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北辰琰嘴角轻抽,男人那美绝的面庞,才是要五颜六色的变。
旁边的两名宫婢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又赶紧憋住。
皇后娘娘说的不会是燕窝吧
“不行。”这一条,北辰琰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嗓音沉沉道:“太医说了,你平日就是饱一餐的饿一餐,不好好用膳,也不仔细调养身子,才得出的气血亏损之症。”
凌兮月心上嘀咕:左一句太医说了,右一句太医说了,就没见他这么听过谁的话。
那老头儿闭着眼睛瞎说呢,他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吗
“琰,你想啊,这凡事讲究一个水到渠成,我进补,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身子舒服,健康,我若吃不下,强行为之,人是不是就很难受”凌兮月看着男人,“我人一难受,身子还怎么舒服这不本末倒置,矛盾了吗。”
北辰琰对着小妻子那亮晶晶的眼眸,“你总有这么多的歪理。”
“这不是歪理,我们是在讲道理。”凌兮月乐笑,“我想吃的时候,自然就会吃了,你放心,不该吃的,我半点不会碰,该吃的我一样不会少。”
孕妇,最重要的就是心情舒畅!
男人微一叹,小心翼翼搂着小妻子的腰,眸光静静看着她,“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对于生孩子这事上,他半点没有经验,但他小时候也曾听说,母妃当年生他的时候,生了几天几夜,惨烈异常,好几次徘徊在鬼门关,差点就活不了了。
生下他之后,身体更是一落千丈,大不如前,病痛缠身。
他和兮月有了孩子,他就要做父皇了,他当然高兴,但高兴之后,更多的是担心。
兮月现在就气血亏损,可不是一个好事,若是兮月因为生孩子,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身子如母妃一样,被拖垮了,他真的是想也不敢想,所以才会如此紧张,甚至于整日惴惴不安。
或许兮月会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但他就是宁愿小心过度,也不要怠慢万一。
“我知道。”凌兮月眸光微微一动,埋首贴着男人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劲,却微微有些错乱的心跳,轻轻一声,“琰,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女子眸光深深一片寂静,映着那一湖清水碧波,眸光深处荡漾出些许涟漪。
“知道就好。”北辰琰搂着她,下颚轻蹭着她柔软的发顶,轻笑了笑,心上一点点安定下来。
凌兮月趁势一声:“那你是答应了”
听得怀中传出来的娇俏之声,北辰琰摇摇头,真是输给她了,低笑一声,“你高兴就好。”
第948章 一个敢说
相互经过一番友好{单方面耍横}协商,两人就一些事情达成了一致意见,凌兮月郁闷的表情终于阴云转晴,北辰琰的脸庞却紧绷了起来,晴转阴云。
凌兮月抬头看向男人炭黑的脸色,憋笑,随后垫脚一跳,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笑意灿灿,“我想出去转转,你陪我。”
这会儿又主动要他陪了
北辰琰修眉微扬诧异,心道:这小女人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男人心上无奈好笑,他有时候真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罢了,这小祖宗高兴就好。
现在她是捏着免死金牌,不管怎样,他都“动”不得她的。这小女人也就是仗着这个,把他捏得死死的,奈何他就算知道,也只能任由她捏着。
男人启唇,低哑嗓音长长一声:“好……”
凌兮月“嘿嘿”一笑,松手,从男人身上跳下来。
这一动作,惹得北辰琰刚舒展开的眉梢,又是一皱,赶紧抬手将她兜住,有力的健臂圈着她的腰,一副轻拿轻放的模样,“小心点,整日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刚才保证过,话音都还在宫门内回转,转眼就忘了,北辰琰也是很头痛。
“琰,我怎么发现你的口气越来越像外公和爹爹了。”凌兮月哭笑不得,“别那么紧张好吗,放轻松,不就怀个孕,弄得跟我半身不遂似的,一惊一乍。再这样下去,我没事都给弄得神经衰弱了。”
北辰琰斜瞥小女人一眼,听得她蹦出来的那话,只觉脑仁儿突突跳着疼。
有这么咒自己的
“秋兰,备马车。”凌兮月转身朝秋兰招手。
“好嘞!”秋兰得令,转身立刻去办。
北辰琰看着她,“出宫”
“对啊。”凌兮月瞅着男人,清眸之中闪烁起一阵狡黠光芒,“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透过玉兰花开满庭的缝隙,她看了眼头顶的太阳,“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好戏开罗了吧。”
北辰琰满眸狐疑地看着那双眼发亮的小女人,“什么好戏”
“你忘了之前我们的约定了”凌兮月葱管似的纤指一伸,指着他,“又想耍赖,君无戏言,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又耍赖了”北辰琰半天想不起凌兮月说的是什么,瞧着神神秘秘,一脸小兴奋的凌兮月,“你总得告诉我你说的是何事。”
“哎,先过去吧,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凌兮月抓着北辰琰的手往外拖,“快走吧,别赶不及了。”
北辰琰任由她拖着往外走,一路直道:“慢点,你慢点。”
凌兮月“哎呀”着,“知道,我知道。”
王城宫门禁军恭敬让道,一顶极为普通的马车,从宫道之中不紧不慢地哒哒而出,汇入金陵城的车水马龙之中,普通到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金陵城,武义大街的尽头,坐落着一座朴素低调的府邸。
这个三朝元老,影响了澜州几代,桃李满天下,学子遍中州的魏老相国所居之所,竟如普通人家一般朴实无华。
若非那御笔亲题的“相国府”三字高悬门庭,大气磅礴,让人望之生畏,恐怕即便是路过此地,都不会注意到这座府邸。
熙熙攘攘的人群以相国府大门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人声渐呈鼎沸之势,要不是周围有身着盔甲的禁军拦着,这越聚越多的人恐怕要将整个相国府淹没了,整条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的目光,以及谈论的焦点,都聚集在相国府正门前,跪着的那道身影上。
少年退华服,脱桂冠,一身简单的白衣布衫,双手举捧一柄青色古朴长剑,背脊笔直地跪在相国府大门前,眉目安静,好似周围的一切喧哗,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真的是王上吗”
“王上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的天,王上怎的跪在相国府前!”
“王上手上举着的是什么是剑吗,这都一两个时辰了,也不见相国府中出来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知道啊,不好说,真不好说。”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一场景一传十,十传百,武义大街上人潮蜂拥而来。
而那白衣少年,依旧跪得背影笔直,除了唇瓣微微有了点白色,那沉静眉目上不见半点疲惫。
相国府旁边的小巷边,停着一辆普通到丢人群中,都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马车,安静得犹如大海中的一叶轻舟。
武义街密密麻麻都挤满了人,马车周围却不见半点拥挤,周围站着的人虽是平民模样,却一个个神色平静,仿佛对所有情况都见怪不怪。
这时,马车一侧的帘子撩开,但从外面却只能看见几根皓白如雪,纤长如玉的手指。
仅凭这几根手指,仿佛都能想象到,那马车中的女子,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你给他出的主意”
马车内响起男人低醇迷人的嗓音,几分揶揄。
凌兮月纤手轻收,放下帘子,收回眼神看向那满眸戏谑的男人,“你又知道。”
“除了你,谁能想到这么无赖又骇人听闻的办法。”北辰琰一手支头,慵懒侧躺在铺着缎子的软垫上,一手慢悠悠在茶台上提起玉壶,沏茶出一杯茶。
茶水哗哗响动,在微凉的空气中,带出丝丝缕缕雾气蒸腾。
说话间,他的眸光轻转,落至凌兮月身上,深邃如渊的眼眸隐约带出些许笑意。
让曾经的一国之皇,如今好歹也还是一州之主的澹台翰泽,跪在一个臣子大门前请罪,如此颠覆礼法的骇人行为,亏这小家伙想得出来!
最吓人的是,澜州王还真就言听计从。
一个敢教,一个敢做,让他一时真的都无言以对。
凌兮月对着男人那看“小泼皮”一样的眼神,恶声恶气白他一眼,“我怎么就无赖了,达到目的就行,管他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北辰琰伸手捏上女子精致白皙的下巴,哑然轻笑,“你这说辞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就你歪理多,你问问这天下,哪有王上跪臣子的道理。”
第949章 一个敢做
“歪理也是理。”凌兮月拨开男人的手。
北辰琰点头,此时此刻,也只能顺毛捋,“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凌兮月哼一声,“这世上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理所应该的道理,谁说王上不能跪臣子我偏说可以,要知道,除了主君和人臣的礼法之外,这世上还有一种墨守成规的说法,叫德高者为尊。”
“古有三顾茅庐请贤士,再有文王拉车八百步!”
“礼贤下士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魏相国虽然某些想法偏激,未免有些顽固守旧,但论品性德行,论为澜州所做的贡献,难道不值得澹台翰泽屈膝一跪”
“他这一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北辰琰这边只说一句,她就有一百句等着他。
瞧着小女人那口若悬河,说着惊世骇俗之语的模样,北辰琰一阵好笑,可他最爱的,何尝又不是她那离经叛道,一身反骨,总是自信飞扬的样子
而且,他都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错不错,果真歪理也是理,为夫今日受教了。”北辰琰暗眸微眯着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悠长声线低低,这次不是单纯的哄她开心,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思量。
说完北辰琰转眸看向相国府的方向,隔着那厚厚的帘布,转而又道:“不过话可不要说太满,是不是好猫,那也要抓到老鼠再作评断。”
以他这段时间对魏相国的了解,就算澹台翰泽如此放下身段,也不见得能让他留下。
那老头儿的执着和顽固,远非常人所想,否则自己也不会想尽办法,都留不住他请辞之心了,澹台云朗,这个算是他最为得意门生的死,对魏相国的打击是真的很大。
兮月这剑走偏锋的奇招,对付旁人或许绰绰有余,但会不会对他有效,可真说不准。
“那就拭目以待吧。”凌兮月白皙下颚轻扬,挑衅般地朝男人一笑。
北辰琰将倒好的那杯清茶递在她手上,笑而不语。
凌兮月纤指轻勾,再度撩开帘子,看了外面一眼,这才回身躺在北辰琰怀中,幽幽闭上双眸,等待结果。
这夫妻两人脸上都有着一股子自信,就是不知究竟谁料的更准。
澹台翰泽背影笔直地跪在相国府前,双手横托一柄长剑举起,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滴落下。
他的手开始微微打颤,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少年眉目间的浮躁早已被沉静执拗代替,顽强得让人心惊。
这十来日,在太史兰细心照料下,他的身子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否则在这烈日下,跪不了多久,就竖着来横着走了,凌兮月让他养好身子,是有先见之明的。
那日,凌兮月口中说的要跪之人,自然就是魏相国了。
早在那时,或者说,早在她与北辰琰打赌之时,便已为澹台翰泽想好了对策。
人群中不断传出各种声音,有人道:“我听说,是魏相国已经请辞,就在这两日就要启程回乡了,魏相国是白水人士,边境僻壤之地,这一去山高路远,怕是再也不会重回朝堂了。”
“可如今的澜州,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损失啊,魏相国国之栋梁,整个澜州的中流砥柱,以前倒有太后,如今有皇上,可太后已经没了,如今皇上也马上就要回上京了,魏相国再这一走,仅凭王上,澜州岂不乱了套。”
有人忙道:“那王上这意思,是想跪请相国重回朝堂”
“看这情况,肯定是了。”
有人压低着嗓音极为小声议论道:“不过我听说,咱这王上,桀骜自大,懦弱无能,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纡尊降贵,向魏相国脱冠请罪,君跪臣,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是啊是啊,这都跪了快两个时辰了,后背都汗湿了,却半分未动,可不是做做样子这么简单啊!”
“先前是谁传出来的,说王上狂妄自大,如此礼贤下士,自古鲜有。”
“这般毅力,又何愁不能管好澜州,让咱过上好日子”
……
大家的议论之声不断,从最开始的怀疑,看好戏,渐渐地被澹台翰泽那坚定,执着的样子所打动,原本喧闹的大街,竟一点点地安静庄重下来。
这时,相国府内出来人了。
众人眼神齐刷刷的一亮,不过那人影出来后,一瞧那明显下人的打扮,大家的眼神微微黯淡下来。
老管家从府内出来,小跑到澹台翰泽身前,先行了跪拜礼,接着一连拱手着道,“王上啊,您还是快回去吧,相国大人让老奴转告王上,他去意已决,王上不必再挽留,好自珍重,临行之际,莫要再如此折煞相国府。”
老管教瞧着少年泛白的嘴角,还有额头的汗水,也实在有些不忍心。
但他也只是个奴才,不能代替主子做什么主。
老官家长“哎”声,苦口婆心劝一句道:“王上,您快起来吧,相国府担不起王上如此大礼啊,我家老爷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的,除非先王和殿下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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