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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睿祺口气轻柔依旧,却掩不去一抹无形的压迫。他从前顾忌漱雅乃是太子之人,在瑞王府遇到,也给她留些颜面,不去招惹她。但他言语中暗示出,如今漱雅已没了太子这个靠山,让她放明白,凡事收敛些。

    岂料漱雅倒冷笑起来,“正福晋不错,这府内是该听正福晋的,但前提是,她也得是和王爷拜了堂的福晋才成。”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福晋”小雨从睿祺身后探出头,张牙舞爪地反驳。

    “就凭这里我说了算。”

    想到自己在太后面前立了功,漱雅全然不把睿祺这个不得势的阿哥放在眼里。有了太后这个靠山,她在府中地位定无人能撼动,就是城邺都得看在太后面子上礼让她三分。她便咬定小雨不是福晋,谁还能将她怎样只要阻止他们下塘打捞,稍时她再进宫去求见太后,让太后派人再将小雨抓回去即可!

    “我就要让人下水去打捞!”小雨说着挥手嚷嚷:“会水的人给我快下水去寻苏合。”

    “谁敢今日我就是要拦着,不让你在此作威作福。”

    漱雅怒目叉腰,甚为嚣张。城邺在得知漱雅在酒中下药的实情之后,因一直忙着送乌兰珠进宫换小雨,后又打发人寻找苏合,才会一直没来得及找漱雅清算。漱雅并不知城邺已将一切弄清楚,自然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肯退让半分。

    “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小雨伸手指着漱雅。

    “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说,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小雨无畏地瞪着她,“我看就是你害了苏合,不然你为何处处阻拦”

    “我只是见不惯有人在府中撒野。”漱雅冷言,若有所指地打量小雨,“王爷不在,我自可替他管教一下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我可以担保,她便是王兄的福晋。”睿祺沉声转向下人们道:“还不听福晋吩咐,速速下水去打捞。”

    “谁也不许动!”漱雅扬声道:“哈,她是不是福晋,九阿哥你确实比谁都清楚,先前你调戏福晋,王爷都不让你进得府来,现在有何权利在这里呼风唤雨的吩咐下人”

    “那若是我,可有这个权利”

    漱雅话音方落,一道冷似寒霜的声音低沉扬起,城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他在漱雅面前站定,一双冷冽的黑眸闪动出不屑与鄙夷。一切仿佛凝固静止了般,连周围的空气皆平添了几分冷意,使得漱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徒劳张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王爷。”小雨自睿祺身后闪出道:“我怀疑苏合极有可能在这塘中,我让会水的下去找捞一下,可她硬是死活挡着不让。”

    城邺冲她点点头,继而对一帮下人喝道:“没听见福晋之言么会水的还不赶快下去看看”

    他话音一落,先前那帮脱了鞋袜的已纷纷跳入池中,小雨一脸紧张地盯着荷花池面,说到底她只是猜测,她一颗心此时揪得紧紧的,唯恐听到某人高呼找到了。

    除了她,还有一人也是一脸紧张,而且远远比她紧张,漱雅脑门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粒,那嬷嬷心下也不停打鼓,两腿禁不住微微颤抖,但姜到底是老的辣,她悄悄拽拽漱雅衣角,两人对上目光,漱雅即从她眼中得到迅息,死无对帐的事儿怕什么打定主意不认帐不就行了

    她心下一松,对嬷嬷微颌了下首,表示明白。

    “怎么样可有摸到”随着下水的人半天没消息,小雨心都快蹦出了胸腔,她在塘边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大声问着。

    “苏合无端端的为何会在这池塘中,岂不是咒她么”漱雅忍不住开言道,不想却立即遭来城邺狠狠一瞥,她面上一白,噤了声。

    “找到了,找到了--摸到一双脚。”

    忽一人窜出塘面大喊道。

    小雨闻言“咕咚”栽倒,两条身影同时斜斜掠起,几乎不分先后伸手扶住了她后腰,但睿祺随即缩回手,颇有几分尴尬地转眸望向池塘对方才高喝之人吩咐道:“立即打捞上来。”

    城邺捏住小雨人中,掐了掐她方悠悠醒来,眼还未曾完全睁开便哇地哭出声,先还存了线希望,尽管渺茫,但总也是一线希望啊,惊闻塘中真的摸到一双脚,心,岂是一个痛字了得!

    身上绑着块石头的苏合被捞了起来,地躺在草地上,全身泡得浮肿发白,尸身已大面积腐烂,露出森森白骨,一头秀发黏着些许水草无力的散落在草地上,兀自涓涓淌着水,一如小雨梦中所见。

    “苏合--”一声歇斯底里地喊叫过后,小雨再底昏厥,不少丫鬟悄悄别过头垂下泪水。

    待城邺掐醒小雨,她哀嚎一声,不管不顾地扑到苏合尸体上大哭道:“苏合,是谁害了你你说呀,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你!”

    有丫鬟小厮偷偷拿眼瞥向漱雅,还有几名侧福晋也对她投向怀疑的目光。

    “是你!一定是你!”小雨忽怒而转眸狠狠盯着漱雅!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对上她的双眸,漱雅心惊肉跳,但仍强自镇定地道:“凭何咬定是我害了她我与她一个小丫鬟无仇无怨,我又因何要去害她”漱雅说罢转身城邺,委委屈屈地挤出泪水道:“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妾身与苏合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妾身有什么理由要去害她呀妾身可真真冤枉死了。呜呜……”

    城邺冷冷盯着她,目光犀利得似欲穿透她华丽的服饰,直抵她内心深处。看得她脸红一阵白一阵,嗫嚅着欲说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若果真与你无干,你嚷嚷这大一堆废话做甚这明显是桩谋杀案,你勿须着急,此事谁做的,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城邺道。

    “不是你却又是谁”小雨红着眼揪住漱雅道:“自打我进到王府,你便时时将我视作眼中钉,我主仆两个在这府里除去你又与何人是过怨来着你为什么如此狠心杀害苏合,她究竟哪得罪于你了--”

    最后一句小雨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叫而来,声音之大惊得满池雨扇翅乱飞,就连朵朵荷花都在风吹叶舞之下低下粉颈,随着池中泛起的波纹微微荡漾,似在替惨死的苏合凄凄哀叹着,片片圆荷也呜咽着迎风淌下晶莹的泪珠。

    “府里这许多的人,焉知她不会是无意撞破某人好事被人下了毒手为何单单只疑我害了她我今无故蒙受这不白之冤,活着还有什么趣罢罢罢,我且跳入这池塘一死了之!




第101章 受罪
    “傻丫头,你在这里陪我受的罪还少么哪次大妃责难,不是你和我一起”

    “既然如此,格格为何要丢下苏合我在身边,也好照顾格格。”

    乌兰珠咬唇,摇摇头,她挽起苏合衣袖,望着她白皙小臂上几道暗红色伤痕,心疼道:“你看,上次被大妃打时,你为我挡的伤还未好。”

    “这是苏合甘愿的。”

    苏合语意坚定。自从她幼年进宫被派来服侍乌日娜(乌兰珠)格格,已是十年有余。乌日娜格格因着王妃独宠后宫惹得其他妃子不快,尤是掌权的大妃,故在宫中处处被大妃等刁难,此乃众人皆知的事实。但格格待自己极好,无论如何,苏合都是铁了心守护格格身边。虽无人问津这清冷之处,两人相依为命也情如姐妹一般。

    “我不能带上你,我视你如姐妹,眼下有机会让你离开皇宫,你一定要走。”

    苏合忽然“噗通”跪在乌兰珠面前,拽着她裙角,眼泪扑簌而下,哽咽哀求道:“格格,我宁死也不离开,不能让格格孤单一人,求格格成全。”

    “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乌兰珠眼眶一红,忙要拉了苏合起身。

    苏合似乎也铁了心,“格格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乌兰珠一声叹息,“我应了你便是。”

    说罢,扶起苏合,两人相对垂泪,默然无语。

    往事知多少,历历在目,却已物是人非。

    从睿祺口中得知苏合惨死,怎不叫乌兰珠痛彻心扉在她眼中,苏合便是她唯一亲人,仿佛从心上割去一块肉,缺失了一个重要部分,再也寻不回。

    乌兰珠只是默默落泪,久久不能成语。睿祺递上一方白帕,让她擦去泪水,亦不开口,就静坐陪着她,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平缓地直视前方。不知小雨心情可有平复些许昨日她伤心的模样犹在眼前,不过比起自己的关心,她更需要的,恐怕是城邺的陪伴。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几分酸楚。

    此时宫门前,马蹄声急,踏碎威严的静谧,几道身影策马而来,在宫门处停下,翻身下马。为首一人面色微沉,正是二阿哥睿霖。

    睿霖将马交与身旁随行之人,快步走入宫中,紧抿成一道线的唇,难掩他的心绪。

    到了书房,睿霖屏退随侍的太监,问一路上沉默不语的严将军,“依你看路上行刺的是哪拔人马”睿霖知他心思缜密,回来的路上他一直紧锁浓眉,显是在思索此事,故而问道。

    “会不会是慈宁宫那……”二阿哥的贴身侍卫莫平话说一半又止了。

    严将军仍是一言不发,行刺者皆江湖中人打扮,且事败未能逃脱即自刎,可见其组织极严密。而慈宁宫那位深居后宫,与江湖中人鲜少来往,也不可能挂得上钩,因此他心下否决了是太后所为。

    “严将军,你倒是开口说说看。”睿霖又道。

    “此事不好断言,谁都有可能,如今太子之位空虚,谁不眼谗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咱们姑且不去妄猜,往后只须收敛着多加提防才是正理。一路劳累,二阿哥还是早些歇息着罢。”他缓缓开口道。

    “哦”睿霖轻哦一声,随即眯眼不再言语,严将军跟随他多年,乃他最信任之人,虽为武将,但若论才智却也不输于任何人。

    送走严将军等人他回到寝宫便有太监禀告了小雨被太后唤走一事,他正想去看乌兰珠呢,闻言脸一黑,竟捏碎了手中茶杯。

    翌日,睿霖一早就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心知他定是为小雨而来,但他不提起,她也不说,只不咸不淡的与他闲聊着。睿霖先是说了自己去南方治理水患途中所见的一些趣事儿,后又不经意的提起自己遇刺之事,太后看看他,淡淡哦了声,亦不多问,只说:“你平安转来便好。”

    “孙儿也是这般想。”再坐得会,睿霖见太后始终不提及乌兰珠的事儿,忍了忍便道:“老佛爷,孙儿早些日子自宫外带回一女子,不知她因何惹恼了老佛爷被罚去浣衣院”

    “哦,你不说哀家倒忘了这事儿。二阿哥,不是哀家说你,岂可随便领一不明不白的女子进宫”

    睿霖笑笑,神情看似恭敬,言语却软中带硬道:“老佛爷,孙儿不过怜她孤苦无依方才领了她来做名宫女。原想让她从此不必为生计发愁,也算是做了桩好事。但若累得她进宫做了苦工,呵呵,孙儿岂不好心反办了坏事”

    “敢情你今儿过来不为请安,却是来找哀家兴师问罪的么难道哀家竟连处置一宫女的权力都没有了么!”太后挑眉沉下脸怒道。

    “孙儿不敢。只是恳请老佛爷念在孙儿一片善心想给她碗饭吃的份上,放其回孙儿宫里罢。”

    “不行,你可是阿哥,哀家岂能让一来历不明的女子留在你身边”太后断然拒绝。

    “孙儿多谢老佛爷为着孙儿着想,只是她一介弱女子便是留在孙儿身边又能做得何事还请老佛爷让孙儿领回她罢。”

    睿霖态度坚决,执意要领回乌兰珠,太后盯着他,沉默不语,心中却自转着念头,她想着反正城邺府上的福晋如今是真格格,她犯不上为了小雨这么一个市井混混让二阿哥对她心怀怨恨,况且她倒想看看睿霖将那么一个女骗子留在身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想毕,遂挥手道:“罢了,哀家本是一番好心,你若不领情,自去领回便是。”

    “多谢老佛爷。”

    分别数月乍一见到日思夜想的二阿哥,乌兰珠心内百感交集,凝眸望着二阿哥,几疑身在梦中,雾气一点点盈上眼眶。

    “兰珠,我回来迟了,让你受苦了。”睿霖深情地道,他看着她时的眼神好似不同往日,更多了份真情流露。

    “爱公子……”乌兰珠仍习惯称他为爱公子,想着苏合之死,再念及自己一生多舛的命运,泪滚滚而下,竟一下扑到了他怀里,嘤嘤抽噎起来。

    睿霖对她态度的转变仿似并不觉诧异,他满心欢喜地搂紧她,在她耳边柔声低抚着。

    “兰珠,别哭,往后我不会再让你落一滴泪,相信我,有朝一日,我定要带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兰珠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与你长相厮守。”

    “会的,这不在我身边了吗先委屈些儿,日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份。”

    “兰珠只求时时能看到你即可,不敢奢求其他。”

    “为何不敢兰珠你记住,你不再是青楼卖艺的女子,从今往后你是我二阿哥的女人,心爱的女人,日后我要封……我要让你永远开开心心!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兰珠。”睿霖靠在榻上,用手绞着她一缕乌黑的秀发,沉吟片刻,唇边浮起疑似玩味的笑,悠悠问道:“前些日子你为何对我那般冷淡”

    “我……”乌兰珠并不知小雨是如何对待他的,亦不知他和小雨间发生过何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答,索性埋首在他怀里,不吭声儿。

    “兰珠。”他笑,“前阵子的你让我有些儿陌生,没想到我外出一趟转来你又变回了从前我所熟悉的人儿。这般性情的你多好,往后可不许再变了。”

    乌兰珠摇摇头,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睿霖见状,抬臂环住她的腰,柔声道:“睡一会儿吧,我陪你。”

    “嗯。”乌兰珠梦呓般轻哼一声,偎在他怀里甜甜睡去……

    蓝蓝的白云天

    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

    风吹百花香

    城邺环着小雨共骑一乘缓缓策马效外,小雨亮开嗓子唱着歌,风扬起她长发软软拂过城邺脸庞,他含笑偏头在她颊上轻轻印下一,她羞红脸,垂了头,他即接着她方才的歌儿唱道: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弯

    自古美女爱英雄

    一诺千金到尽头

    睿祺骑马跟在他俩身后,他去瑞王府半路遇见城邺带小雨去郊外骑马,小雨约他一块出游,城邺说,即如此,索性再转回府里取了弓箭一并去狩猎好了。可眼下这情形哪里是狩猎,分明是来踏青游山玩水了。

    望着前面你侬我侬相依相偎的两人,他唇边扯出一丝苦笑,就连风儿都看出了他的落寞,不忍再打扰他,远远躲了开去。

    两只白兔嬉戏着从林子里追出,城邺见了反手取下弓箭,小雨按住弓道:“放了它们罢,好好的射杀它们干么多可怜。”

    城邺要射大雁,她不让,城邺要射小鹿,她挡着,城邺要射松鼠,她求情。城邺收了弓箭,捏捏她俏鼻说:“往后狩猎不能带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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