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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异世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胖王览学

    “哦,又是你们两个小家伙”一个温润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这是在跪香犯了什么错”

    周贤和李桐光两人一同回过头去,却是见一个穿着天蓝色滚银边八卦法衣的白髯老者站在他们身后——不是观主岑秋风又是哪一个

    两人连忙齐声道:“见过师公。”

    孔诤言与方丹都是观主的徒弟,在不大正式的场合,两人不必称呼他为观主,叫师公显得亲近些。

    打过了招呼,周贤将两人在这里跪香的缘由一五一十说了,岑秋风听后哈哈大笑,他扯过一个蒲团,盘坐在了师兄弟两人之间,正对着王灵官的神像,轻叹了一声:“年少轻狂,理当如此。可切莫把这种事视为常态。你们都是迈入了修行之道的炼气士了,寻常人不是你们一合之敌。恃强凌弱,非仁者所为,非求道者所为。”

    “谨遵师公教诲。”周贤苦笑着应了声。李桐光连忙补了一句:“我也一样。”

    “少年人初窥修行门径,心气有些浮躁,在所难免。”岑秋风笑道,“那便听经,化解一下心里的燥气吧。”

    岑秋风说完也不待两人反应,抬手一挥,一本供在桌前的经书落在了他的手里。周贤看清了封皮,那是一本《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全经不过五百九十一字,却算得上是道教炼养术的总纲。从文题来粗略理解,这是一本讲述以“清静”法门澄心遣欲、参悟大道的经书。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岑秋风的声音不大,语速平缓,却是每一个字都印到了人心上一样,周贤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通透了一番,所有的繁杂心虚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十九章 猫奴周贤
    若是不看煞气缠身,这是一只漂亮的猫。身材纤细修长,黑色的皮毛好似缎子一样。两只金色的眼睛圆溜溜的,瞧着就那么惹人怜爱。

    孔诤言和方丹看到周贤抱了一只猫妖回来,着实是吓了一跳,在听周贤和李桐光解释之后,反倒释然了。

    能听经的妖精,决计不会是什么邪祟,不然这山门都进不来的。寻常修士不清楚,身为戒律门首座的孔诤言对山上各种法阵熟悉得紧。按他的说法,这猫妖怕不是随着进山的香客的脚步,一步一磕头求到王灵官殿的。而它能遇上岑秋风讲经,怕是命该如此的福缘造化。更有可能是岑秋风专程去那里等它,这本经,就是为了要念给它听的。

    而岑秋风肯把这只猫妖托付给周贤,怕是也有其深意。

    周贤听了自己师父的分析,苦笑了一声说:“师公都没办法的事情,那不成指望我化解这猫妖身上的煞气吗”

    他话音方落,师徒两个就都愣住了——别说,好像真有这个可能!

    ……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入夜,周贤怀抱着黑猫,轻声背诵着《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他自然做不到像岑秋风那样,引得飞禽走兽都来听经,也做不到让人内心宁静。但是他却能化解这黑猫身上的煞气,治疗效果比岑秋风诵经都好。

    倒不是说周贤有多深厚的修为,更说不上他有什么得天独厚的神通天赋。他之所以能做到这些,其实全赖他随身佩带的这枚神秘的神通扳指。按孔诤言的说法,这是一件非同凡俗的“道器”。

    周贤如今不再是那个对于修炼之事一窍不通的修道蒙童了,他明白道器意味着什么。由器修打造出来的东西,只能叫做法器,有初品、中品、上品之别。而道器究竟是怎样产生的却没人能说明白,它们无一不是天生天养,因各种机缘巧合因缘际会流落于人间。

    道器通常不像法器一般拥有花样繁多的功能,用途比较单一,却能将这种单一发挥到极致。

    在洹城围剿妖兽一役之中,孔诤言已经确定了,这枚扳指的神异之处就是能将煞气化为灵气,反哺给佩戴者。

    故而在那之后还算漫长的时间里,周贤对于研究这枚扳指并没有倾注多少热情与精力。

    毕竟除了那一次像是护主一样的爆发过后,扳指就再没什么响动了。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一桩接着一桩,每日练功、备课、编写教材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了。扳指已经被他抛诸脑后。更多的,是将它作为前世的念想留存。

    每到这时他就会无比怀念方便快捷的计算机,以及自己那块能发出“咔哒咔哒”清脆响声,手感一流的车厘子机械键盘。事实上,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现代工业社会带给他的便捷与舒适。

    现在,又到了将这件道器拿出来的时候了。

    对于不知道怎么操作和使用的法器以及各种依靠灵力来催动的机关器械,修士们通常有一个简单粗暴的习惯——往里面灌点灵力试试。这种手段确实有点无脑,但是往往能够奏效——除了那种特别精密需要特殊操作方法的法器以外——屡试不爽。

    未免发生像上一次护主时那样,一瞬间吞掉所有煞气并将源头烧成灰烬的惨剧发生,周贤仅往扳指里面灌注了微量的灵气。

    之所以要这么小心翼翼,从根节来讲还是因为这只猫长得萌。颜值即正义。要是这只猫长得跟那头怪物似的,周贤还真没有闲心如此温柔地对待它。

    由此周贤也感叹:人类真是肤浅的生物。

    说来也是奇怪,孔诤言无论怎样都无法激活的扳指,周贤则轻易地使其有了反应。

    丝丝缕缕的煞气从黑猫的身体里被抽了出来,被扳指纳入,又有十分精纯的灵气从扳指里逸散出来,再一股脑钻进了周贤的身体。

    这就是自己的外挂啊!

    周贤愕然发现他通过吞噬煞气的手段,吸纳灵气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不少。这枚扳指在他踏上修行之路后给他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由此周贤也想到,如果他想要进境神速的话,凭借着这枚扳指,他可以走上一条斩妖除魔的路。按照孔诤言给他科普的常识,无论是冤魂厉鬼还是吃人的妖精,乃至于堕入魔道的邪修,必然是煞气缠身,不得解脱。

    而想要接触到这些妖魔鬼怪,最佳的途径就是加入天灵卫。

    然而那些事情还是太过遥远了,周贤只能是想想而已。就算真的有机会进入到天灵卫,周贤也绝对不会冒这个险。毕竟他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他承受不起身份暴露的代价。

    能够得到孔诤言收留,得到青要山的庇护,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再作死可就太蠢了。猥琐发育,别浪。周贤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

    眼前的当务之急,是治好这只猫妖。

    没错,是“治好”。孔诤言在仔细观察过这只猫妖后得出了结论,这只猫妖是受煞气侵蚀才变成这样的,并非是伤人害命导致冤煞缠身,也不是修行了什么魔功才堕落如此。

    灵物的直觉比人强,这只黑猫主动和周贤亲近,怕不是它在冥冥中有



第二十章 十年荏苒
    傍晚。

    葡萄藤下坐着个瓷娃娃样的小姑娘,甲子脸,杏核眼,蛾眉皓齿,梳着单马尾。虽然才不过十岁孩童,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这姑娘名叫孔湄,是孔诤言与方丹的女儿,如今已将十岁了。

    她怀抱着金瞳的黑猫,焦急地催着石桌另一边的青年停笔:“师兄,你应我讲故事的,可不许赖皮。”

    周贤苦笑一声,放下笔,把石桌上的文案收起,摇了摇头:“公事是做不完的,天色暗了伤眼,便是给你讲故事吧。可先去给我洗砚。”

    孔湄听了,忙不迭跳下石凳,将黑猫向着周贤怀里一递,捧着砚台和笔便跑远了。

    二十岁,周贤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了。仍旧是那副眉眼,却多了几分英气。许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关系,或是修行有所小成的缘故,他身上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即使是剪了短发,着松散的大袖宽袍,看着却也很是顺眼。

    十年很长,长到很多事都会变,足以让一个稚童成长为英俊挺拔的男儿。

    十年很短,短到记忆都未模糊,前世今生的种种仍旧清晰可辨,不曾遗忘。

    单说孔诤言的小院,就发生了很多变化。孔诤言与周贤两人的书越来越多了,那间书房已经装不下了。便是在西北角起了一座小楼,专门用来放书。和观里的藏经楼比不得,但说是汗牛充栋也不为过。

    原本的书房终于恢复了它设计之初的职能,做了夫妻二人的卧房,而夫妻二人原居的西厢房,则做了小姑娘的闺房。

    可怜周贤和李桐光这师兄弟两个,都已经二十多,却还挤在一个屋檐下。好在是不必睡一张床了,宽裕了许多。倒不是观内不能给周贤和李桐光安排地方,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孔诤言和方丹两个都未曾再收弟子,师兄弟两个也在这里住得惯了,没必要再折腾许多。

    不多时,孔湄捧着砚台和毛笔跑回来。跳到石凳上坐好,催促说:“我洗了砚台,师兄你的故事呢”

    周贤笑了一下,问:“上次讲到哪儿了”

    孔湄赶忙说:“上回讲哈利波特与邓布利多一起离开了学校,来到了山洞。”

    周贤一拍巴掌,吓了他膝上的黑猫一跳:“对!咱们上一次就讲到哈利波特和校长邓布利多一起来到了山洞……”

    没错,这段时间以来,周贤给孔湄讲述的故事就是《哈利波特》系列。

    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尤其是生长在青要山的孩子来说,飞天遁地并不是什么不能够理解的事,对于“魔法”这个概念接受得也很快。当周贤决定给孔湄讲哈利波特之后,难点反而是要让她理解什么叫做“学校”。

    健忘的周贤早已经忘记了,当初他给只有五岁的孔湄讲《美人鱼》之后,被小姑娘的一口钢牙咬得满胳膊是伤的惨剧。所以,当他讲到邓布利多被“阿瓦达索命”命中,从塔楼上跌下时,孔湄“嗷”一声哭了出来。

    正巧这时候孔诤言、方丹、李桐光三个从院门外走进来,只瞧见孔湄嚎啕大哭。

    李桐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一把抱起了孔湄,让她跨坐在自己肩上。他拉着孔湄的脚踝问:“师妹你怎么了周贤是不是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李桐光今年已经二十四了,他跟着方丹走体修的路子,身高五尺七寸,肩宽背厚。将孔湄扛上肩头,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瘦瘦小小的孔湄跟他比起来真的像个娃娃了。

    虽是李桐光问了,孔湄却只是哭,一时间不答话。周贤站起来,先是对着孔诤言和方丹行了礼,而后解释道:“我刚才在与师妹讲故事,哪里敢欺负她呢”

    “就你会编,尽是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拿出来。”方丹白了周贤一眼,把孔湄从李桐光的肩头上抱下来,搂在怀里,哄着小姑娘说,“这故事不中听,我让你师兄重写一个给你好不好”

    孔湄收了声,晃了晃脑袋:“我不,我就要听这个。可我不要校长死。”

    “可故事里校长就是死了呀。”周贤一摊手。这么一解释不要紧,孔湄又“哇”一声哭出来,哭的比刚才还要大声了。

    孔诤言苦笑着挥挥手:“贤儿你莫逗她,都是你编营的故事,想怎么改还不是随你心意”

    周贤连忙说:“师父,可不敢这么说。这故事不是我编的。这套书的作者是个佛郎机人,叫j.k.罗琳,我可没本事写这么好的故事。我因为大家没听说过,就能把别人的故事据为己有我没那么不要脸。”

    “那你先把你师妹哄好了!”孔诤言眼睛一瞪,朝着孔湄一指。周贤叹了一声,心想他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倒是李桐光接了话茬:“邓布利多是故意的,这个故事后面邓布利多还会出场,小湄你听我说啊……”

    他话没能说完,孔湄忽然收声,伸手一指李桐光:“剧透死全家!”

    “别乱说话。”方丹一拍孔湄的手,“别什么话都跟你师兄学,他呀,一肚子坏水。贤儿,你也是,怎么教小湄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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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道士下山
    要师兄弟两人一路上安步当车,自得其乐,是件颇不容易的事。俗话讲“穷家富路”,是指在家要节俭,出门当宽裕。帝隐观可倒是好,一个铜子儿也不给。

    师兄弟两人下山的时候已经仔细清点了自己许带下山的行李。

    周贤有换洗的衣裳一套,法器宝剑一口,砚台一块,墨一块,笔一杆,纸张若干,求救用的烟丸五枚,度牒一封,通行文牒一本,简略地图一册,施法耗材若干。除了宝剑外,都装在一个藤箱里面背着。

    李桐光与周贤所带的东西差不多,无非是把宝剑换成了一双拳套,也没带文房四宝。

    就这样,到山门的时候,当值的弟子还搜了他们俩的身,检查得仔仔细细,恨不得要把他们两个扒光了来看。考虑到师兄弟两人都在戒律门做事,说不得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不过也便是一笑置之了。

    同一科弟子不会同时下山,周贤和李桐光算是下山比较早的那一批,当他们来到芙蓉庄的时候,却是早有人等在这里了。

    “二位仙长,可是这一科入世试炼的修士”问话的是个老人,瞧模样六十往上,身材圆润,做一身富贵的打扮。

    周贤拱手抱拳:“正是,不知老丈拦路,有何见教”

    老人笑了两声,引着两人到廊下来,伸手指着上方的牌匾:“小老儿不才,姓尤,大家都叫我尤老倌。蒙东家赏识,暂为丰年钱庄的掌柜。”

    “尤掌柜,失敬。”周贤笑道,“有事还请尤掌柜言明,我们师兄弟两个还要赶路。”

    “二位仙长,身上可有银钱”尤掌柜捋着自己的胡须问。

    “哪来的钱”李桐光苦笑一声,“我们俩让那帮孙子扒了个干净,莫说没有藏钱下山,就是藏了钱也得叫他们给翻出来。没带钱,您甭打算跟我们做生意。”

    “巧了不是,”尤掌柜一笑,脸上的褶子堆了朵花出来,“二位仙长没钱,小老儿我这里有钱。我不问二位仙长哪里去,也不问二位仙长的归期。一百两白银以内,二位仙长说出数来,我这就提——一人一百两。”

    师兄弟两个闻言都是一愣。李桐光哼了一声:“这世上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你就是这么给东家做生意的”

    “我也没说白给不是”尤掌柜笑得更开了,“这笔钱是借给二位的,咱们立一个凭证下来。您放心,绝不是高利贷,咱们写得明明白白。借多少,到时候还多少,我们一分利息不要。”

    周贤一听笑了:“那你们图什么呢”

    “就图个仙缘。”尤掌柜拿手虚指着师兄弟两个,“这门生意,我们丰年钱庄做了几十年了,当真没亏过。我们不像是您二位这样,有那个进得仙山的福气,只能靠这种手段和仙家们拉上关系了。我们不要利息,图是二位能够念我们丰年钱庄个好,我们就心满意足。”

    李桐光眼睛一亮,扯了扯周贤的袖子,小声说:“师兄,咱答应下来吧。这是好事啊。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钱,咱们不偷不抢的,借钱总行吧。再者说,咱们拿钱租车,谁知道”

    周贤笑了一声,转对这掌柜行了一礼,说:“尤掌柜好意,我们师兄弟两个心领了。只是这红尘炼心,乃是师命,不敢投机取巧。就此别过。桐光,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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