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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掐金丝嵌宝石和明珠的冕冠,从那人的额头上跌落,骨碌碌地滚落在地,冕冠两侧垂着的二十四串旒随之抖动了几下。

    当布衣青年看到砸向地上那些人的是一直被主人珍爱有加的冕冠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恐,喉间夜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眼中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众人,同时偏头看向榻上昏死着的范智双的目光,也变得有些阴狠。

    这个人,本该昨日就死了的,偏着他们却不明就里地把他救了回来……难怪主人大发雷霆。

    近日来接连发生的事情,本就没有一件能让主人身心甚悦的事情,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被砸的劲装男子额头上被冕冠上锋利的玉簪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不过眨眼间,鲜红的血便从他额头上那足有三四寸上的伤口里淌出来。

    眉毛上、睫毛上,渐渐都被一层尚且温热的鲜血附着上,劲装男子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他抬眼看了一眼滚落在面前的冕冠,直挺挺地跪着向前跪行了两步,随后恭敬地双手捧起地上的冕冠。

    劲装男子低着头,深吸了口气,把捧着冕冠的手高高地举过头顶。

    “主人息怒,属下做错事愿打愿罚,还望主人莫要气坏了身体。”

    从他额头上深处的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暗室中的




第七百九十九章 将功补过
    布衣青年在听到顾清临的名字后,眼中的神色暗了暗,眼中的轻蔑之色褪去,换上了凝重。

    从前他确实有些小看顾清临了,只是此事如此隐秘,顾清临又是如何怀疑的呢

    “主人,范家庄自您接管以来,已有三载之久,一直相安无事,顾清临怎么会就突然起疑,又雷厉风行地把范家庄一事禀报到陛下那里”

    布衣青年带着疑问的话语一落,跪在地上的数位黑色劲装男子都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布衣青年,其中刚才挨打的劲装男子脸上带着明显的恼怒。

    “闫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兄弟中有人走漏了风声吗”

    布衣青年听到这声带着嘲讽的诘问,拧着眉头动了动嘴唇,但却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且微微抿紧的嘴角上也带着一股倔强。

    他知道,这些人是在恼怒方才他收到暗示后,却没有开口替他们求情。

    可这种时候,他若是开口不啻于火上浇油,再者,他与这些人虽为同僚,可到底不过是点头之交。

    又哪里值得他冒着触怒主人的风险,去给他们求情呢况且这不过短短半炷香的功夫,他们便现了原形。

    从前这些人碍于主人的颜面,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现在不过因这一事,便开始恼羞成怒了!

    布衣青年得垂了垂眼眸,脸上现出些痛苦的神色来,手捂在嘴上,便发出一声接连一声的低咳。

    “咳咳……咳咳!”

    面具男子紧咬了咬牙,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中能看到凝聚起来的怒气已经几近爆发的边缘,他回身便猛地一巴掌甩到了劲装男子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眼见着劲装男子嘴角上,尚未干涸的血迹便又被有些殷红的红浸染。

    “主人……”

    “窝里横卿之说的有错吗出了问题不在自身找原因,偏着去攀咬不相干的人闫先生自从跟了我,一直在这间不见天日的暗室里,能接触到的人除却我,便只有你们,他有这样的疑问有错吗”

    面具男子的眼神阴狠,一一地扫过面前的众人,随后便又落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的布衣青年身上,有些讽刺地冷哼一声。

    “闫卿之,你也不用跟我卖关子,更不用在我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面具男子阴狠的双眼始终盯着布衣青年闫卿之,见他惨白的脸上因咳嗽而现出的些许潮红后,骂了两句便渐渐止住了话语。

    “咳咳……呵呵,主人这么说可当真是折煞卿之了……”

    闫卿之脸上的神色似是极为痛苦一般,眉头紧紧地拧着,双眼也始终闭着,靠在床榻边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具男子。

    “卿之自从追随主人,为主人出谋划策暂且不提,卿之在这不见天日的暗室中一待就是三四年,可有过半句怨言”

    “主人如此说,可是不相信卿之”

    闫卿之神色间带上了几分心灰意冷,就连语气都有些轻飘飘。

    跪在地上的劲装男子看了一眼闫卿之,随后又偷偷地瞟了一眼面具男子,随后绷紧了两腮,紧接着便抬起手来毫无含糊地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闫先生,属下今日说错话冲撞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属下一时昏了头……”

    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接连响起,闫卿之有些不忍地别过了头,听着那一声声的巴掌声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

    面具男子并没有理会闫卿之的诘问,但双中的神色却缓和了许多,他垂下眼来,看着面前人落在自



第八百章 留你一条狗命
    带头的劲装男子听完面具男子的话后,轻轻地舒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其余的那些人也同时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的疏漏,才给顾清临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若是主人想要处死他们也没什么错。

    只是能活着,又有谁愿意死呢!那些个皮肉之苦与死相比较,便也没甚么重要了。

    “属下等谢过主人不杀之恩。”

    众人齐齐叩首谢恩,随后便纷纷从地上起身鱼贯而出。

    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巨大山水画,从中间一分为二,旋即又轻轻地闭合。

    静谧的暗室中随着方才暗门的闭合,有一道强光照射进来,但紧紧停留了不过瞬间,便又被阻挡在外。

    劲装男子等人走后,暗室中便只有面具男子和闫卿之与“昏迷不醒”的范智双三人。

    面具男子负手站在那里,用料做工都极为考究的锦靴下踩着那顶冕冠。

    先前一直被高高悬挂就差供起来的冕冠,如今就躺在沾满鲜血的地上,被踩在脚下骨碌、骨碌地来回转着。

    熠熠生辉的明珠上沾了一层血污和尘土,就连那些金丝上都已经辨不出原本光彩夺目的模样,旒串随着面具男子的动作,撞在一起的珠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闫卿之看着面具男子脚下这顶花费了人力财力打造的冕冠,如今被踩在脚下肆意的玩弄,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主人越是这样,越能说明他心中的怨恨之气,已经堆积到濒临爆发的地步。

    他担忧的是,若是真到风暴爆发的那一刻,他又是否能是笑道最后的人……

    金陵已经太平了太久,那些整日离沉浸在锦衣玉食的朝臣们,恐怕早就已经忘了战火连连绵的日子是什么样。

    现在这些小风小浪,还太过于平静,顶多就能算得上是个波澜,风波平息后,他们的日子依旧照过。

    那些个酒囊饭袋的奸佞小人依旧占据着朝堂,所以他才会一直躲在暗无天日的暗室中,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哗啦、哗啦”的声响伴着像是磨牙一样的咯吱、咯吱声,一叠声的传进耳朵里,闫卿之轻轻地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

    “主人,属下还是不明白顾清临怎么就那么快查到了范家庄这个地方呢”

    闫卿之再一次的说出自己的疑惑,且现在的他急需一件事能让他快速的走出自己心中所想,否则时间久了,他怕心思敏锐的主人发现他的异常。

    那样不用等到风暴爆发,他便可能已经先一步而去。

    “呵呵,顾清临为何会知道这话就要问床上躺着这位范二少爷了!”

    面具男子的声音比刚才粗噶了不少,但阴阳怪气的语调却一直没变。

    说着面具男子一脚踢开踩得已经变形的冕冠,缓缓地踱步到床榻前,微微俯下身来,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范智双,口中讥笑一声。

    “既然已经醒了,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你不怕再装下去,就会真的死了吗”

    “哈!”

    坐在地上靠着床榻边上的闫卿之听到这话后,像是吓了一跳一样,口中惊呼一声,随后也顾不得形象,向前紧着爬了两步,才又慌里慌张的站起来,好像范智双是染了疫症之人生怕被传染一样。

    “主人,属下一直靠在这里,并没有察觉到此人气息的变化……”

    站在面具男子身侧后,闫卿之一脸的惊讶,脸上且又现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若是范智双醒了,那么便也该听到他们说要处死其兄长一事,狗急了还跳墙呢,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动手对付他。

    “你你又不会武功,发现不了自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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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奸夫**
    仰躺在床榻上,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垂死挣扎一样的范智双,一只手捂在喉咙上,大口、大口且急促地喘着气。

    范智双充血且有些涣散的眼中现出毫不掩饰的滔天恨意。

    粗喘的呼吸声呼哧、呼哧地想着,像是破旧分风箱一样,随着他的粗喘有两处不明显凹陷的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在他的嘴角边便溢出了像是涓涓细流一样黑红的血。

    面具男子看到他这副模样时,带着讽笑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而站在面具男子身后的闫卿之也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似是极为不喜这股越发浓郁的血腥气一样。

    “……呵……呵……多谢……十一……爷不杀……之恩,属下这玩意,能用与否,都不耽误……属下临幸那个小娘子。”

    “一个……待嫁之人,尚未大婚便丧了夫,想必,现在,还……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

    渐渐缓过来的范智双,带着一丝淫笑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神色来,口中不断地怪笑着。

    “呵呵呵呵……”

    面具男子看到范智双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惦记着男女一事,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但同时在他眼中也闪过一丝戏谑。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不出来这个顾清临还是个情种,表面上一副风流多情的公子模样,但暗地里却连被这个狗东西多看叶婉茹一眼都不愿,把人打了个半残……

    啧啧!还真是难为他了呢!

    只不过,他虽乐得把顾清临当成一个可以过招的敌手,但却不愿一个碍手碍脚的女,子在一旁总是跳出来坏他的好事。

    正好这个狗东西一心惦记着叶婉茹,又对顾清临心怀仇恨,能让他出去暂时放松顾清临像疯狗一样紧咬着不放也未尝不可。

    毕竟眼下的局势,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

    面具男子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范智双,“能不能得手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若是胆敢再坏爷的好事,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十一爷,放心。”

    范智双咽了一口嘴里满溢出来的血沫子,脸上带着笑意应了一声。

    “呕!”

    一直没言语的闫卿之看到范智双的这个举动,猛地转过身去弯腰一手捂在嘴上不住地干呕。

    这个地痞无赖不只言语粗俗,行径更是让人作呕。

    面具男子眼中带着满意地略一颔首,随后便轻轻击掌。

    “呕!呕!”

    变得安静下来的暗室中,只能听闻闫卿之一声接连一声的干呕声。

    躺在床榻上的范智双听到这一声比一声大,清晰入耳的干呕声后,带着狞笑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后便是咬牙切齿的滔天恨意。

    “咔”一声轻响,墙壁上那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从中间一分为二,两道黑色人影从中走出。

    二人进来后先是对着面具男子施了一礼,旋即便二话不说的走到床榻前,一前一后的抓起床褥便把范智双抬了出去。

    兜起来的床褥不可避免地碰到范智双断了的手臂和受伤的腿,巨大的疼痛差点就让他呻吟出声,范智双狠狠地咬紧牙关,不让那些声音出口。

    还有什么痛能比得上,昨夜顾清临毁他身为男子的尊严更痛

    范智双更加白了几分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他虽没了这物什,却并不妨碍他玩弄叶婉茹那个浪蹄子,他没有的东西,旁人还是有的……

    外表一副清水莲花的模样,暗地里还不是水性杨花的**,若当真是贞洁之人,又岂会大半夜的随男子东走西逛!

    呵呵,为段恒毅那个死鬼守名节可笑,她恐怕背地里早就和顾清临暗通款曲了!

    只不过他动不了顾清临,却能把这耻辱千百倍地加还到那个贱人的身上,



第802章 你有心了
    接连几日的暴晴,让金陵终于有了些盛夏时节的模样。不过巳正时分,便让人感到一阵阵的燥热难安,树上的蟪蛄没完没了的“知了,知了”地叫着。

    开始时是一两声,紧接着好像是整个金陵树上的蟪蛄都一同发出了叫声一样,“知了,知了”的声音响成了一片,似是要把整个金陵都笼罩在这些叫声里一样。

    燥热的夏日里,不见一丝风动,就连树梢叶尖上都始终纹丝未动,像是静止了一样,只能听闻这些蟪蛄午休无尽的叫声。

    坐在御书房中的轩帝听闻这些叫声,眉头紧紧地拧着,一双浑圆的眼中满是焦躁暴戾的情绪,眼中的视线紧紧地穿过宽敞且空旷的大殿,直接看向殿外。

    学了多日正是多嘴多舌的鹦鹉蹲在宽大的龙案上,低低地垂着头,不敢言语半句,一双爪子在龙案上有些不安地来回走动。

    “你凑什么热闹!消停点!”

    轩帝眼中锐利的目光攸地收回,落在了面前的鹦鹉身上,狠厉地喝斥了一句。

    鹦鹉缩了缩脖子,抖了抖同样低垂的尾巴,豆大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却始终不敢看轩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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