    就像现在的太平盛世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来若是生出了哪些不可控制之势,那些多事之人可有何对策,又要如何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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