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是啊,姑娘想见他?巧了,他刚刚醒过来,我还没来得及问话。姑娘先进去吧,我去熬药!”
秋兰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浓重的药油气息扑面而来,天青色纱帐下的床榻上,躺着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子。
秋兰看他的时候,那人也恰好看向她,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后,秋兰惊讶道:“哎,我记得你是……华郡王府的那个侍卫统领,对不对?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还昏倒在了我家门口?”
那人目光动了动,声音低哑道:“哦,追捕贼人的时候,不慎受了伤,幸亏秋兰姑娘的下仆仗义相救,张华感激不尽。”
秋兰还记得,这个人当初为了抓血沉香,根本就不想在意自己的死活。
她没好气道:“你的确该谢莫婶,她要是也像你当初一样草菅人命,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街上了。”
张华嘴角微微勾起:“要不是你,我早就抓住血沉香了,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秋兰瞪圆了眼睛:“你若是真有那个手段,云萝县主想必还活得好好的。”
张华似乎生气了,板着脸不说话,撑着床板坐起身来。
似乎牵动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出城
秋兰也觉得没意思,撇了撇嘴:“算了,本姑娘懒得欺负半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姑娘再发一回善心,帮你去华郡王府送个口信,让他们来接你回去!”
走到门口,向还没走远的莫叔吩咐了一句。
莫叔立即放下手里的事情,把熬药的事交给了莫婶,离开了小院,去了华郡王府。
秋兰转头看向张华:“你先好好养伤吧,哦,火气太大,伤口恢复不利,万一骨头长歪了,可是要打断了重新接起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话音未落,就见床上的张华身子一歪,双手没撑住床板,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秋兰嘴上不客气,却也担心真的摔出事情来,连忙走上前,想要把人扶起来。
然而,之前还病歪歪的张华忽然间动作敏捷起来,闪电般出手,在秋兰身上连着点了几下,秋兰顿觉全身僵硬,不止不能动,就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
秋兰怒气冲冲地看着张华,以为张华是在报复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逊。
却见张华不紧不慢地起身,目光幽幽,嘴角牵出一丝恶意的笑容,低低道:“果然,你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秋兰女官,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秋兰瞳孔骤缩,心底泛起一股凉气。
不对劲。
这人不是那个侍卫统领!
只见张华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捏了捏秋兰的下巴:“终于认出我来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想出城,应该没人敢拦吧?算你运气好,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
血沉香,易容!
秋兰脑海里飘过这两个词,一时间入坠寒冰地狱。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血沉香能在京城禁军,以及刑部大理寺三方的联合追捕下,躲藏这么久了。
想来当初那个侍卫统领追出去后,很快就被血沉香用易容术替换掉了,后来可能就以这个身份在王府养伤!
秋兰后悔自己没听穆西的话,随随便便跑了回来。
该怎么办呢?
她现在根本出不了声,连个讯息都留不下。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秋兰姑娘,我听莫婶说,你在这里,我可以进来吗?”是谢砚的声音。
秋兰目露惊喜之色。
血沉香的目光却凌厉起来了。
其实,他出现在秋兰家门口纯属偶然,之前的昏迷也是真的,根本不清楚这个宅子的底细,也不知道那敲门的人是谁,有没有武功。
谁知,冤家路窄!
略一思忖,血沉香解开了秋兰的哑穴,同他手掌一翻,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刀片,抵在了秋兰的后腰上。
他重新躺在了床上,把秋兰摆成了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姿势,附耳道:“打发他走,若是引起了他的怀疑,我先杀了你!”
话落,又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但紧贴着秋兰后腰的刀片,却没有拿开。
秋兰嘴唇颤了颤,只能张口道:“谢……谢公子,请进!”
“吱呀”一声响,谢砚推开了门。
他提着一个食盒走进门来,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盖子。
沁人心脾的桂花甜香弥散开来,若是往常,秋兰一定会笑着扑上去,但现在,她只能僵着脸道:“这是用沉了三年的桂花,和着海外的香米蒸出来的桂花糕吗?”
谢砚挑了挑眉,沉静的眸子在秋兰身上停了停,微微笑道:“是啊,还加了南海血蜂酿的血蜜,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秋兰欢喜道:“嗯,你们吉祥斋的点心,我都喜欢。”
谢砚点了点头,笑得若无其事:“你喜欢就好,厨房里还烤着三盒酥,我得去看看!”
“好,多谢!”
谢砚微微颔首,不疾不徐地走出了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房间里,血沉香警惕地等了一会儿,方才重新坐起身来,冷冷盯着秋兰道:“他是谁?”
秋兰紧张道:“他是……谢砚,康平伯府世子,我前天救下来的客人。他身体弱,什么都不知道,康平伯府也没落了,他的身份帮不上你,你不能伤害他!”
血沉香“嘿”了一声道:“你这样的累赘,带一个就够了!”
说着,他迅速穿好衣服鞋袜,明明胸口缠着绑带,动作却稳定的不像个伤患。
“让人安排一辆马车,送我出城!”血沉香解开了秋兰被封住的穴位,一只手臂搭在秋兰的脖子上,挟着她站了起来,看上去却像是秋兰扶着他一样。
落在后颈的大手冰冷,那隐隐带着威胁的力道却不容置疑。
秋兰只能“扶”着血沉香走出门。
“姑娘这是……”莫婶熬好汤,走上前问。
秋兰装作若无其事道:“这位侍卫大哥有急事,必须马上出城,莫婶,你把咱们的马车收拾一下,我马上要用。”
“行,可车夫……”莫叔不在,没人赶车。
“我会赶车!”却是谢砚那个小厮站了出来,“我可送秋兰姑娘和这位侍卫出城!”
“好,替我谢谢谢世子!”秋兰佯装惊喜道。
马车很快就被收拾了出来,血沉香挟持着秋兰一起坐进马车,谢砚的那个小厮则坐在了车辕上,挥动鞭子,马车缓缓驶出了小院。
车轮轧轧,偶尔碾过路上的水坑,溅起一片水花。
马车里,血沉香又封住了秋兰的穴位,她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心急如焚。
不知何时,车身重重一颤,马车里的秋兰根本稳不住身体,一头撞到了车壁上。
好疼!
正在闭目养神的血沉香猛地睁开眼睛,厉声问:“怎么回事?”
小厮惊魂甫定的的声音传来:“没事,不小心和人家的马车撞了一下,幸好车子没坏!”
血沉香挑起车帘,果然见一辆木制马车擦身而过,不耐烦道:“速度快些!”
“是!”
马车果然加快了速度。
雨后的街上,行人稀疏,官府的巡逻卫队却并未放松,依旧在各个街口设卡巡查。
很快就到了第一个检查点。
“哎,原来是秋兰姑娘啊,您这是要去哪里?”负责这个检查点,刚好是穆西的下属。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身病体弱?
秋兰的眼睛一亮,张了张口,但声带像是被什么黏住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后便觉得后背一痛,一股无形的气劲透体而入,冲开了声带上的滞涩,但冰冷的刀片,也在同一时刻,抵住了她的后心。
禁军目露疑惑之色,问:“秋兰姑娘,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
既然知道不对劲,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秋兰决定冒一冒险,板着脸问:“穆西呢?”
后心蓦地一冷,传来一丝刺痛,应是那刀片划破了衣襟之后,继而割破了皮肤。
这是血沉香在警告她。
那禁军却一无所觉,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和我们统领吵架了,难怪秋兰姑娘看起来心情不好,哎,我们统领到底是怎么惹您生气的,我之前见过统领大人,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啊!”
秋兰冷哼了一声道:“谁让他不许我出门的,他凭什么管我?今天,我偏要出门,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后心的疼痛又加重了一些,秋兰知道,这话一定激怒血沉香了。
但她在赌,赌这模棱两可的话,并不足以让血沉香当场翻脸,立即杀了她。
秋兰相信,只要那禁军意识到情况不对,把这话转告穆西,穆西一定能猜出来,自己被血沉香劫持了。
当然,禁军也有可能什么都觉察不到,根本不会向穆西提起这件事,这是个赌局,血沉香只要不想当场暴露,就不得不接下这场赌博。
只见那禁军道:“秋兰姑娘,别怪我不会说话,这一次可真是你不对,我们统领也是为了你好,没看我们都在设卡抓人嘛。告诉你哦,那人是个专门祸害美貌少女的采花贼,你一定要当心啊!”
秋兰闭上了眼,暗骂这禁军有眼无珠,奶奶的,贼人就在你们面前,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居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是熟人,禁军还是要检查身份文牒。
当然,秋兰是女子,不可能是血沉香,就免去了这一步,而血沉香扔出了属于华郡王府视为统领张华的身份文牒,再加上有秋兰作保,也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
马车又一次启程。
刚驶过检查点没多久,血沉香一把扳过秋兰,封住了她的哑穴,刀片贴到了她的脸上,他压低声音,杀意凛凛道:“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总算还顾忌着车夫听到动静,大喊大叫起来,没敢用太过分的手段。
接下来的几处检查点,都是由大理寺和刑部的人负责,秋兰没能再碰上熟人。
血沉香的身份文牒,顺利蒙混了过去。
最后一关是城门。
负责此处戍卫的,是京兆府,对秋兰来说,无疑是陌生人。
秋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血沉香之所以带着她,目的就是为了出城,一旦真的混出城门,她这个人质就没用了。
到时候,等着她的,只有一个死字。
所以,无论如何,在这一道生死关上,她必须得赌一赌自己的命数。
然而这一次,血沉香似乎知道她和京兆府的人不熟,没有解开她的哑穴,而是自行出面和城门卫接洽。
他状似亲密地搂着秋兰走下马车,让城门卫们检查了一遍车身,又递上了身份文牒。
秋兰的脸被血沉香压在了胸口,什么都看不到,连给城门卫一个示警的眼神都做不到。
她只能祈求这些城门卫长了一副火眼金睛,看出血沉香有问题,或者第一个关卡的禁军神灵附体,突然想明白了她说的话,去通知穆西,或者……
然而,什么奇迹都没有发生。
“没问题,出城吧!”城门卫倨傲的声音响起,血沉香打横抱起秋兰,跃进马车。
秋兰全身上下的血,似乎在瞬间结了冰。
马鞭声动,车轮轧轧声响起,血沉香把秋兰横放到车厢中,刀片又一次贴在了秋兰的脸上。
痴迷地看了一会儿,血沉香眼中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兴奋,低低说:“你说,我该从哪里开始呢?真可怜,你现在动不了,也出不了声,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能发现吧?”
秋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从未如此想念穆西。
穆西,穆西,你到底在哪里呢?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会为我报仇吧?
小姐,秋兰对不起你,秋兰给你丢脸了,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她一定好好练功!
血沉香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冷嘲道:“别想了,没人会来救你。不过,我一定会把你的尸体送到穆西的面前。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看见你的尸身时,会是什么表情啊!”
就在这时候,马车外,一个沉静无温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动她!”
秋兰猛地睁开了眼睛,血沉香眼神一厉,立即把秋兰拽了起来,挡在了自己身前,同时将刀片贴到了她的咽喉上。
他毕竟伤势未愈,用人质在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马车外传来了一声冷笑:“呵,大名鼎鼎的血沉香,原来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
话音方落,马车停了下来,一名青衣人撩开了车帘,讥讽地看着血沉香。
居然是谢砚!
他此时一身小厮打扮,手中握着一根马鞭,轻轻一挥,就在车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显然,这个人会武功,而且不弱。
血沉香目光一冷:“居然是你!你不是说,这位康平伯府世子,身体病弱,什么都不知道吗?”
秋兰也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谢砚居然会亲自跟上来。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车夫的呢?
对了,之前马车剧烈颠簸过一下,一定是那时候,他和原本驾车的小厮调换了过来,而之后,车夫的存在感就变得很弱,自己和血沉香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检查关卡的官兵上,没人分神去注意那个小厮。
自己没机会向穆西传消息求救,可谢砚一定有。
她的心跳加速,眼睛也亮了起来。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把人还给我
谢砚淡淡一笑道:“身体病弱,跟会不会武功可没有什么关系。血沉香,你想出城,我想保住秋兰,如今这城都出了,你也该把人还给我了吧?”
血沉香身体一绷,冷冷道:“还给你?只怕人一到你的手里,你马上就会翻脸,对我下死手吧?信义对你们这些权贵子弟来说还不如一张废纸,别以为我会上当!”
谢砚摊了摊手,无奈道:“难道你打算一直带着她?”
“恕我直言,你现在身受重伤,逃亡的日子很辛苦,你撑不了多久的,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越没好处。不如姑且信我一信,把人交给我,我保证放你走!”
血沉香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谢砚十分诚恳道:“就凭你现在放走秋兰后,需要面对的只有我一人。若是再等一会儿,穆大统领和禁军到了,你要面对的就是一张天罗地网了。”
血沉香目露凶光:“你给朝廷传了消息?”
谢砚坦诚地点了点头:“当然,我大病未愈,身体十分虚弱,若是没有后援,如何敢孤身一人,来赴阁下这场逃亡之约?实话实说吧,我替自家小厮做了马夫后,我家那小厮就带着我的亲笔信,去求见穆西了。”
血沉香不敢置信道:“从那时候,你就认出我来了?”
谢砚微微颔首:“没错,在下尤善给人画像,任何一张脸,只要我看过,就再也不会忘记。”
血沉香冷笑道:“你不可能看过我的真正面目,而现在这张脸,不过是假的。”
谢砚笑了笑:“不错,我的确没看过阁下的真面目,只怕这世上,看过阁下真面目的,除了你自己,其他的都是死人了吧?”
血沉香默认了谢砚的猜测:“没错,你到底是如何认出我的?”
谢砚细细道:“我方才说过,在下尤其擅长给人画像。”
“而人的长相,比如肤色,骨骼框架,五官轮廓,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的,比如说,北夷人天生骨架更大,眉骨偏高,唇厚而血色淡薄,肤色更白皙,南方的人往往恰好相反。
“但阁下的长相,并不附和人体的自然规律。糊弄那些外行人,或许已经足够了,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只需要一眼,我就知道这张脸是假的。”
“至于你的真实相貌,易容术极少有能做到改骨地步的,总有些地方,是易容术也改不了的,而这些不可改动的地方,足够我能推测出你的真相长相了。”
“我研究过阁下的通缉画像,当然,那应该也是一张易容出来的脸,但易容术不可改变的地方,与你现在这张脸,刚好完全吻合。”
血沉香似是被谢砚这番话折服了,嘲讽道:“你这般有本事,不去刑部当官,真是屈才了!”
秋兰心中也倍加赞叹,还有她之前和谢砚提及了桂花糕的材料时,特意提起了“沉了三年的桂花”,“海外的香米”,暗示谢砚“沉香”二字。
其实,桂花糕所用的桂花,越新鲜越好,所用的稻米,也是以越州的甜糯米为佳,根本就不是什么海外香米。
而谢砚马上就补了一味“血蜜”,秋兰从来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种蜂蜜,但从那个“血”字上,她知道谢砚听明白了自己的暗示。
此时谢砚故意把一段略去,应该是想保护她吧?
这个人救得真值!
只见谢砚科普完绘画的人体定律,又把话题拉回了当下:“说了这么多,阁下现在应该相信,谢某不是废物,只要我不放行,你就不可能带着人质逃之夭夭了吧?”
血沉香看了看留在车厢上的鞭痕,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子,武功、智计、冷静一样都不缺。
此时的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人言出必行,真的会放他走。
如此,倒不如留下一个重伤的人质,如此,谢砚顾忌人质安危,肯定没办法分身追杀自己。
他暗暗调动内力,正要动手的时候,却听谢砚缓缓又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如果给人质添点儿不治疗马上就致命的内伤,就能绊住我,一个人逃之夭夭了,对不对?”
血沉香猛地敛起内力,目光凌厉地看向谢砚。
谢砚的语气有些凉:“阁下恐怕还不了解谢砚,我自幼多病,最讨厌的就是医师了,医书更是从来都不肯碰,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我都不会治,你那样的做法,只有一个结果,人质重伤死去,而我,会拼尽全力地留下你。”
他自嘲地一笑,“毕竟,我就算出手救人,多半也救不活,到时候,穆统领和禁军追过来,发现你不见了,人质死了,我却好端端的留在人质身边,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我杀了人,你说是不是?”
“谢家昔年树敌颇多,趁机落井下石,想置我,甚至谢家于死地的人不计其数,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或者谢家,再一次落到那步田地。”
秋兰的心一凉,又高高提了起来。
自己和谢砚毕竟没有深交,他说得出,多半就做得到。
嘤,还是穆西好!
可是穆西,你究竟什么时候到?
“再说了,秋兰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人,当今皇后是个什么脾性,又有什么手段,想必不用谢某再阐述一二,阁下只是想保命,若真伤了秋兰姑娘的性命,你觉得你还能有命活在这个世上?”
“每日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就真的好过?”
“除非你想鱼死网破,那就当谢某人什么都没说。”
不得不说,谢砚一字一句,都说到了血沉香的心坎上去,他确实有些虚。
现场还一片的寂静,随后血沉香冷冷道:“我不信,你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
谢砚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阁下不妨一试,反正就算输了,输掉的,也不是我谢砚的命!”
两人四目相接,隔空对视,秋兰的心紧紧缩成了一团。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好想回家
半晌,血沉香终于退了一步:“好,我同意你的交易,不过,不能在这里!”
此处离城门不远,两侧都是农田,地势开阔,就算想藏,都找不到一个适合藏身的地方。
谢砚也无意将血沉香逼的太紧,点了点头道:“好,地方你来选!”
秋兰提起的心一点点落了地。
谢砚淡淡看了她一眼,便重回车辕上,挥动鞭子,车轮辘辘,压过湿漉漉的田间小道,血沉香似乎早就考虑过退路,一路指引着谢砚往群山逶迤处走。
约莫一个时辰后,便来到了一座山村中。
血沉香理想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但计划赶不上天气变化。
就在这时候,天上的乌云越积越厚,山风越来越大,眨眼间,电蛇纵横,雷声四起,暴雨又至。
大雨似瓢泼,淋漓滂沱,天地间水汽弥漫,朦朦胧胧,昏昏暗暗。
暴雨下的漓江,水花四溅浊浪翻飞,原本横在江上的大桥,只剩下两边的桥墩,桥身整个的坠进了江中,只露出了一块尖角,马车停在断桥前。
谢砚挑起车帘,一身湿漉漉的走进车厢道:“血沉香,真不巧,这大桥应该断了有些日子了,没办法再往前走了,咱们是在这里分手,还是……”
血沉香凶狠道:“找地方借宿,避雨!”
前路断了,他就算是能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虽然留下来很有可能会被官府找到,但有人质在手,说不定还能拼一拼。
谢砚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马车向后折返,驶回了山村,谢砚敲开了一扇农家小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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