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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管家封敬被这两个孩子绕得头昏,前一秒刚毕恭毕敬唤过一声小少爷好,一转身,又冒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前后看看,揉揉眼睛,几疑自己眼花。

    少雨忍不住咯咯直笑,不,那个时候,应该唤她小雨,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瞬间泄露了她的身份,封敬这才恍然大悟,一脸慈爱地无奈摇头,“你们两个……”

    小雨自幼胆大顽皮,时常闯祸,然而有哥哥在,便如最厉害的挡箭牌,为她挡住一切惩罚与责难,就像姬府的织锦华盖稳稳张开在头顶,永远不必担心任何疾风骤雨。

    小雨一直知道,哥哥是这世上除了娘亲之外最疼爱和宠溺自己的人,虽然他只比自己早出生几个时辰,虽然他的性情和自己的截然不同,是一种令她羡慕的淡泊恬和,与世无争,好像天生是不会为了任何事而生气的。

    从小,无论自己闯多大的祸,哥哥的唇边总是含着一丝温柔的笑,包容她,爱护她。两个孩子是那样的形影不离,有哥哥在的地方,就一定能看到那个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小雨。

    仿佛,在这个世上,哥哥便是自己的全部……

    “阿九是天底下最最可爱的女孩子!”

    阿九……

    哥哥喜欢这样唤自己,唇齿之间,像是含着娘亲亲手做的蜜饵,甜如糖霜。而这一生,能够如此温柔唤自己一声阿九的,就只有哥哥一人。

    她以为哥哥会陪在她身边宠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却不知,人的一生会是这样短,这样急……

    画面一闪,是哥哥临去前冲她那一回眸,眸亮颜灿,一笑倾城,那么美……

    “少雨!少雨!”

    谁在耳边声声呼唤,执着不休

    随着眉宇间细微的蹙痕,少雨挣扎着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眸。

    “少雨!少雨!”

    女子的声音……

    她心头一惊,猛地清醒过来。

    眼前女子蛾眉青黛,素腕雪肤,通身不见多余缀饰,唯鬓旁斜簪一只新摘的白芙蓉,衬着绛色轻纱罗衣,只觉说不出的清婉雅致。

    琳琅抿唇一笑开来,“傻丫头……”

    少雨闭上眼睛,昏睡前的情景浮上心头,面颊腾地红透,自己身上只着一袭雪白光滑的丝衣,臀上的痛感似乎也已消失,她抬起头惊讶地道,“我……我睡了多久”

    “我来这里三天,你便睡了三天,怎么样,还疼吗”琳琅伸手轻抚她脸庞,“他给你用的是最上等的伤药,我看过了,伤口已经结痂,也未伤及经脉,他到底……”

    语声一滞,眼底一丝锋利的光芒令那张柔美的面容倏然间冰冷如雪,而今一想起那人,便满腔都是刻骨铭心的痛和不共戴天的恨。

    快了,就快了,一切苦难即将终止,而她自己的路,也已快到尽头。

    趁他离宫在外,这是最好的时机,她绝不能再错过。即便……即便这条路的尽头,是死亡。

    那又怎样

    她此生,只为了公子而活,明知他心中没有她,只要她为他的付出,能换得他一时的牵念,那么纵使万死,亦无憾!

    “琳琅姐,你怎么了”手在不知不觉中用力,少雨吃痛,疑惑地睁大眼睛。

    这样无辜的目光,婴孩一般不染杂质,纯澈而透明,这才是他心上的……

    琳琅猛然回神,惊得浑身冰凉,“没……没事!”

    “可惜师傅不在这里,不然他见到琳琅姐,一定会很开心。”少雨低下头去,眸中满满的,全是失落。

    琳琅心口一揪,一刹那,痛得难以自抑,她闭上眼睛,将满眶泪水硬生生逼回去,心中自嘲地大笑,为他死又怎样,都换不来他看你的那种眼神,少雨,你可知我有多么羡慕你。

    “少雨,告诉我,你……爱他吗你爱你的师傅吗”

    她忽然捧起少雨的脸,用力地看她,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他吗爱吗”

    少雨愣住,只觉一股热度从耳后蒸上来,蔓延在血脉经络,迷乱了心间,她恍惚地开口,“爱……什么是爱琳琅姐,我不懂,我只知道,师傅不在身边,我便无时无刻不觉得冷……你告诉我,这就是爱吗是吗”

    内室忽然间静下来。

    窗外枝叶葳蕤,斑驳的树影中隐隐有个人,他双眸微眯,负手而立,冷峻的面容此时却淡淡的,一脸似笑非笑。

    博山炉里一点冰片渐燃渐尽,余香成灰,弥漫在空气里,若袅烟,若轻絮,撩人心扉。

    琳琅低头深深看着少雨,忽然间笑起来,眸中那一抹柔情似水,她轻轻捧起她下颌,神情似喟叹又似怜悯,“傻丫头,喜欢跟爱都分不清么”

    喜欢跟爱……

    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爱

    少雨迷惑了,回首往事,那些与师傅相处的一点一滴,她知道自己牵挂着他,每时每刻,曾经少许的分离都让她心神不宁,在少女情窦初开的梦境里,他就像是苍穹中最高最亮的那一颗星,那样的光芒四射,那样的温暖和熙……令她只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仿佛唯有这么做,才能够安心,才不会因为前路渺茫而感到惊惶与恐惧。

    这难道不是爱

    还是……只是喜欢……只是依赖……

    “你记得,当你的心最痛的时候,便是遇见了真爱。”

    琳琅走时,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少雨倒在榻上,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脑海中却倏然掠过一张银光流转的面具,面具下的目光炙烫,那种与生俱来夺魂摄魄的力量瞬间锁住她全部的心神,如一张大网,逼得她逃不开,亦挣不脱。

    “不!”

    少雨喘不过气,抱头蜷缩起来,浑身大汗淋漓。

    琳琅推开门走出去,人早已痴怔了,忽觉眼前人影一闪,她抬起头,“啊”地掩唇惊呼,僵在当场。

    “喜欢跟爱,不用你教,她很快便分得清楚。”树影里的褚帝一脸阴寒,眼前一丛木槿花开正盛,灿如锦带。

    他手把花枝,朝琳琅淡淡一笑,修长食指微一施力,花枝啪一声折断在他掌心。

    初夏的天,琳琅忽然打了个寒噤。

    褚帝将花枝放在鼻端一嗅,“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眸光冷冷扫来,凌厉如刃。

    琳琅惊喘,后退半步,一时间竟忘了行礼,冲口而出,“陛下……陛下何意”

    褚帝定定看她,像是乐于见到她如此惊慌的模样,唇边笑意愈浓,“没什么,只是过去碧华殿常用的沉香,朕闻着很喜欢,临行时特意命王福绍去你那里包了些带来,难道你没闻出来此刻少雨房里点着的,不正是么!”

    “陛下!”

    不待褚帝说完,琳琅扑通一声跪地,面上一片惨白,“陛下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褚帝挑眉,饶有兴趣地道。

    琳琅伏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臣妾……臣妾犯了宫禁,那香……那香是……是……”

    “是什么”

    语声不辨喜怒,琳琅咬唇,感受到头顶他犀利迫人的目光,心中颤抖,越发湿冷,良久,终是鼓起勇气,“是合欢散!”

    好啦,少雨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下一世少雨的爱情故事:

    没有比那一晚更寒冷的冬夜。

    在尹少雨的记忆中,那夜夹杂着雪子的刺骨寒风就像细碎的刀片割划脸颊,在僵硬裸露的肌肤上留下冰冷的疼痛,心早已缩成一团、冻成一团,沉沉地穿过麻木的身体坠落下去,仿佛晶莹剔透的玻璃碎成了数瓣,发出轻脆的破裂声。

    尽管伤痕累累,尽管被暴打后,手臂、脊背、额头一阵阵地疼痛,但当冰冷的心坠落后,她竟然有一丝少见的轻松。终于……和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家断绝来往,哪怕是饿死、冻死,她再也不想回那个被凌虐被折磨了数年的“家”。

    走在冰冷的街道上,诱人的香气从街角飘来,是霉干菜饼!对那年娇小瘦弱的她来说,不啻是最美味的食物,手摸在大衣口袋深处,一枚一元硬币是她此时惟一的财产。饥肠辘辘的她在手心翻动着硬币,咽了口口水,终于忍不住走向昏黄路灯下烤着干菜饼的小贩,将手中的一元硬币放在烤炉上。裹着一件破旧羽绒衣一直在跺脚搓手的小贩麻利地拿起铁钳探进烤炉中取出一个霉干菜饼。

    饥寒交迫的少雨慌忙将干菜饼捧在手中。好烫!她嗅着那股诱人的气息,饼交替地在两只长满冻疮的手中交换,内心中这一刻充满了温暖的渴望,原本对生活绝望的痛,溶解在眼前灼烫香脆的饼中,她已十六岁,不是吗她可以打工,可以回到母亲出生的那个山清水秀的江南小镇和外婆相依为命……

    她一边思忖着以后的生活,一边捧着干菜饼转过身,才走出两步,一辆气势凌厉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般从她身前飞过,她惊惶地就像保护最珍爱的物品




第129章 抑郁
    “……她叫申少雨,父亲嗜酒如命,喝醉酒就暴打妻子,在她八岁那年母亲得了抑郁症,两年后跳楼自杀……”

    是谁在说她的身世是天使在回顾她的生平吗那声音听起来飘飘乎乎,时轻时重,时而遥远,时而仿佛就在身旁……痛楚的回忆却在此时被平静温和的声音血淋淋地撕开--六年前那个悲惨凌晨的前夜,喝醉酒瞪着血红色眼睛的“父亲”掐着母亲的脖子,狂暴地叫喊:“你还是爱着那个男人,既然你一直放不下他,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你就是想替你那个杂种女儿找个父亲,但是你却让我断子绝孙……”

    这样的责问在少雨有记忆以来,在家中已重复过许多次,一开始母亲拉着“父亲”想要避开年幼的孩子,但对醉酒的人来说,根本毫无道理可讲,你越想隐瞒的事,他越是想宣传得人尽皆知,所以很久以前她早知道这个名义上所谓的父亲并不是她的生身父亲。

    有时母亲也会小声地、带着无奈哀求的口气对男人说:“西伟,你难道忘了,是你明知道我怀有少雨,向我父母请求让我嫁给你,那时候你发誓说你只要少雨一个孩子,你会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但母亲无力的辩解,得到的却是男人狠狠的一个巴掌……许多时候,母亲用沉默来对抗男人的辱骂,就像那个惨痛的夜晚,原以为能够平息男人日趋增长的愤恨,但这一次换来的是暴风骤雨般的殴打,然后……是年幼的孩子眼中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个她叫了十年“爸爸”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撕下母亲的衣服……

    然后眼前又是一副怎样的惨状--母亲躺在沙发上,嘴角破裂,带着紫色、粉色、青色伤痕的身躯暴露在苍白的日光灯下,仿佛不省人事般闭着双眼,除了胸口还略有些起伏,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死尸……

    十岁的她抖抖索索地从地上捡起母亲的一件衣服,慢慢地小心地走近,在把衣服盖在母亲身上的一瞬间,母亲睁开肿胀的眼睛,空洞地瞪着前方,就像两个漆黑的窟窿,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不到六平米的卧室,是逃走的还是母亲让她去睡的在许多年后她的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她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没有留在母亲的身边,那是肯定!

    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一件事,也许她留在母亲身边,母亲就不会丢下她独自一人离开这凄苦的人间……但时光从来不会倒流,凌晨那从七楼砰然落地的白色身影,从此把水泥地上斑驳的血迹烙在了她心头,殷红触目,永不褪色……

    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让少雨觉得护目镜后的眼睛似乎在盯着她看,在观赏她吓人的吃相吗她当然也能够优雅,去世已六年的母亲就是个极其优雅美丽的女人,但优雅并没有给母亲带来幸福,倍受伤害的生命在一个凌晨砰然坠落……

    在片刻的凝思后,她继续大口地咬饼,焦脆的碎屑纷落下来。

    黑衣男人向撞倒少雨的车手做了个“去拿饼”的手势,转过身,向他的摩托车走去。这两人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戴着银色头盔的车手走到烤炉旁,伸手去拿叠放的四个饼,小贩已谄笑地抢先捧起塑料袋很恭敬地递给车手。

    女孩向身侧让了让,眼角的余光瞥见小贩和车手的双手接触的那一瞬间,注意到有什么金属的东西地从小贩的手中传递到车手手中。她怔了怔,怎么这个小贩和车手认识让她更加觉得异样的是,小贩的嘴向黑衣男人的方向努了努,在朦胧的路灯下浑浊灰暗的眼睛跳动着犀利、阴毒的冷光……

    银色头盔的车手握住形似剑器的银蓝色物品,手臂微一用力,就像剑器出鞘,奇异而诡秘的寒光从他的手上伸展……少雨的心陡然一跳,尽管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她的脑海中刹那间闪过……

    他……想做什么!

    就在车手用手中闪耀异光的“剑器”向黑衣男人后背扫去时,少雨鬼使神差地发出一声尖叫。

    不知道黑衣男人是不是因为听到她的叫声,还是他本身已意识到迫近的危险,没有回头,但身形极快地跃过他停在街角转弯处的摩托车,躲在车后。“剑器”激出的白光落在摩托车黑亮的车身,响起如同金属切割机切割钢板的刺耳声,火星四射,坚固的用航空级高强度铝合金压铸件制成的车身竟然被耀眼的白色光束分割成两段。在轰然倒地时,银色的光如蛟龙般从黑衣男人身上游出,快如夏日的闪电,伸展的光舌以雷霆般的气势裹向银盔车手。

    仿若月坠星碎,光影混乱交错中银盔车手发出一声闷哼,手掌已被击中,“剑器”掉落在地。而与此同,对面路口一辆宾利疾速驶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四个手持怪异武器的男人。

    少雨趴倒在地上,眼前犹如魔幻影片中的交战场面让女孩惊得目瞪口呆,但这样的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几秒,甚至街道斜对面店门口零星走动的几个路人都未曾领悟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远远地好奇地张望,怕这边是黑社会斗殴,踯躅不敢近前,以防惹祸上身。

    黑衣男人用一种少雨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话,手背滴着鲜血的银盔车手颓然地单腿跪倒在地上。

    女孩吸了口气,一只手捂着嘴,正想悄悄地爬离,裸露的脖子已被一只粗糙的手给狠狠地掐住,然后她的身子被拎了起来,一根冰冷的金属棒指在她的太阳穴。

    --是卖霉干菜饼的小贩!

    优雅温柔的母亲就这样以一种绝决的方式离开了她。

    男人在从小镇赶来奔丧的外婆面前痛哭流涕,长跪在地保证他会好好地抚养少雨长大,但女孩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就像他曾经对母亲的承诺,但是那时外公已经去世,她惟一的亲人外婆靠微薄的抚恤金艰难度日,又如何支付得了她一日高过一日的学费、生活费用。

    她死去母亲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像她那样弹得一手好琴,但如今这个年代艺术类原本就需要高昂的投资,这不是一个没有多少收入的老人所能够担负得起,但大家闺秀出身的外婆也希望自己的外孙女能够得到良好的教育,在让男人立下誓言后,又对女孩千叮咛万嘱咐,抱着女儿的骨灰盒独自返回数百公里外的小镇。

    男人果然像换了一个人,很少再喝酒,勤勤恳恳地工作以供女孩上学以及各种价格昂贵的培训班,女孩以沉默回答他的赎罪,确实从母亲去世后她不觉得和这个“父亲”还有什么话可以说,那晚的一切就像她心中的一颗毒瘤,久久地折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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