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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安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秉烛三更手

    “等等”花娘一手拦住九歌,神情具是不信的的看着她:“你说这棋局是你盘活的”

    “正是”

    “可否劳烦姑娘再给我推演一下!”花娘一把抓住九歌双臂,手上微微用力,言辞恳切。

    九歌双臂吃力,痛感传来,但既然擅自动了他人的东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既然物主有所求,她自当尽力,只见她拿起盘中一个白子,说道“白子势弱,虽有几路但毫无气势,被黑子逼入绝境,最大的那片更是被黑子团团围住,无路可逃!”话音未落,已将棋盘复原。

    花娘没有插话,似是屏住呼吸般静静等着九歌接下来的动作。“如此一看,白子毫无逃出生天的可能,但如若索性舍弃最大的那片白子,落子在黑子后方。”九歌说着,手中一枚白子落了下去。

    “如此,白子只剩下零星几个,怕是要全军覆没喽!”李尔插话道。

    九歌也不急,接着又落一子道:“你且再看看”言毕抬头冲着李尔莞尔一笑。此时棋盘上的白子虽然势力低弱,但黑子刚刚绞杀了大片白子,想要反扑尚需时间。又落几子后,白子仿若困于沼泽的白龙挣脱了束缚般,腾跃而起,冲着黑子露出狰狞之势,反而黑子因尽力反扑,有些乱了阵脚,一片慌乱。

    “好一招见龙在田!”云礼不禁出声道。

    “哈哈哈,妙招”站在一旁的花娘盯着棋盘感慨到。“置之死地而后生!九歌姑娘,花娘受教了。”说罢,花娘便躬身跪地欲行大礼。

    “花娘言重了,九歌哪里受得起!”九歌一把托住花娘。

    花娘见状只好起身,躬身作揖道:“九歌姑娘恐有所不知,此残局乃是先师留给连修的,十几年间,连修彻夜钻研,均无所获。便将棋盘布于此处,讨教每位来庄上的客人,均不得。若连修泉下知今日此残局被九歌姑娘所解,定深感安慰。九歌姑娘先是劝花某弃死,再为亡夫解惑,此一拜,九歌姑娘受得起。”说罢不等九歌反应,双膝跪地拜了起来。

    九歌来不及阻止,有些尴尬。待花娘起身,便躬身作揖道:“花庄主言重!”

    花娘起身后,细细打量起九歌来,此女散发而立,虽一身狼狈,但眼神坚毅,面容清丽,并非倾国倾城之貌,但举手投足间有种道不清的感觉,令人眼前一亮,与寻常女子是与众不同了些。九歌让花娘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起自己现在披头散发,顿觉有些不妥,连忙弯下腰从里裙内扯下一布条来,将头发束了束,绑在身后。

    花娘看着九歌有些尴尬的举动,淡淡一笑道:“九歌姑娘并非久在池中之物,依先夫所愿,有一物相赠!”

    九歌一听是连庄主遗物,连连摇头“花庄主,莫要折煞了九歌,使不得使不得。”

    “九歌姑娘莫要推辞,为夫早前设此残局时便说过,若有人能破此局,他定当收以为徒,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如今先夫不在,我便将此物赠你,也算圆了他的心愿。”花娘说罢,快步走回正厅,一番捣鼓,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册书。

    花娘拉起九歌的手,将书郑重的放在她手上,连手同书一同握着,说道:“




第三十七章 结拜
    云礼喊话的同时,九歌也将手迅速从柳若寒手中抽了出来。柳若寒斜眼看看云礼,有些满不在乎的抖了抖衣袖说道:“你瞎急什么!”

    九歌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插话“柳帮主莫忧心,小伤不打紧的!”着实是怕了柳若寒这张嘴,再不打断他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来。

    “我柳若寒向来有仇必报”柳若寒双手往后一背,煞有介事的接着道:“有恩当然也必报!如今你救了我一命,你说你想要些什么”

    九歌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柳若寒啊长的妖冶也便算了,这行事作风也着实和常人不同。“柳帮主帮我们凑足了马匹,便已还了九歌搭救之情,实在不敢再居功了!”九歌继续推辞。

    “马匹当然算在姓季这小子头上,和你有什么关系”柳若寒用手指着云礼,摇了摇头。

    “呃”九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茬。

    “我们结拜吧!”柳若寒一张美的妖冶的脸凑到了九歌眼前,九歌哪里预料的到柳若寒会有如此动作,一时慌了神,连连后退,脚下一绊一屁股恰好坐在身后的凳子上。“呃,九歌只是季府婢女,结拜不好吧!”

    “我们江湖儿女,从不看出身,婢女怎么了!我就喜欢婢女!”柳若寒嬉笑着,没个正经的又凑了上来。

    云礼铁青着脸,快步上前,插在九歌同柳若寒之间,挡住了柳若寒继续前倾的身体。“九歌这丫头福薄,怕是担不起帮主之妹的名头,还请帮主切莫为难九歌了!”话说的是客气,可字里行间却满是拒绝之意。

    柳若寒虽长相妖冶,却是个宁折不弯的倔脾气,凡是拦着他不让做的事,他越是不会善罢甘休。此时九歌云礼几番拒绝,没有将他心心念念的结拜之火浇灭,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致。

    见云礼插了进来,柳若寒一脸嫌弃的起身,负手将脸转向另外一边,有些不悦的问道:“莫非季公子攀上了花连山庄,就不在乎柳某那区区百匹马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子说话当落地有声,可到了柳若寒这,便把这些规矩统统丢到了一边。九歌见他以马匹为要挟,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柳帮主可是真心要与九歌结拜”

    “当然,比真金还真!”

    “福祸与共,不离不弃”

    “结拜后,你便是我的家人,自然不会轻言抛弃!”

    “那马匹……”

    “我妹子要做的事,便是我的事!”

    “那好,结拜吧!谢柳帮主抬举!”

    ……

    “子青先生!子青先生!您现在不能出门啊!子青先生”云礼等人回到仙客居的时候,屋里人跪了一地,拦着季子青。

    见到云礼等人安然归来,季子青腿一软,瘫倒在地。“子青先生,这是怎么了”云礼几个大跨步上前,连忙搀扶起季子青。

    “子青先生见你们迟迟不归,定要出门去寻!可他这身体……”一旁的兵士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对对,回来便好,咳咳咳,便好”子青先生一时情绪过于激动,胸口剧烈起伏。

    云礼搀着季子青,慢慢坐回到床上。出言安慰道:“害子青先生忧心,是云礼考虑不周,逃出地下石室后便应先让李尔回来报个平安……”

    “逃出石室怎么回事”子青先生察觉到云礼话中所说之事不寻常,连忙打断他。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云礼才将这一日半所发生的惊险之事讲了个清清楚楚。子青先生听完,长出了一口气,显然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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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雅集
    回到季府的九歌就像回归森林的鸟儿,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青倌和金师傅,九歌不禁哼着小调,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青倌,青倌,快来尝尝这南阳特产芸豆糕!”青倌平日里便喜欢吃些糕点,这次九歌临走时特意绕到了市集,买了这南阳特产芸豆糕,想送给青倌。此芸豆糕香甜酥脆,与益州的糕点有些不同,九歌一心想让青倌早点尝到,所以人还没进屋,便在门外叫嚷起来。

    话音未落,九歌推门而入,屋内的青倌显然没料到此刻会有人闯进来,正有些慌张,手慢脚乱的想要收起什么。

    “姐姐,是我!”青倌一听是九歌的声音,不由得抬起了头,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慢了下来。此时九歌一个机灵,大步跨上前,抓起了青倌正欲收起来的那块布,“偷偷的瞒着我,又绣了什么啊”九歌晃了晃手中的料子,眼中满是狡猾。

    “没什么!胡乱绣着玩!你这丫头走路都没声啊!”青倌上前,欲把那绣品夺回来。却被九歌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看来这莲花是真合你心意啊!居然和上次的一模一样,上次旁边的题诗好像是洞箫赋,这次怎的换做子虚赋了”说罢九歌念了起来“楚使子虚使于齐,王悉发车骑……”不等九歌念完,青倌便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我的好姐姐,我还没念完呢,莫要小气嘛!”九歌反身欲抢回来,青倌一边躲闪,一边打岔:“芸豆糕呢快拿来让我尝尝。”

    九歌这才想起来,刚刚只顾着抢青倌手里的绣品,早不记得把芸豆糕随手放哪儿了,好一顿翻找。“哈哈哈,你的芸豆糕早成了你的靴下亡魂了!”青倌指着九歌的鞋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千里迢迢的芸豆糕此刻正牢牢的粘在九歌的鞋底,两人倒也不嫌弃,小心翼翼的从鞋底上剥下来,择去脏了的部分,用茶匙舀起,大口吃了起来。九歌认识的人当中,能与她有如此默契的怕也只有青倌了。

    这几日比起之前在南阳的日子,实在有些平淡,初夏的太阳总是格外的勤快,一大早便把整个庭院照的亮堂堂的,阳关射进屋子,人一时竟无法与之对视。九歌虽得了命,可以修整几日,但这阳光刺眼,翻来翻去几个来回,睡不着。索性便起身拿出花娘所赠的那本攻伐要略看了起来。

    原本这将兵法计谋的书,九歌只想大概翻翻,日后好找个妥帖的人将此书传承下去。可这一看,九歌便入了迷。其中的计谋心术看得九歌是大呼过瘾。连青倌几次唤她,都没听到。

    “九歌,九歌!”青倌连呼了几声,见九歌对着一本书瞪着眼咧着嘴,时而开怀,时而紧张,根本就没听见自己说的话,一时着急,便一伸手啪的一声,把书合上了。

    “哎哎哎,你干嘛!”九歌正看在兴头上,突然被人强行合上了书,心里自然一阵不悦。正欲发作,只见青倌立在一旁,气势汹汹的叉着腰吼道:“叫你五遍了都,也不吱个声!”

    看青倌气急败坏的模样,九歌刚刚那一肚子的气,瞬间被放了个干干净净。她眉眼具笑,舔着脸凑了过去“我的好姐姐,你唤我有啥事啊”

    “刚刚公子院里的李尔命人传了话来,说今日有雅集,公子问你去不去”青倌佯装发怒,没好气的回说。

    “雅集什么雅集”九歌一听能出去撒欢,一时间来了精神。还没等青



第三十九章 嵇由
    “我的书都在这呢!”那坦胸露乳之人一咕噜爬起身来,拍着自己白花花圆滚滚的肚皮。

    一旁的云礼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上前一步抱拳作揖“云礼见过阮凌前辈。”九歌、李尔听闻不由得瞪大眼睛,这光天化日坦胸露乳之人竟然是大文人阮凌。

    “罢了罢了,又来一个无趣之人!”阮凌说着连连摇头欲继续躺下晒他的肚皮。

    “我看你该晒晒头!”九歌的话让阮凌一滞。

    “晒头为何啊”

    “阮先生既然知道晒腹,自然能懂为何晒头”九歌言罢,头也不回的嬉笑着跑开了。

    云礼眼神中满是宠溺的看着跑远的九歌,不忘回身作揖。

    ……

    “公子,他们那是在干什么”九歌指着围坐在溪流两旁的人问道。

    “曲水流觞!”云礼盯着那些人,眼中满是羡慕。见九歌有些懵懂便继续解释道“他们堆砌石块,改变溪流的方向,然后将盛满酒的酒杯放入其中,酒杯停在谁面前,谁就立刻作诗一首。”

    “能参加曲水流觞的可都是当世大家!”

    九歌见那些人一个个东倒西歪,或瘫坐在地,或和衣而卧,衣衫不整,面容邋遢,哪里有平日里那些名门大家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模样,不由得十分惊讶。

    ……

    “快,快爬!”

    “赶紧啊!别输给他们!快爬!”

    九歌被一旁乱哄哄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只见一群人,将路旁的一颗果树围了个水泄不通。

    “公子”九歌抬眼看看云礼。“去吧!”云礼自然知道九歌这声公子后面想要说的是什么。

    得了公子的许可,九歌便也跑了过去,凑凑热闹。奈何九歌个子有些矮,又是个女子,即便跳起来也实在看不清里面到底是在干什么,便拉住旁边一位从里退出的玄衣袍长者“先生,不知他们围在此处在做什么”

    “他们几个想吃果子,正让侍从们比赛爬上去摘果子呢!”那长者说完笑兮兮的摇摇头,正欲走。听闻九歌叹了一口气:“那酸果子,摘下来也不能吃,费这个劲儿做什么!”

    “哦姑娘怎知那果子是酸的呢”九歌这么一说,,那位玄衣长者来了兴致。周围的人听了去,也纷纷回头观望。

    九歌被众人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便作了个揖“这果树位于路旁,却满满一树的果子,可想而知此果甚酸,不然早被过路的人摘光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

    “哈哈哈,姑娘此言甚是有理啊!”那玄衣长者摸着胡子大笑几声。

    “呸呸呸,酸死了!”此刻只见刚刚嚷嚷着要吃果子的那几位,邹着眉头闭着眼,一脸痛苦神色,把刚咬了一口的果子往地上一掼。

    众人看正如九歌所料,嬉笑着把目光转向九歌,九歌脸一红正欲走,却叫那位玄衣长者拦下了去路“再下琅琊山涛,请问姑娘芳名”

    九歌从未被人如此以礼相待过,连忙还礼道:“再下九歌,见过山先生!”

    见九歌与人畅聊,云礼一时好奇,与李尔快步走了过来,九歌忙声介绍到:“这是我家公子!”

    “再下季云礼,见过先生!”

    “可是季州牧的三公子季云礼”

    “正是再下!”

    “哈哈,你那篇池中赋写的真是荡气回肠啊!”

    “先生居然读过再下的文章”云礼一下子又惊又喜。

    “季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文采,确是天赋异禀!”

    九歌只知道从小季云礼便是黎老夫子的得意门生,才华横溢,那些在他们看来晦涩难懂的典故史籍,云礼常不经夫子解释便通晓其意,再加上季光常带云礼出席各类会席,席间云礼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名声早已在外,此刻这琅琊山涛认出云礼,几人倒也并不惊奇。

    “先生抬爱。不知先生贵姓,师承何处”

    “再下琅琊山涛。”

    “琅琊一室多出大家,前辈想必腹有波澜,先生可长居乌苏城可否择日与先生一论天地!”

     



第四十章 知音
    “这是谁家的侍从也不管好,在这里乱说什么!”

    “一个女子,也敢在此高谈阔论!”

    “琴音如何没有哀乐真是无稽之谈”

    “连喜怒哀乐都听不出来,那来听琴干什么!”

    九歌的话如一块抛入水中的石头,激起阵阵涟漪,大家评论甚至毫不客气的诋毁她,九歌有些后悔刚刚说话没经深思有些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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