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反之,若是药方真是冷公子让人送来了,耽误了萧公子服药可是大罪一件。
这般想着,她便点了点头,送走小二后,立即理了理衣裳。
为免被虚云宗的人认出来,还戴上了面纱。
收拾妥当,柳月眉走出客栈,向着济安堂走去。
济安堂柳月眉很熟悉,以前燕掌门卧病的时候,她每隔几天,就要去一趟济安堂拿药。那是虚云宗名下的产业,的确是本地药材最全,价格最公道的药房。
走进济安堂的大门,柳月眉选了一个很少打交道的伙计,交出药方。
那伙计看了药方一眼,皱了皱眉道:“这里面有一味药保存条件特殊,只能放在冰库里,需得连冰块一起带走,你直接跟我去取药吧!”
柳月眉不疑有他。
以前来买药时,也有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
有些药甚至要现场活取,让客人们亲眼看着宰杀炮制,免得事后客人怀疑药铺造假。
伙计在前引路,引着柳月眉穿过前堂,走进后院,却没去所谓的冰库,而是进了偏僻的空屋子。
屋门打开,露出一名红衣女子的生硬,柳月眉当即脸色一白,转身便逃。
那红衣女子身姿撩人,五官明艳,但眉眼间却染着一抹浓浓的戾气,将那十分的美貌,损的只剩下三分。
玉家的大小姐玉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月眉没走几步,另外一个更让她魂飞魄散的人,挡住了去路。
那是萧氏生前最信任的仆妇,阿姜。
这是个专门针对自己的圈套!
柳月眉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当天下午,因为又有仇家上门,冷枫陪着燕凝去应对,忙得脱不开身。
打发几个江湖人,哪怕是武林盟主的族人,对冷枫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棘手的事情,萧九君去看了几眼,见冷枫一人打遍周围无敌手,便放下心来,在虚云宗中四处闲逛。
黄昏时分,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后山。
之前被陆平洲挖开的孤坟,又重新填埋好,无字碑也重新竖了起来。
萧九君围着孤坟转了几圈,发现某一处有动土的痕迹,见左右无人,便蹲下来,用身上佩戴的匕首挖开。
挖了没多久,便碰到了一个玉盒,打开玉盒,只见里面是一枚金钗,正是指引着冷枫来到虚云宗的那一根。
“看来,是冷枫又把它埋在这里了。”
“这么说,这孤坟的真正主人也能确定了。衣冠冢么?不能尸骨成双,就拿衣冠合葬?”他唇角扯起一丝凉薄的笑容,“真是深情得让人恶心呢!”
话是如此说,他还是那那一枚金钗重新放了回去,用土掩埋好。
而后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坠。
那玉质水头上佳,青碧莹润,琢成了长生锁模样,一面刻着“平安”,另外一面刻着“长命”,但正中央却有一道狰狞的裂隙,把整个玉锁分成了两半。
碎裂的玉锁虽然用鱼胶和金线固定在了一起,却再也不复原来的完美,残缺得让人觉得残忍。
轻轻摩挲着玉锁,萧九君嘴角上翘。
如此凉薄,如此嘲讽。
并非没有办法彻底修复玉锁,不留一点儿疤痕,但他之所以留着这块玉锁,就是为了铭记上面那一道疤痕,为了记住当日决绝的誓言。
覆水难收。
不可忘记,不可原谅。
若是道歉和弥补有用,人还要心做什么?
只长脑子就足够了!
夕阳下,他高高举起这片玉锁,作势往无字石碑上摔去。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个沙哑的女声随风传来:“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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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君循声望去,便看见了阿姜。
那个曾经与萧氏寸步不离的仆妇,正穿着素衣。
她双手紧紧握着衣袖,憔悴了许多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深刻的皱纹不自觉的颤抖,眼窝发黑,一双黑眼珠中隐隐泛着血丝,表情十分狰狞。
萧九君扬了扬眉,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样子:“哟,终于认出我来了?”
阿姜死死盯着萧九君举起的玉佩,瞳孔紧缩,咬牙切齿道:“是你,原来真的是你,是你勾结了冷千沉的儿子,害死了掌门和夫人!”
语气笃定,恨意入骨。
萧九君冷冷笑了笑:“哦,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阿姜道:“我亲眼看见了!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和冷枫,还有陆平洲的大弟子进了密室,而后,冷枫抱着你出来了,其他人却没有回来。我亲眼看见冷枫点了一把火,烧了整个密室,还有密室上的荒院。”
萧九君不由皱眉。
看来,冷枫那天也是受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善后做得如此马虎,居然还留下了阿姜这样一个证人。
他身形一动,落到了阿姜面前,盯着她道:“你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了?”
夕阳下,男子背对着夕阳,投下瘦长的阴影。
阿姜被那阴影笼罩下来,克制着后退的冲动,咬牙道:“你这种没人性的畜生,原来也会害怕这些?你怎么敢呢?”她冷笑着一字字,“燕——长——宁!”
萧九君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一把扣住阿姜的咽喉,重重把人压在了岩石上。
他杀气腾腾地看着阿姜:“别叫我这个名字,我姓萧名九君,只是萧九君,也只有这一个名字!”
阿姜喉中溢出了破碎的笑声:“萧九君?你改了名字又何如,那也抹不去你出身于燕家,身体里流着燕家血脉的事实!你这个魔鬼,禽兽,掌门是你生父,夫人是你生母,你怎么下得去手!”
萧九君一扬手,甩开了阿姜,冷笑:“燕家的人?这些年,燕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燕青临不是只有燕长华一个儿子吗?你们燕家所谓的二公子,早就死了,不是吗?”
阿姜的后脑撞到了岩石上,当即头破血流。
她却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扶着岩石站稳,歇斯底里地瞪着萧九君:“你果然还记恨着夫人和掌门,当初他们把你送走,不也是没办法呢?”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再说了,你不也好生活到了现在?”
萧九君紧紧攥着手心里的玉锁,隐在阴影里的脸扬起,目光漠然道:“呵,为了自己活命,把年纪五岁的我,送给江湖人臭名昭著的要疯子试药,我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
“当初离开虚云山的时候,我就发过誓,这辈子,与燕家的所有人再也没有半分关系,他们的死活,我为什么要在乎?你说我记恨往事,存心陷害你们夫人和燕青临,还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若非又回了虚云山,本公子早就不记得世上还有这么一家姓燕的人了。恨?本公子要操心的事情多的很,没有多余的感情分给你们燕家。”
或许当年他是恨过的,但是后来,他觉得恨这种感情,放在燕家人身上都是多余。
恨,说明还在乎。
但他,不在乎!
燕青临贪图药疯子拿出来的丹药,这样的生父他不要;而生母,他的生母,应该是萧氏给自己那个替身,提议把他送走的,却是萧氏。
仇人之子,难怪那么狠得下心?
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也保护不了孩子的母亲,他同样不需要!
而其他人,就更加无所谓了,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在,那就干脆彻底撇干净吧,从此之后,他只是萧九君,无根无家的萧九君。
燕家的人,若不曾碍了自己的路,他就当他们不存在,若他们碍了他的路,他也不会留半分情。
不同于冷枫对亲人无条件的维护,萧九君对亲情的所有期待,从很小的时候就消磨干净了。
哪怕燕青临是他血缘上的生父,燕长华和燕凝算是他的兄长和幼妹……
在他的心中也没有半分位置!
萧九君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冷血,无情,偏执而极端,风流多情,倾倒世人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张坚冰寒石般的心。
唯一的例外,除了小姐,便是冷枫。
小姐给了他另外一次新生,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从那老疯子手上,将他救下来,教会了如何他在这个无情的世上,好好活下去的。
而冷枫……
是他罩着的人!
是他的!
若是有人碍了他的路……
萧九君盯着阿姜,杀心渐起:“阿姜,告诉本公子,密室里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和燕家的关系,你真的只是凭玉锁猜到的吗?”
他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但冷枫不想坏了与燕凝的关系,他就替他杀干净知情的人,他不想冷枫知道他和燕家的关系,那猜到这一切的人,也都得死。
阿姜的神情僵住了。
她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被人宠得无法无天的二公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说他不在乎燕家。
这不像谎话,但有些地方不对劲。
是了,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还要试图封锁消息,一副要杀了所有知情人灭口的样子?
“你要封了所有人的口,是为了那个冷枫对不对?”阿姜目光大亮,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古怪,“你不在乎燕家,但你在乎他。你重伤昏迷的时候,反复叫冷枫的名字,你怕他知道你的真面目,怕他知道你是个冷血无情,连父母兄妹都不在乎的怪物,怕他知道你其实是他的仇人之子!”
“哈哈哈,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事情!你会遭报应,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只能和他做仇人……”
阿姜凄厉地大笑起来,发髻早已松散,被肆意流淌的鲜血浸湿成结,散乱地披在身上,厉鬼般可怖。
萧九君微微俯身,又扣住了阿姜的脖子。
他眯眼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唇畔笑容诡异:“不错,我的确在乎他。而且,不只是在乎,我喜欢他,爱他,想和他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这辈子,我头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我一定会得到他的心,从此再也不分离。所以,所有挡了我前路的人,不管是谁,都得去死!”
“怎么样,我这个答案,是不是让你更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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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狰狞的脸再一次僵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喉咙像是被什么掐断了一般:“你们……你喜,喜欢?爱人……”
萧九君唇畔笑意幽冷,却是大方地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在将死之人面前,他不介意坦诚一点儿!
死的明白!
这也是萧九君第一次,如此袒露自己的心思。
阿姜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一字一顿道:“你以为杀了我,你的真面目就能瞒住天下人?不可能的……不可能!”
萧九君捏着阿姜的喉咙的手指慢慢松开:“这么说,你果然还把这些秘密告诉了别人?我的刑讯之术可是专门磨炼过的,保证能让人在断气前,吐露出所有的秘密,你要不要试一试?”
阿姜伛偻着身子,捂着嘴重重咳嗽了几下,再看向萧九君时,脸上却浮现出一个诡异恶毒的狞笑:“别白费功夫了,没用的!你敢不敢回头看看,那是谁?”
话落,她猛地向着岩石撞去。
萧九君根本没回头,轻而易举地拉回了一心求死的阿姜,在她身上连点了十几下,封死了所有的穴位。
他看着她狰狞的表情,微笑道:“想在我面前玩声东击西,趁机自尽的那一套把戏?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你的生死,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
阿姜不说话,只是死死看向萧九君身后,眼里流露出报复的快意。
这不对劲……
萧九君注意到阿姜的脸色,心头莫名一冷。
他僵着身体,用了最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身躯的颤抖,缓缓回头。
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冷枫的身影一半隐在树后,另一半映入眼帘,旁边还有一个一身白衣的虚云宗弟子,瘫坐在地上,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冷枫怔怔看着他,一只五指插进了树干中。
这是萧九君第二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目光,第一次,便是在密室中,见到萧氏的时的眼神。
惶恐,不安,一直以来的信念轰塌,难以置信……
隐约间,那湍涌起伏的晦涩,好似还有排斥……
冷枫讨厌他?
一刹那,如万箭穿心!
好似妙龄佳人的衣服突然被一阵风全部吹走了,在心仪之人面前,露出了伤痕累累,满是脓血和疤痕的身体。
而此时裸露于他眼前的,则是自己的冷酷无情,扭曲心性……
人性的至恶!
他懂,冷枫虽然表面冷漠,心肠却柔软至极的人,对于他这样的人,肯定会厌恶鄙夷吧?
萧九君不在乎别人如何看自己,也不介意把这一面展露给别人,却希望冷枫永远都不曾看见过这样丑陋的自己。
羞愤交加,无地自容。
他果然是注定无根,无家的人吧?
蓦地抬手,萧九君眸露凶狠,一掌拍向阿姜。
这一掌若是打实了,阿姜的脑袋非得四分五裂不可。
“住手!”却是冷枫后发先至,以一道掌风,截断了萧九君的杀招。
而萧九君全无防备,被反震的力道一震,他那点只够逃命的功夫,哪抵得住冷枫切切实实的一掌,淬不及防受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
刚刚痊愈的内伤又有复发的苗头,唇齿间漫开一抹腥甜!
冷枫心上一紧,“萧……”
“你护着她?”咽下涌到喉头的鲜血,萧九君不敢置信地看向冷枫,猛地抬手打住欲上前来的人。
冷枫满眸复杂。
萧九君仰头惨笑了一声,脸色骤然一冷,“好,好,你冷公子果然仁厚良善,我萧九君之辈不配为伍,我走,我走就是了,这里的事情,全都随便你了!”
话落,他便全力运起轻功,风一般离开了后山。
冷枫满脑子混乱的留在原地,还未从方才的震动和天翻地覆的扭转中回过神来,萧九君已经跑得没影儿。
他哪里是想救下阿姜?
分明是想留着阿姜这个活口,好问口供而已!
明明是萧九君隐瞒了自己那么多事,到头来,怎么反倒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萧九君什么都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其实萧九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冷枫怎会不了解,他说自己对燕家毫无感情,连恨都懒得恨,冷枫其实是有几分相信的,之所以震惊成那样,完全是因为阿姜那“爱人”两字。
萧九君对他,对他居然是……
这着实把他吓着了!
本想追出去,但看看动不了的阿姜,还有那个被吓瘫了的白衣弟子,冷枫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冷枫定在原地,不知缓了多久,他才怔怔地摇摇头,泛白的唇瓣无奈轻扯,口气涩涩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发起脾气来还像个孩子……罢,让他出去冷静一下也好。”
现在,自己也急需冷静。
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如何面对这个人……
说罢,冷枫拿出一枚信烟,抛上了天空。
没多会儿,两道灰色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跪地见礼道:“见过阁主!”
是地煞阁的影子。
冷枫嗓音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恍惚混乱,“去一个人,给天下阁送个口信,他们阁主最近……不太正常,让他们警觉些,多派些人跟上去,免得出了事,此外,把这两个人带回去,问清楚,是不是有人指使他们。”
说着,他冷冷扫了阿姜,以及引着自己来到这里的虚云宗外门弟子一眼。
今天这事儿,着实太过于巧合了。
分明是故意为之……
想要挑拨他和萧九君?
这点,冷枫如何会不知道,他震得离魂的是,萧九君居然对他……
冷枫猛一阵摇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才引着自己前来的白衣弟子说,萧九君有事约他在后山商量,但看萧九君方才的表现,他躲着自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下那样的命令。
难道是有人在幕后穿针引线,引导着自己撞上这一幕?
两名属下领命,一人提起阿姜,另一人提起那白衣弟子,便向着林中飞去。
这后山虽然偏僻,但说不定等会儿还有人来,总不能在这里拷问。
然而,两人进入林中不久,便听两声惨叫传来。
怎么回事?
冷枫立即蹿进林中。
只见两名灰衣人中,一人已经毙命,另外一人脖子上受了伤,而那两名俘虏,阿姜和那白衣弟子,都没了呼吸。
“阁主,属下无能……”受伤的人捂着脖子道,“来人是高手,用的是暗器,已经逃走了!”
冷枫也知道,这时候就算是去追,也追不上了。
再说了,他也不知道人究竟往哪个方向逃了。
“可看清楚来人的长相?”
“属下无能!”
冷枫本也没报什么希望,既然是偷袭,就不太可能露出真面目。
他面沉如水,垂眸下令:“对方隐在暗处,很有可能再次出手,调两队影卫过来,让他们一队跟着我,另外一队……先跟着燕凝吧,务必保护好她!”
受伤的属下领命而去。
冷枫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紊乱情绪,走出了后山。
燕凝送走了前来闹事的人,回来时恰遇上冷枫,见他心神不宁,孤身而来,脸上露出一抹不安:“冷公子,是不是萧公子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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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枫状若无事道:“没什么,萧公子有事,先离开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燕凝目光微动,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强自压抑下来。
她改口道:“那我送冷公子一程,这几天多亏了您!”
冷枫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虚云宗的山门前时,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鹧鸪的鸣叫,七长一短,重复了三遍。
知道这是影卫已经到位的意思,冷枫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微微点了点头。
再次和燕凝告别,冷枫独自回到了客栈。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半点儿人气,萧九君果然没回来,柳月眉也不见了。
冷枫暗暗蹙眉,叫过来小二询问情况。
小二目光闪躲,有些慌张道:“回公子,小人中午的时候看见柳姑娘独自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也许是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贪玩忘了时间吧?客人不妨再等一等!”
冷枫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夕阳的余晖已经彻底消失,四面一片昏暗。
外面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集市也早就散场了,很少见到仍旧逗留在外面的人。
再说了,柳月眉来到这家客栈后,生怕被人认出来,一直都是闭门不出,怎么可能贪玩到忘了时间?
他忽然想起阿姜说过,萧九君在病重高烧的时候,喊过他的名字。
这个秘密,只有柳月眉和他自己知道。
如此一来,阿姜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便也可想而知了。
他冷冷打量着小二,继续问:“柳月眉离开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比如有人来接她,或者收到了什么书信?”
小二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慌忙低下头道:“小人……不知!”
冷枫冷哼了一声:“我家的这个婢女,一向安分老实,绝对不会偷偷溜出去玩乐,她是在你们这家客栈消失的,若是今晚还没回来,你们这家客栈就免不得担上一个拐卖少女的罪名。”
“你现在不愿意把事情说清楚,难道要留着话,到公堂上去说?”
小二浑身一哆嗦,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冷枫直接取出了一枚银锭,扔进了小二怀中,冷喝道:“说,不管那人威胁了你什么,我保你无事!你若不说,现在便跟我去公堂上说。”
小二终于有了决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原来,正午时分,一个小乞丐找上门来,给了他一张药方,和十两银子,告诉他,把药方送给柳月眉,再让她去济安堂一趟,那一锭银子就是他的了。
他贪图银两,便答应了下来。
而柳月眉信以为真,果然离开了客栈。
又一个时辰后,小二又一次见到了那小乞丐。
这一次,小乞丐送了他一根木制的发簪。
小二看清楚那发簪的模样后,险些晕过去,原来那发簪,是他新婚妻子所有,想当初,这还是他亲手买下来,送给妻子作生辰礼的。
小乞丐传话,那幕后之人威胁他,务必严守秘密,否则,下一次送来的,就是他家娘子的人头了。
说完这些,小二哀求道:“公子,我什么都说了,您可得救救小人,那些人既然能拿到我家娘子的发簪,说不定真能……”他打了个哆嗦。
冷枫站起身来,问明了这小二的家庭地址,点了点头道:“不必担心,我说话算话,你也不要说漏了嘴!”
小二连连道谢。
冷枫打发走小二,走到窗边,轻轻敲了敲窗子。
下一刻,便有一名灰衣人翻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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