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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异世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胖王览学

    “我说姬老爷怎么这么大的气量,”李桐光仍在讲着笑话,“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姬兄您可到是好,叫‘容海’。这海都被您装下了,哪还有什么容不得的”

    “我这个‘容海’说得可不是我的气量。”这姬容海也是个很有趣的人,与李桐光有来有回,“‘容海’,指的是我的酒量——海量!”

    “好家伙,口气不小啊!”李桐光故做了一幅夸张的表情,“可我不上你的恶当。明日我们师兄弟俩还要赶路,不好与人拼酒,你若是想要让我见识一下,便自斟满吧。”

    他可还记得周贤的嘱咐,不与人拼酒。而且,炼气士和寻常人拼酒,本来就占着绝大的便宜。即使是不怎么沾酒的周贤,喝上一斤蒸馏酒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喝酒喝的是个滋味,谁爱喝谁不爱喝人家自有自己的自由。死命劝酒的,没一个好东西。但凡说什么“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一类话,以此为要挟强迫对方饮酒的人,本质上就是王八蛋。就不喝了,你自己说好了不要的脸,能怪谁呢

    姬容海自然也明白炼气士酒量深浅未必可测的道理,也没想着要跟李桐光拼酒。便说:“你虽是炼气士,却也无趣得紧,一点也不像江湖儿女。”

    “姬老爷也不是江湖儿女啊。”周贤笑道,“您将来是要高居庙堂的人,沦落不到江湖里。我有个想法,既然在座的都是有学问的人,咱们来行个酒令吧。”

    行酒令跟灌酒不一样,这是个游戏,愿赌服输。不喜欢可以不玩,玩输了便是耍赖,别人也没办法把你怎么样。

    一举子问:“怎么个令是要对对子,还是接诗。”

    姬容海摇摇头:“都不好,思虑的时间太长了,花非花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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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京城一角
    有民间传说讲,说周家坐江山,定国号为林之后,是从死囚牢里启用了有大神通在身的刘伯温重修北京城。这俩人修出了八臂哪吒形,震住了京城里的孽龙。才使得京城是如今这个格局。

    而周贤上一世也有传说,说北京城是刘伯温和姚广孝一同修建的,所谓八臂哪吒行,也是为了镇压孽龙。刘伯温和姚广孝差了一百多年呢!这就是民间传说特别有意思的一个地方,好些人拿百十来年不当回事。

    传说终归是传说。刚穿越过来没多久的时候,周贤还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炼气士,有神通法术,那么关于京城的这个传说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再一对照资料,混不是那么回事儿。重修北京城的时候,刘伯温已经死了。

    而姚广孝呢周贤翻遍了手边的书,都没找见这个和尚的名字。也对,这是大林朝而不是大明朝,历史早就在向着他完全不了解的方向上疯狂地奔驰了。

    这两个世界有那么多不一样,却又有那么多相似乃至相同的地方,周贤不觉得这是巧合,很可能,真的有某种必然吧。

    就好像这北京城的重修。林朝没有迁都这回事,一开始定都就定在了这里。这可比周贤所知道的历史,提前了好多年。但京城仍旧修成了那个模样,连南城都有!

    要知道在真正的历史上,北京之所以会出现外城是因为北方多患,想向四面扩展,仍旧修一个矩形的外城包围内城。哪成想才修完正阳、崇文、宣武三关厢外城,没钱了,才是把北京城变成了一个“凸”字形。

    可林朝的北京城偏偏就长成这模样。说一点儿都不差,那不现实,但重合度未免也太高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周贤也没亲眼见过,一个活生生的,明代北京城。

    如今,这幅繁华的画卷终于要展现在他的眼前了。

    在永定门外查验过度牒,周贤和李桐光背着各自的藤箱,抚摸着城门洞的砖石,迈入了京城。

    在这里入目最多的却不是中原百姓,而是来自各方的色目人。他们运送着各式各样的稀罕货物,操着奇奇怪怪的口音,从这里奔外城西坊去了。那里是胡人们聚居的地方,也有能停车囤货的商馆。周贤和李桐光自然不跟他们走一路,还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自魏康当上宰相以来,他便十分重视商贸。广开商路,四海皆通,车队行船,轻薄徭役。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做了摄政王的魏康手脚更是不凡。大规模开垦官田,鼓励发展手工业,推广各种高产的引进作物,如红薯、玉米。于此同时还打击那些囤积钱粮的地主,鼓励钱货尽量进入市场流通。

    京城作为当今中国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如此繁荣富庶的景象,是魏康政令有成的最好证明。

    周贤和李桐光当然不能和这些胡人走一路,他们又不是为了做同天节的生意来的。穿过外城,去南城。

    周贤和李桐光两个像是从来没见过世面,刚进城来的土包子——可能就是——一样,被眼前的一番番景象晃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现在是冬月了,前两日刚下过一场大雪,街道还没被清理的很干净,仍有残雪。整个北京城都被包裹在了一片干净的白色里。

    街道上行人往来,京腔京味的吆喝声不断。

    “葫芦儿冰——塔”

    “烤面饼子,胡饼饽饽”

    “一头热的馄饨挑子来嘞——”这一声声一句句跟唱戏一样,特别好听。

    “师兄,来,过来。”李桐光伸手拦住了馄饨挑子,招呼着周贤过来,“咱喝碗热汤吧。”

    周贤抬头看看日头,说眼见着到正晌午时了,在这儿吃点也好。尝尝北京街道上游走的小吃摊子。挑挑子的小贩来到街角,找了个不挡道又不堵门的地方,把挑子放下了。

    即使是这样穿街过巷做买卖的小贩,一碗馄饨也是要分出三六九等来。什么馅的,一碗多少个,加不加辣椒,放不放香油,是清汤还是骨头汤的,都影响着价钱。但是周贤和李桐光对这个又无所谓,那就“顶配”。

    说某个人单相思,有句话叫“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如今大林朝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毕竟当今圣上也没脑子转了筋,要人们剃出金钱鼠尾的发型。现在只有“馄饨挑子一头热”这说法。

    馄饨挑子是两个大木箱。前边那个箱子底下挂着几个马扎,箱子盖打开,翻过来就是一个小板子,食客可以坐在板子旁边。底下放着面皮、各种馅料、调料,捡起一张裁好的面皮,问明白吃什么馅的,一裹就是一个小馄饨。后边的箱子里面是木炭、清水、两口小灶以及碗筷若干。

    打开板子把刚裹好的馄饨下锅,滚两个开就熟了。捞出来盛到碗里,浇上一勺骨头汤,撒上一把葱花,点缀一点香菜末,一大把辣椒撒下去,滚开滚开的小半勺油浇在辣椒上。

    随着“刺啦”一声响,辣椒的香味立马就飘散了出来。有点呛,但是那股子热乎气儿,能把身上的寒意全都驱散出去。最后再点上几滴香油,



第五十七章 华服青年
    眼见这个点心铺的小伙计把玉佩照着天上这么一扔,围观的人里面好几个也跟着喊出了“哎呦”一声。

    这是什么地界京城当中,天子脚下。没吃过猪肉,也瞧见过猪跑,虽说大多数人认不出来这块玉佩的价值,可总有那么几个识货的,见着它上天了,心里头跟着咯噔一声,不由自主就这么喊了出来。

    可正这时,斜处伸出一只手,把这玉佩稳稳攥住了,没叫它落地。伸出这手的不是旁人,正是周贤。

    周贤现在这姿势不大雅观,嘴里头还叼着半张饼呢,两只手油渍挂花的,攥得那玉佩上都是饼渣子。接住了玉佩之后他也没跟谁打招呼,一只手往嘴里送着饼,另一只手拿着那玉佩在衣服上蹭干净了,举起来仔细看。

    照着太阳光晃了两下,只见得在这一块白玉当中,没有一丁点杂质,清澈透亮。随着周贤来回晃动摆弄,它折射出来的漫出来的光彩,像是里头包着一汪水一样。

    料子好,雕工好,这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周贤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胡饼咽了下去,向着那位华服青年把玉佩递了过去:“这位兄台,您把东西收好喽。见识着您有钱了,可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那年轻人冲周贤微微一笑:“多谢小道长。”

    周贤之所以出手相帮,倒不是看上这个年轻人什么了,单纯就是觉得这么好的物件就这么糟践了,不值当!别看它现在是新鲜东西,只要保存得好,那就会变成一件代表着如今玉器雕刻工艺水平的文物啊!

    转回身来,周贤开始数落这个小伙计:“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你就敢随手一扔这块玉购买十个八个你们家这样的点心铺子的。别说掉下来摔成两半,就算磕掉胡子茬那么大一点,你这辈子都等着给人赔钱吧。不识货可以,你这可得兜着点脾气,做买卖这么大火哪成啊”

    那小伙计是真愣,俩眼一瞪,挽起自个袄子的袖口,梗着脖子说话:“怎么着你们俩搭台唱戏,一个唱的一个合的可说好了,小爷我混不吝,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掌柜的跟我不沾亲也不带故,甭指望着他赔钱。讹人讹不着我!话我就放在这,你,还有你,不给钱,今儿个你们俩谁都别想走!”

    见小伙计那手指比划着,周贤眼睛一眯,心说这小伙计拿自己当成这青年的同伙,是来诈骗讹诈的了。这都哪跟哪他伸手一攥这小伙计的手指头,扭着劲儿往高抬。小伙计“哎呀”一声叫喊,顺着周贤这股子劲儿就弯下了腰,胳膊拧成了一个纂儿,疼得俩腿直打颤颤。

    “真是好教养,你们掌柜的和你爹妈真好本事,教你拿手指指人鼻子尖了”周贤沉着嗓子问,“你告个饶,我就给你松开。”

    十指连心,这大冬月里的,把这小伙计疼得冷汗都下来了。口中高喊:“爷!大爷!爷爷!您行行好,把手松开吧。我错了,我错了成吗您……哎呦!您松手。

    周贤手一扬,小伙计挣脱出来,站直了身子,把那根手指头端到自个儿眼前,瞧着青紫了一片,动都不敢动一下。

    看着挺严重,其实周贤下手可有准,休息两三天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他是气不过这小伙计拿手指头指人,可也没必要就把它撅断了。

    周贤笑了一声:“知道疼就好,以后学个乖,做买卖讲究和气生财,怎么就能拿手指着别人鼻子说话呢我也不难为你,这么多东西你包了这么久,这位兄台不是没带钱吗没事,我帮他拿。”

    那华服青年赶忙拦下:“哎,这可使不得,是我买东西,我与你非亲非故,怎好要你出银子我便是在这里多等上一会儿吧,我家里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寻我而来。”

    “一点点心才能多少钱”周贤摆了摆手,“就当是交个朋友。小伙计,我问你,这一共是多少啊”

    小伙计的手指头这还疼着呢,不敢炸刺,躬着身子回话:“爷,这些点心一共一吊又五十六个子儿。”

    周贤也吓了一跳,心说这青年也是专拣着贵的买,才能买出这个价钱来。不过他也不是缺钱的主,伸手到怀里一摸,拿出了一锭十两的雪花纹银。紧接着往桌子上这么一拍,“咯噔”一声脆响,把桌面砸了个小坑。

    这份手劲就吓了好些人一跳。

    周贤又把眼睛眯起来,敲着这银子说:“成色上好的铸银,整十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那是一吊又五十六个子儿,你给我找钱吧,少一分一厘都不行。”

    他这话说完,那些围观的人都笑出声来了。怎么着呢这个规模的点心铺子,一个月挣出来十两银子都够了。他一个小伙计,上哪找得开这么大一笔钱周贤前一句话还说着不难为这个小伙计,那您说他现在干嘛呢

    这下大家可都知道了,这道士小心眼儿,一点亏都不肯吃。人家拿手指唤他的鼻尖,他不但要撅人家手指头,还得让人家下不来台。

    这下小伙计不但是捂着手,脸还胀得通红。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小声嘟囔:“爷呀,这钱我找不开。要不您拿回去,看看,身上还有没有散碎的银子”

    周贤点点头:“好啊,那你把钱还我吧。”

    周贤平伸着手,是让小伙计把钱递给他。那小伙计伸手去抠桌上那锭银子,却怎么也抠不下来。周贤把那银子嵌在桌面上了,哪能轻易



第五十八章 烹茶识友
    鼎香楼,在京城里算是顶有名的茶楼。那华服青年落座之后也好不客气,叫了一壶阳羡茶上来。

    这可不是那种大壶泡大碗喝的一般茶,人家点的是最上等的。需是最好的那几株茶树上,当年的新掐下来最细嫩的叶尖,经名家炮制,再由高山的雪水泡开,才算是一碗好茶。

    东坡先生曾以诗赞:“雪芽我为求阳羡,乳水君应饷惠泉。”

    当然了,说是最好的,指的是平民百姓能喝到的最好的。真正拔尖儿到顶的阳羡茶是贡品,寻常人闻都别想闻一下。

    便是如此,这一壶茶也不便宜,要二两三钱。即使以周贤和李桐光这样,平日里大手大脚的习惯来讲,这也算得上是奢侈,更不要与寻常百姓比较了。

    周贤是个俗人,李桐光是个粗人,他们能够欣赏和着琴声摆弄着那些茶具的纤纤玉手,却品不出这茶较其它茶多了哪些滋味。

    而且鼎香楼这名字让周贤有点出戏。刚进来他还问人这儿卖不卖驴肉火烧驴三件,问人掌柜的是不是叫孙有福,有没有个伙计叫蔡水根,有个厨子叫杨宝禄,有没有个齐老太太会打太极拳。

    落了座以后,他更是丧心病狂,乃至于想要找小石头买烟了。

    李桐光熟悉周贤这个套路,就是又犯病了,指不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着的。随便跟他插科打诨两句就算把这事揭过去,免得周贤在外面丢人现眼。

    那华服青年倒是好脾气,任着周贤胡说八道,仍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说。

    不多时,侍茶的姑娘退下去了,珠帘后头的琴声没停。华服青年才冲着周贤和李桐光一抱拳,笑道:“多谢二位小道长,先是替我解围,后又宴我饮食。那时这位小道长说‘权当是交个朋友’,却到现在还不知两位名姓。”

    “贫道周贤,这位是我师弟,李桐光。”周贤介绍道,“我二人是青要山帝隐观的道士,入世炼心,前来京城。”

    “原来是帝隐观的仙长。”华服青年看上去并不惊讶,他微微点头,“冬着夏装,寒暑不侵,我早有料想二位是道德之士。在下黄琦,本地人,幸会幸会。”

    “黄芪,这名字有意思。”李桐光一笑,“怎么是药名我看你穿着打扮这么富贵,家里不会是开药行的吧”

    “唉,别这么无理。”周贤摆摆手,“我猜想,是瑰琦的琦‘有此瑰琦在岩壑,其他草树亦精神’,梅花一样,高洁清冽的意思吧。”

    黄琦微笑着说:“这两句诗出自南宋戴复古的《山中见梅寄曾无疑》,周道长好学问。只是您这猜测,对,也不对。”

    周贤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笑问:“好学问不敢当。这对是何解,不对又是何解”

    黄琦笑了一声,解释道:“家父妻妾众多,我兄弟姊妹也有不少。我家父亲不爱给我们取名,就按照数字编号。我大哥名叫黄怡,我二哥名叫黄洱,我三哥名叫黄璨,我排行老七,可不就叫了黄琦吗”

    “哈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李桐光笑着说,“令尊当真是个有趣的人,黄兄你也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上街忘记带钱,被一个小贩拉扯住走不脱了”黄琦没避讳着刚才发生的尴尬事,反而拿来做了笑料,“若不是周兄出手相帮,我家里人怕就是要见我狼狈的样子了。”

    又提到这句话,周贤有些好奇:“黄兄你说你家里人会找过来,似乎十分笃定。你怎么就能确定不管你到哪,他们总会找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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