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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异世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胖王览学

    你怕因为处死了我师父师娘,导致跟此后青要山倒向魏康一系——最好也要对你阳奉阴违——这才是要如此做戏。你掳来我家二老,先是要强迫我就范。你透过李桐光的口告诉我我死以后我师父师娘也要死,是想要通过我的亲人给我压力,指望着我能对你奴颜婢膝。

    然而在法场上你演这么一出,便是想让天下人猜并非你想要杀我,乃是魏康想要杀我。而我家二老,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下来的。

    这样一来,我师公便无法向你发难,而他又不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天下人听,那天下人自然会认为你是个有情有意的明君。

    好,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只要你能保下我的师父师娘,我做了鬼以后,就放过你。”

    周穆宣仍是摆出一副悲戚的面色,抚膺长叹:“唉……好侄儿,是朕对不起你。就如你所说,无论如何,我要保下你的无虚道长与方丹道长,你便是放心的走吧。”

    周贤的话,那些站在远处围观的百姓人听不真切,站的最近的也只能瞧见周贤的嘴在动,是在跟皇帝答话,你一句我一句。也能瞧见周贤用手指着周穆宣,心说这世子爷也是好大的胆子。

    但身在法场当中的人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只言片语里头透露出来的东西,能不叫人猜吗

    伺候在皇帝左右的宫娥太监都是皇帝自小带在身边的亲近人,没什么怕他们知道的,他们的嘴都很严。而陪同监斩的大小官员,全都是参与到了周穆宣计划当中的心腹之臣。周贤敢说他此一时把从郭子衿那里誊来的名册拿出来一一对照,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然则是苦了那些执卫在刑台边缘的兵卒,以及端着法刀的刽子手师徒了。

    他们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然则这件事,皇帝一时半会儿可是给不出这个答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砍掉周贤的脑袋。

    眼瞧着这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周贤心里头蛮不是滋味的。蝼蚁尚且偷生,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当真不怕死的人呢他也怕死,然而跟死比起来,他更怕自己自此做了伥鬼。不若就这么死了,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恐怕唯一值得他欣慰的,便是这刀口足够锋利,这刽子手瞧着经验似乎足够老道,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可以少受折磨。

    这要是换一个刀筋不正的新手使一口钝刀,那这脖子说不定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砸断的。

    只是周贤现在想死也死不得,非得是等到午时三刻不可。为什么非要在午时三刻其实如今这个日子的午时三刻都不合适,应当是秋收之后的午时三刻才是最好的时辰,这里头有不少的讲究。

    常言道早不言梦寐,午不讲杀戮,夜不谈鬼神。

    早不言梦寐:人言有灵,参天有应。无论是好梦噩梦,讲出来无非是平素所思。所谓当愿众生以迷入觉一旦豁然,执着虚妄,有弊无益。

    午不讲杀戮:是因为正晌午时天光大亮阳气灼灼。上天有好生之德,言杀有悖慈悲之心,故午不言杀也。

    夜不谈鬼神:入夜阴气渐起,白日里活动不便的神鬼妖狐能出来自如游走了。夜半三更讲鬼谈神,被那些东西听到,容易纠缠上,乃至招来祸患。

    正晌午时言杀都有悖慈悲心,更何况是在午时三刻这个一日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杀人呢这个时辰处死犯人,就是要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判官笔 生死令
    三生铜锣响是午时已到,再敲这么一声,是午时三刻了。周穆宣闭目坐在龙书案后,听得这一声锣响猛然睁眼。

    鲁中官把笔递给周穆宣,还提醒了一句:“陛下,时辰到了。”

    周穆宣侧过头眯起眼睛看向鲁小胖,那眼神阴冷得这个自小就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一惊,连忙把头低下去,双手托着笔递到近前。

    周穆宣没说什么,接过笔来,蘸上朱砂,又拿起了令牌。这令牌被漆成了白色,用黑笔写了个名字,三个大字叫“周江远”,名字的上边有一个“斩”字,这字外面套着一个红圈。只要周穆宣把这个笔提起来,划掉这个名字,再让这令牌落地,刽子手就可以砍人头了。

    周穆宣端着笔沉吟了得有一炷香的时间。旁边陪监的官员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撩袍跪倒再周穆宣面前,俯首叩头:“陛下,时辰已到。”

    “不必你来聒噪!”周穆宣呵斥一声,深吸一口气,又蘸了一次朱砂,重重在周江远这三个字上一划,抬手把笔扔了出去。

    这是有规矩的,没有写在法条上,却仍是法场上谁都不敢违背的默契。用来划去囚犯名姓的这一杆笔,必须适合新笔,未曾用过。而后要先扔笔,再扔令牌。

    这支笔落下去,棚下执勤的兵丁全都躲,不敢让这杆笔沾身。就算是这笔上甩出来的朱砂落在身上了,这件衣裳都不能要了。

    可躲是躲,等这杆笔落在地上以后,这些兵丁可就下手抢这杆法笔了。

    以他们的迷信,据说用这一杆判过人生死的判官笔给家里的学童开蒙,学童长大了以后能够中得进士,位列朝班。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怎么传出来的,好似是朝中哪一个大臣小时候用判官笔开蒙能证明一样。

    甭管是真是假,有这个说法在,那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故在刑台下执勤的这个差事,还得靠着贿赂上官才能得到。

    这一回更不得了,这一杆法笔是出自当今天子之手。家里的孩子用这一杆笔开蒙,再不济也要落一个天子门生的名号来,当然要抢到手。

    一番热闹之后,抢到这杆笔的着急忙慌把它揣进了自己怀里。而刽子手则是来到了周贤的身后,把法刀交到了小徒弟手里。他自己伸出手来,一手扯住了周贤的肩膀,另一手扳住周贤衣领。

    就听得裂帛声响,周贤的外袍与中衣就被干净利落地撕了下来,一点不留。刽子手把手里这衣服卷了一卷,撂在了一旁。

    这一来是为了一会儿收拾起来方便,再者是这衣服就归刽子手本人了。扯烂了是不错,但是扯烂了那也是好布料的衣裳。缝缝补补卖估衣也是个收入,这就算是刽子手的外快了。

    眼见着周贤被扯去衣衫,周穆宣端坐在棚中,手捏着令牌直视着周贤,等着他叩头。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哪怕是给判了死刑,那也是皇帝的恩典。在行刑之前,死囚——尤其是本有官职的或者是皇亲贵胄,要向着皇城的方向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以此拜谢皇恩。

    毕竟死囚死是死了,他的家人朋友可还要活命。

    如今皇帝就是监斩官,自然是要直接对皇帝叩头。周贤知道规矩,他熟读律法,《大林律》倒背如流,哪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呢

    但是周贤偏偏是不动,眼角含笑,瞧着周穆宣。这意思很明白了,我就是不拜,你能耐我何

    周穆宣心下了然,也不多纠结,咬了咬牙:“朕既然许你站着死,就无需你这一拜。斩!”

    话音一落,周穆宣将手中令牌高高一抛,划出一道弧线。

    眼瞧着快要落地的时候,旁里伸出一只大手来,将令牌死死攥在了手中!

    “何人大胆!”先前押周贤的那位天灵卫千户见令牌未能落地,垫步拧腰跨上前来,抽刀便砍。砍的是抓住令牌的那个人。

    这人是个面色黝黑的汉子,就穿着顺天府的差服。可眼瞧着他的身手,绝不像是寻常差人。那惊雷般一闪身,就连身着飞熊服这位大修都未能看得轻。这说明此人至少是一位炼神返虚境界的炼气士!

    “有刺客!保护陛下!”也不知是谁在棚中喊出了这么一声,围绕着棚席的军士们齐齐举起长枪,收缩做一圈。棚内的大小官员和周穆宣本人,倒是什么动作都没有。

    周穆宣放心是因为他身边此时节有两位炼虚合道境界的陆地神仙护卫,他慌了倒是显得小气了。如若就连这两位也拦不住刺客,他仅是慌乱又有什么用呢

    眼瞧着夺取令牌的那位差人和天灵卫的千户战在一处,周穆宣沉声开口:“速战速决,夺回令牌,不要耽搁。顺天府,你做的好事。”

    在旁陪监的顺天府闻听此言,连忙跪倒:“臣罪该万死!”

    “容后再议,不要给人看了笑话。”周穆宣缓缓摇头,高声喝道,“没有令牌就不能开刀了吗斩!”

    刽子手猛打了个激灵,重重一点头:“谨遵圣谕。”话音未落,法刀高擎。周贤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轻声道:“给个痛快的吧。”

    可终究没能等到法刀落下,周贤只觉得自己耳畔吹过一阵香风,再而是“仓啷啷”一声响,法刀落地。

    张开眼,周贤惊叫一声:“长公主阁下!”

    不错,来人正是当朝长公主,周穆宣的亲姐姐,周江远的姑姑,周玉嫃。

     



第二百二十三章 劫法场
    “皇姐好本事!”周穆宣此一时是又惊又怒,哪想过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自己的亲姐姐呢,“培植私军,你这是要效法武曌,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字面意思是母鸡打鸣,出自《尚书牧誓》。放在这儿,就是在骂周玉嫃有窃国之心,要干权乱政,觊觎九五之位。

    不错的。且不说周玉嫃此一时是在劫法场,单讲她这边豢养了这么多炼气士,便已然是犯忌讳的事情了。面首简直可笑!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大家都说周玉嫃纵情淫乐有失皇家脸面,却不想她养的,乃是私军。

    身为皇室宗亲,先帝的亲生女儿,她再怎么荒淫胡闹,都可以哂然笑之,然而她组建只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那就是为天子所不容了。

    本朝外封的亲王都不能碰触兵权,更何况是留京的长公主呢哪怕这个武装力量的规模很小,却也是远远超过了看家护院这个程度。说她有不臣之心,绝不为过。

    面对周穆宣的质问,周玉嫃冷笑两声,真气鼓荡,在场所有人都能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你做的好事,却说是我要造反吗做下了什么孽,就应当想着有什么报应。真要我把你做下的龌龊事,当着这些百姓,抖落个干净才肯罢休吗”

    周穆宣哪能承认面色一寒:“皇姐何出此言天下都是朕的,朕何必做什么龌龊事倒是你这般阵仗,抗法拥兵的罪名可是洗不脱了。”

    周贤轻叹一声:“姑姑你可真是想得太好了,周穆宣这种畜生,你便是把他做的事情抖个干净,他也不会罢休,反倒是胡搅蛮缠才对。”

    周穆宣面色阴沉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他重重在龙书案上一拍:“与我拿下!”

    话音一落,这些天灵卫炼气士是不得不上了。好在是不必由他们去对付周玉嫃,只要控制住周玉嫃的私军就好了。

    这两边厢刀出鞘,剑横凛,一时间战在一处是难解难分。本来是来看杀人的百姓瞧见动了真家伙,又惊又惧,哪里敢再做停留,惊叫着四散奔逃。

    “护住世子,你们快走!”周玉嫃这厢吩咐一声,随手将身上的披帛甩出,这披帛见风就长,凌空卷幔飞袭来如钢似铁。就听得铮铮两声响,周贤手脚上的镣铐尽去。

    许久未曾感受过经脉丹田之中真气充盈的周贤脱去了桎梏,只觉得似是有一道暖流自脚底心升到了头顶心,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畅,就好似是三伏天饮冰水,三九天围暖炉,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尽的气力,平地一跃能蹦起三丈多高。

    他这边还没重新适应,立马就有一个大修上前来扚住了周贤的手腕,沉声道:“世子爷,快随我走。”

    正是乱的时候,法场外那么多百姓四散奔逃,有人跌了一跤就带倒一片,做了一群滚地葫芦,说不得都得有不少被踩死的。这要是混到了人群当中,跑到什么地方是再难追查。

    只要能暂匿踪迹,到时候哪怕封了城,以炼气士的手段,改头换面还不简单吗

    周贤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却也想到了别的。他轻叹一声摆了摆手:“壮士救我是大恩义,我铭感五内,然壮士你自逃去吧。若是带着我,反倒是凭白搭一条性命。”

    周玉嫃见周贤这般做派,都被气笑了:“我说有护你性命的手段,你认承了就是,哪来这么多啰嗦大好的男儿,脑子轴般转在一个辖里,还不如我一个女流之辈痛快,叫你走你走就是!”

    如此言道,周玉嫃伸手一推,一道真气自掌中袭出,推着周贤就走。虽是柔劲,周贤却是抵抗不得,只能被这道真气送下了刑台。

    周穆宣哪能容得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大喝一声:“供奉何在与我擒下此獠!”

    炼虚合道的修士有自己的矜持,轻易不会对后进晚辈出手。如同弘武大会时岑老对一个都不到大修境界的孩子出手,那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即便是到了这种万分危机的时刻,皇家供奉也大可袖手旁观。

    一则是要维持自己陆地神仙的威仪,二则是护住皇家的脸面。什么事都要供奉出手,岂不是说皇家养的其余人都是酒囊饭袋吗

    然则此时不同以往,大军是被周穆宣布置在了城外,即便是调兵前来,等大部队开到西四牌楼,周贤他们可能早就不见了身影。再者周玉嫃当真是好手段,若非是陆地神仙动手,怕是压他不住。

    眼瞧着岑老从棚下跃出,抬手要拍向周玉嫃的肩头,周贤心都凉了,紧咬牙关瞪着那个方向。

    为什么他先前不肯走因为他知道自己走不了。炼虚合道的修士和摸到这个境界门槛的大修比较起来,可说是云泥之别。见识过岑秋风手段的周贤太知道为什么炼虚合道会被成为陆地神仙了——在此之前,都是凡人!

    周玉嫃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岑老的对手。岑老制服周玉嫃,不会用超过一招。到时候自己跟着这位大修能跑多远十数步罢了,于岑老来说追上他们不过是一个呼吸的事情。对于周玉嫃带着自己的私军舍身来救,周贤很感动,但理智告诉他,这无异于羊入虎口,乃是飞蛾扑火之举。

    周玉嫃面对着岑老这一掌,不闪不避,反倒是轻笑了一声。岑老听得这一声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倒不是因为周玉嫃如何,而是因为他身侧袭来了一个红皮葫芦。

    这葫芦就和寻常的酒葫芦别无二致,却是携风带雷,呼啸来,若有千钧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朱载堉
    漫说是苏建义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其余三个人也都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朱载堉与苏建义,同为皇家供奉。照理来说,应当是擒拿钦犯,怎得对自己人动起手来了

    苏建义也不是好相与之人,虽朱载堉是骤然发难偷施暗算,然则苏建义好歹也是一位陆地神仙,不至于被朱载堉一招毙命。匆忙忙鼓荡真气,面皮化作青紫色,口吐真火,是要逼退朱载堉的肉掌。

    到底是以有心算无心,朱载堉虽然这一掌退了出去,却又是弹出了十几枚铁算子。就连先前没入墙中的算珠,此一时也弹了回来,直袭苏建义的后心。

    镗镗镗镗!一阵脆响,铁算子竟然没能打透苏建义的皮肉。

    苏建义的路数,从他徒弟方长辉身上就可见一斑。这是一位体修,身躯还有一些变化的手段,端得是铜皮铁骨真金刚,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条白印。

    然则不能破皮肉又能怎样到底是在用血肉之躯硬扛朱载堉的法宝,更不用说朱载堉打得都是他各处的大穴。真气透体,苏建义摇摇晃晃退两步,可出一口血来,终归还是让朱载堉占到了这个偷袭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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