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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聂海阁想到这些时,脑海中浮现了那次深夜他巡逻时所见到进入陛下寝宫极清殿的身影。

    那日他还以为是有刺客潜入,奋力地追到了陛下的寝宫之外,但却就着灯光发现那人领口处所绣制的龙纹图案。

    龙纹这等象征着至高皇权之物,若没有陛下的应允,你便是杀头之罪,且他观那人对皇宫之中的路线甚为熟络。

    此人是何人自然可想而知,但这件事他却从未向人何人提起过。

    有时候想要保住颈上这颗人头,可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尤其是像他们这种甚为陛下身边亲近之人。

    陛下想让你知道的你就知道,陛下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那么即使心知肚明也要装作不知。只有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这就是他在陛下身边多年所悟出来的道理,且也一直奉为自己能保住这富贵和活命的金科玉律,从不管逾越半步。

    可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原本以为陛下对自己、对羽林卫的信任坚不可摧,但今日之事由此可以看出,他的这个想法也不尽然。

    一直以来陛下对诸位殿下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明,他按兵不动即是想向陛下表明他的立场和忠心,也是在观望。

    但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对瑾瑜王爷定然是没有报任何希望的,若不然,也不会率先对叶洵叶大人开到了。

    想到这里,聂海阁不禁对自己前些时日想要向瑾瑜王爷示好,但苦于暗投无门之心生出一丝庆幸来。

    只要大统人选一日未定,他便需稳住一日,若不然定会成为下一个叶大人。

    聂海阁眼珠轻转,瞥了一眼仍在那不断扣着门上铜环的顾清临,脸上的怒气和眼中的火气渐渐被他压了下去。




第五百七十八章 待罪之人
    “聂大统领赞誉了,清临当真是有些受之有愧,清临所言不过都是夫子所授之课。清临行走至今仍不敢忘。”

    对于聂海阁的冷嘲热讽,顾清临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的反讽回去,但而淡淡地对着聂海阁轻言这一句。

    站在雨中的顾清临举止优雅从容,浑身尽湿的衣衫和紧紧贴在额上、颈上一绺绺的湿发好似都不能影响到他一般。

    他冻得有些发青的脸上满是包容的笑,虽是形容上有些狼狈不堪,但他这副举止温和有礼的模样,大约任谁看见也会道一句:公子端方、温良如玉,便也不外如是。

    但顾清临的这副模样和言行举止,落在聂海阁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聂海阁的面色同样有些泛着青色,不过与顾清临不同的是,他的脸色并非是冻的,而是被顾清临气的。

    这些类似说教的话语像是既像在讽刺他聂海阁是个目不识丁的莽夫,又像是在暗讽他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且置礼法于不顾。

    聂海阁微微凝了凝双眼,他先前倒是有些小看这个黄口小儿了。

    此人不仅仅是巧言善辩,且心肠实在是太过歹毒,自己不过是戏言他几句,他便如此的小题大作,给子你扣上一顶罔顾礼法的帽子。

    今日的言行若是传到陛下的耳中,那么他聂海阁在陛下心中的形象定然会一落千丈。

    且今日在众多下属的面前,他堂堂一位羽林卫统领,竟然处处被一个黄口小儿压制,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其他同僚

    最重要的是他在属下面前被这黄口小儿一通说教,日后在下属们面前他有何威严可存

    他的年岁与其父顾大人的年岁相仿,因为他官职的原因,行走于金陵之中,谁人不给自己三分薄面想不到今日却在叶府门前被这个黄口小儿弄得颜面尽扫。

    他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憋闷之气但顾言此人极为护短,若是今日自己真的出手伤及此子,恐怕明日顾言便会状告到御前且弹劾自己。

    “这一对父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聂海阁恨恨地啐了一口,微张的嘴中立马便被灌入了些许冰凉的雨水。

    “呸!不开眼的东西!”暂且只能忍下的聂海阁唾骂了一声,且心中已经阴谋暗生。

    这个黄口小儿在尚且待罪之身的叶府门前极尽行礼仪之事,他若是告知到陛下那里,恐怕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况且顾清临这般的行径才像是与叶洵有瓜葛之人。

    他不仁我不义,顾大人,你可别怪老夫了!谁让你这二子实在不是东西!

    聂海阁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倒是想看一看=顾清临这般极尽礼仪之下能否受到应有的礼遇。

    他大可向陛下详尽实言,但大可稍微地夸大其词一些,到那时,他就不信陛下能对顾清临容忍至此!

    “来了,来了!”

    敲了许久的府们里终于有了回应声。

    而这时空中滚滚的雷声也渐渐消了,但雨点却较之前要更加地密集许多,翻滚的墨色云彩也丝毫不见减缓的趋势,好似老天爷的砚台被打翻了一般。

    听见这声回应的顾清临收回微微偏头看向半空中的视线,这雨若是再下,只怕这金陵周围的百姓们就有危险,可若是不下,柏衍那边可抢夺的时机便会越加的短暂。

    披着蓑衣赶出来的门房打开



第五百七十九章 心术不正
    大统领聂海阁,看了一眼一脸谄媚的顾清临,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小的嗤笑。

    顾清临这般的言行若说是因为爱屋及乌,可不是太能让人信服啊!至于如何解释,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而他也可以趁此观察他是否当真是陛下的心腹。

    叶洵看了一眼门外惺惺作态的顾清临,视线又轻轻漫过身穿铠甲的聂大统领,脸上有愠怒攀升,他二人来者不善啊!

    且顾清临此子当真是目中无人的很,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现在竟然大摇大摆的来府上抖威风,现在又做出这般装腔作势的温和有礼,令人看了便心生愤怒。

    这等奸佞之人竟然能在朝中立足,且深的陛下的信任……,他一人身死,死不足惜,可悲的是可以远观到日后朝堂上的情形。

    如今奸臣当道、陛下昏聩无道且将手中的利刃对准了自己的子民们,更甚至是他的亲子。

    难道天,真的要亡他们大耀国吗

    叶洵心中一道悲凉闪过,对于面前这二人的怒气也减少了些许,他们虽是陛下的爪牙,但若不是陛下心中早已疑窦暗生,又如何会有这许多、多事之人的立足之地

    叶洵轻哼了一声,并未理会顾清临,而是站起身来将目光看向站在檐下、并未入屋内半步的聂海阁聂大统领。

    “不知二位冒雨到访,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对于叶洵的轻视,顾清临脸上并未露出半分不悦和尴尬的神色,反而从容的将这个礼全了之后方才直起身来。

    而一直旁观的聂海阁眼见着被忽视冷落、自作多情的顾清临受到这等待遇时,心中只觉得甚为讽刺。

    方才在门外他与自己言说一通拗口的大道理,现在怎样老顽固叶洵还不是如此这般的轻视于他且他真的以为他这般全了礼数叶洵就能不计较他的算计吗

    要他看啊,顾清临这个小子也并非是聪慧过人的,只怕愚笨起来,他们这些人也是望尘莫及的!

    聂海阁闷声笑了两声,随后有些敷衍的对着叶洵抱了抱拳。

    “呵呵,见过叶大人。陛下派本官前来叶大人府上借雪虎一用,以供陛下和皇后娘娘观瞻,且陛下宣叶大人进宫问话。”

    还不待叶洵说话,站在檐下避雨的顾清临便低笑了一声,而后对着叶洵颔首揖礼道:

    “陛下听闻跟随塔拉塔娜公主归来的雪虎乃是山神使者的化身,且又是象征着卓阳国与大耀国交好的象征,更是听闻那雪虎通晓人性,是以这等祥瑞之兽陛下极为好奇。”

    “而下官与贵府小姐一同前往卓阳国又一路归来,对雪虎自是熟识几分。特此,陛下命下官与聂大统领一同前往叶大人府邸。”

    听完顾清临的话,聂海阁目光中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他,虽说这个狂妄小子所言句句非虚,但为何听起来总是有些不妥之处呢

    而叶洵听罢顾清临的话,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中却是极为惊诧不已,且也已经将聂海阁眼中的疑惑顿收眼底。

    叶洵目光有些顺遂的看了一眼顾清临,此子话中的深意他已经明了,但却又有些摸不清头绪。他不知此子卖他这个人情的用意何在。

    顾清临此子心机颇深,且攻于算计,万万不会是因为对婉儿那一点似是而非的男女之情便做出这等事情的人。

    如若不然,坏了瑞王殿下的谋略,此子费尽心机建立起来的信任便会崩塌于此。但他言语中的暗



第五百八十章 人人自危
    这个看似寻常又有些不寻常的日子里,因轩帝命羽林卫将兵部尚书叶洵的府邸包围一事,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且诸多朝臣们已经开始人人心中惶惶不安,叶洵一事就像是一个不寻常的开始一般,朝中已经暗暗投靠各个王爷的臣子们开始人人自危。

    首当其冲的便是数日前才将银钱送往瑜城的张信达,那时他以为瑾瑜王爷必定是陛下属意的太子人选,他本着雪中送炭之情,是以才大张旗鼓的筹备银两。

    可现如今看来,这件事简直是他在自寻死路啊!陛下这般对待叶大人,怕不是是寻个由头处置他们这一帮心有旁骛的臣子。

    坐在茶楼临窗雅间中的张信达面带愁容,口中的苦叹一叠声一叠声的响起。

    “张大人莫要再叹了,老朽听的心中着实烦躁难安呐!”

    背对着张信达的一位头发黑白参半的老者,眉头紧且颇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周大人,不是本官杞人忧天,而是这件事事发突然,实在是相当可疑,本官不得不多虑啊!”

    张信达放下了手中已经举了许久,却迟迟未能递到嘴边的茶盏,满面的愁容,眼中更是充满了忧心忡忡。

    “叶洵的同我等同朝为官十数载,其人秉性如何大家自是心知肚明,若说叶洵勾结外邦有谋逆之嫌又有几人能信呢”

    “更何况叶洵与卓阳国德玛加王呼延寿泰交好一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若是叶洵当真有反叛之心又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说来当真是讽刺至极,叶洵这等追随陛下争夺皇位的元老之臣都已经被欺上谋逆之名,我等臣子还有何立足之地”

    张信达虽是压低了声音,但却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惶恐不安和胆战心惊。

    张信达的话落以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池塘的老者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眼带凌厉地盯着张信达,口中沉声道:

    “老朽劝张大人一句慎言,过去之事也莫要妄议。小心隔墙有耳才是,若是这话传到了陛下耳中,有罪的可不止你我二人,连满府的家眷们都要被连累。”

    “且过去之事重提他作甚,叶大人虽然有从龙之功,但比觉得今日之事之事空穴来风吗前有叶洵与卓阳国藩王德玛加王交好,后有其独女被卓阳国王子看重,且请封为卓阳国义公主身份。”

    那老者说到此处微微停顿了一下,走到桌前时才凝视着张信达,谨慎地低语道:“有此种种前提,你会如何看待叶洵一家与卓阳国的关系”

    “是不是感觉卓阳国便像是叶府的花园一般,且还是一道布满重重护盾的围墙,进可攻、退可守,换做是你,你又作何想”

    随着周大人的话语一句句掷地有声,张信达眼中的惊恐与明悟便越加明显,且脸上也现出一些庆幸,但紧皱的眉头依旧难掩他心中的惶恐不安。

    “周大人您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暂且不管是不是空穴来风,总之说叶洵有通敌叛国之心,本官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本官以为这不过是陛下借此惩治心思不正之臣的手段罢了,毕竟如今的朝堂呈现四分五裂之势,陛下就算再不理朝政,可周大人别忘了陛下身边还是

    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的。”

    像是相通什么事情一般,张信达越说越感到心惊肉跳,双眼更是不安的向四处乱瞟,且越说声音越低。

    他怎么就如此的糊涂呢,看瑞王殿下式微,他便自以为眼光独到慌里慌张的向瑾王殿下示好,后来得知瑾王殿下加封为瑾瑜王殿下,更是迫不及待且大张旗鼓地为其筹备银两以供其赈灾所用。

    这些种种只怕陛下早就已经心知肚明,尚未



第五百八十一章 悲乎哀哉
    穿着官袍的叶洵并未穿戴披风、也并未打伞,而是像顾清临一样,号簿避及地行走在雨中,但相比顾清临而言,叶洵就远不及他那般狼狈。

    这时候天空中的雨势已经渐渐小了,变成了似是雾气一般的毛毛细雨,落在人的脸上、身上似是带着温度的微风一般使人毫无察觉,但行走久了身上的衣衫还是会被打湿。

    而顾清临因为一直在雨中淋着,这会雨虽然小了,但他每走一步袖口和锦袍下摆都会有水滴甩出来,脚下的锦靴也早就变了颜色。

    可他的身体又是热的,贴身的里衣也有被烘干的迹象,但外面所穿的锦袍却还是湿哒哒一片。他不禁有些自嘲地想,只怕这次回去陛下是不会再赏赐温药汤浴了!

    毕竟这一遭是他自己要求的,也算是自作自受吧!他微微瞥眼看了一眼在笼子中端坐的雪虎,而雪虎也正瞪着一双漆黑的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着雪虎澄澈的双眼和眼中自己清晰的身影时,顾清临咧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雪虎对他有戒备之心已经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方才聂大统领想要将早就准备好的麻醉箭射向雪虎的时候被他制止了。

    是他仗着雪虎对他的信任和亲昵,亲自将雪虎引诱进了这笼子中。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看着雪虎被伤害,哪怕只是一个只能放倒雪虎的麻醉箭。

    大约是因为雪虎是因为雪虎第一次见面便认出他的身份,可能是因为雪虎对婉儿的守护,也可能是因为他早已经将雪虎当成了朋友。

    他始终记得在卓阳国时,他和雪虎坐在篝火旁,守着那一片晴朗静谧夜空,听着耳畔响起的悠扬长调,笑看着远处圣湖边的婉儿。

    就这样一壶烈酒,一人、一虎,守护着那个他心中美好的姑娘,仿佛那样的场景直到天荒地老都不会觉得厌倦。

    “委屈你了。”顾清临低语轻喃一句,在几名羽林卫诧异的目光下,将手伸进了笼子中摸了摸雪虎的头顶。

    雪虎看着伸进来的手时大脑袋微微向后躲了一下,但又犹豫着停了下来,当那支有些微凉的手覆在雪虎头上时,它的喉咙肿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吼叫,似是带着委屈、又似是带着抗拒。

    “呜!”

    同叶洵走在一起的聂海阁听见这声低吼微微抖了抖耳朵,但却没有回头,眼中也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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