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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能胜任玄云铁骑的将领,也定然是一位心存热血之人,否则那些将士们是不会心甘情愿地站出身来,而是甘愿在军营之中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

    因大将军一事,陛下的处置方式他们寒了心,且也人人自危,这才在出事不久后,尚在陛下反应不及时,便迅速的规整到寻常的军营之中。

    且极为分散,各大军营之中均有散落的人员,毕竟那时各地军营之中都在扩军招兵,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虽然他们仍旧在军营之中,但他们大多是无法割舍掉身上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甚至是因为他们始终牢记大将军的话。

    可曾经的玄云铁骑精锐军,若是就此消沉下去,何其悲哀!

    且一旦战乱,凭借现在军营里如一盘散沙战备松弛的乌合之众,只怕大耀国将岌岌可危。

    虽说轩帝手中掌握着整个大耀国五十万的大军,但若是轩帝把这五十万大军集结在一起,只为了阻挡司徒雷的铁蹄,不啻于开门揖盗。

    毕竟虎视眈眈心存不轨的国家,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云帆国。

    当年他们臣服于大耀国,递上降书,愿以附属国相称,尊轩帝为帝王,又有多少原因是因为惧怕大将军旗下的玄云铁骑

    如今莫说大将军逝去,就连那些玄云旧部都也已经隐姓埋名。

    臣服他人的屈辱下,他们又怎么会不蠢蠢欲动!

    而少爷自从回到金陵后,虽说一直以顾清临的身份走在叶小姐身边,但他知道少爷心中的内疚和亏欠感一直都在。

    毕竟若是没有这件事发生,叶家小姐也不会被卷进这一场争权夺利中,只安心的坐在闺房之中赏花弄月,等着如意郎君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即好。

    本已是待嫁之时,但却因为这个意外,少爷被迫隐姓埋名,顶着旁人的颜面活着,而叶小姐却要独自承受着灾星祸水这样的骂名。

    少爷有多疼爱叶小姐,心中的歉疚之情就有多深。

    且这一份亏欠,是什么也弥补不了的。

    “怕什么,就算是暴露了也

    只不过是暴露了顾清临这个身份,他本就是金陵里又名的顽劣之人,行事向来狂妄不羁,做点出格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怀疑。”

    顾清临咬了咬牙,冷笑一声。

    随后他凝了凝眉,看了一眼霜痕脸上这张有些陌生的面皮。

    “昨夜你们前来可都是按叮嘱戴了假面”

    霜痕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

    “谨遵少爷吩咐,前来的二百名士兵全都覆着假面,并无一人露得真容,而且穿的衣服也都是夜行衣,并不会




第七百九十五章 余慌未消
    当清晨的第一缕朝阳冲破云层普洒在大地上时,天地万物都被镀上了一层暖意融融的金粉色,就连枝叶上那些晶莹的露珠都被照射出五光十色来,像是莹润的珍珠一样。

    清晨同样是充满了无限生机的时刻,然而在瑜城这里人们感受到的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一日他们过的实在太过胆战心惊。

    那些虽被清洗干净,但砖缝中仍然残留的殷红血迹,像是仍在告诉他们,这里在昨日曾发生过什么。

    经过一夜的风干,又有昨夜露水的寝室,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重新变得湿润起来,经过阳光一晒,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气来。

    从近处看,仍旧能看出地面上那一滩滩有些发暗的颜色。

    那里,在昨日曾被像水洼一样流淌蔓延的鲜血泅浸。

    阳光能够晒干血迹,风能吹散那些残留的血腥气,但却吹不散也带不走昨日那一场暴乱带给人们的惊恐和惶惶不安。

    而昨日那些鲜活的人,便再也站不起来了,虽说他们罪有应得,是自己找死,可那么多条人命就在他们眼前死去,他们实在是怕……

    怕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们这些吃白饭的人。

    城中的街口上今日已经没有了那些拥堵的人群,而施粥的粥棚也挪到了下一个街口,但那些仍未散尽的血腥气依旧能随风轻轻的送来。

    翻滚着氤氲热气的白粥,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似是连眼前的粥锅里都掺杂着猩红的血。

    也许这口锅,就是昨日曾煮熟过幼童的那口大锅……

    一位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头,干巴像枯树皮一样布满皴裂口子的手中端着一个豁口的瓷碗,站在等待施粥队伍的最前面。

    老头有些浑浊发黄的眼中一片死气沉沉,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始终盯着面前的那口大锅。

    粥锅里香气四溢,翻滚的白花花胖胖米粒,让本就饥肠辘辘的腹中更是忍不住一阵咕咕作响。

    “老人家,快过来盛粥吧!”

    施粥的士兵腰间悬挂着佩剑,一手拿着柄长头大的勺子对着老头轻喊一声。

    老头有些木然又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猛地抬头,把一直盯着粥锅的视线挪到了士兵的脸上,眼中的惊恐未消时,脸上已经咧出了一个带着些讨好和谄媚的笑。

    “嗳,是、是,军爷。小老儿这就来、这就来。”

    老头口中虽然这样应着,但脚下却显得格外犹豫踟蹰不前。

    昨日他进城晚,正好赶上施粥队伍的末尾,但他恰好也看见了那个小毛孩子被扔进粥锅里的场景,那翻滚的肉皮,那一声稚嫩的惨叫……

    都不断地在他眼前翻滚着,还有昨日那险些流成河的血……

    这些人呐,就是不知足,有一处安身之地有一碗热粥,还挣什么呢

    饥荒和水患……他已经见过了人吃人的场面,难道现在的瑜城也要开始了吗那又去哪里安身立命

    老头脸上的笑像是僵在了脸上的一样,他看着眼前就在眼前的粥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因为昨天的暴乱,他又是新来的灾民,已经整整两天水米未进了。

    那个可怜的孩子,若是知道他喝了粥,也不会怪他吧毕竟能活命又有谁愿意死

    呢

    “咕噜”一声响,老头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手拿长勺的士兵,有些发红的脸上带着一股卑微的谄笑,随后连连对着士兵点头。

    满满一大勺滚烫的热粥落尽豁了口的瓷碗中,老头脸上近乎带着讨好的笑容更大了。

    白花花的米粥带着滚烫的粥水顺着豁口淌了出来,老头忙不迭地把粥碗凑到了嘴边,也不怕烫地开始吸溜着洒出来的米汤。

    “下一位!”士兵扬声喊了一句。

    吸溜着粥水的老头转身贴着排起长队的人们身边走过,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满足。

    &



第七百九十六章 能说会道
    坐在粥棚子里打盹的姜管事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后,有些混沌地睁开了眼,随后抬手捏了捏眉心,人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粥棚外的情况,姜管事便不由地拧紧了眉头。

    昨日暴起的民乱是有心人煽动,但煽动灾民的狂徒却极为狡猾的逃掉了,死去了也不过是一些受到鼓动且本就没安好心的人。

    昨天他们忙活了大半天,还让王爷的亲卫队长沈斌沈大人办成了王爷的模样,来安抚灾民。

    经过昨日一事,由“王爷”出面,虽然能抚慰人心,但到底是收效甚微。毕竟这些人都是死里逃生逃出来的,一路上又见多了烧杀抢,甚至人吃人的场面。

    就现在这些人而言,没有什么能比活命更重要。

    本心的善念早就已经敌不过挨饿,甚至是死。

    昨日那些死去的暴民,他可以硬下心肠说是死有余辜,可幼童何其无辜

    那一幕不只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更会深深烙刻在士兵和这些灾民心中。

    只是那些血迹仍旧尚未干透,便又有不安分的人伺机作乱,不辨是非、愚昧无知在他看来当真饥饿还要可怕……

    这一次若是再以这种手段镇压,只怕会对于王爷的名声不利。

    然而却始终有人见不得王爷好,想给王爷泼一盆脏水才肯罢休!

    姜管事站出身来,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尤其在那名打翻了老头粥碗的青年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目光便淡淡地扫过翻滚着热气的粥锅。

    “大家都安静一些,这么吵吵嚷嚷做什么是对这些粥不满意,还是王爷不满意”

    这话一落,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中便瞬间安静下来,就连窃窃私语声都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人们都带着些畏惧地看向站在粥锅旁的姜管事,而从吵嚷声开始时便已经准备拔剑的士兵们,见到此状后也纷纷松了口气。

    看向姜管事的眼中不由地带上了些许敬佩之意,到底是跟在王爷身边的大管事,这一份能震慑人心的威严,是他们这些只会舞刀弄枪的士兵学不来的。

    被打碎了粥碗的老头有些惊恐地看了一眼冷肃着面孔的姜管事,口中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

    “大……大人……”

    “是,是小老儿没,没拿稳,不关这位小哥儿。”

    老头端着一张讨好的笑脸,忙不迭地对着姜管事点头哈腰。

    姜管事皱着眉看了一眼说话的老头,随后目光轻移,落在了老头儿身边的青年身上,视线也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那些被践踏的白粥上。

    看见那些已经混上了泥土草屑看不出模样的白粥,姜管事狠狠地咬了咬牙,才忍着不让自己把心中的火气爆发出来。

    自从王爷一病不起,他们这上上下下的人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整日里忙着处理大事小情,但这些人仍旧不知道感恩!

    城里的屯粮已经快要被吃的差不多了,但各处涌来的灾民还是源源不断,就连他们身后这些粮草袋子中也只有上面的几个里装的是稻米,其余的袋子中不过是装上沙子和谷草装样子罢了。

    有粥吃、有杂面白膜吃,这些人还是不知足,若是被他们知道王爷一病不起,又粮草不足,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而最让人寒心的却是户部却并无赈灾银两再拨过来。

    他不知道这样时时可能爆发更大灾祸的瑜城,还能安稳几日。

    “大家都知道今年雨水异常丰厚,已经造成了多地水患成灾,夏收已经是颗粒无收,且前几日的接连暴雨也可能会影响接下来的播种。”

    “但暴



第七百九十七章 料事如神
    靠在墙根上的青年眼中带着讥诮,口中哼笑了一声。

    站着的刀疤青年听到他这句话后,不悦地拧了拧眉头,整张脸看上去充满了凶狠的戾气。

    “少在这跟我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不喜欢和不自报家门的人绕弯子。”

    刀疤青年捏了捏指骨,发出一声声“咔吧、咔吧”的声响。

    靠在墙根上的青年伸手拨开了脸上散乱的头发,露出了有些看不出原本面目布满泥垢的脸,微微仰头看着刀疤青年。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八哥果然与传言中一样,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想必八哥对小弟我的身份也是十分好奇的吧否则也不会在收到消息后就赶来相见。”

    刀疤青年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墙根下遮眉掩目的青年,挫了挫牙,随后口中冷笑一声。

    “我倒是想来看看一直缩头缩尾不肯露面的人是个何方神圣,今日一见,才发现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披头散发的青年靠在墙上的脊背微微一僵,随后被头发遮住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呵呵,八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弟找八哥你是有事相商,可八哥对小弟似乎是有什么误解和不满,还是说张口便谩骂是八哥你的一贯行事作风”

    “我行事作风如何就不劳阁下操心了。”

    刀疤青年口中讥笑一声,眼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面前这人的脸上,紧拧的眉头让他脸上那道疤痕更加的可怖了两分。

    面前这人让人到河堤上送信给自己,但自己如约来了以后,此人又一语不发,只是隔着一条街听施粥棚那边的吵嚷。

    到临了,才阴阳怪气地讽刺一声姜管事。

    莫非这人与姜管事有什么过节专门跑到这里来看热闹来了

    可天下间哪里的热闹不好看,偏要跑到瑜城这块水患和瘟疫横行之地!

    既无事,那便是想要无事生事来了。

    他昨日就在想灾民们发生暴行一事来的太过蹊跷,若是没有人从中教唆挑衅,那些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灾民是如何也不会敢有胆子挑衅朝廷的。

    昨日要不是他早早的得了消息赶回来,又是在士兵之前进城,还不知道要酿成多大的祸患。

    本来他是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但是他和这位雷霆手段的王爷有言在先……

    刀疤青年眼中的视线变得更加凌厉起来,像是刀片一样落在那人的脸上。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昨日的事与你有关吧”

    “你想要把瑜城这一潭水搅浑,是想要拉瑾瑜王爷进泥潭吧你背后的主子是瑞王还是玥王”

    刀疤青年边说边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俯身弯腰,凝眉盯着面前的青年,同时一只大手也摸上了背上背着的大刀上。

    靠坐着的青年似乎没料到他面前这位传言中瑜城的地头蛇癞痢头刘老八,并没有像传言里的那样有勇无谋,反而机敏得很,正在起身的动作微微一滞。

    一手撑在地上,他有些艰难地挪动了一下绑着树枝的腿,随后轻瞥了一眼刘老八握在刀把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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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脸上带着自嘲地苦笑一声。

    “八哥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兄弟我这副半残的模样死里逃生逃到了瑜城老投奔王爷,能有一处温饱之地安生立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又哪里敢生出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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