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说罢,漱雅转身,又望了一眼梅林,顿觉周身鸡皮疙瘩直立,抚了抚手臂一个寒战,匆忙离去。
“沙沙--”
树影斑驳摇动,林中仿佛有生命般,在微风轻拂下重又起舞。
漱雅回房换了正装,片刻不耽搁地进了宫。尽人皆知瑞王府的漱雅侧福晋,与当朝太子妃关系甚好,情同姐妹,隔三差五便会进宫一叙,这也是在王府中,为何逢人便会迎合漱雅,使她得势的原因。
太子宫侧殿,遣退左右,漱雅恭敬行礼,但会见她之人,却并非太子妃。
大阿哥睿祥端坐正中,微笑道:“近来可好今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昨夜我见瑞王前往府中梅林,但--”
漱雅说着,将梅林古怪叙述一番。
睿祥面带沉思,他这太子之位坐得并不安稳,宫内各位阿哥虎视眈眈,危机四伏,瑞王虽看似无意,但却深得太后宠爱,也不得不防。因此他在瑞王府中安插漱雅这一枚棋子,为的就是探听虚实,看城邺是否真如表现那般,只是个贪图享乐的花花王爷。
“依你所言,想必那并非鬼打墙,而是某种奇门遁术。”睿祥略顿了顿,若有所思,“瑞王会此法,定江湖中人有所勾结,你要密切注意,一旦发现风吹草动,马上向我禀报。”
“是。”漱雅恭敬应答,忽而心生一念,“另外还有一事--”
“说。”
“是关于瑞王的新福晋。”
“那个蒙古格格”睿祥问道。
“我总觉她身份可疑,观来言行举止全然不像格格,毫无半分仪态可言。”漱雅面露不屑。
 
第88章 所以
“公子,公子。”苏合又掐掐她,并往她腿上指了指。
小雨低眉一瞧--
噢,天啦!
魂飞魄散。
原来她忘乎所以地撩起袍襟露出了里面的女儿装。
难怪这些家伙盯着她瞧,唔唔……她还以为别人看她是因她玉树临风。
羞煞人也!
她扯起苏合以袖遮面落荒而逃…..
拐个弯躲在墙角,小雨心兀自突突跳,苏合却用手帕掩嘴吃吃笑了。小雨暗骂,这没良心的小妮子,看我出丑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待整理好衣冠,平定下心情,她欲领苏合去酒楼。苏合原不依,好不易王爷对格格好些儿了,她怕回去晚了惹得王爷不高兴,令小雨失宠。但小雨说,出来耍一趟又岂是易得的么即出之,则安之,索性玩得痛快!
由不得苏合不允,她扯了她往临街的一间酒楼奔去……
一小二哥肩上搭块毛巾恹恹地坐在门槛边,店内冷冷清清,见有客来他立时便两眼放光,殷勤起身迎进门,高喝一声:“客官里边请!”
待迎至楼上雅间,小二哥扯下毛巾利索的将桌椅擦试一遍,转身一溜小跑着提来茶壶,斟满七分茶后他也如数家珍地报完了菜名,整串动作一气呵成!与先时坐在门口有气无力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雨一时也没记住他报的那些菜名,只叫他捡好的上几样便行。
“好嘞!公子您稍待,菜马上就齐!”他说完便在堂上和厨房之间有条不絮地穿梭忙碌起来。
过不多时,菜即上齐,小雨让苏合一起坐下享用,她初时万般推脱,平素在府里私下倒也罢了,在外,她执意不肯乱了规矩。直到小雨目露凶光才惶惶然坐了,嘴里却偏还小声念叨着:“知道的是公子体恤奴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奴婢反上天了!”
翻个大白眼,懒得理她。
小雨自顾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起来。
酒足饭饱,该结帐也,可是唤来低头哈腰的小二哥,小雨傻眼了。
囊中空空,何曾有半文钱
冷汗!
那小二哥何等精细,眼见她神色不对,当下便一挺腰,尖酸地说道:“看公子哥细皮嫩肉只道是有脸面的,却原来也学着那泼皮无赖混吃混喝来了。”说完斜眼瞟一下她和苏合,嘀咕道:“我这还纳闷呢怎的一公子哥儿出来不带小厮却带着一丫鬟别是拐子罢”
惭愧!小雨暗叫一声,这倒是她疏忽了,忘了将苏合扮成小厮模样!
“你胡说甚么不过是几钱银两,待我们转去取来与你便是!”苏合听他出言不逊怒道。
“你这丫鬟只怕是吃了灯心草,说得这般轻巧,”他两眼一翻:“待你们转去,让我坐在日头下等到星星升起,我须不用招呼别的客人,专候着您二位不成”
他把个“您”字咬得悠长悠长的,引得楼下的几位客人纷纷抬头观望。吃饭原该付钱,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怪他不得,当下小雨只急得手足无措!
“告诉您二位,”他把毛巾从肩上拉下扯了扯又重重甩上去,“今天如拿不出银两,便要剥了您二位身上的衣衫相抵。”
“你这厮说话怎的如此无礼”一时恶向胆边生,小雨上前揪住他衣领就欲发作。
“公子且慢!”
一书生模样的人自隔壁雅间过来,微笑道:“这位公子的饭钱一并算我帐上。”此人正是那晚出现在城邺密室中的书生,他的公开身份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
狗屎运
小雨侧目看苏合,她也一脸的欢喜。那伙计闻言更是立时眉开眼笑,有钱能使鬼推磨!亘古不变之道理!
老话云: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不,不不,小雨摇摇头,貌似有点不划算。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她恶做剧般的一抱拳,长揖一礼,冲那书生唱了个肥诺:“多谢兄台救吾于水生火热之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倘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愿尽绵薄之力!”
她套用了说书人嘴里绿林好汉受人恩惠后时常爱说的一句话,那书生听了果然有强憋着笑的嫌疑。他还了一礼,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公子不必挂怀。”
咭咭一笑,小雨道:“你说得极是,你的钱财本就是我的身外之物。”
“扑哧。”苏合听了忍不住喷笑,却又慌忙低了头咬着唇兀自偷乐不已。
“哈哈哈。有道是相逢何必曾相识,公子可否屈驾一叙”
他笑。
“如此叨扰了。”
在隔壁雅间刚入座,那伙计便眼明手快地提来一壶酒,轻轻置于桌上媚笑着退了出去
“在下林弘文。”他冲小雨轻揖一礼:“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林兄果真人如其名,在下么......”小雨略一沉吟:“叫我城邺好了。”
小雨说罢瞟一眼正在斟酒的苏合,听了她的话苏合抿嘴暗笑,心中寻思格格越来越精灵古怪讨人喜。从前的格格她敬爱,如今的格格她开始不太适应,可现在渐渐适应后反越发敬爱。
斟完酒她静静垂手立在小雨身后,这当口她俩却都没留意到那书生眼里莫测的笑意。
“你我二人今日即有幸结识,何不满饮此杯”林弘文端起酒杯笑吟吟地道。
人生难得几回醉!吃喝一事,小雨向来就没有不依之理,今日就借着这“男儿身”放浪形骸一回,彻底颠覆一下淑女形象!呃,她原本就不是什么淑女好不好
一番吃喝交谈下来,小雨与那林弘文越说越能说到一块去,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她平素以能白吃白喝为生平之乐事,可她又有一习惯,但凡谁对上她的胃口,便不肯再占人便宜。
因此--
她探手入颈,扯下脖子上自小贴身佩戴的一块月牙状的金锁片往桌子一拍道:“林兄,先前我乃戏言,我不唤城邺,也非男儿,而是唤做小雨。从今往后我就拿你当大哥相待了,大哥若瞧得上我小雨,今儿这顿酒我请了。”
“不可。”不待林弘文出声苏合就抓起金锁片,重又戴回小雨脖子上,放入她衣襟内说:“若要请吃酒,可另约个日子,咱们带了银子再来请便是。”
这金锁片是王妃临终前交付与格格,岂能随便拿出来抵酒钱,苏合对小雨此举甚为不满,看向她时眼神便含了责备。
小雨嘻嘻一笑,暗笑自己几杯酒下肚,果真是头脑发昏,实际上她方才此言一出即后悔了。这金锁片她自幼戴着从未离过身,这些年来哪怕是饿得头昏眼花她也没动过典当的念头,皆因她认定这金锁片与她身世有关。她常在夜里饿得睡不着的时候摸着它思索,自己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府上的千金小姐,寻常百姓之家哪里会有金锁片兴许自己打小是被拐子拐卖了,莫要失了此信物,往后认亲攀上一生的荣华富贵就指着它了!
好苏合,真真贴心。她顺水推舟依了苏合之意,对林弘文说:“那就改日我再请你吃酒好了。”
林弘文含笑点头。
从酒楼出来,小雨带着苏合匆匆赶回王府,远远瞧见王府大门开了,自门内走出一身架瘦弱的男子。她扯着苏合躲在一株大树后,偷眼打量,只觉那男子很是面熟。
此人是谁
借着门前高挑的两个大灯笼,她再往那人面上细细一瞧,原来不是别人,乃漱雅是也!
有趣,今儿刮的什么风,她竟也做起男子装扮。
小雨来了兴致,她让苏合先回府去,并嘱咐她王爷若来了替她圆个谎,就说她身体不适早早歇息下了。苏合不依,但拗不过她,只得嘟着嘴进了府。
咦,漱雅去花街柳巷干么
怪哉!
小雨一路跟着漱雅到了《落梅苑》。
“姑娘们,来客了,快快迎上楼去。”苏嬷嬷一见乔装改扮的漱雅衣着气度不俗,堆起满脸笑,扯着嗓子喊道。
这阵子因乌兰珠被二阿哥包下不许待客,她这《落梅苑》连日来生意较之以往略有些清淡,因此她日日候在楼下,须知有些寻花客选择寻欢场子,一半是冲着青楼里的姑娘,一半却是冲着妓院妈妈会插科打诨来事儿。
苏嬷嬷话音尚未落地,早拥上一帮花枝招展的姑娘,扯了漱雅就欲往楼上拖。
漱雅冷冷一拂袖,自怀里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在手心里掂了掂,眸光扫过那些莺莺燕燕,带了丝不屑,尔后对苏嬷嬷说:“我慕名而来,却非为着这些个胭脂俗粉。”
哼。
那些姑娘听她如此编排踩低自个,俱面露不悦,撇撇嘴角,悻悻而散。
“公子楼上请。”苏嬷嬷笑得眉眼弯弯,她笑,自是冲着金元宝。她欺漱雅看着年少,想是不经事,边说边伸手要去拿她手上的金元宝。
不想漱雅一勾唇,手腕一翻,金元宝已入了怀。
她也不恼,仍是笑得如春风拂槛一般。扭着水桶腰领了漱雅到楼上,高声命小婢砌茶来。漱雅摆手,冷言道:“不必,要品茶我也不上你这来,赶紧将你的头牌叫来给我瞧瞧是正经。”
“哟,急啥非是我吹,我这的姑娘个个都不赖,头牌没有十个也有五双。”苏嬷嬷甩着帕子,飞着媚眼说:“只是不知公子慕的哪位头牌姑娘的名而来”
漱雅不知乌兰珠的名儿,当下便道:“自然是拔尖儿的头牌!”
“这个么……”苏嬷嬷捏了帕子在唇角轻轻擦着,一面擦一面不动声色地瞄着漱雅,打量一忽儿,方慢悠悠地道:“想必公子是头遭儿逛窑子,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呢”
“有何规矩愿闻其详。”仍是冷冷的语调。
“一般的姑娘呢,我可以叫上一串来任公子挑拣。可这头牌……须不是那么好随便叫出来的!”
“哦”漱雅挑眉,继而冷笑,探手入怀,摸出先前那锭金元宝扔给她道:“如此,可请出来了罢。”
苏嬷嬷一张脸瞬间笑开了花,连声说:“这个自然,马上到,马上就到。公子稍安勿躁,我这便命人去叫了来与您见过。”
莺声燕语、香粉浮动,便是《落梅苑》夜晚妖娆时。
等候的当儿,漱雅环视四周,面露几分不屑。但转念想来,自己也不过是承欢身下,任人摆布,只是看似光鲜,实则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拧眉,一双眼眸中闪过些许落寞苦涩。
“哎呀,公子,碧玉姑娘来服侍您了。”
苏嬷嬷尖而细的声音打断漱雅思绪,她摇扇扭腰,风姿卓卓走下来,身后还跟了个身着绿裙的姑娘。
“抬起脸让本公子仔细瞧瞧。”
碧玉姑娘闻言抬脸,一张干净清秀面容,倒也生得细致,说她红牌并不为过,但漱雅却提不起兴趣,原因无他,与王府内的那野丫头无半点相似之处。
“这就是你们的红牌姑娘”
“是啊,我们碧玉嗓子如莺啼,多少公子一掷千金,都为她来呢。”
苏嬷嬷眸光流转,她一个女人,既能撑起这京城最大青楼,自也不是吃素的。她惯会识人,八面玲珑,平素接触的富贵之人多了。虽眼前公子一副有钱模样,但苏嬷嬷并不放在眼里。
她现在靠山乃相好的额亲王,与太子一党,但宫内皇子夺位形势未明,不到最后一刻,谁能坐上皇帝都说未准。二阿哥偏爱乌兰珠,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只要攀住这棵大树乘凉,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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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幽怨
苏嬷嬷低眉以帕轻擦眼角,语带幽怨地说:“爷许久不曾来我这,一来就猴急着要见这的头牌姑娘。爷能怨我不胡思乱想么”
额亲王抓起她手,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听得有人言,你这的头牌姑娘与瑞亲王的福晋生得极为相似,但传闻总归是传闻,须亲眼见过方知真假。”
“爷,您不拿惠芝当自己人。好歹我也跟了您这么些年,爷几时会对这些个传闻有兴趣打量我是三岁小孩呢爷今儿不给惠芝说个明白,我便当您嫌惠芝人老珠黄,有了嫌弃之心。”
她说罢偎在他怀里,假意凝噎。
“好了好了,我的乖乖,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才跟了我两三个年头,我要嫌你不早嫌了用得着等到此时么实说吧,是太子爷对此事感了兴趣,你可别给我外传了去,惹出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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