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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少年抬眸,听得这话,俊秀的眉目之间却丝毫不见气馁,面色沉静如常,只道:“小王说过,相国一日不见本王,小王便一日跪守在此,若相国大人执意离开,小王便在此长跪不起。”

    “哎,王上你这又是何苦……”老管家愁眉苦脸。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倔呢!

    澹台翰泽眉目谦逊依旧,却也只道:“不必相劝,本王之意已决。”

    听得这话,老管家愁得一阵抓耳挠腮,但此时,却又不得不对眼前的少年有了新的认知,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看了他一会儿,老管家摇头一阵长叹,转身往府内去。

    周围百姓对视着,却只能干着急。

    这么长时间,大家多少也都看出些端倪来,王上虽真心实意挽留,已将所有都做到了极致,但看这情况,相国大人是真的去意已决,不可能留下来了!

    旁边巷子的马车内,男人朝怀中的小女人勾唇一笑,“如何”

    “别得意的太早,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凌兮月懒洋洋地闭上眼,没好气地哼哼两声。




第951章:昔日之托
    老相国最后哆嗦着“哎呀”一声,广袖一拂背着手转身往屋内去,“我就一张嘴,说不过你们这么多张,总之老夫去意已决,王上既要跪,便跪着吧。”

    “总归不是老夫让他跪的,跪出什么事来,与老夫无关。”

    那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最后还扬声呵斥一句“把门给本相关上,明日一早照常启程”

    “急了,急了”袁老夫人笑着指指老相国的背影,和儿孙对视一笑,那苍老的眉目虽满是皱纹,却显得慈和无比,说着招来老管家,低声吩咐了一句。

    “是,老夫人。”

    老管家急急跑出去。

    “有人出来了,快看,有人出来了。”

    外面百姓见到相国府大门内又有了动静,一下激动起来。

    谁知,又是刚刚的官家,大家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般,瞬间蔫儿了下去。

    老管家跑到澹台翰泽身前,一阵耳语。

    澹台翰泽愣了下,随后低低道了句“多谢老夫人。”

    街上百姓见老管家回去,竟将大门给合上了,顿时哀呀连天。

    “这该如何是好。”

    不少人跟着唤道不好,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瞧着澹台翰泽那跪得笔挺的瘦弱身躯,比他们自己跪在那里还着急。

    从另一方面来说,百姓也十分期盼魏老相国能留下。

    巷边的马车内,北辰琰轻合着眼眸躺在软垫上,听得外面的喧哗之声,连眼皮子都未掀一下,慵懒神色悠然,启唇淡淡,“还要再看”

    “为什么不看,好戏刚开始呢。”

    凌兮月却是兴致满满,面上懒懒神色比男人的还要悠哉自信。

    “主上。”

    这时,外面传来穆西的声音。

    “小姐。”

    冷枫的声音也几乎同时响起,在马车的另外一侧。

    凌兮月起身的同时,北辰琰也跟着屈膝起身,手肘慵懒闲适地支在膝上,两人一个纤指半撩起左边的帘子,一个倾耳倚近右边的帘子旁。

    冷枫说完,给凌兮月一个眼神,后缓缓点了下头。

    另外一边穆西隔着帘子低声禀道着“主上,魏相国”这样子再明显不过,两人都作弊去了,怕也没人知道,此时相国府周围墙壁上都是眼睛。

    凌兮月微微皱了下眉头,敛下眉梢,清眸幽幽若有所思,缓缓挥下手。

    冷枫一个闪身消失在人群中。

    夫妻两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北辰琰听完轻“嗯”一声,示意穆西下去,回眸朝小妻子妖孽一笑,一副讨打模样,“如何

    我是不是说过,这老头儿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还不认输”

    这一次,这小女人怕要吃瘪了。

    不过他怎么就这么高兴呢,可难得见兮月吃瘪模样。

    瞧着北辰琰那笑得跟花儿似的俊脸,凌兮月哼哼一声,翻给他一个性感的小白眼,“认什么输,这还没到最后呢,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且等着。”

    说话间,她红唇微微一撇。

    “哦”

    北辰琰饶有兴趣看向小妻子,他理着膝上袍子,轻轻一放,“好啊,我这等着呢。”

    凌兮月狠剜男人一眼。

    “不过先前倒是没发现,这魏相国之子魏舒倒是个通透的,嗯,是个可塑之才。”

    北辰琰修指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点着,缓笑道“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方则去之,说的好。”

    凌兮月学着男人的语调,鹦鹉学舌似的,在那摇头歪嘴无声学着可塑之才这还未说完,便被北辰琰伸过来的手揪住了面颊,活像教书先生逮住了在那偷学他模样的学生,打断她那活宝般的样儿,惹得她发出“哎哟”一声不忿轻呼。

    男人捏着她肉感颇好的脸,“孺子不可教。”

    “你才不可教。”

    凌兮月打开男人的手,斜着小眼神瞪他,“我倒觉得,那小不点说的甚为有理。”

    北辰琰被凌兮月的模样逗笑了,却也表示赞同,“稚子责问祖父何故反而避之,岂不有失为臣之道,心够细,又够胆大,也确实不像一个几岁孩童能说出来的话。”

    北辰琰几分好笑,几分感叹百年相国府,果真一门英才。

    “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可易位,这小不点,倒是会举一反三。”

    凌兮月想起方才听到禀来的那句,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那君要臣留,爷爷你为何不留更是好笑。

    她心道一声孺子可教。

    不过隔墙有耳也是真的,这话若是让不开明的君主听了去,相国府怕是讨不了好。

    北辰琰薄唇轻勾,笑着笑着,眸光一动,身躯微正坐起,“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那小儿言语中的模样像谁了。”

    男人眼眸微眯,缓缓看向身边的小女人。

    凌兮月低声一咳,赶紧别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相国府大门依旧闭得严丝合缝,澹台翰泽仍然跪得背影笔直,只是面色越发苍白,虽然在极力控制着,但那举着长剑的双手明显颤抖得不像话。

    灯火繁盛的武义大街,人潮涌动,各方百姓好似也不见疲惫,安静地站在周围。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不知从人群何方而来,一脸冷漠的男子走到澹台翰泽身前站定。

    身前的灯光被遮住,澹台翰泽从阴影中,抬起眸来。

    少年泛白的眉眼微微一愣。

    年轻男子看了澹台翰泽一眼,一个字都未多说,便转身朝相国府大门走去,向左右侍卫低语了几句之后,便顺利地进了相国府大门去。

    相国府书房,满脸胡茬的年轻男子和老相国一站一坐,对视着。

    “你也想劝老夫留下,是不是”

    魏老相国嗓音仿佛微有颤抖,“如今这澜州已不是太祖和先帝在时的西澜,更不是殿下和老夫想要的西澜,不是老夫该留之地,都不必再劝了。”

    手持长剑的年轻男人缓缓摇头“魏老,不是我。”

    他道“是殿下。”

    魏相国身躯猛地一怔。

    殿下

    年轻男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平静俊秀面庞。

    此人,正是最后唯一留在澹台云朗身边的近侍陆乘风,他看着魏老相国“殿下曾对属下说过,事后魏老若要离开,便让属下代他问魏老一句”魏相国苍老眸光微瞪。

    陆乘风看着老者,一字字,道“相父可还记得,昔日吾之所托矣。”

    一声相父,魏老相国隐忍许久的泪,终是难以自控簌簌落下。

    瞬间,老泪纵横。



第952章:碧云斩马剑
    那一日在潮山城,澹台云朗“死而复生”,知道自己无法再回西澜,曾托付魏老相国以国家大义,万千百姓为先,安平四海,帮扶幼君。

    那一日,魏老相国当着澹台云朗的面,点下了头,作出了承诺。

    “相父可还记得,昔日吾之所托矣。”

    承诺犹在耳畔,却已时移势迁。

    陆乘风落膝跪下,缓缓道“魏老,不管后来发生了多少事,尽管,尽管可殿下的心,从来未曾改变。”

    魏老相国无声地张了张唇,想要追问什么,最后却哽咽着摇头作罢,心上怜惜绞痛。

    “殿下啊”究竟值不值得啊澹台云朗竟连政权更迭之后,魏老相国要离开都已料到,说明这一切都在澹台云朗的掌控之中,包括他自己的死,那么究竟是谁杀的他,还有那么重要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长远计,为兄者亦如是。

    澹台翰泽永远都不会真正的知道,他的兄长又到底有多爱护于他。

    陆乘风瞧着魏老相国痛心疾首的模样,沉默须臾,缓缓又道“曾经我也不懂殿下,可现在,却是懂了。

    魏老您方才说,如今的澜州已不是从前的西澜,那么魏老您可知道,殿下他爱的,也从来不是一个代名词。”

    “如今的澜州如何,从前西澜王朝又如何”

    “天临,亦或西澜,在殿下眼里,都只是一个代名而已。”

    陆乘风神色悲痛摇头,“殿下他爱的,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虚无的东西。”

    “殿下他爱的,是他脚下踏着的,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是他眼前看见的,那些拥戴他对他寄予厚望子民”

    魏老相国眸光震荡,心上跟着一阵抽搐。

    殿下他陆乘风哽咽“如今的王上都能懂得的道理,为何魏老您就为此耿耿于怀,不得释然呢”

    男人徐徐道之“为何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为天下百姓计,也为殿下完成他的遗愿。”

    陆乘风反问道“难道澜州归入天临所有,这片土地,就不是生养魏老您的这片土地了吗,难道改朝换代天下易了姓名,这里的百姓,就不是从前的那些百姓了吗”

    “难道他们,就不再值得魏老您为之奉献付出了吗”

    陆乘风说着,八尺男儿亦是泪流满面,“殿下曾说过,人心所在,便得安宁,王上虽不是魏老您所希望的王上,但百姓依旧是他爱的百姓啊。”

    他最后一句“魏老,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啊”

    “殿下,殿下”魏老相国终于控制不住,手揪着心脏位置,失声痛嚎“老臣羞愧啊,羞愧啊,老臣愧对殿下所托,虽死无颜见殿下啊”

    “魏老,魏老您千万保重”陆乘风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老者。

    魏老相国摇头,抬手阻止陆乘风去扶他,一连只道“老夫心胸之狭隘,羞愧于殿下,愧对于太祖和先帝之恩,更有负于爱戴老夫的澜州百姓”

    陆乘风见老相国捶胸顿首的伤心样子,赶紧安抚“魏老,您快别这样说。”

    “殿下放心,老臣必不负所托,以慰殿下在天之灵。”

    魏老相国老泪纵横,苍老嗓音因为哽咽而越发嘶哑,却是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用力,极为清晰。

    房门打开,陆乘风走了出来。

    等候在门外的相国府众人匆匆看了陆乘风一眼,便着急地涌了进去。

    从未见过老相国这般模样的他们,一个个都慌了神。

    “父亲”“老爷”

    “爷爷”缓步走出书房的陆乘风回眸看了拥着老相国的一大家子,微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北方的月空,随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从此以后,江湖,朝堂,再未出现过他的身影。

    不多久,紧闭的相国府大门缓缓打开,挤满了整个武义街的百姓纷纷引颈相望,见得那一身鹤补朝服的老者身影后,众人眸光瞬间亮起。

    老相国胡须花白一脸严肃端正,不苟言笑,只是不知为何,眸子微微有些泛红。

    禁卫军的火把,将整个相国府门庭照得宛若白昼,橘色光芒摇曳闪烁。

    澹台翰泽抬眸望向老者,眸色定定,却什么都没说。

    旁边的巷子前,凌兮月扯了扯北辰琰的袖袍,示意闭眸小憩的他赶紧起来,男人几乎被凌兮月拽得贴褥转了半圈,眉目慵懒地掀开眸子,满是无奈地看向她。

    “快看快看。”

    凌兮月半撩帘子指指外面。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北辰琰总觉得凌兮月有孕之后,越发像一个小孩子了,说风就是雨,脾气常常来得莫名其妙,欢喜往往也是。

    但北辰琰还能怎么着

    自己找的媳妇儿,就是折腾废了他,也得受着,还得笑着受着。

    北辰琰合了一下敞开的玄墨刺金外衫,从锦缎软垫上起身,搂过凌兮月的腰圈入怀中,这才顺着凌兮月的指示看去,瞧见那情形后,寒眉微微一扬。

    “魏老”少年唇瓣紧了紧,托起双剑的手跟着一阵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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