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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阿宪,你以为这两个杯子都是白酒吗要是其中一杯是饮用水,倒错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喝掺酒的水。”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舒妍。“想考考新娘的眼力,如果新娘能够猜对这两个杯子中分别盛的是酒还是水,由我来喝下这两个杯子相同份量的白酒,如果新娘猜错,作为对女士的适当照顾,请新娘罚喝这个杯子的白酒。”

    他的手指拂过斟有白酒的高脚红酒杯的杯口,补充道:

    “另外,既然是考眼力,不能嗅,不能品尝,只能在一尺之外观察。”

    舒妍咧了咧嘴,心中叫苦不已,却不能在脸上流露出丝毫不满,眨了眨粘着浓密假睫毛的大眼睛,娇媚地说:

    “言哥,这有点不公平哦,我的机会可只有四分之一。”

    “是么”安棣言那双晶亮如同褐色玻璃球的眼眸向少雨横了一眼,悠悠地道:“这样吧,我也可以降低要求,新娘要是猜错的话,可以由这位伴娘小姐代为罚喝这杯酒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这个白酒杯的量。今天是阿宪的大喜之日,一刻值千金,新娘要是醉倒了,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好向游叔叔交代。”

    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这男人想报复!

    这男人究竟按着什么心他有可能换掉其中一杯白酒吗除非他是超一流的魔术师,但这也需要有事先的准备,魔术需要道具,他不可能一开始就想着折腾她。也许他是想让她认为他换过其中一杯酒,那么按照反向思维的原理,结论是两杯酒正如她所看到的都是白酒。

    “言哥,妍和小雨都不会喝酒,要不……由我来代她们喝”游宪还是很有男子气慨。

    “你喝是一瓶。”安棣言淡笑着拎起一瓶未开封过的茅台。

    少雨吸了口气,不想舒妍和游宪僵在这里,轻轻地俯在舒妍耳边说:

    “妍姐,是两杯白酒,我看他倒的。你猜吧,要是错了,我喝就是。”

    “可是……”舒妍知道少雨和她一样几乎不沾一滴酒,但毕竟是新婚酒宴,原本敬酒时亲友为难一下搞搞气氛,也不至于拉下脸来,何况这安棣言似乎是冲着少雨而来,她并不知道这两人间的过节,想当然地认为安棣言有可能是想引起少雨注意,男人想接近心仪的女人,用上一些手段也很正常。

    女人没有再说下去,微挑起眉,开始装模作样地研究两个盛有无色液体的杯子。

    戴上翡翠手链的新嫁娘心情大好,此后在司仪主持下的婚礼仪式中,每一步、每一个环节都温馨完美,包括新娘含着热泪和她婆婆拥抱,就好像是母女般亲热,赢得参加婚宴的宾客们一阵热烈的掌声。

    少雨躲在角落,两眼带着点点星光,专注于聚光灯下娇羞迷人的舒妍,在人生中最幸福的夜晚绽放出璀璨的美丽。如果是童话中的公主,到此也该甜美落幕,但现实中婚礼只是婚姻的一个起始,所有曾经的承诺会随着时间褪色变质。

    她忽然想起了母亲,想起母亲惟一一次婚礼,和一个不爱的男人、最终逼死她的男人结婚的母亲当时又是怎样的无奈和落寞,想必在母亲心目中最美丽的那段日子已随她生父的离去再也无法找回,以后只有回忆。当琴声在窗边飘起,那是她记忆中母亲最美瞬间,柔美的脸上那双盈满秋水的黑眸如轻纱飘落,似做梦,似思念,似沉思,似等待……就像此时的舒妍,心中盈满着爱意。

    手轻轻地捏住胸口的挂坠,一丝凉意渗入手心。

    那是她数月前回鹤鸣镇看望外婆时,在老屋阁楼无意中发现,第一眼看到,就已经被精细漂亮的坠子所吸引。

    --一条点缀着紫色小珠子的银色丝带下端是一只紫金镂空花纹的坠子,带着迷离雾气的璀璨光华从坠子的卷草舒花、交缠盘旋的镂空花纹间隙透出。仔细看来,坠子中是一颗如同冰晶般的物体,可能是特种玻璃,沉沉的。将坠子握在手心,寒气渗入肌肤,怎么也无法把紫金的外表捂热。夏天最热的几天,脖子上挂着这条挂坠,胸口沁凉,就好像佩戴着一颗终年不化的寒冰。

    挂坠放在一只外表满是灰尘的黑色木匣中,这类木匣少雨也有一只,早前的老式大户人家都有这类用来放胭脂水粉以及小首饰的匣子,镶嵌有螺钿,很精致小巧。喜欢带有古典风格物品的她也曾经问外婆要了一只,用来盛放有限的几件便宜首饰和……她十六岁那年冬夜得到的银行卡。藏在木匣最下层的挂坠用一块细纱的手帕包着,系着一条浅紫色的锻带,上面打着一个很漂亮的花结,可见母亲对这条挂坠的珍视。

    木匣和母亲大学里使用过的书籍曲谱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这条挂件是母亲大学时得到的吗在少雨有记忆以来,她没见过母亲戴过这条漂亮精美的挂件。

    拿起挂件去问外婆,外婆也不知道女儿是从哪里得来的,只是说薰柔大学第三年回家就戴着这条挂件,平常很珍视的样子,常常抚摸着坠子一个人坐在窗边凝望着夜空微笑。说到这里,老人老泪纵横,责怪自己得知女儿怀孕后,和外公一起逼迫她去嫁人,当然那时她其实是希望外孙女有一个父亲,而不是从小顶着一个私生女的名声,想必母亲最后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一直在追求她的申西伟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希望孩子能有父爱、能得到良好的教育,只是没想到男人的承诺从来都不是那么可靠的。

    安棣言端起近前的红酒,慢慢品味,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向少雨,沉静中带着几分思索的意味,此时的他看起来斯文而优雅。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能够表现得前一秒钟是蛮荒之地的嗜血野人,但后一秒钟又像一位生活在文明世界的精英人士,斯文而内敛。

    --野蛮和优雅的奇特结合。

    舒妍研究片刻后,宣布道:“两杯都是白酒。”

    “你肯定”安棣言含笑道。

    舒妍有些不放心地瞅了眼少雨,毕竟酒是要靠少雨来喝的,刹那间少雨也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次,要是猜测酒已被换过,也只有三分之一的胜算。

    少雨向舒妍微微颔首,舒妍郑重地道:

    “我肯定。”

    安棣言转过脸,将高脚酒杯递给婚礼摄像师:

    “会喝酒吗”

    “当然会,我酒量好得很。”结实粗壮的摄像师笑道,接过杯子,轻抿一口,立刻说:“是茅台。”

    舒妍轻吐一口气,和少雨相视一笑。

    随后安棣言端起小巧的白酒杯,将杯子递去时,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睛注视着摄像师,沉声道:

    “那么这杯呢”

    摄像师接过杯子,不知道是不是口渴,竟然一口把白酒杯中的液体都喝了下去,咂了咂嘴说:

    “是纯净水。”

    少雨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和舒妍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难道他一开始就打算捉弄她,早就用白酒杯盛了一杯水,可是他又是怎样换的难不成他还把一杯水藏在身上可是他倒酒、递杯子,从来没有任何藏藏掩掩的举动……

    “小姐,请--”

    安棣言可不管她是否想得明白,已新取来一只白酒杯,倒了满满一杯茅台放在她近前的桌上,深邃摄人的眼中漾起几分得意的笑,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测的冷光,肃杀阴寒。

    两次无心的过失,他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她看不懂他,只觉得在这欢声笑语、气氛热烈的婚宴大厅包围着她的却是一股股寒流,他对她的压迫感又进了一步,直到他唇边加深了嘲弄的意味,以一种道貌岸然的威胁无形中袭向她高傲的尊严。

    不,她决不能让他看扁!就算这杯酒是对她冲撞到他的道歉,此后他要是还敢再折腾她,她会让他知道她决不是好欺负的!

    从桌上端起白酒杯,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一口将杯中的酒液硬灌了下去。

    天……这是什么滋味,尽管茅台酒液醇香幽郁,但对完全不会喝酒的她来说,就像喉咙中被狠狠地塞进去一把火焰,这把火顺着她的喉、食道直烧到腹胃。

    她的脸颊辣地仿佛被烈焰灼烤,呛得眼泪流出来,整个身子像爆炒后的虾,躬起一个弯弧。

    “少雨--”舒妍心疼地想扶住她,但她推开了她。

    用手捂住自己的唇,头晕得厉害,少雨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决不能让那个男人看笑话,看到她在婚宴大厅中出丑。

    婚后,老人再也没见过女儿戴过这条挂件,也许就是从结婚前一晚起,尹薰柔把挂件包在手帕中装在木匣里带上阁楼,连同她所有未婚时期的梦想和感情沉封在蛛网和尘灰中。

    少雨得到这枚挂件后,常常会猜想这是不是生父送给母亲的定情物她的生父究竟是谁是什么原因使他没有娶母亲是




第132章 理会
    “安先生,怎么是你你来看少雨她怎么样……”

    耳畔传来小溪站在卧室门边娇媚的说话声,但显然安棣言没有理她,径直走出客房。

    “少雨,刚才怎么了”小溪端着一玻璃杯的红色液体走到少雨身前,惊诧的注视着她凌乱的长发、唇角的血迹、失魂落魄的神情,眼角还瞄到地毯上扔着一条银色花卉的领带。

    她的眉心微微一跳,似乎已意识到了些什么。

    “舒妍让我把这杯西红柿汁拿来给你,能解酒后头晕。”她把杯子放在少雨手心,“她和游宪在送客,你再休息片刻,她会安排人送你回她父母家。”

    少雨喝了口西红柿汁,无神地盯着杯子中血红色的液体,只觉得喝下去的仿佛是那男人的鲜血,喉咙底的血腥气混和着酸酸甜甜的汁水,让她再也忍不住反胃的强烈不适,跌跌撞撞地奔入卫生间,对着抽水马桶呕吐起来……

    吐完后,用热水洗了把脸,总算略微好受了些。

    拿起小溪带来的包背上,她吸了口气说:

    “你告诉妍姐一声,我自己打车回去。”

    “可你这样,舒妍会不放心,游宪家多的是车,随便找一个……”小溪欲言又止,想到阴沉着脸的安棣言、地上丢弃的领带,她如果猜不出这里曾经发生什么,那真是猪脑子了,也难怪少雨想自己回去,不过如果是她,跟这又帅又有钱的男人,用不着对方非礼她,她趁着酒劲,主动就扑上去了!

    “我到她父母家后,就给她打个电话。溪姐,你陪我下去好吗”

    少雨心有余悸地靠近小溪,小溪挽住她的手臂,陪她下楼,直到细致地把她送上出租车,然后挥手告别。

    但在少雨关上车门的瞬间,她注意到安棣言站在酒店门口,有一个同样长发的年轻男人态度恭敬地跟他说着些什么,而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游移在酒店外的行人、车道,直到落在少雨所坐的出租车窗,眸子中跳射出一束冷光,少雨吓得慌忙把头缩回去。

    蜷缩在车座中,她的心依旧未曾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他,就算他强壮有钱,难道就可以不顾法律不顾人情肆意地凌虐污辱她吗她是游家儿媳妇的伴娘,既然安家和游家是世交,他怎能在婚礼期间非礼她,这不也是侮辱了游家吗特别是他最后还抢走了她心爱的紫金坠挂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出租车司机大骂一声,前方一辆路虎极其疯狂地冲过来停在出租车正前方,距离出租车的车头竟然不到数厘米。

    很快从车上跳下四五个男人,不顾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大骂,仿佛没有听见般大步向酒店走去。

    在司机骂骂咧咧地倒车时,少雨偷偷地向窗外瞧去,酒店门口已见不到安棣言,五个从路虎中跳下的男人中有四人已走入酒店大堂,另一人站在门口正问着门童什么,挺直魁梧的后背上是一头披散的长发。

    两年,他已是她最要好的异性朋友,但……始终未曾进入她的内心。

    他也想过有太多的情侣在毕业后分离,少雨这样敏感的女孩,知道他这个国际金融系的高材生毕业有十有要出国,可能克制自己和他产生感情纠葛,所以他坚决地拒绝了父母的安排,在同一个城市找了一份适合他的工作,他相信在他的坚持不懈努力下,一定能够让眼前这个他所爱的女孩打开心扉……

    “焦了诶,你在想什么”少雨可惜地用筷子夹起他前方的几块五花肉,“都黑了。”

    “我……在想我等你的时候,看到报纸上登着一则寻物启事,找一枚挂坠,附着一张挂坠的图……”他边说边在身旁的一叠报纸中找了起来,“登了半个版面呢……找到了,就是这份海城晚报,你看,这枚挂坠好像你的那枚……咦,你怎么没挂你那枚紫金挂坠”

    华昀有些意外地扫过少雨的胸前,他知道少雨两个月前回鹤鸣镇探望外婆后带回来一条很别致的挂件,她曾经炫耀地告诉他她挂着一个终年不化的小冰球,以后每次两人见面都见她挂在脖子上。

    少雨没有回答,只是从他手上取来报纸,发现果然如华昀所说,在昨日的《海城晚报》的广告版面,有半版竟然是一则寻物启事,寻一条紫金镂空花纹挂坠,附着一张手绘的素描图,没有上色,但挂坠的形状、花纹和她那枚被安棣言抢走的紫金坠一模一样。

    “真的好像我的那枚挂坠……如有人能告知挂坠的下落,必有重谢……”

    她微微蹙起眉心,不成安棣言抢走她的紫金坠是为了这条“寻物启事”不过他那种用vertu手机的公子哥,会在乎那所谓的重谢

    在素描图的一角有一行小字,少雨轻轻地读道: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是苏轼悼亡妻的那首‘十年生死两茫茫’吧”

    少雨是中文系毕业,当然清楚苏轼的这首深情缠绵的《江城子》,心中忽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难道说……是赠送给母亲挂坠的人在寻找她的母亲吗她的母亲就是在海城读的大学,所以这一则寻物启事才会登在《海城晚报》上,是这样的吗

    那么说……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生身父亲!她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又细细地看了遍寻物启事,确实图中的挂坠和她母亲留下的完全一样,可是……她的紫金坠已被安棣言抢走,她如何能让对方相信,她曾经拥有过这样一枚挂件

    华昀注视着少雨的脸色时而绯红时而苍白,神情是时而惊讶时而欣喜时而又懊丧泄气,她……在想些什么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一阵手机音乐铃声打断了各自的思索,是少雨的手机。

    她忙从桌角拿起,手机接通后,发现打来的竟然是蒋小姐,让她下午两点去公司人力资源部,有关于一项公司人事上的最新变动,人力资源部的曹部长要和她谈话。

    少雨终还是没有告诉舒妍有关安棣言在婚礼当晚的恶劣行径,也许通过游宪倒是能够要回她被抢走的紫金坠挂件,但她不想为此破坏新嫁娘新婚期间的好心情,只能暂时把此事搁一段时间。

    剩下两天时间的总公司培训,她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舒妍婚宴的第二天,少雨这一次去总公司倒是没有迟到,但前一晚醉酒醉得如此厉害,哪有空去背什么公司的规章制度,被长脸的蒋小姐严重警告一次。

    忍……吧!这就是职场,就算换一个公司也未必会轻松,在培训前她已经在分公司做过一段时间,分公司的陈经理为人挺不错,同事也很好相处,她喜欢公司里的气氛,就算总公司较为严格,也就培训这三天,但愿别把她的表现反馈给陈经理,被责骂几句也忍了。

    尽管身体依旧极不舒服,胃一阵阵地难受,但她还是勉强自己专注地听讲、记笔记,但到下午时对枯燥的听课失去兴趣的她开始神游天外,在本子上乱涂,包括蒋小姐的漫画,特别加重构出标志性的马脸、一对黑少白多的眼睛、额头上垂下来的一缕卷发以及那轻蔑骄横的神情,画得活灵活现,好像正冲着她唾沫横飞地训话,偶尔她会想她也许应该去从事艺术创作,而不是公司中朝九晚五的一个小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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