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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安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秉烛三更手

    “这次我不想再在这些卷宗上查找答案了!必须要去渭水一趟!”

    “是,那臣这就去安排!”

    ……

    “呦,司马郡守这是又要出门啊”今日云礼还是照常去春暖阁查阅宗卷,路途之上遇到了欲出门的司马良和柴伍。

    “是,下官有急事要出门一趟!大人还请自便!只是那春暖阁夜间决不可再点灯,还望大人遵循,以保平安。”

    “出门好,出门好啊!郡守大人好走!”

    云礼送走了司马良,与众人来到春暖阁。“怎么样,东西拟出来了没有”

    “拟出来了!这司马良还真会挑时候走!”

    “是啊,天助我也!不然还得等。来,去把那个王长史找来!”云礼笑着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

    “长史王怀恩参见御史大人!”

    “长史不必多礼!我这里有一份新政,还请长史帮忙广发下去,务令众人皆知!”

    云礼说完,王将便将手中的卷书递了上去。

    王怀恩接过卷书,大致看了一样,神情顿时有些惊慌,连忙跪地道:“大人,不知这新的政令司马大人可知情”

    “怎么,他司马良不同意,这政令我还发不下去了要知道我这官级还比他要大半级呢!”

    “下官并非此意,只是这私盐关系到社稷民生,万不可儿戏啊!”这长史俯身在地不起。

    “我本就是来推行新政的!旧制不除,新制何立。王长史几番推却,实在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啊!”云礼把玩着手上的玉戒,一脸狐疑的看着王怀恩。

    “下官怎么敢!只是……”

    “行了,莫要再说了!依旨下发。出了岔子,本官一力承担!”

    “是……”云礼恩威并施,王怀恩只能应承。

    云礼这一纸诏令下来,整个落华郡一片哗然。

    当年魏国一统之时,这盐铁铜煤自然是官制,民间罕有私贩,私贩一经抓住便是杀头死罪。后来天下大乱,民间私贩这盐铁铜煤的人也多了起来,一方面各割据势力忙于拼杀,无暇管辖,便听之任之。另一方面私贩按时上缴的赋税,金额庞大,各势力正值用兵用钱之时,便亦乐于见其壮大。

    现在云礼一纸政令,便要令私盐归于一统,美名其曰是要清正归零,颁发唯一一张私盐经营许可。

    如此一来,那些私盐的小作坊自然无法存活。王氏、向氏两大私盐家族难免会有一战。

    云礼原本的如意算盘是这王氏、向氏明显属于不同的党派,先发一道政令,让二虎相争,内斗起来,他们为了拿到这许可权必然不死不休,到时候司马良所做之事必然会被抖露出来。

    等到证据确凿,司马良锒铛入狱,云礼便可再发一道政令,将这私盐收归国有。到时候杂七杂八的小私盐贩子早被这一家收拾干净。届时再将私盐收归,他们自然不敢抵抗。

    ……

    “大人,向氏家族长老向郢在门外求见!”

    “快快有请!”

    “大人,大人,此次定要帮帮向郢啊!”这王郢见云礼立身院中,便疾步凑了上来。

    “向掌事有何事要找下官帮忙啊!”云礼假装不知。

    “哎呀,大人就别为难在下了!还不是那个私盐许可的事嘛!”向掌事此刻急的坐立难安。

    “那个事啊,条件已经列明,向掌事只需要准备好相关卷宗,申报到郡守府即可!不知何处还需要云礼啊”

    “王氏与向氏一直在盐业上有所争,不瞒大人,那王氏与交情匪浅,臣实在担心,会有不公平的竞争啊!”

    “哦交、情!那向掌事的意思是郡守大人偏帮王氏,是因为二人之间有交易”

    “哦,不是,不是。那个,大人,今日天色不早了。草民不叨扰了,改日再来,再来!”




第四百五十九章 险情
    甄氏却是听蒙了,顺着季云康的剑看向季光,“你在说什么啊那是父王,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说着甄氏用手化拳,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季云康,季云康却仿若磐石,不闻不动,眼神犀利的看向季光。

    季光哀叹一声,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季云康,“八年前你为了除去裴老将军,不惜以四座城池为代价,令数十万边境将士惨死,四城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而后又指使吉满骗取军功,成为你的党羽。后来你又如法炮制,为了压制薛将军,骗取军功,串谋早有降意的衮州守军,假意开战,屠一城百姓,霸占金银无数。你在军中结党营私,谋害忠良,顺你者昌,逆你者王;数次欲击杀你的手足兄弟,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千刀万剐的死罪!你真以为我都不知吗”

    季光这一番话,说的在座之人心惊不已,不想一向以来凶猛无敌,军功无数的季府大公子,竟然是个阴险狡诈的黑心之人。

    说罢,季光已经走至季云康跟前,宁策欲挡在季光前面,却被季光一把拽到一边,“那日我收到八年前的调查真相,真的想过放你一马的!不想你竟然真的如此不争气!”

    “那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原本以为瞒的很好的事情,没想过季光竟知道的一清二楚,季云康此刻心里开始打鼓,原以为胜券在握,现在想来,木安怎么还没有率兵攻来。

    与淡定咄咄逼人的季光不同,此刻的季云康已经有些癫狂了,“我做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哦”你倒是说说,我如何逼你了

    “你将甄氏许配给我为妻,不过就是为了掩人口目,暗地里你们两个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哼哼,你是不是以为到现在我还不知情啊!桓儿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你和这个荡妇的罪证!”季云康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此刻的甄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仿佛虚弱无比的站到了季云康面前,卯足了劲儿,挥手狠狠扇了季云康一巴掌,“你个畜生!原来这么多年你疏远我的桓儿,竟是因为你的猜疑!”

    “你干什么!”季云康的脸上浮出五指印,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甄氏。

    “我打醒你这个畜生!那一巴掌,是替父王和桓儿打的!”说罢,甄氏又想抡起胳膊再打一次,“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甄氏挥起的胳膊被季云康一把抓住,狠狠甩到一旁,“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装什么我当年带兵阻击卢州军的时候,你不是都住到了他的大院里了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甄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扭头眼中充满怨恨的看向季云康,“我何时住进了父王的大院,那时是我生了重病,差点性命不保,父王担心你在前线知道了消息,分神危险,便让我住进了三娘的院子将养。三娘和满府的丫头佣人皆可做证!”

    “来人,去请三娘和甄氏的贴身丫头来对质!”季光在一旁冷静的安排到。

    “大公子,大少奶奶和王上说的确实是事实啊!卑职亲眼所见,当时王上去近郊巡查,满城百姓和将士都可作证啊!”宁策也在旁边出了声。

    “罢了!他若是信,便不会怀疑,如今再说什么,有什么用!”说着甄氏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冷笑着,步履不稳的走出了大殿,没有回头。

    其实此刻季云康心中已是起了疑,当初木安将此事告诉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真假,可心中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觉得季光处处待甄氏不同,心中便笃定了此事,或许他只是逼自己相信了此事,因为他所做之事,需要一个理由,而甄氏和季光的事便充当了这个理由。

    此时木安带着一小队兵士冲了过来,满身血迹,于殿外的侍卫撕打在一起,季云康闻声回头,心中惊喜,看来木安他们是成功了,今日之后,一切便会恢复如常,自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夜不能寐了。

    随即转头轻蔑的冲季光笑着:“放心吧,父王!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在这王府里让你颐养天年!”

    “真的吗”季光依旧面无表情,其实心中已是痛极,这是他季光的嫡子啊,季氏的长子嫡孙啊。

    待木安和兵士们杀光了门口几个侍卫之后,冲到了季云康跟前,此刻殿内的其他人一下子惊叫着便往里殿里冲,各自找着能够躲藏的地方,一片混乱。

    季云康笑着看向木安,胸有成竹,却不想木安冲到自己跟前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主子,不好,不好了!我们的人刚一起事便被大军包围,只有我们这些人侥幸突围了出来!主子,抓住季光,我们尚且还能有一条活路!”

    “什么”季云康蒙了,他苦心经营多年,一招起事,不想竟如此不堪一击。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还没出手,就败了!

    而此刻木安已经等不及季云康下令了,他看着眼前的季光,不理已经呆在一旁的季云康,扭头对身后的亡命之徒道:“抓住季光,活命!”

    就在木安等人准备冲上来的时候,从大殿的内部突然冲出来大批兵士,瞬间将木安等人团团围住。

    季光退到大殿之上。面无表情的疾声道:“将逆贼一概杀光,一个不留!”

    说着兵士们便涌了上去,木安等人早已疲惫不堪,没抵挡几下,便被刺成了刺猬。

    季云康看着地上躺着的木安等人的尸体,手中的剑咣当掉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此时季光再次走下来,兵士们自动让出一条通路来,“你是季氏的长子嫡孙,原本我还想等你自己回头收手,不想你竟自己自掘了死路!”

    已经意识到自己谋反失败的季云康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向季光,冷笑道“别假装仁慈了,你何曾善待过我!”

    说着季云康再也站不稳,瘫坐在地,“我从来就不是个受宠的儿子,我在战场之上拼命,几次差点就死在敌人的刀下,可到头来,不过是个骠骑营将军,而老二老三,不过是些嘴皮子功夫,便身居高位,我这江山不过是给他们打的而已。从来我想要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与其将来匍匐在地上,对他们呼喊万岁,倒不如今日这般来的痛快!”



第四百六十章 角力
    季云康仿佛真的疯了一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瘫坐在地,两眼无神的不停的喃喃自言自语。

    宁策看了看身旁的季光,又看了看季云康,心中哀叹一声,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随即下了令,大殿上的士兵瞬间便将大殿收拾干净,丝毫看不出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预谋已久的杀戮。

    而这场杀戮的促成者季光,看似赢了这场兵变之战,却忽然间像是老了好几岁般。在下达了将季云康收监的命令后,便转身朝着那殿上的宝座,一步一顿的走去。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季云康年幼的时候,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第一次会叫父亲,第一次做了诗文,第一次带兵打仗凯旋而归,那时的日子是真好啊……

    眼前这宝座,看似离自己这么近,却又仿佛那么远。季光几次身形不稳,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悲伤,像极了一个晚年凄凉的父亲。

    大殿里前来拜寿的众人一个个愣在原地,刚刚那一幕的血腥味还飘荡在众人的口鼻之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光的冷漠和天子之威惊到了,一个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实在不知这寿宴是否还要继续。

    季光走上大殿,转身之时,笑容又重新挂在了脸上,显得有些恐怖,只见他抬了抬手,仿若无事的道:“刚刚令诸位受惊了!现在寿宴继续!”

    众人心中暗自哀叹,这帝王宝座上坐着的人是何等的冷血无情,就像刚刚收监的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外人一般。不由得胆寒,却又不得不遵照命令而重新落座。看着眼前案几上的珍馐佳肴,胃里泛起恶心,却又不得不端起酒杯,换上言不由衷的笑容,假装开心起来。

    就坐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云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整个大殿内,仿佛只有他还陷在刚刚发生的一切里。

    季子青看着大殿之上强装笑颜的季光,打心里冷笑一声:你的报应还在后面。转头看向云礼时,季子青眼中浮出一丝心疼,这个善良的孩子,也许真的不适合那个冰冷的宝座。

    呆着的云礼感受到了季子青的目光,转头看向他引以为亚父的季子青,一脸悲伤的道:“子青先生,你看到了吗父王他知道的!大哥所做的一切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季子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可他不是我们的父王吗怎么能什么都不做,任由大哥走到今天这一步呢”短短两句话,云礼的声音已经数度哽咽。

    在云里的心中是一个疙瘩未解,又来一个疙瘩,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自以为是家的地方,现如今竟陌生的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这个地方。

    丝竹管弦之声又起,舞姬再次入场挥舞起长袖,大殿之内再次热闹起来,每个人脸上洋溢起笑容,一片盛世繁华,只是他们的眼中会不经意的闪过惧怕和寒凉。

    酒意正酣,又有仆从依次而入,将冷餐换了花样,热闹喜庆继续。

    贺寿的众人脸上虽堆满了笑意,可就是没人再敢给季光敬酒,舞姬撤后,大殿之上不免有些冷清,季云信冲着云礼连使了几个眼色,想让云礼带个头,给父王敬酒贺寿,可云礼看见了,却置若罔闻。

    季云信没了办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刚刚换上来的温酒,站起身来,“儿臣再贺父王寿辰,愿父王早日一统天下,四海升平!”

    殿下众人此时才仿佛缓过神来,连忙应声,“愿王上一统天下,四海升平!”

    说罢,季云信仰起头,准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忽然大殿之上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二公子,且慢,酒有毒!”

    季云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循声望去,只见九歌手持云礼的令牌,带着两名男子,此刻正气喘吁吁的站在大殿门口,指着自己的背后。

    季云信仓皇间回头,忽然一柄尖刀直直顶住了自己的后背。“你是谁”季云信并没有惊慌失措,这一句不过是想拖延些时间,自己脑海中快速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时与此等亡命之徒结过怨!

    “雷傲!放下你手中的刀!你被人利用了!”此时劫持季云信之人,正是乔装成仆役的雷傲,九歌见状,情急之下只能大喊道。

    “歌儿”此时云礼见到了九歌,不自觉的便想起身到九歌身边去。却被一旁的子青先生拉住了,只见季子青盯着殿门口的九歌,一言不发,一脸凝重。

    季云信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身形一顿,继而又再次用刀逼紧了自己,道:“好汉,不知你我有何恩怨,竟要你舍身来杀我”

    雷傲朝着季子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季子青并没有看他,他只能紧了紧手中的刀子,“别废话,谁让你是季光的儿子!”

    “雷傲,我们找到了李狼,就是李大胆,你的生父!他可以证明,你的母亲不是刺客,更不是王上所杀!你被人利用了!”九歌一步步走进大殿之内,逼近雷傲。

    听到自己的心结,被人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雷傲眼中一丝犹豫转瞬即逝,“你是谁为何要调查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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