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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这么说预谋已久的那一场民乱已经发生”

    事到如今,叶婉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似是儿戏一般的民乱当真在瑜城发生。

    这倒不是说她希望这一场民乱出现伤亡惨重的景象,而是她看不透这一场已经预谋已久的民乱,到底目的何在。

    可以说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平叛的民乱,当真需要瑞王殿下带兵不远千里前去驰援吗

    且他带的兵堪堪只有五百余人,而瑜城的守备兵已经足有五千之多,究竟是要怎样一场浩大的民乱,才让瑜城自己不能平叛,反而要轩帝不远千里从金陵派兵

    而如今殿下大病初愈,瑜城的一营大小事宜更是已经步上正轨,又在殿下的安排下,已经将可能造成的伤亡和损失降到了最低。

    那么便可以说是这一场暗中组织已久的民乱彻底被扼杀。

    如果说这一场民乱真正得益的人是瑞王殿下,那么背后设局之人与瑞王又是什么关系

    他为何又要以此帮助瑞王势起瑞王势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确实已经发生了,我在折子上看到的。不过殿下安排妥当伤亡并不算严重,只是主街的商铺烧毁了不少,这后续的事情也是有些繁琐的。”

    “不过这一次怕是轩帝不会坐视不理,不管如何殿下前去赈灾这么长时间里,并没有给朝中上过折子要求再加派赈灾银两,于殿下病倒昏迷一事轩帝又有愧于殿下,我看他无论如何也是该有所表示的。”

    “就算是为了安抚百姓收买人心,这笔钱轩帝也是会拿的。”

    段恒毅脸上带着些许的嘲讽。

    “又不是战事连年,往年就算有灾有难,但大部分州府收成还算可观,朝中如何就拿不出赈灾的银钱还不是进了那些贪婪无度之辈的囊中!”

    “这些吸血虫不除,早晚会败在他们手里。”

    听罢段恒毅的话,叶婉茹不由冷笑一声,“若是一起把这些吸血虫除掉,怕是这朝中内外要去了大半的官员。”

    不知从何时起中饱私囊似是已经成了朝中内外臣子的一种惯例,她不懂寒窗苦读数载一招入朝为官,为的便是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敛财吗

    职责也好,官位也罢,难道在这些人的眼中只是一个敛财的工具吗抑或是一个通往权贵之路的捷径

    职责在他们心中又算得上什么家国与百姓而言,于这些人有称得上什么

    这个家国对于这些人而言,当真有那么不堪吗非要亲自一点点蚕食掉,眼睁睁看着它土崩瓦解才心甘情愿吗

    届时,他们又有何立足之地沦为敌人可随意践踏甚至辱杀的俘虏吗

    她想不通,这个家国明明有着万千的秀丽山川,有着清澈见底的湖泊海洋,与头上这片广阔无际的天有着同样的颜色,有着亲人、爱人,他们都活在这一片土地上,这个家国里,他们应该盼着家国日益强大才是。

    而不是看着它渐渐走向没落,直至湮灭在岁月的滚滚洪流之中。

    眼见着叶婉茹神情间有些落寞担忧的模样,段恒毅便有些后悔不该说出刚才的那些话,且他发现,似是他和婉儿在一起时,说些私下里悄悄话地时候越来越少,倒是谈及的政事越来越多。

    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他们在一处就该是闲适地说些甜蜜的情话,而不是像同僚或上下级一样说着那些令人忧心忡忡的政事。

    他们毕竟只是个人,所能代表的也紧紧只是自己,且他们能动用的力量也十分有限。若是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二者合一
    叶婉茹虽然心中赧然,但听到这样的表白,她的心里亦是欢喜不已。

    恒毅的心情,她又何尝不是

    这世间的男子亦有千千万,可若是没有了恒毅,任谁人都代替不了那个位置。而她心里的那个位置,除了他,也容不下旁的何人。

    心里恋慕一个人,也得到相同的回应,甚至对方的感情远比她的感情来得更为深厚且又含蓄,这让她亦是觉得十分幸运。

    他们幸运地遇到彼此,也幸运地,他们还能相携一起走到白首。

    也许当他们老去时,坐下庭前廊下看云卷云舒,想起少年的心事时,亦会笑容满面,而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今生彼此共相伴,便已经是最大的心愿。

    心下虽如此想,但碍于那份矜持的心思,叶婉茹并未说出口,且她以为这样的话不见得必定要说出来才会被恒毅哥哥领会。

    毕竟他们的心意,早已经各自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有眼下种种。

    不过想到今日恒毅来的目的,叶婉茹不免抱怨起来。

    “你只会拣好听的说,这都已经过去三日了,你才想起来告诉我。你那日进宫就已经得知,却整整瞒了我三日!”

    正满心甜蜜心思的段恒毅听到这带着撒娇般的控诉,当下便有些无奈地轻笑出声,“是我错了。那日本就该告诉你的,谁知一见婉儿你,便给忘了。”

    叶婉茹白了一眼耍赖的段恒毅,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若不是她从爹爹那里知晓,还不定要被瞒到什么时候,恒毅打得什么心思她知道,就是不让她多担心罢了。

    只是恒毅说的话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了,否则这样羞人的话若是再说下去,她日后又怎么面对恒毅

    “花言巧语”叶婉茹偏开头低语一句。

    段恒毅一晃身往叶婉茹跟前凑了过去,“花言巧语不能说,甜言蜜语不让说,婉儿岂不是太过难为我。”

    “你这丫头属实霸道。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着,段恒毅便朝着叶婉茹的脸亲了过去。

    叶婉茹像是早就料到段恒毅会突然袭击一样,在他凑过来时便抽出帕子挡在了二人中间,而段恒毅的脸恰好贴在了帕子上。

    藕荷色的帕子被顶出一张人脸的模样,鼻子格外地挺直,叶婉茹看着帕子下段恒毅挤眉弄眼的滑稽模样,忍不住抬手在他的鼻子上拧了一下。

    “让你作怪,以为我就没法子惩治你吗”

    “婉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都喘不上气来了!”

    段恒毅口中怪叫了一声,随后便呼哧呼哧地急喘了几口气,像是在验证自己的话一样。

    叶婉茹自是不信一方薄如蝉翼的绸缎帕子便能让他窒息,却还是收回了帕子而后折叠了几下塞回袖子里。

    “罢了!就饶你这一回,若是你再敢胡乱动手动脚,这帕子就会变成雪虎的脸,看你可还下得去嘴!”

    看着叶婉茹佯装发怒的娇嗔模样,段恒毅心思似是沁了饴糖一般甜蜜,他早就发现婉儿并不十分抗拒这样的亲密举动,只是碍于礼法有些羞赧罢了。

    发乎情,止乎于礼。逾越礼法的事情他自是不会做。

    且那么亲密的举动,他也只想在私下无人时才做。作势亲近婉儿不过是逗她开怀,想让她放下那些烦心事而已。

    段恒毅脸上带了点窃笑,退回到刚才的位置坐好,一手拄着头满脸的轻松笑意,“明日可想好了要去哪里游玩”

    不知想到了什么,段恒毅脸上便带了些许揶揄,“不如从西城出城可好”

    叶婉茹本还有些纳闷儿,但在看到段恒毅脸上的揶揄神色后,却是登时便想明白了他为何会提议去城西。

    “怎么,恒毅哥哥是想亲自去看看自己的衣冠冢吗”

    叶婉茹特地咬重了“衣冠冢”三个字,虽是像玩笑一样说出口,但当时种种令她心悸的感觉却好似一直回去不散。

    那种永远失去的恐惧,一直都深深地驻扎在她的心里深处。

    “早在那日我便看过了,你当日送的酒我也喝了,只不过那一壶酒你大都倒在地上,我去时,也只浅尝了一个壶底。”

    谈及起城西竹林深处的衣冠冢,段恒毅并未避讳,且更是直言不讳讲起了当日种种。

    “当时我心中十分难过又万般艰难,那酒的味道如何并不记得,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似是婉儿当时流下的眼泪。”

    “我诈死,伤透了你的心,的确是该打。不过好在我的婉儿机敏早早就识破,否则我还真怕哪一日你就彻底恼了我。”

    说起那件事,段恒毅亦是满脸的唏嘘,且他也并非是无意间提及此事。

    他能察觉出她心底的不安和恐惧,而这恐惧和不安的来源便是当初他的死。

    想要消除这些恐惧和不安,只靠他的相伴和甜言蜜语并不能根除,他思来想去,似是也只有当初婉儿亲手立下的衣冠冢能解决。

    衣冠冢是婉儿亲手所立,那么让婉儿亲眼见着衣冠冢被毁去,大约便也能把埋在她心里的那座孤坟一起清除。

    这是心病,不是他在婉儿面前晃来晃去就能让她心安。

    心病还需心药医。

    而他也会用实际告诉婉儿,他还在,会一直在。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在分离,直至生死。

    想着,段恒毅便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直贴身放着的那枚香囊。

    一见到这枚香囊,叶婉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得知婚期降至的忐忑、不安和欣喜,再到听闻死讯的恐慌、无助和绝望,似是一下如潮水倒灌一样倾进脑海。

    她伸出手去拿那枚被托在段恒毅手心里的荷包,墨绿色的苍柏和翠竹依旧挺拔,只是荷包的边缘已经有些起了毛边,似是曾被人久久地摩挲过。

    颤抖的指尖蓦地被人握住,叶婉茹一抬眼便撞进一双漆黑且深邃的眼眸里。

    那眼中的坚定和温柔,似是带着无言的安慰。

    “婉儿你看。”

    说着,段恒毅打开荷包从中取出那枚凤形玉玦。

    “当日我都取了出来,一直贴身放着,两枚玉玦本就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你的还好好戴在身上,我的这块又怎么能常埋土中。”

    “二者合一,才是一个完整的,就像你我。”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如胶似漆
    看着面前的男子已经有些褪去青涩的面庞,变得比从前坚毅不少的双眼,叶婉茹眨了眨眼逼退眼中的泪。

    她的恒毅哥哥,从来都是可以依靠的,他的肩膀只会越来越坚实可靠,他亦会如他的名字一般。

    这是大将军的期盼,亦是他所肩负的责任。

    恒者,久也。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当年那个摇头晃脑说出自己名字含义的幼童,叶婉茹如今仍旧能够回想起来。

    名字中总是带有父母对稚子最美好的期盼,有的人却是一生都在为之努力奋斗,把这个名字的含义诠释到最好。

    恒毅便是其中之一。

    解下腰间的荷包,叶婉茹从中拿出那块龙形玉玦,放在段恒毅摊开的掌心中。

    一龙一凤,便凑成了一个圆。

    圆亦有团圆、圆满之意。

    物亦是人,就像此刻的她和恒毅。

    “你看,它们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缺了谁都只能是残缺不全。”

    段恒毅拢了拢手指,凑成一个圆的两枚玉玦便在他掌心里微微动了两下,玉玦下的宝蓝色穗子和大红穗子随之轻轻晃动,便像是能撩动人心的琴弦轻轻拨弄。

    听得段恒毅这话,叶婉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且这会儿她心中又似悲似喜,只哽咽着喃喃道:“可要长长久久才好,莫要再让我……”

    一个轻轻的,带着无限歉意和疼惜的吻,便落在了叶婉茹的唇上,同时也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不会了,再也不会。只此一次便已经够了。”

    似是呢喃的话从二人触碰在一起的唇间溢出。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轻轻的叹息,二人贴在一处的唇缓缓分开。

    “今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恒毅哥哥再也不会惹婉儿伤心,若有违背此誓言,就让我……”

    话未说完,便被叶婉茹止住。

    手指贴在温暖的唇上,叶婉茹的指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是被烫灼一般。

    “不要说!不要说……”

    她生怕从他口中听到那些恶毒的誓言。

    她不想听也不敢去听。

    她只想好好守着这个人,守着他,结婚生子,直到老去。

    段恒毅看着叶婉茹眼中似有惊慌闪过,原本带着些严肃的脸立刻便染上了笑,且这笑也越发地首偕不受控制。

    “哈哈,婉儿以为我要说什么说如有违背誓言便天打五雷轰吗还是若有违背誓言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你想到哪去了,那样的誓言虽然听起来骇人,却没什么威慑性,我想说的是……”

    段恒毅挑挑眉头眼中露出些狡黠的笑来,忽地凑近到叶婉茹耳边带着轻笑低语一句。

    只见叶婉茹的眼中先是露出些许的疑惑不解,旋即便面颊飞快地染上了一层红霞,似是傍晚天际被落日映红的晚霞。

    “你……你这人简直无赖!”

    羞红了脸的叶婉茹嗔怒地瞪了一眼偷笑的段恒毅,随手便把他推开,旋即双手捂在了发烫的面颊上,再也无心思虑其他。

    一旁的段恒毅从善如流地坐回到距离叶婉茹两个石墩的位置上,微微挑着嘴角看着叶婉茹。

    他觉得他说的才是最恶毒最可怕的誓言,什么五雷轰,难道还有比不举更可怕的吗

    当然没有,所以这才是他的誓言。

    利落地收回石桌上并排放着的那枚凤形玉玦,仔细地装进荷包塞回怀里,段恒毅又拍了拍胸口的位置,这才轻快地吹了一声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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