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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相远墨


第十八章 不灭的灵魂体
    这一次,我出了百花谷,并没有晕倒。但是长途传输,还是有一点不适感。我落在一个庄园,庄园里都是凡人,他们并不能看到我。此时是播种的季节,农夫们在田园里耕地、播种。我虽然保有好奇,可以瞬时让田野上的种子生根发芽,但想到师傅交给我的重任,我只好谨小慎微,唯恐有什么闪失。

    我一个闪身,就到百里外的一个深山。我没有冒冒然地用神识查看环境,而是抬头看天空,想从天道里辨别方位。

    很快我已经知道身处中州陇南郡,根据阮细柳给我的知识,这陇南郡离安庆郡少说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想来是安全的吧。我默默地站在山头,感受着深邃的天空和茫茫四野,没有当初君安上人盯着我时的如芒在背的感觉,想来这一隅的监天官,并没有尽职尽责。

    我炼虚九重,对这九维九重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更深信每一重天都是生命体,这样才能演化出不同的天道。我有修炼的想法,但想到师傅的交待,还是先找到太乙门才行。

    只是有点郁闷,百花谷的每次传送,似都是随机,地点和维度都不一样。而太乙门,不知道在不在这方世界。我拿出仙籍令,似玉非玉的材质,拿在手里有点凉意。我摩挲这令牌,很快脑海里头有了一个映像,是一个巨大的牌坊,上面写着太乙门。那牌坊古朴、斑驳,给人暮气沉沉的感觉。它孤零零地浮在虚空里,像海市蜃楼一样栩栩如生,却很诡异,它的背后没有洞府、没有宫殿,也没有幽谷高山。

    修真者没有成神,即便是半神,也还是人的范畴。但一旦走上修炼之途,那怕你仅是一个练气期的修真者,已经有别于凡人。修真者的宗门,自然而然要和世俗世界分开,或隐于虚空,或藏身山林,或匿迹于湖泊水域,当然,也有的大隐于市,宛如六扇门,且把控着世俗皇族。

    我观想着脑海里太乙门的牌坊,去感应它的方位。它不在这方世界,但这方世界也有通向它的路径。它毕竟是万年大宗,需从这九维九重世界寻找弟子,自然有去向各世界的通道。

    我收了仙籍令,跟着感觉走。借助草木之灵,我可以瞬息千里、万里。只不过我不敢闹出太大的举动,怕惊动监天官。只好混迹商队,偶遇原始大森林,才可以借助林木而遁行。跟着商队时,我骑着小马,看似玩玩达达,实际心急如焚,但一个人一旦有所害怕,担心有负使命,自然而然就胆小起来。

    只不过我也没有闲着,分化万千的神念寄身在凡人身上,可以进一步体察入围,从凡人的小心思里体验做人。商队的老板一路上盘算着收益和成本,想着一趟下来会赚多少钱,而押镖的武者,则诚惶诚恐地保护着商队,因为所处的僻野,有马贼,马贼像荒野上的蝗虫一般,会扫荡一切。而随行的女奴们,知道自己的悲惨的命运,将会卖掉成为奴隶,甚至是,所以她们大多万念俱灰,却又没有勇气自杀。而那个像我一样跟随商队的读书人,则想着到了京城,该巴结什么样的官员,能够买到一官半职每一念都深入那个人内心深处,把他们的悲欢离合一一捕捉,把他们人性的高尚与卑微都一一感悟,然后反馈至我的脑海。我将这些感触作为养料,归类、过滤、吸收,某一天我回了百花谷,自然会把为人的那些小九九纤毫毕现地反哺百花谷,让百花谷也有了人的因子,或许那样,将在百花谷里繁衍生息出人来。至于有了人的意义,我还没看明白,但也无暇深究。

    陇南郡的民俗与安庆郡的民俗有着差异,装扮也不一样。他们崇尚游侠生活,衣着上简洁干练,易于打斗。性格上则勇猛好斗,一言不合即会决斗。而不像安庆郡那样重商,我所跟随的商队的老板,竟然是安庆郡的,为了商业利益,不惜万里迢迢。

    我体察着,想着,到底是什么决定着凡人世界同样的天道下,为什么陇南郡的民风会与安庆郡的民风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借助草木之灵,看到陇南郡到处是高山、沙漠,高山如剑,一座座山峰显现出排山倒海的险峻气息,生活在大山里的民众自然有了彪悍气息。我似懂非懂,隐隐约约,我仿若触碰到合体期的门槛,只不过何谓合体,我浑然不知。

    很快,我感应到通向太乙门的通道,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商队,闪身到了那通道处。通道是古井,古井里还有水,生活着一群鱼。我没有犹豫,直接跳了进去。还没有到井底,我已经在扭曲的虚无通道里转了向。我抄出仙籍令,它璨璨生辉,指引着方向。

    待我跃出,凌空而立,眼前是太乙门的牌坊,它大气磅礴,百米之高,却漂浮在虚空中。我默然,看着历经岁月沧桑的牌坊,心间多了荡气回肠的悲壮气息。

    正在想着飞过去,一条阶梯从牌坊里缓缓伸出,延至我的脚下。想来牌坊感应到我身上有仙籍令,而伸出接应自己的门人。我看着斑驳着暗淡斑点的阶梯,有所疑虑,但不多想,还是拾阶而上。在这片虚空里,没有天道,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显然,这里已经出了九维九重天的世界。我走近牌坊,更是被它所威慑震撼,我心间只有一个念头,这仅是一道门,只有穿过,即可到达彼岸。何谓彼岸清沙江上,师娘叶如意曾经提过彼岸,说那是佛州佛陀们的理念。但此刻,我却从这座充满沧桑气息的大门上体悟出这个概念。我有一刹那,有仿若隔世的恍惚。

    我没有迟疑,也没有障碍地通过牌坊,瞬即消失在一个隐秘的传送通道里,等再睁开眼,入目则是一片废墟。是真的废墟,倒伏的房子,干涸的河流,枯萎的树木,满目的黄沙

    还有白骨,零零碎碎的骨块骨片散落一地,闪现着诡异的磷火,诉说曾经发生的惨烈。

    我没有一点惊讶,老鹤驮着阮细柳逃到百花谷,这里应该经过一次大战,太乙门的弟子们都被屠戮,化为白骨。那些入侵者被杀死,也化为白骨。而宗门的高层,估计血战到底,流尽最后的血,最终也是白骨。

    看白骨风化的程度,好似经历了几百年,甚至更久远。我默默地感受着死亡气息,这里曾经是一个小世界,等同于洞天的世界,它隐匿虚空,经过千年万年,一代代的努力,成为宗门福地。但是现今它的本源之力被抽空,只剩下一个躯壳,如坟墓一般葬着太乙门的宗徒。

    师傅,我来晚了,我喃喃自语,不知道再回到百花谷该怎样对师傅说。也许,它的覆灭还在你受伤之前。我心生愧意,在来之前,我假设了许多可能,当然更期望回到合适的维度,能够赶在老鹤带走叶如意之前,告诫老鹤不要回宗门,也想过回到恰当的时间维度上,在大战之前,可以带着叶如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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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承受因果
    我穿过灵魂体群,来到祭坛,站在那个讲说的灵魂体后面。它生前是大乘期的大能,灵魂体也比其他人强大,此时的怨念更深,但是它已经感应不到我的到来。我把脸凑近去看,它应该是师傅的宁师兄吧,仙风道骨,气象万千,一看就是经年居高位的人,让人舒服,想膜拜。

    它一点疲倦的感觉都没有,嘴巴一直张张合合,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但能够从它激昂陈词的架势中知道它讲得很得劲,能够从如醉如痴的听众中看出演说的精彩。只不过,就像生前鼓舞斗志的演说,可以让群体亢奋,但最终,在强权面前,还是败了。而失败者,即便再义愤填膺,又能如何

    我把仙籍令摸了出来,仙籍令闪着淡淡的温润光泽。我把仙籍令伸到它面前,也只是试探,不想,真的有效果,它竟然停了下来,眼神儿关注在我手心的仙籍令上。好一会,灵魂体慢慢地站起来,伸出右手两个手指,从我手心里捏起仙籍令。它一个幻体,竟然能够拿捏住实体的东西我虽然诧异,却没有发出声音,神情凝重地看它,显然它还存在法能,但为什么对我视若无睹呢

    仙籍令入其手时,又荡漾出皇威浩荡的气势,我觉得它和台下的听众面对皇威时,灵魂体如残灯一样,在风中扑闪,似乎随时会熄灭。我看到师伯的表情变得凝重,后面则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它猛地抬高右手,将仙籍令摔向地面,随后不甘心地仰天嘶吼,就像凡间猛兽一样咆哮。其他的灵魂体也跟着嘶吼起来,声音尖锐、刺耳,我竟然觉得神思摇曳,似乎自己如风中残烛,忙摒息凝神。

    只听嘡啷一声,仙籍令落在地面上,扑闪出一阵狼烟,随后那飞起的灰尘簌簌下落。仙籍令没有破碎,也没有蒙尘,还是温润如玉,精光内敛。

    我没有弯腰,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可能是师伯的灵魂体,轻轻施展法诀,就抄起仙籍令,攥在手中。人不觉中叹息,望着一脸悲情的师伯,望着悲愤不甘的太乙门的子弟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浸淫在他们的悲触之间,我心情变得沉重,仿若它们跟我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只不过,说到底不关我什么事,这些说着我听不懂话的幻体,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因果我悄无声息来了,又悄无声息地离去,不惹一丝尘埃,不沾一丝因果。可是我默然地看着,却没有转身离去,在想,不如转世重来,虽然经历胎中之谜,大多记不清心中的仇恨,但何尝不是一次解脱。

    想着,我看这方世界。世界已经死去,残留的天道微乎其微,但这躯壳,是五行材料,还可以分割后充实百花谷,足可以在资源上满足蜕变成洞天的需求。待以后,我参详天道,补足规则,百花谷就会演化为洞天世界,到那时,它就不必依赖修真星球的本源之力了。

    我迟疑中,却有了为人的野心,如果单靠我去搜集材料,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眼前的大好材料,舍之岂不可惜人的贪婪、慵懒的毛病,我竟然有了,无师自通。说干就干,开始用神念编制一张张蛛网,释放出去,每一个蛛网网住一片残骸。蛛网收缩,洗练那些残骸,五行资源被一一抽出,化为晶体,被我输入须弥戒指,而残渣则化为粉尘,散落在地面上。

    就这样一块块五行晶体被我提炼,塞进须弥戒指,我心间的担忧被我抛之脑后,时不时心花怒放,为那些晶莹剔透的七彩晶石所喜悦,为百花谷蜕变成洞府雏形而沾沾自喜。却不知道,我身后,随着资源的抽取,慢慢地,这方世界有了松动,似乎禁锢的空间也有了空隙。等我回望身周悲戚中的灵魂体,嘴角忽有了快意恩仇,或许,这也是解脱。

    我继续释放蛛网,它们如群蜂一样扑向四野,渗入大地、虚空。我越来越觉得浑身舒坦,这世界的裂口越来越大,已经有地方开始崩溃,先是缺了一个大洞,随后四分五裂,紧跟着山崩地裂。那些被禁锢的灵魂体终于得以解放,它们一个个开始从破损的天洞里逸出这方世界,一个个如烟花一样灿烂着绽放、又在璀璨中徐徐寂灭,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重入轮回,它们都将投胎转世。

    也就在此时,我觉得我身体一点点沉重起来,似乎有一道道的丝线在向我缠裹,而且缠裹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几近觉得呼吸不畅时,反应过来。

    那是因果,灵魂体的誓愿还没有实现,却被我给他们超脱了。那誓愿,将成为因果,被一一加身于我。我望着露出的越来越大的虚空,心思坚毅,未来,这因果,能不能兑现,我也只是看机缘巧合,而不会贸贸然给你们承诺。你们的那些深仇大恨,又关我什么事啊可是,我的心情越发低落,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

    我心思繁芜,一时释然,一时茫然,大悲之中我不忘继续结着蛛网。须弥戒指像一个无底洞,装下一个个小山包的五行资源。我有点诧异,忙把神识钻进戒指,发现五行资源进了戒指后即被转走。师傅,定是师傅,我心间隐隐地兴奋,他还活着,我最担心我们处在不同的时间维度里,等我回去,他已不在了。

    当最后的资源被抽取一空,这方世界完全崩塌,只留下灰尘,最终会成为星际尘暴,然后彻底消失。那个最大的灵魂体,从祭坛上徐徐飘起,往虚空飞去,它有那么一刻迟疑,飘在虚空中,凝视着我,它的眼睛如透明的绿色玻璃球,幽深而久远,它的神情耐人寻味。但不等我细细品咂它神情里的微妙,它整个幻体美丽如彗星,经过一阵绽放后寂灭。

    我沉默地屹立在虚空里,为它们默哀。待我准备走时,扭头,看到太乙门的牌坊还屹立虚空不倒,在幽暗的虚空中灿灿生辉,竟然不是之前陈旧、斑驳。我心有所思,忙飞过去,牌坊又缓缓伸出阶梯,接引我。我款款而上,到了牌坊那里,仰望着牌坊上的三个字,一时想收取它。它不属于五行资源,它的材质像仙籍令一样,似玉非玉。我使了法术,释放了几个蛛网抓取它,但它竟然毫无变化,我试着将它整个儿装进须弥戒指,竟感觉到它抗拒、抵触,我最后不得不放弃。就任由它遗留在这里,见证一个宗门的成长、存续和覆灭。我甚至想,这牌坊是不是神之赐予,不是人所能染指。

    已经没有来路,也无从追寻叶如意,我此时只有先回百花谷。却不想此时有人飞来,一个女人,她在没有实质但确实存在的通道里急如闪电。我细细一看,心中就有了气,是阮细柳。她没有食用青果,此时干枯如朽木,看不出人形。但我和她之间,有着因果,即便她在很远的地方,我也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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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破界而去
    我天性懒散,说守候阮细柳,但在这不知所处的虚空,该有什么危险呢我颇为无聊,无所事事,抬头看天空,所处的位置在不在九维九重天范围内,我也无从判断。天空寂寥、深远,蕴含着宇宙运转的秘密,群星璀璨,勾画出一个个星域。我看着看着,觉得人太渺小,甚至神也渺小。神主宰着人,那么什么主宰着神总该有超越神的东西,如果宇宙有极限,人被神所奴役,那该多无意思。神奴役人,别的什么奴役神,食物链应该这样,乃至于到无尽头。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这些长远而宏大的念头在之前有都不应该有,但有一点,我不相信人之上的神就可以开辟无限星域,也不相信神就是终极。可是我无法想太深刻,即便神之上还有其他主宰,但谁又能断定那个主宰就是终端吗

    我坐在牌坊的阶梯上,感叹着,有意无意伸手轻轻摸了摸屁股下的阶梯,觉得造物之奇妙,这个牌坊就这样屹立虚空,它靠的是什么的动力它的材质又是什么一片羽毛飘荡在虚空,还可以说过去,但这可是庞然大物,看上去重千钧,却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甚至我都感觉不到它在移动。我用神识彻底笼罩它,想从中找到一些讯息。它作为太乙门的山门,有着通往各世界的通道,现在太乙门彻底消亡,它却能够独立存在。

    我不甘心,再次试着,想把它拉进须弥戒指,它现今流光溢彩,一扫之前的古朴斑驳,想来,该是不凡的东西,才会在太乙门洞天彻底毁灭而依然存在,且由之前的破败陈旧变得如此光彩照人。它纹丝不动,根本不能拉进须弥戒指,而且我有预感,如果拉进去,须弥戒指一定会被撑破。我细细地观摩,觉得有丝丝缕缕的能量在注入它体内,这能量看不到,却能够感受到。抑或是群星之力,这浩淼的无限星域,一些星球属于修真星球,但更多的是沉寂星球,他们没有天地灵气,但机缘巧合下,也孕育生命,只不过是低等生命。而这些星球,它们都有星之力,在互相运转中达到平衡。

    我继续感悟,觉得这牌坊似有生命一样,它似乎随时随地都在蠕动,蠕动得极缓慢,如果不是细细观察,人都感觉出来。难不成,它有生命在这里千年万年,日日吸食着群星之力,蜕变为生命体确有可能。只有生命,才进不到须弥戒指里。

    就这样,在我胡思乱想中,阮细柳吸纳了青果的能力,收功,扯去弥漫的云烟。我看到她那一眼,愣住了,嘴巴诧异中长得像小屋一样。叶如意,恢复容颜的阮细柳竟然就是叶如意,此时她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充满生机,身上有股说不来的韵味,曾经砍去的手臂也重新长出。只不过眉宇里有股英气,清清爽爽,让她没有当初叶如意的暮霭沉沉的气息。

    “你是谁”我深深吸口气,莫不是阮细柳夺舍了叶如意的肉身。但打心底里有个念头,阮细柳就是阮细柳,不是叶如意,既不是沉入浩淼水域前的叶如意,也不是用我本命珠复活后的叶如意,这感觉玄之又玄,我说不出,却笃定是这样。

    “你有病啊,我自是阮细柳。”她声音也动听了,爽脆里有着犀利,人貌美如花,她似乎被自己的美丽所打动,抑或也仅是在适应新的样子,所以她话语里也有点调皮,却又有点娇痴。

    我注视着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岔开了,乃至于我脑海里短路,接不上趟了。她心性好似也改变了,少了阮细柳身上的戾气,有了少女的娇羞嗔怒的憨态。当然,她修炼已近千年,看上去再少女,心态上还是老气横秋。

    我回想阮细柳来百花谷的样子,她那时候带着婴儿肥。那时,我没有见到叶如意,但是一个十岁女孩,与一个已经九百岁的老女人,相貌上难以看出相似。却不想,等她蜕变后,两个人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多了为人的灵动,一个则有着深闺怨妇的苦衷。

    好一会,阮细柳才从自己的变化中镇定下来,她有喜悦。在我体察凡人无数心思里,知道这个世间,没有不爱漂亮的女人。她眼睛看我,见我也在注视地看她,难得她脸上有了娇羞,转而有点尴尬。我与她之间,该算什么关系呢百花谷的收留,我怕因果缠身,而对她不理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即便,送给她青果,但我压根没有想过和她有多亲近,打心眼里说不过是可怜她罢了。至于她,又该和我有多深的情分几面之缘,我们彼此生疏得狠,可是我隐隐约约,觉得我们有宿命的东西,抑或她出现在百花谷,我用我的血去救她,已经摆脱不了彼此的因果。

    “你做了什么宗地胜景怎么消失不见了”阮细柳避开我的目光,去看牌坊之后那片虚无。她惊疑不定之中,察觉到原本隐藏在牌坊之后,在虚空里的太乙门不见了,人瞬即一脸惊诧,扭头死死地看着我。

    “它是墓地,禁锢了灵魂的转世重生,所以我把它摧毁了,释放了灵魂体。”我没有说是我为了掠夺资源,导致宗地世界的崩溃。因为我预感,我若说了,她会和我拼命,就如我看到百花谷被她摧毁得不成样子时的心境。

    “你——”阮细柳逼视我,脸上瞬时有了杀气,却在倏忽之间又散去。想来,我在她那里,依然是一个亲近的人,至少有恩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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