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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到处都是逃命的,杀人的人,血腥味随着大风四处飘散。
忽然间,一队白衣人从火拼的主战场,燕青临原先居住的正院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是半身素衣染血,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不安的燕凝。
冷枫静静看着那少女,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和这少女,其实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他们的眼睛生得很像,瞳孔泛着些许浅灰色,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冷漠无情之感,同样沉默寡言的性情,但内心深处,应该还对亲人存着一份柔软吧?
他又转身看了一眼荒院。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却还得活下去。
这里的一切,有他一人承担就够了,他不想让那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少女,知道那些残酷的真相。
无知,有时候比清醒,要幸运得多。
这般想着,他放下萧九君,用掌风打断几根松木,又用剑劈成木柴,扔进密室中。
然后,撒上助燃的药粉,丢下一张火折子。
烈焰燃起,吞没了密室的一切,而后又翻卷而上,蔓延到了整个荒冷的院落。
做完这一切,冷枫抱起萧九君,运起轻功,从另一条崎岖无人的小路下山。
萧九君的伤很重,还是尽快请梅三娘回来看看,他才能放心。
因为担心萧九君的伤,他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别处。
这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了没多会儿,一个中年仆妇,战战兢兢地从一株大树后跑了出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看着那大火,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向着密室的方向,冲了进去。
但她只冲到了火海前,就被一条长绫拉了回来。
那中年仆妇抬起头,对上的,是半身染血,脸上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少女。
燕凝死死攥着中年仆妇的手,悲泣道:“阿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呢,母亲呢,他们怎么样了?”
阿姜脸上肌肉痉挛,狰狞得可怕:“是他们,我看到了,是他们,大小姐,一定是他们害死了掌门和夫人……”
……
柳月眉没想到,这么快,她又见到了冷枫和萧九君。
七天前,前来虚云宗的路上,萧九君悄悄让人把她送走,并承诺虚云宗的人再也不会找到她。
她松了一口气,保住性命的欢喜之余,还要几分怅惘。
那位萧公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肯定不是普通人,她不过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婢女,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吧?
然而,她还没想好以后该做些什么,也没忘记那个多情又无情的男人,就又一次被人带到了冷枫和萧九君面前。
曾经让她一眼就倾了心的紫衣公子,发着高烧躺在床上,身上包得像个粽子。
曾经让她害怕不已,恨不得退避三舍的冷面公子,却不再冷着脸,而是满身的疲惫和担忧,表情有些恍惚呆愣,只怔怔地注视着床上的男子。
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他起身,只对她说了四个字:“照顾好他。”
若不是自己麾下的属下,全都是杀手,不论男女,都没有照顾病人的天赋,冷枫也不至于把柳月眉叫过来,她既对他萧九君倾心以待,那必定会照顾的无微不至。
柳月眉自是连连应是。
但她很快就发现,事实上,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萧公子的事情,那位冷公子恨不得全都亲力亲为,就连换药喂饭这种小事,都不愿意假手于人。
柳月眉只需要在冷公子有事外出的时候,照料萧公子一会儿就行。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第一天,萧公子发了一整天的高烧,期间还说起了胡话,抓着冷公子的手,惶恐的叫着他的名字,还说什么“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之类的胡话。
然后冷公子便带了一个长相妖娆,嘴巴刻薄的女子来。
逼着那自称三娘的女子开药,换用效果最好的内伤和外伤药,直到入夜十分,萧公子终于退了烧,也不再说胡话了,才在那女子的坡口大骂中,恭谨有礼的把那女子送出了门。
当夜,冷公子陪了萧公子一夜。
第二天清晨,见萧公子身体好转,又收到了属下送来的消息,才走出客栈。
柳月眉从冷公子的话,以及山城百姓的闲言碎语中打听到,似乎是虚云宗的掌门夫妇、陆长老、以大公子一起出殡,有江湖人来闹事,虚云宗只有前掌门留下的一个女儿支撑门户,冷公子去压阵帮忙了。
据说,当天,冷公子大开杀戒,震慑住了一众嚣张的江湖人,生生稳住了场面。
第三天,萧公子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了,那嘴巴刻薄的梅三娘又被冷公子拖了过来,给萧公子诊脉。
梅三娘说,萧公子傍晚时分就能醒来,冷公子才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送梅三娘离开。
亲手帮萧公子换过药后,冷公子在萧公子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又去了虚云宗。
柳月眉小心地陪在门外,刚过正午,便听床帐中传来悉悉率率的响动,萧公子终于醒了。
再一次睁开眼睛,萧九君第一眼看见的,是头顶上的织锦幛幔。
他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天青色丝被,身上好些地方还缠着纱布,要命处的伤口几乎都已经结了薄痂,散发出淡淡的药油气息。
坐起身来,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关节都有些僵硬了。
而后,便听纱帐外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嗓音:“萧公子,你醒了?”
萧九君揉了揉眉心,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确定道:“柳月眉?”
下一刻,床帐被一只素白的手挑开,柳月眉惊喜地走上前,笑道:“萧公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萧九君好似根本没听见她的话,目光急切地私下里搜索,急急道:“冷枫呢?”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夺命
虽然自知身份不想匹配,此生无缘,可面前的人终究也是她曾倾慕过,并且同床共枕的男子,被这样无视着,柳月眉目光不由一黯,低低道:“冷公子一大早就出去办事了,听说去了虚云山。”
闻言,萧九君的心一沉。
回了虚云山,他还是放不下萧氏这个生母吗?
萧九君黯然一笑,也对啊,哪怕萧氏一门心思想害他,可母亲就是母亲,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同伴,如何比得上人家血脉相连的生身之母呢?
为了救下他,冷枫亲手弑杀了生身之母。
如今,就算不至于恨他,应该也不想再看见他了吧?
不过,人还活着就好。
自嘲地笑了笑,萧九君打量着面前的柳月眉,完全是心不在焉,冷淡地如同陌生人:“我记得,你应该在羽城吧,是他把你调过来的?”
柳月眉点了点头:“是冷公子让我留在这里,照顾萧公子!”
萧九君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怒火,冷枫啊冷枫,你想的可真是周到,自己一走了之,还不忘送个柳月眉来嘘寒问暖,这是想让他和柳月眉再续前缘吗?
妒火凝成杀气,环绕在身边。
柳月眉虽然不懂什么是杀气,却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阵害怕,双腿都不受控制轻颤,胆怯道:“萧公子,日色已当午,我去让小二送饭进来!”
话落,不等萧九君回答,就逃也似跑出了房间。
萧九君根本没在意她的去留,在床榻上枯坐了一会儿,蹭地站了起来,迅速穿好衣物。
他可以理解冷枫选择避而不见,弑亲这种事儿很少有人说放下就放下,但是,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下,就自作主张的把他塞给别的女人,这也太过分了。
他要去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
简单打理好自己,萧九君无视了柳月眉端来的饭菜,径直走出了客栈。
这座客栈就在虚云山下,穿过一片民居,就能看到虚云宗修在山脚下的山门。
虽然躺了三天三夜,身体有些虚,但萧九君被照顾得很好,内伤已经大好,一点儿都不妨碍施展轻功。
山门前的一名小弟子,眼见一抹紫影翩然而来,直闯山门,惊叫一声,便要上前阻拦,却被一起守门的师兄给拉住了。
小弟子不解道:“师兄,你拦着我干什么,万一那人是进来闹事的,搅了葬礼的清静可怎么办?万一大小姐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那师兄狠狠拍了拍师弟的脑袋,“你是什么眼神,没认出这位紫衣公子不是别人吗?大小姐早就吩咐了,他和那位冷公子都是咱们的贵客,若是过来拜访,不用阻拦,也不用通报,直接放人就行!”
小弟子一愣,摸了摸头道:“原来他就是和冷公子一起来做客的萧公子啊,还是师兄你的眼神好。这几天,山门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大小姐一个人撑得辛苦,幸亏有冷公子帮忙!”
师兄点了点头,叹道:“可不是么,那两位公子都是雪中送炭的好人啊!”
萧九君对手门弟子的对话一无所知,进了山门后,轻功施展到了极致,迅速把虚云宗逛了一圈。
山中各处都挂上了白幡白绸,一众门人弟子们也穿上了丧服,灵堂就摆在原来的正院中,偶尔能瞧见前来祭奠吊唁的江湖人。
不过,冷枫却不在那里。
萧九君皱了皱眉,绕到了荒凉无人的后山。
有打斗声遥遥传来。
萧九君没急着露面,藏在一块岩石后,他定睛看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比剑。
两人的剑法都不错,那少女的剑路走的是大开大合,刚猛无比的路数,气势了得,杀气凛然,带着一往无前的拒绝之意,那男子的剑法走的却是迅疾轻灵,变化奇诡的路数。
招式奇而险,端的是叫人防不胜防。
以萧九君的眼力,很快就看出来,那男子的剑术其实远在少女之上,与其说是在比武,倒不如说是在陪少女过招。
如果那男子真的有杀心的话,萧九君想,只怕不出三招,那少女就得殒命剑下。
两人都穿着一身白衣,都是熟人。
少女正是燕凝,男子正是冷枫。
许是觉察到有人靠近,冷枫手中剑式一变,由下劈式变成上撩式,同时身形一侧,精巧地避开少女的攻击,手中剑反拍向少女肩膀。
少女剑到中途,来不及变招,仓促间只能向后折腰矮身。
对方却早有预料一般,手腕一动,长剑顺势下滑,恰好点中了少女侧腰。
因他用的是没有开锋的木剑,那少女并未受伤流血,只是全身内力一滞,身体一侧立足不稳,向着地上摔去。
冷枫顺势收剑,在少女狼狈落地之前,把人捞了起来,揽着她的腰肢站稳。
然而那少女却一拧身,袖中滑出一柄寒光湛湛的匕首,突然刺向男子胸口。
这一招来得仓促,比武突然变成了夺命。
萧九君心神一紧,立即提气向前。
冷枫却是从容的一拧腰,弃了剑,闪电般抓住了少女持刀的手腕,用了个巧劲,那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上。
少女却趁机挣脱了冷枫的束缚,木剑再度刺出。
快来快去,犀利霸道,杀气腾腾,比方才的剑术水准至少高了一半,仿佛与她对招的是自己的生死仇人。
冷枫也开始认真起来,仅凭着手中的匕首,便接下了那霸道的每一招剑法,却自始至终没有攻击,只是防御,任凭少女用了全力,发泄心中的悲愤和杀意。
萧九君又站住了,看向少女的目光,染上了淡淡的凛冽。
她分明想杀了冷枫!
可冷枫,却一味忍着让着,舍不得伤害她半分。
记忆里的冷枫,眼里只有活人死人,从来就没有男人女人,与人比武时,不管对手是谁,都是全力以赴,绝不放水,他如此厚待她,只是因为她是是萧氏的女儿吗?
以前,除了他们,冷枫的身边从不会有这样特殊的存在。
他虽然不知道密室中后来发生了什么,但燕青临定是死在冷枫手里的。
冷枫究竟知不知道,他如今珍之爱之的少女,和他之间,隔着父母深仇呢?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遗孤
内力体力耗尽,少女手腕一颤,木剑当啷落地,身体一软,便向着地上倒去。
冷枫也丢开了匕首,扶住了少女。
少女挣扎了一下,小猫一样的力气,自然什么也挣不开,伏在男子的怀中,忽然大哭起来。
绝望、无助的哭泣。
既然是仇人,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这样容让关心我?
既然恨,为什么不让我恨个彻底?
少女的哭声如密密麻麻的针刺,落在了冷枫的心上。
他紧紧抱着少女,任她发泄心中积压的悲伤、愤怒,以及仇恨。
虽然心疼,可怀中的少女生机鲜活,身体温热,心跳声急促而有力,这莫名地填满了他心间的空洞。
弑母,哪里是那么容易释怀的事情?
萧氏死后,他的心口就破了个大洞,隐隐觉得自己虽然活着,却越来越像行尸走肉,虽然不曾后悔,却无比厌弃自己那双沾染了至亲鲜血的双手。
曾经无比珍惜的,却被他亲手扼杀。
那感觉,就像亲眼看着身体的一部分,腐朽死去。
然而再一次见到燕凝的时候,他那空洞的心里,一下子又添了新的牵挂。
那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人啊!
这世上唯一的牵连……
因为亲身经历过父母逝世,孤苦无依的痛苦,所以更不能容许同样的痛苦,落到这个和当年自己十分相似的少女身上,就让密室里的发生的一切,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所有的痛苦,由他一人承担。
她的余生,不能似他。
少女的哭声越来越弱,渐渐化为哽咽。
冷枫轻叹,抚少女的后背,目光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萧九君把那份温柔看在心底,心中又是酸楚又是不安,冷着脸咳嗽了几声。
燕凝慌忙放开冷枫,胡乱用衣袖去擦红肿的眼睛。
中途却被人截住,一张柔软的手帕递到眼前。
她接过那手帕,抬眼,便看见了冷枫柔和心疼的目光。
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冷枫低低问:“好些了吗?”
燕凝慌乱地点头,小声道:“你和萧公子看来有话要说,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低头跑出了后山。
萧九君盯着燕凝的背影,目光凝出一丝冰冷的杀气:“那天密室里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冷枫蹙眉:“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放了一把火,烧掉了密室里的一切,外人都认为是密室中不慎失火,掌门夫妇葬身火海,她什么都不知道。”
萧九君眯起了眼睛:“她想杀你,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一开始的木剑比武还算正常,但把匕首绝对是冲着刺杀来的,后来的剑法,也带着决绝的杀意。
冷枫感觉到萧九君身上的暗藏的杀意,脸色一沉:“萧九君你别乱来,她这些日子,承受了许多,不少江湖人见燕家只剩下她一人,都想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她心中有恨意很正常,方才只是失控了。”
这原本也是他的目的。
他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怎么发泄心中的消极情绪,放松心情的。
作为武者,他只知道,酣畅淋漓的打一场,有助于纾解心中压迫。
总将情绪积压在心底,反而会出大问题。
所以,他有意让她失控,让她放松。
萧九君冷笑了一声:“你对她倒是情深义重,就算是情绪失控,能事先藏好刺杀用的匕首?这分明是早有预谋,有意行刺,只是没想到你深谙刺客之道,技不如人而已。”
冷枫道:“她身上一直带着匕首,并非只有今日。”
萧九君胸膛激烈起伏,厉声道:“那也不能证明她不想害你。毕竟她知道,你爹是冷千沉,你爹和他爹的之间的旧案,她未必什么都不知道,也未必猜不出,咱们两个来虚云宗,就是为了替你爹报仇!”
“当天在密室里,因为你一时心软,萧氏差点儿要了你的命,如今,你还想因为心软,再搭上一条命吗?这一次,我可不会舍命救你了!”
与其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宁肯现在就动手,彻底抹掉这个隐患。
当然不至于杀人灭口,但玄医阁中,让人望尽前尘的丹药多得是,随便一颗就能彻底解决隐患。
冷枫闭了闭眼睛,又复睁开,目光露出一丝恳求:“萧九君,我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宁肯自己出事,也不想再看着她出事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伤了她,我不会原谅你。”
萧九君冷笑了一声,为冷枫不值:“你父母双亡,流离在外,吃尽苦头,几经生死的时候,她承欢父母膝下,备受宠爱,最大的苦头,不过是练武时受了点伤,流了点儿血!”
“她从来都没关心过你这个生死不知的兄长,也没把你当成亲人,如今更是毫无愧疚地享受着你的付出和牺牲,却还不知好歹地对你动了杀心。这样的亲人,要来做什么?”
“我若是你,就算不斩草除根,也绝对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给她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他就是这样无情的人。
爱恨分明,容不得半点儿瑕疵,不满意就弃之如敝屣,对所谓的亲人如此,对曾经同床共枕的女人也是如此。
多情的人,往往心中最无情。
冷枫看着这样偏激的萧九君,目中染上一抹担忧:“我已经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了,不至于嫉妒姐妹,更不会因为姐妹曾经比我过得好,就对她们不管不顾,不讲半点儿亲情。”
“何况,当年的事,事出有因,长辈的错,怪不得阿凝身上,有那样的父母,她很无辜,也可怜,我不喜欢迁怒。”
冷枫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他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护住。
“再者,我为她做的事,都是出于自愿,除了因为血缘不可抹杀,更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你也说的不错,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她的确有可能伤害我,但那又如何?有些弱点和软肋,虽然可能给自己造成伤害,却也是人之所以为人,心之所以坦荡的根本。”
萧九君被戳中了心事,咬牙一声怒道:“所以,你是说我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六亲不认,理解不了你们这些有血有肉之人的高尚节操?”
这样子,就像个发脾气的孩子!
冷枫揉了揉眉心,无奈一叹道:“那我问你,这些年,你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事,也不肯承认任何亲人,甚至连他们的消息都懒得打听,这么做,你真的开心,真的逍遥自在吗?”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争执
萧九君怔住了。
当然不……
只是他不会承认,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在冷枫面前承认。
那个以笑为掩的狐狸啊,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容,终究掩盖不了心中的痛苦,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放荡,终究抹不去灯火阑珊时的寂寥迷茫。
以前天下未定时,他跟着小姐打拼,尚有一个谋天下大事的宏伟目标,可自从天下大定,小姐也不需要他四处奔波后,他就开始觉得无所适从,孤独空虚了。
酒色满足不了他,权财也满足不了他。
他喜欢看别人心里在哭,脸上却不得不笑的样子,何尝不是因为从中能找到了一种我不孤单,欺压同类的微妙平衡感呢?
他不承认任何亲人,甚至拒绝去想念他们,其中心中一直在暗恨,一直不能释怀吧?
他是无根的人。
却又免不得渴望归宿。
都说地煞阁阁主,冷血绝情,天下阁阁主,多情良善。
殊不知,无情的那个,才是重情,多情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无情冷绝。
有的人只是表面的恶而已,也许正因为如此,像冷枫这种表面冷漠,但内心柔软至极,对亲人无偿付出,不计后果,不计回报的人,才那样吸引他吧?
罢了,就如冷枫所言,有些人,是软肋,却也是让人心安,让人心暖的根本。
眸中神色一阵复杂难懂,萧九君的神色温软下来,叹气:“也罢,若是她不做什么,也就罢了,若是她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冷枫终于笑了,清俊容颜染光,“其实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什么时候,也带我去见见你的家人吧!”
萧九君却立即变了脸色,冷冷道:“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另一边,柳月眉独自用完午饭,小二进来收碗筷的时候,拿出了一张药方。
“柳姑娘,这是方才冷公子送过来的,让姑娘赶紧去抓药,哦,咱们镇上最要的药方是济安堂,姑娘一定要去那里抓药,千万别误了时辰。”
“抓药?”柳月眉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萧公子的药,都是直接从郎中那里拿来的成品丸药或者药膏,从来都没去照着药方抓过什么药啊!小二哥,你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小二的眼神闪了闪道:“怎么会,这店里可就只有一位姓萧和一位姓冷的客人,我不可能记错,姑娘还是快点儿去抓药吧,万一耽误了病人也就不好了。”
柳月眉想了想,抓来的药能不能用,都是由冷公子决定的,就算抓错了,也就是白花些银子而已,冷公子不会在意这些,大不了不用那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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