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冷枫道:“安排一个人去小二家中盯着,再安排一人看着那小二,免得对方动手抹除痕迹。”
虽然他觉得这么干的用处不大,但有备无患,万一某条百密一疏的鱼儿,就这么昏头昏脑地撞进来了呢?
夜色越来越深沉,很快,月出东天,繁星璀璨,点亮了夜空。
原本在床上打坐的冷枫,悄悄翻出了窗子,沿着空旷无人的街道,向着济安堂潜行。
他们天下四阁都是各司其职,互补插手,原本这种盯梢踩点的事情,应该由萧九君的人去做,他的消息最是灵通,三教九流,无所不知。
但现在,萧九君不在,天下阁的据点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只能自己动手了。
想起萧九君,就免不得想起了萧九君之前那番炽热“表白”:“这辈子,我头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我一定会得到他的心,从此再也不分离。所以,所有挡了我前路的人,不管是谁,都得去死!”
如此炽烈,如此……疯狂!
心跳不由乱了起来,吹在脸上的风,也平添了几分燥热的。
那只狐狸,还真是……真是胡闹!
冰凉的夜风中,冷枫的清俊面庞都控制不住挂上一抹潮红,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子爱慕,那个人居然还是萧九君,这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没多会儿,济安堂门口的灯笼,便出现在了眼前。
这家药铺此时也关门了,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前堂的药房暗了下来,只后院中还明着灯火。
冷枫定了定神,绕到后院墙外。
却听几声蛐蛐声响起,一名灰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冷枫蹙眉,这人应该是……他刚刚安排到燕凝身边的影卫。
他低低问:“燕凝在这里?”
灰衣人拱了拱手,低声道:“刚刚被人接进去,燕姑娘唤那人‘玉姐姐’。”
玉姐姐,玉家的人?
冷枫唯一熟悉的玉家人,只有一个玉娆。
当初玉家长老带人围杀他和萧九君,他和萧九君都没留情,除了玉娆,其他人应该都死于梅三娘的毒药了。
事后,玉家就彻底消停了下来。
冷枫知道,这当然不是因为玉家识相,而是萧九君的心眼一向不大,肯定着手报复玉家了。
玉家如今是如何下场,冷枫没问过,也不清楚,但想必不会太好。
现在,燕凝偷偷跑来见玉家的人,又是为何?
问影卫明了燕凝所在的房间,冷枫翻进院子,落到了那间厢房的屋脊上,轻轻掀起了瓦片。
不大的房间里,灯火昏暗,门窗紧闭,只有两人。
一人一身素衣,正是燕凝。
她坐在窗前,贝齿咬着下唇,眼角有些红肿,显得心事重重。
另外一人也是女子,一身黑衣,俏丽的五官上煞气浓郁,看起来有些阴狠!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密谋
烛火昏黄,暗影沉沉。
燕凝忐忑不安道。“玉姐姐,你有没有见过阿姜?”
“阿姜?”玉瑶眸光微眯。
燕凝眉目不安道:“我上一次见到她,是在下午,她说了一些话,让我很是不安心。等入了夜后,阿姜就不见了,我让人找遍了虚云山,都没有看到她的踪影。她是不是来这里见你了?”
“阿姜?她的确和我有过见面的约定,但时间明天清早。这些日子,每天夜里,她不是都和你一起守灵吗?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擅自离开虚云宗的。”玉娆似乎在暗示什么,目光闪烁不定。
“可是,她不在虚云宗。”燕凝知道玉娆在暗示什么,却还是不想承认。
“那只能说明她出事了,在虚云宗的山门里出事了。”玉娆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口气笃定,“如今的虚云宗中,谁能让她无声无息地消失,连尸体都留不下来呢?”
“冷枫和萧九君这两个人,今天都在虚云宗中吧?”
“你是怀疑……”燕凝沉默了一会儿,“可我想不通,阿姜不会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他们为什么要对阿姜下手。”
燕凝最后一次见阿姜的时候,阿姜说的话,隐隐流露出几分交托后事的意味……
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会出事一样!
她的确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冷枫的父亲有过节,当年冷千沉的死,也不是多么单纯,冷枫和萧九君有理由对她的父亲出手,可对阿姜一个仆妇,有什么必要呢?
除非……
玉娆冷笑一声:“除非阿姜太忠心,对主人的死心怀不忿,去质问了那两个心怀不轨,无情无义的外来者。或者不自量力,为了替主人报仇,对他们出手了,结果反而被杀,落得了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可是……”燕凝身躯微微一颤,随后骤然住口。
她有些恐慌地发现,这时候,她竟然还在心里期盼这件事另有隐情,与冷枫和萧九君两人没有关系。
人心真是复杂,明明那是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自己居然还会因为对方给予的小恩小惠,而生出偏袒和感动。
见此,玉娆目光一沉,严厉道:“怎么,阿凝,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那两个人的真面目,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我知道,那个叫冷枫的,这几天虚伪的帮了你很多,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他虽然杀了你的父母,却真心实意地可怜起你这个孤女来了吧?”
“玉姐姐,我,我没有……”燕凝蓦然抬起头,眼眶微红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冷公子这几天为什么要帮我,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目的?也许是图谋虚云宗的基业,不想让虚云宗就这么被毁了,要用你做傀儡,暂时稳住虚云宗,也许是故意折磨你,想骗走你的真心,再狠狠捅你一刀,好为他那所谓的父母报仇!”
“可我觉得,他不像这样的人。”燕凝喃喃道,“萧九君擅长伪装,我的确看不透他……”
“可冷枫不一样,他那个人,根本不擅长说谎做戏,也不喜欢骗人。他若是恨一个人,应该只会直截了当的杀人,根本不屑于做多余的事情。”
“所以,你觉得他是个君子?哼,跟萧九君那样无情无义的人狼狈为奸,怎么可能是君子?”玉娆冷笑,“当初,我也曾以为萧九君是君子,可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她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我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他,不顾身份地四处追着他跑,长辈们恼他始乱终弃,本要杀了他,是我一番苦求拦了下来!”
“就算后来,家里应你娘所请,联手对付萧九君和冷枫的时候,我也舍不得伤害他,仍旧想要给他留一条生路。”
“可他呢?他完全视们过去的感情如无物,当着我的面,毒杀了玉家三十多名弟子,就连我自己,也差点儿死在那里!”
“而付出了这么多人命之后。他仍旧不肯罢手,不过几天,玉家名下的产业就频频出现问题,仇家频频找上门来,如今,传承了几百年的玉氏名门,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了。”
“阿凝,你看,这就是我付出了信任,付出了真心的代价!”
“如今,你也要步我的后尘吗?”
说到动情处,玉娆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燕凝,眼里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烧,似要焚尽一切。
燕凝不由一怔,忽然觉得,这样的玉娆和以前比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怕。
玉娆猛地抓住了燕凝的双手,厉声道:“阿凝,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必须明白,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心软。之前遇害的是你的父母,现在是阿姜,如果你再心软下去,下一个的遇害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燕凝咬了咬唇,反握住了玉娆的双手,“玉姐姐,你说的,我都明白。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手心里一片温热,心头却一片冰冷。
见此,玉娆终于笑了下来,纤薄的双唇颜色有些苍白,笑容泛着一丝冷厉。
她拿出一个瓷瓶,塞进燕凝手中:“这是我玉家早年得到的秘药,混在酒水中,无色无味,绝对不会被人发现问题,你想办法让冷枫和萧九君服下。”
“这秘药的作用是……”
玉娆示意,“放心,不是当场发作的剧毒。”
“从他们针对玉家的手段上看,那两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还另有手下,如果仅仅杀了他们两个人,他们背后的势力很容易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到时候,不管是对你虚云宗,还是对我玉家,都是个大麻烦。”
“这秘药的作用并不是杀人,而是悄无声息的三天后,化掉一个高手的所有内力,到时候,他们会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力一下子都消失了,只能任人宰割。”
“你只需要负责下药的事情,我会带着玉家的人,在他们毒发后,杀了他们,到时候,他们的致命伤是刀剑伤,没人能查出他们是中过毒,绝对连累不到虚云宗头上。”
燕凝双手微颤,接过玉瓶,紧紧攥住,不安道:“万一他们背后的人查到玉家头上……”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再遇
玉娆自信道:“他们查不到的。”
“这一次出手的,是我一位在外游历二十多年的族叔,江湖上恐怕已经没几个人知道我玉家还有这样一位高手了,他们背后的势力就算是天罗地网,也网不住我玉家。”
燕凝终于点了点头:“好,玉姐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一旦下定决心,她的神情也变得坚定起来。
屋脊上,冷枫把两人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虽然杀死燕青临后,自己早就有了面对这种情况的准备,可当这些真的发生时,当燕凝真的接下了那瓶秘药时,他还是觉得心口一堵,有种难言的疲惫涌上了心头。
看来,那个阿姜,果然已经把一些事情泄露给了燕凝。
有些仇恨,什么样的补偿都无法化解。
他不怪阿凝,只是觉得后悔,后悔当时善后的事情没做好,让那个阿姜坏了自己的事,同时觉得无力,无力让产生了裂痕的关系恢复如初。
不想再旁观下去,冷枫觉得自己需要安静一会儿。
提起内力,正要离开,忽见另一边的屋脊后,一抹暗色人影跃下,直冲着窗户而去。
觉察到了那人身上的杀气,冷枫一惊,立即飞扑过去,将那人截下。
刚一交手,冷枫的脸色便是一变,“萧九君!”
那男子手持描金折扇,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眼前冷枫,那双桃花眸中星光氤氲,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酒气,可不就是先前负气离开的萧狐狸!
一想到之前这个人口中冒出来的那些惊世骇俗之语,冷枫便没来由地面上一阵暗赤,连带着耳根处都红了起来,只是淹没在夜色之中,难以察觉。
“你怎么在这里。”冷枫看向他,很想装作如前,没有听到那些话之前,可他的眼神却不受控制地,有些闪烁。
可萧九君却不理他,格开冷枫的招式后,继续带着凛冽的杀气,不管不顾地扑向窗口。
冷枫有些恼火了,察觉到他的目的后,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在身后扣住了萧九君的肩膀,二话不说就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提着他的衣领,翻到了墙外,把萧九君抵在了墙上。
冷枫紧紧皱着眉,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姓萧的,我跟你说过,我不希望你伤害阿凝,我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别再替我做这样的主了?”
“更何况,阿凝和你也不是毫无关系!”
“原来,你以为我是来杀她的?”萧九君脸上流露出一抹受伤,而后就不管不顾地冲开被封住的穴道,肩膀一侧,强行挣开了冷枫的束缚,冷笑道,“原来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残暴的毫无人性的人!”
“你就继续做你的圣人吧,我自去过我的逍遥日子!别跟着我!”
说罢,萧九君运起轻功,如流云般飞走了。
“你……”
冷枫看着他的背影,余怒未消。
其他事情,他可以容忍萧九君的任性胡闹,可以不管,但拿人命来任性,特别是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却还不管不顾地出手,这触到了冷枫的痛处。
更何况,那也是他的妹妹啊……
想起之前阿姜的那些话,冷枫再度陷入无尽的复杂之中。
一方是自己的嫡亲,父母,一方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兄弟,怎么办……
空旷的长街上,更鼓声远远传来,寒凉的夜风迎面送来淡淡的酒气和……血腥气。
冷枫眉头一皱,低头看去。
方才萧九君站着的地方,落下了一个瓷瓶,以及一滩新鲜的血迹。
冷枫眸中一颤,还是不受控制地浮出了忧心之色,那只混蛋狐狸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居然跑去喝了酒,就连伤口崩裂了都不消停!
他暗怪自己大意,居然忽略了萧九君的身体。
又捡起地上的瓷瓶,倒出来一粒丹药嗅了嗅,脸上再次流露出一抹悔意。
这丹药他认得,是玄医阁出品的忘尘丹,能让人忘记从前的记忆,没有任何副作用不说,还对身体大有好处。
但配置起来特别麻烦,所用药材价格格外昂贵,一颗丹药就价值三千金,玄医阁每年做出来的数量也不多,梅三娘当宝贝一样藏着。
萧九君能得到一颗,想必没少被敲诈。
看来,萧九君方才还真不是冲着杀人去的。
至少,他是没打算要阿凝的命,只是想改动她的部分记忆而已。
被他误会,又有伤在身,难怪萧九君如此受伤。
冷枫有些惭愧,恨不能狠狠打自己一巴掌,连忙循着血迹追了上去。
没多会儿,就在一家店铺的屋脊上看见了萧九君。
他躺在屋顶的瓦片上,已经昏迷过去了。
鲜血几乎把他的紫衣染成黑色,脸色隐隐泛青,一动不动,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冷枫见此,心头一颤,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密室中,感受到了萧九君那一次倒在自己面前时,所感受到的恐惧,原本就晦涩难懂的滋味,此时越发复杂。
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忘记了呼吸,冷汗不知不觉湿透了内衫。
狠狠咬了咬嘴唇,借着痛楚才清醒过来。
他连忙蹲下去,去探萧九君的脉搏。
脉象还好,不像有性命之忧的样子,但伤得显然不轻,之前给他用的疗伤药大半都白费了。
因此地离客栈不远,冷枫没在屋顶上帮萧九君处理伤口,而是把人抱起来,直奔客栈,顾不得敲门,直接翻墙开窗,进了原本给萧九君订下的客房。
点亮烛火,冷枫把萧九君放到长榻上,自己出去端来清水,不惜耗费内力,把冷水加热成温水,脱下萧九君的衣裳,取来纱布和金疮药,重新处理伤口。
烛火下,萧九君的皮肤很是白皙,他其实很少受伤,不像冷枫总是穿梭于腥风血雨之中,这只臭美又骚气的狐狸把身体养得十分娇贵。
也因此,那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就显得格外狰狞。
其实这几道伤口,原本都已经结痂了,因为用的伤药品质极好,只要再养上几天,就能彻底恢复,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但也不知道萧九君究竟做了什么,此时那伤口撕裂德十分严重,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炎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冷枫低低骂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伤口的血迹,撒上药粉,然后用纱布一圈圈缠好。
指尖免不得触碰到萧九君的皮肤,那肌肤上忽然泛起一片潮红,热得发烫。
难道是发烧了?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偏爱男子?
绑好纱布,冷枫把萧九君翻到正面,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
忽听含糊不清的呓语响起,一只手被昏迷不醒的病狐狸紧紧抓住:“冷枫,别离开我,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冷枫心上骤地掀起滔天巨浪,他吓得一激灵,想要抽回手,但不知萧九君哪来的力气,竟死拽着他,就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牢牢不放。
竟让他有些不忍……
冷枫心脏跳得他牙齿都微微有些打颤,极力地维持着平静,“我没走,我在。”
这人,这人……
胡说八道什么!
罢了,他只是受伤了,都是因为他。
可萧九君就似没听见一般,不停呓语胡言:“我想要有人陪伴,他们都不在,他们都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别离开我,我愿意你为你做任何事,别让我孤孤单单一个人……”
冷枫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试图把那个“死”字挡回去。
烛火轻摇,身下这只病狐狸,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自信和冷静,只剩下如失去庇护的孩子般的脆弱。
没有了自欺欺人,没有了强颜欢笑,深藏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无遮无掩的流露了出来,那张总是神采飞扬的脸上,一片如雪的苍白,总是神光湛湛的眸子紧闭着,眼角沁出了两行泪水。
冷枫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心软了下来。
忽然觉得,不管这个人做什么,他都能理解和原谅,都愿意倾力相助,只要这只个人能别再这样不安,别再梦中流泪,他愿意做任何事。
见萧九君安静了,冷枫移开按在他唇上的手指,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低语:“别怕,不会离开你,不会只留下你一个人。”
这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完全是一时冲动说了出来。
而后惊觉失言,想起萧九君之前的表白,脑子有一刹那的空白。
他从未觉得自己会喜欢男子,特别那个人还是萧九君,他荒谬极了。
他好像,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他见过这世上最为纯粹炙热的爱情,就如小姐与皇上,也见过虚伪与谎言构造的,就如……
就是冷枫失神这一刹那的恍惚,身体忽然间一个侧翻,倒在了床上,而身下的病狐狸则压在了他的身上。
“萧九……唔……”对方的脸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双唇相接,截断了冷枫的话语。
脑中似有一道惊雷劈过,炸得他浑身僵硬,大脑当机!
他一个惊醒,浑身都涌出冷汗来!
难道他——
冷枫回神,想要挣扎,却有顾忌身上人的伤,不敢太用力。
偏偏身上那只病狐狸的力气此时大的惊人,死死压着他,冷枫何曾经历过这种风流阵仗,又惊又吓,脸上红了又白……
立即有了反应!
没吃过猪肉,那也是见过猪跑的,冷枫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
好不容易挣开了病狐狸的束缚,他惊魂未定地发现,那只病狐狸的举动,好像是完全无意识地,整个人仍旧处在昏迷状态,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
这是……发酒疯吗?
冷枫大口呼吸着,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又恼又羞,恨不得一剑将他给削了!
若换做平日,冷枫的剑绝对已到了萧九君的喉咙处。
可是心脏,有很多东西,感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冷枫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有些人喝醉了,表现和清醒时大不相同,看来以后,得想个办法,让这只狐狸戒酒。
不管怎么说,意识到萧九君不是故意“非礼”后,冷枫自欺欺人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居然对萧九君……有!反!应!
难道他真的……喜欢同性?
好似有一道雷劈在了头上,冷枫连连摇头。
不可能,他虽然还是童子身,但以前从没对男子有过任何幻想。
这一定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恍恍惚惚地收拾好纱布和金疮药,冷枫给萧九君盖好被褥,不敢再留在这个房间里,端着水盆和脏衣服,离开了房间。
夜风寒凉,吹在脸上,却吹不走身体里的火气。
冷枫觉得,他有必要想个办法,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安抚自己恐慌的心情。
轻轻一击掌,两名灰衣影卫从屋脊上翻了下来,跪地见礼:“参见阁主!”
冷枫点了点头道:“不必跟着我,都留下,保护萧阁主。”
两名灰衣人道:“是!”
冷枫迟疑了一下,欲言欲止了好一阵子,才支支吾吾地问:“你们谁知道,这城中最好的青楼,是哪一家么?”
两名灰衣影子一下僵成了竹竿,这是萧阁主?还是冷阁主?
“说就是。”冷枫有些恼了。
两名影子赶紧低头,“最好的青楼……”
冷枫无声无息离开了客栈,没多会儿,床上那只人事不省的病狐狸,就蓦地睁开了眼睛。
目光锐利,明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他自行穿上衣服,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笑容,鬼魅迷人,又带着一抹执着的阴暗,低低道:“被我吓跑了么?果然,示弱和装可怜,远比什么强求硬逼要有用多了!”
傍晚时分,萧九君害怕冷枫的脸上,露出厌恶和鄙夷的表情,害怕他跟自己彻底绝交,恐慌之下,方才负气逃走,但是,刚一离开虚云山,他就后悔了。
冷枫和燕家人,根本不一样。
这么多年相知相识,他有信心,冷枫不会因为一些上辈人的恩怨纠葛,便对他心存芥蒂,他们依旧是萧九君和冷枫。
唯一改变的只是,他的心意,被发现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