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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闵柏涵脸色蓦地泛白,更是被自己心中偶然升起的念头惊了一惊,他不想

    “王爷,好自为之吧!”内侍后退一步,躬身颔首对着闵柏涵一礼,语重深长的道一句。

    “有劳戚内侍跑一趟。”闵柏涵略一颔首,春月便上前塞给戚内侍一个满满的荷包。

    这戚内侍是父皇身边大总管高博的徒弟,不只有品级在身,在父皇和皇后娘娘面前也甚是得脸。

    若无意外,这名高博亲自培养的徒弟便可以是未来掌握大权之人可以重用的人。

    戚内侍能亲自来这一趟并说出这句话,闵柏涵心中还是有些感激的,由于戚内侍的特殊身份,他从前不是没动过收买他的心思。

    若是有了戚内侍做内应,那宫里父皇的举动和心思便也能知晓一二,只是戚内侍寡言少语,更是少在人前出现,大多时候都是在暗处帮着大总管高博处理一些事情。

    这个时候他不能明说什么,但买个好却是可行的。

    “奴才告辞。”戚内侍接过鼓囊囊的荷包塞在袖子里,略一躬身,一甩手中的拂尘吗,搭在臂弯上便带着两名内侍离开。

    “还没看够本王的笑话吗”

    待戚内侍走远以后,闵柏涵才怒视着迟公公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老”迟公公又恼又悔,张了张嘴,却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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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丝善念
    瑞王府的事情不过发生在清晨,然而那些内侍们从皇宫中一来一去,还是让不少人都知道了瑞王府有事情发生。

    瑞王在禁足期间因贪恋女色惹怒了陛下,一气之下又接连禁足三个月的消息很快便在王公大臣们之间传开。

    不到晌午,只短短两个时辰,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府门大关的瑞王府除了采办的管事能出去以外,其他人都待在这王府的一方小天地里,对外面的事情并不知晓。

    闵柏涵虽然出不去府中,但外面肯定会有传闻一事他早在看到戚内侍时便已经有了预感。

    父皇身边虽然没有他们几兄弟安插的眼线,但那些小内侍中并不完全都是父皇的人,如今这事,早都已经传到了他的几位兄弟耳中。

    闵柏涵坐在小花园的假山旁,倾盆大雨伴着电闪雷鸣呼啸而至,豆大的冰冷雨滴打落在他的身上脸上,不过眨眼间,便被浇的像个落汤鸡一样。

    雨水打在这一小片池塘上,溅起一片水花,闵柏涵木然的坐在那里,锦袍下摆垂进了池塘里兜起了一小汪水,一只一寸多长的小鱼儿在他的衣摆上来回游动。

    哗哗的风雨声隔绝了闵柏涵臆想出来响在耳边不断的嘲笑声,重重雨幕也阻挡住那些狰狞着嘲笑的面孔,渐渐的闵柏涵眼中充满了血气和怒色。

    更有一丝颓唐在他周身笼罩。

    枉他苦心营造多年出来为人谦和、不好女色、兢兢业业的形象全都毁于一旦,朝臣和百姓们再谈论起瑞王爷时,一定会讥讽一笑。

    而后便把他与那些常去妓馆里狎妓的人们放到一起谈论,变成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桩风流韵事。

    床笫之私被那拿出来,晒到人前,成为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叫他如何去面对

    他从来都不想当一个闲散的富贵风流王爷,只有登上那最高的位子,掌握住天下的生杀大权才能为所欲为,才能让那些人都臣服在自己脚下,称自己为这天下至高无上的皇!

    而今的形式也容不得他去当闲散王爷,老二老三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大绊脚石。

    他一日没有彻底失势,他们便一日不会善罢甘休,直到把自己彻底的摔进泥潭之中,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那时候他也不会有命能苟活于世,老二心思阴沉一定不会做养虎为患的事情,老三看似心慈手软恐怕狠下心来也不会输给老二。

    说到底一只脚早已经踏上了夺嫡之路,早就没有了全身而退的可能。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有自己当政的那一天,自己也不会将一头猛虎饿狼养在身边,去日日提防、日日怀疑,只为得一个眷顾手足之情的名声。

    天下已经尽在手中掌握,史官说什么写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而天下的悠悠众口就更好解决,只要给他们一个安稳盛世,又有谁会在乎掌管着天下的皇曾经做过什么,又是怎样登上皇位的呢

    到那时名声于他不过是一块鸡肋!人们只会对自己歌功颂德,而那些陈年旧事只会被淹没在颂赞声中!

    他们这几兄弟看上去谁的性格都不像父皇,但其实他们骨子里流淌着的却是相同的鲜血,伪装的再好也挡不住胸中蠢蠢欲动的心和追逐太子之位的跃跃欲试。

    太子之位空虚,同为皇子王爷都不是中宫皇后娘娘所出,又有谁会甘心的落后于人,去向他人俯首称臣呢

    闵柏涵就垂着头坐在池塘边上,任由狂风暴雨的来袭,他眯着眼看那条小鱼在自己的袍角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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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红袖添香
    凉亭下一丝风雨都没吹进来,就连这暴雨狂袭带来的寒气也被那烧着炭火的红泥小炉驱走不少。

    “风吹的越大,火势便会愈加凶猛,这火只要不少到本王的头上,他人如何又与本王有何干系呢!”

    闵柏淳脚尖点在地上,摇椅一下一下慢悠悠的摇晃,他的脸上一片胸有成竹的淡然。

    “王爷言之在理,火势烧的猛烈届时恐怕就连着风雨都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您做一位隔岸观火的看客,看他们在熊熊烧身烈火中挣扎求生岂不快哉!”

    青年男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隐约的一丝奉承。

    一道明亮的银色闪电划过,天空中一声炸雷声响,这声音这气势,似是要把昏沉沉的天空撕裂一般,连成串的雨滴在闪电中带着一点亮闪闪的光一闪而逝,混进万千雨幕中。

    不知何时,风向变了,倾斜的雨帘从八角亭顶倾泻而下,轻柔的玉珠吹进了凉亭中。

    “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不太可能,火若是当真烧了起来,定然也要燎一燎本王的袍脚。”闵柏淳歪了歪头看着倾斜过来的雨幕,抬手掸了掸飞溅在袍袖上的雨珠。

    青年男子听罢,挂着幸灾乐祸笑容的脸上现出一丝不自然,随后起身对着闵柏淳长身揖礼,双手作揖道:“王爷高智,属下敬佩。”

    “若是这火势当真蔓延起来,他们都在火中炙烤,而王爷您却能独善其身的话,恐怕没有人会认为王爷您未卜先知有先见之明能趋吉避凶,他们只会将怀疑的目光对准您,也一定会认为是您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只有与他们同在水火之中,才能远离是非,因为本身就要处在是非之中。”

    青年男子说完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略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好似能把闵柏淳的心思看透和能推想出他所想,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一样。

    “王爷,不知属下说的可对”

    闵柏淳拿着红泥小杯往嘴边送的手臂微顿一下,随后送到唇边轻啜一口,低笑一声却是不作答。

    “呵呵!”

    听到这声低笑,青年男子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虽说他早就搭上了玥王爷这条船,但能否成为这条船上举足轻重的一员还要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是以他才有些存了卖弄的心思。

    他寒窗苦读数载,至今方才熬出头来,若是不能把自己牢牢的捆在玥王爷这条船上,繁华的金陵恐怕再无他立足之地。

    可他忘了上位者从来不喜他人擅自去揣摩他的心思,这是每一个上位者都忌讳的事情,何况是玥王爷这样的人呢

    “属下造次,还请王爷恕罪。”青年男子一撩衣袍,咚的一声双膝便直接跪在了被雨打湿的青石板上。

    闵柏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看着斜风细雨慢慢吹打在廊前檐下,他慢慢咽下含在口中已经变得温热且有些略苦的茶水,当那一丝回甘渐渐在喉舌间蔓延的时候才哼笑一声。

    “这是做什么,今日只有你我二人,无君臣之分,只有知己之仪,大雨倾盆寒气湿气颇重,若是染了风寒,你要本王去给嫂夫人赔罪吗”

    说罢闵柏淳一脸揶揄的笑起来,刚才紧张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万万使不得,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内子粗鄙,万万当不得王爷您的一声嫂夫人!”青年男子一脸的诚惶诚恐,就连语调都有些心惊胆颤的力虚。

    “你夫人虽说不



第三百五十六章 徒有其表
    此时瑾王府中的闵柏衍正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的一本本奏章,这些奏章都是封地呈上来的,令人忧心的是不止金陵城中连续多日的阴雨缠绵,封地里更是暴雨不止。

    初春之际封地里已经出现洪涝耽误了春耕,灾情刚刚得到一些控制,如今又出现更大的暴雨来袭,只怕今年封地中的百姓们要遭受疾苦了。

    若是不能得到妥善的处理,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饿殍遍地,届时也会疫情肆虐!

    合上手中的最后一本奏章,闵柏衍疲惫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双肘拄在书案上,两手抵在额头上,微微垂着头,一脸的倦容。

    书案一角摆放的烛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铜制灯座,灯身上不少干涸的烛泪流淌出一片似飞瀑般的模样,白色烛泪摊在书案一角像一小片温润的羊脂玉般发着温润的光。

    看他这幅模样像好似是彻夜未眠。

    “哎!”闵柏衍拿开手后背往后轻轻一靠靠在了椅背上,苦闷的叹息一声。

    天灾不可抗力,能做的指使将灾祸带来的伤害降低到最小,而他如今虽然贵为王爷,但手中能握住的权利并不多。

    今年灾情户部虽然拨下来了赈灾银两,但那些银两对于封地里大面积的受灾百姓来说,只能解决一时之渴,远远达到不到能让百姓们安然度过一整年的需求。

    户部中并没有他的人马,而今年虽然受灾,但百姓们所要上缴的田赋却半分都没有减少。

    那里虽然说是他的封地,但封地里所得的田赋厘金等还是要上交到国库之中,他并没有得到一分一毫,这封地也只是暂时性的属于他。

    若是将来能夺得太子之位坐上大宝,那这大耀国天下的土地都属于他,若是不能,他们自然也不会留给自己一条生路,放自己前去封地。

    无论以后这封地属不属于他,只要现在封地是他瑾王爷的,他就不能弃封地里的百姓于不顾。

    那样泯灭良知和人性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他做不到事不关己,更不忍心让百姓们饱受疾苦。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如何让百姓们渡过难关,尽可能的控制洪涝带来的灾害,更要防止疫情的发生。

    双手搓了搓紧绷了一夜的脸,闵柏衍轻呼一口气,提笔饱蘸浓墨开始在空白的奏折上奋笔疾书。

    向户部申请继续拨款赈灾、安排封地的主事官员组织抗洪、安排大夫监管疫情的发生,有效控制疫情的蔓延、安排医馆和药商加派大夫和送草药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等着他定夺和安排,他可以等,但是封地里的百姓等不起,而那些洪涝更是不等人!

    “启禀王爷,属下有事要报!”门外一道士兵禀报的声音传来。

    闵柏衍听到这道禀告的声音时眉心忍不住皱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却见窗外的倾盆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绵绵细雨。

    紧蹙的眉心微微松开,但脸上和眼中的愁绪依然没有消退,闵柏衍垂下眼帘继续写着奏折,口中道:“进来。”

    那年轻士兵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厚重的铠甲,戴着头盔,进来后,抬眼看了一下正在垂头书写的瑾王爷闵柏衍,张了张嘴便又像是难以启齿般的闭上了嘴。

    等快走到近前时,年轻士兵脸上闪过一道羞赧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袖口硬邦邦的铠甲,沉了一口气道:“禀报王爷,今晨瑞王爷他、他”

    “嗯他怎么了”闵柏衍从桌案上移开视线,满脸的疑惑不解,难不成大皇兄禁足期到出府了

    “瑞王爷他、他因为破戒近女色惹怒陛下,又被



第三百五十七章 亲情凉薄
    闵柏衍猜不出看不透一向谨慎行事的大皇兄,他怎么就会在这紧要关头犯下这种错误。

    难道真的是被打击的意志消沉,从此一蹶不振了吗

    这不像是大皇兄会做的事情,更不是他的本性,他若当真如此脆弱的不堪一击那他也就不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去铺就这条艰难非常的道路。

    大皇兄费尽心机的做了那么多,如今看来反倒是都为二皇兄做了嫁衣,若换成是谁,恐怕都要郁卒不已,但这恰恰也最能看清人心。

    谁忠谁奸,危难关头方见真晓,若他是大皇兄,只怕这个时候应该要感到庆幸的。

    庆幸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早早的便露出了真面目,否则日后定然会成为坏事的害群之马。

    未来的三个月里又会发生哪些事情基本上是可以预料到的,但这其中又存在着一个最大的变数顾清临。

    若是此人能想出奇招让大皇兄成功翻身也不是不可能。

    当大皇兄卷土重来之时,朝堂之上恐怕早就会是另外一幅场景。

    不过这些都不足为重,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父皇会如何做。

    无论是朝臣还是他们皇子王爷,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揣测父皇陛下的心,更是猜测他究竟属意于谁。

    风吹向谁,他们便会闻风而动,毕竟从龙之功辅佐之劳重大,若是没有犯下诛灭九族的重罪,这份功劳足以光耀门楣福荫子孙数代。

    朝堂之上的风吹草动想必父皇尽然掌握在手,他又会怎么做呢还会继续扶持其他兄弟来打压二皇兄吗

    如今的朝堂之上怕是已有过半的大小官员或明或暗的投到二皇兄麾下,想必再过不久怕是就会有人提出上奏给父皇提议立太子一事。

    届时,父皇是会顺应群臣之心、还是会一意孤行的继续放任他们兄弟为了那个位子争的头破血流呢

    天家父子兄弟间的情分难道天生如此凉薄吗

    父不似父,兄不是兄。

    夺嫡之路上染满的鲜血,恐怕有大半都是那身体里流淌着的相同血脉所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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