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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正如她早已料知的,这样平静的日子也仅仅持续了一年,随着继母的进门,男人一开始还想维护女孩的一点权利,但当弟弟降生后,曾经对她有几分歉意的男人早已把对外婆的承诺遗忘到爪哇国,她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再也没资格去上培训班,对那个叫“继母”的女人来说钱是要存下作为亲生儿子的教育基金,除了每天放学她需要做繁重的家务,还要忍受继母“白眼狼”、“小畜生”的辱骂以及如雨点下落在她的后背、手臂的扫帚柄。她不敢哭泣,甚至连低低的饮泣声,都会惹得易怒的继父随手甩来一个巴掌。

    直到这个寒夜,那个女人要将放在她小房间中的一箱母亲的遗物扔掉,在争执中,女人狂暴地再一次用扫帚柄抽打她,这一次多年来积存的恨使她终于像一头狂暴的狮子开始反抗,一头撞倒继母,夺门逃出……

    于是她流落街头,于是命运在这一夜绽放出奇异的魔力……

    “……她有一个外婆,住在距离海城两百五十公里外的鹤鸣小镇,是她惟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小主人,在下调查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应该和丰加特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一个……凑巧被赶出家门的普通女孩……”

    一开始时轻时重、时远时近的声音渐渐变得稳定,好像被凝固在一个点上,然后沉下来。静了片刻,另一个她似曾听到过的声音用一种阴冷坚决的口气说:

    “我知道了。丰加特家族在此地的阴谋已经挫败,父亲让我立刻回国,这里余下的事交由你来处理,另外在我离开后,你务必处死羽左!”

    “这……您不把羽左押回国吗”

    “斩草除根,父亲近年来已过于仁慈,要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叛乱者臣服,就得需要铁的手腕!这里由我负责,你只需要执行……”

    就像从云端掉落地面,少雨原本已意识到说话的人是那个奇异的黑衣男人,那么她自然还活着,可未等她理清楚昏迷前那混乱的一切,男人说话中左一个“处死”右一个“斩草除根”,只吓得她觉得自己刚摆脱险境又掉入魔窟。

    这些人看来真的是黑社会!他们……想用私刑处决叛徒!

    身子震颤地微微一动,触到背上的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她要掩住嘴已来不及,心中一慌,忙死死闭住眼睛,暗自祈祷,千万别认为她已经醒转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以男人说话时的冷酷,既然能坚决地下令“斩草除根”,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杀人灭口自然也不在话下。

    说话声果然停下来,尽管没有脚步声,但她能够感觉到有一个人走近她。

    被称为“小主人”的年轻男人在不远处说了一句话,此时用的已是她所听不懂的语言。

    身侧好像是床头柜的位置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另一个男人在柜子中拿出什么东西。他……想干什么是……手枪不,他们不用手枪,这是她最感到惊奇之处,这些人的武器是她从未曾见到过的,就像……那些魔幻电影中的道具,不过也许是她孤陋寡闻,上学、功课、家务活已占满了她整整五年中所有的时间.

    她记忆中最近一次去影院看电影、去游乐场、去旅游都是在十岁前,除了从学校同学处听来的一些娱乐时尚的八卦,她再也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容她汲取教科本外的知识,五年来她就是在学校和“家”这两个囚笼中奔波,直到这一日……一股怡人的香气缭绕地钻入鼻端,幽幽淡淡的,仿佛夏日午后让人感到慵懒的阳光气息,勾起浓浓的睡意,何况原本就躺在温暖丝滑的被褥中,真想大大的打一个哈欠……不行!她可是在装昏迷的,如果伸个懒腰,不但再一次触到伤口,恐怕要真的被杀人灭口了!

    睡意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直到完全围困住少雨,沉沉地坠入一片温暖金色的梦境……--

    再次醒来已是阳光明媚。

    睁开眼眸,很干净、雪白的一间房间。

    床和被褥是白色的,带着一股很清爽的气息,手感却没有她第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时那么轻柔丝滑,就像……被人换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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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打量
    如果没有这一笔能支持她读书求学的巨款,她难以想象此时的自己会在做什么,是饭店的洗碗工、超市的收银员或者如妍姐打趣她的“沦落风尘”当然她认为以她做人的准则,再没钱也不可能去卖身,就像那天当神秘的桫先生把银行卡从病床上推向她时,她一开始并不想接受,但桫先生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不想随便接受,那么就当作是一笔借款,你想还的时候就把钱存入卡中……”说话时,男人的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晶亮,让少雨不由得心中一颤,他知道她已几近绝境的窘迫,钱对她来说是如此重要,另外想到这笔钱其实是对方用作封口费,如果她不接受,恐怕也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收下银行卡后,她在医院住了两天,回到鹤鸣镇。

    钱许多时候还真是个好东西,这一次她没有再向外婆隐瞒六年来所经受的凌虐,告诉一向疼爱她的外婆,在逃出继父家的当晚,她被车撞伤,车主赔她一大笔钱,她要和继父继母家斩断一切往来。外婆在海城、鹤鸣镇奔波数星期后,将她的监护人转为外婆,同时将“申”姓改回母亲的“尹”姓,因为再有半年就要毕业,外婆托在海城的世交舒家夫妇代为照顾少雨。舒家夫妇就是舒妍的父母,两家原本就有着极深的缘源--舒妍的祖父和少雨的外公有着兄弟般的情谊,原本长辈们希望能结为儿女亲家,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暗恋少雨母亲尹薰柔许久的舒家儿子最后无奈娶了薰柔的闺密为妻。

    不过婚后异常地甜蜜幸福,倒是尹薰柔最后遗下年仅十岁的女儿跳楼自尽。听闻到这个消息后,让舒妍的父母唏嘘许久,当外婆把少雨托付给舒家夫妇,自是尽心尽力照顾。但因为母亲的死,少雨始终对海城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无论是大学还是工作,她都选择了距离海城数百公里外那个位于西子湖畔的美丽城市。

    “见鬼!”

    听到男人的一声怒吼,少雨心知不好,目光顺着淋湿的皮鞋、滴着水的裤角向上移动……

    心不由自主地已有几分胆怯,偏生男人目露凶光地瞪着眼前手忙脚乱的清洁女工。眼见着暴风骤雨将向一个无辜人袭去,少雨鼓起勇气先向清洁工道歉,然后从地上捡起口红,仰起脸,惴惴不安地说:

    “抱歉,是我的口红掉了,你……要不要紧”

    男人盯住少雨,气势逼人的目光从她手中的口红落到她的身上,上下打量。

    “你觉得要不要紧”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磁性,这样好听的声音此时却别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凶霸冷硬,仿佛他是一个审判者,在她认罪后,下一步就准备把她处以最严酷的刑罚。

    “我……帮你擦……”

    从背包中拿出纸巾,正想蹲下,他的手已狠狠地一把握住她的,好大的劲,几乎能把她的手给拧断。

    她吃痛地呻吟一声,男人却丝毫没有因为怜香惜玉而松手。

    他想做什么她已经道歉,甚至想帮他擦拭,当然她知道一包纸巾怎么也擦不干净他被淋湿的裤子、鞋袜,但她又不是故意的,作为一次意外事件,他这样的反应简直没有男人应该有的绅士风度。

    当然他也没说他是绅士,但这样俊朗精致的脸、这样一身合体名贵的服装(看他那件衬衫、那条银灰色的裤子、锃亮的黑皮鞋显然是价格不菲的名品),在她想象中他就算心中恼火,也不会表现得过于失礼,但--这男人却是个异类。

    她心底的傲气油然上升,也不再叫疼,任他拧着她的手臂,扬起眉,透过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直视着年轻男人闪烁着冷光的眼眸……

    “言哥,怎么回事”走廊一侧的一扇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胸花、一身黑色礼服的男人,“咦,小雨,你和言哥……”

    拧着少雨手臂的男人在这时倏然松开手。

    是新郎游宪,和少雨见过几面,自然认得爱妻当作妹妹看待的少雨,也知道她今天是伴娘之一。讶异的目光扫过他认识的这一对男女,发现他的“言哥”裤上一大滩水渍,恶狠狠地瞪着女孩,尽管不知道少雨怎么惹上言哥,却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替她解围,但刚想开口,男人向游宪抱歉地说:

    “阿宪,我有点事,婚宴正式开始前一定赶到。”

    再也不看少雨一眼,快步向电梯走去。

    四年的大学生涯,花费那些有可能沾染鲜血的钱财,总让她内心中有一种罪恶感,但仿佛从“囚笼”中释放的她,又是如此想了解自她母亲去世后因为经济原因所无法接触的一切,学习弹琴、绘画、摄影、雕刻……

    她忙碌地充实着自己,甚至超过她的学业,好在她原本就聪颖,总算没有难堪地毕不了业,但银行卡中的五十万却也被她在不到五年时间中用去了十多万。这是她此后背负的最大包袱,多年前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年轻男人在她心中如影随行,梦里常常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这一笔钱她最终是一定要偿还的,否则她以后的日子怎么也不会安心。

    可到了找工作,她才知道如舒妍所说的,中文系毕业生确实很难找到称心的工作,更何况她没有任何背景,受到业余爱好影响,专业学得稀松平常,在第一次去某公司应聘时听同学说要给招聘人员留个好印象,化了一个淡妆,结果却差点遭到老板性骚扰,一个巴掌甩下去,工作自然也没了。

    那晚第一次在镜中仔细地审视自己,年满二十一岁的少女已出落得明眸皓齿、肤光如雪,四年前那一头剪得凌乱的短发如今乌黑飘逸、带着如丝如缎的光泽直垂到腰际,连她都没想过这四年来她把自己忽视到连头发都未曾修过。

    但或许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去修,美丽的母亲就有着一头柔亮迷人的秀发,平常松松地挽成一个发髻,当洗过后披散在肩头坐在窗边弹琴时,在纯净美妙的琴声中,长长的青丝随风飘起,带着深深的追忆,一缕缕一丝丝如烟尘飞向寂寥的空际……作为女儿的她,心底由此把对母亲的眷恋转为对如瀑般泻落的长发的爱好,四年中不知不觉三千青丝已披落窈窕纤瘦的后背。

    指尖轻轻地滑过抹着淡淡一层柔光口红的樱唇,如同熠熠生辉的宝石,带着让人不由自主爱怜轻抚的甜美诱惑。她忽然想起四年中徘徊在她寝室楼下羞羞的男生、一张张托室友转来的情书纸条、偶尔从教室出来望着大雨发呆的她总会发现有一只男性的臂膀在她的身前撑起一朵伞花……

    而她竟然像一个不懂爱慕的白痴,延续母亲当年的冷情,让一颗孤寂的心封闭在高傲淡漠的外表中。可想到白天应聘公司老板把她单独喊入办公室,一双粗壮长毛的手臂抱住她向她的胸口袭来时的恐怖,又让她觉得自己容貌的秀美在职场中并不都是好事。

    此后一副平光眼镜架在她小巧挺直的鼻梁上,脸上也再没有化妆过,一脸素净的她走进一个个招聘公司。被拒绝多次后,终于一家房地产公司录用她为文员。工资不高,而且总公司是在海城,但她此时已不想一次次奔波在人才市场,奔波在各种招聘会,只想能够暂时安定下来,何况这份工作还是有些前途,就算总公司是在海城,但有机会培训办事也不过几天,按照她的资历几年来能够被提拔到总公司的几率几近为零,再说她对海城虽有抗拒,可并不抗拒有机会探望对她最好的妍姐和舒家夫妇。

    高速列车在海城到站,走在站台上,手机铃又开始响起来。

    “戴什么眼镜,你又不近视!”身穿雪白婚纱的舒妍一把将少雨鼻子上架着的眼镜给摘了下来。“装什么老成,年轻是本钱!”

    又扯下少女头上的发卡,一头原本松松挽起的长发如丝如缎般倾泻下来。

    舒妍侧着脸欣赏披散着一头秀发的少雨,说:

    “这样多漂亮,你该找个男朋友了,要不,我让阿宪给你介绍一个。对了,阿宪有个朋友,叫……安棣言,真叫那个帅,他刚才就和阿宪在一起,不知道你上来时有没有遇到”

    “舒妍,你说的是那个留长发的帅哥是吧他叫安棣言”在帮舒妍整理头纱的一个伴娘问道。

    “小溪,你好像看到他两眼都发直了。”舒妍笑起来,“这个轮不到你下手,我可留着想让阿宪介绍给少雨。安家和游家是世交,虽说安家伯父伯母一直住在南美洲,但在本地可有很多投资项目,也是游氏企业的股东,安伯母是明州人,听阿宪说为人很通情达理,没有豪门惯常的势利眼……”她似乎想到自己的婆婆,微微一挑眉,“婆媳之间的关系可是很重要的,有一个对自己好的婆婆,嫁过去后会轻松很多。”

    安棣言长发

    少雨记起游宪称为“言哥”的这个“凶神恶煞”,好像是长发,只是当时整齐地梳在脑后,他就是舒妍扬言要宪哥介绍给自己的安棣言那男人她可惹不起,就像从中世纪古国穿越过来的野蛮贵族,一次无心的意外事件,仿佛她冒犯了他的天威,恨不得把她捏死,这种男人她能躲最好躲远点。

    “哎,舒妍,安棣言这么好的条件,让我倒追也行啊!你看少雨都不说话,她有男朋友了吧”小溪横了眼少雨。

    “你这,看到帅哥就流口水,少雨是我最亲的妹妹,我会不知道她有没有男友,安棣言是我给少雨看中意,你少出手来抢,你男友多得可以一星期每天换不重复……”

    “可没安棣言这么帅、这么有钱的,你有没有注意到他那款手机,是vertu。”小溪翻了个美丽的白眼,嘟嘟囔囔地说。

    “除了帅哥你更爱的是那些奢侈品牌吧!”舒妍斜睨着小溪,这是她大学时的同学,说话自是口无遮拦。

    门口响起一阵说话声,随后客房门推开,游宪探进头,笑道:

    “好热闹,在说什么妍,已经六点,准备好的话,我母亲说应该下楼去婚宴大厅门口迎宾了。”

    “我就来。”舒妍一听是她婆婆下达的命令,忙拿起捧花,心急地向门口小步奔去,差点没被长裙下摆绊倒,少雨赶紧扶住舒妍,替她拎起裙脚。

    房内或站或坐的众伴娘也纷纷拿起各自带来的随身小包,也有的拎起新娘婚礼中替换的礼服、首饰先带去设在婚宴大厅旁的换衣间。少雨既然负责替舒妍收红包,自是得陪她一起站在婚宴大厅门口。

    果然婚宴大厅中已有宾客抵达,游家是什么背景,原是容不得新媳妇有一点失误,舒妍脸上堆起甜美的微笑,向早到的客人连连



第131章 眼熟
    少雨不由自主地转过头。

    身后含笑走来一对中年夫妇,如同不少来参加游家婚宴的中年富商型夫妇,男的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女的珠翠环绕、一身名贵晚礼服。

    不过……这姓阮的中年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少雨忽然记起在总公司培训时,蒋小姐在介绍公司的成立、发展概况时发给他们的宣传手册中似乎有这个男人的照片……唔,想起来了!是公司董事长阮箫先生!

    天,被安棣言称作“阮叔叔”的男人是她尹少雨的大老板!

    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安大恶煞”知道她的任职公司,反正大老板也不会认得她这个在分公司里的小虾米,趁安棣言和阮先生热烈拥抱之际,她慌忙蹿进正欲合拢的电梯门。

    靠在电梯内壁,她重重地喘了口气,手掌拂过额头,发现湿湿的一片细汗。

    唉,倒霉死了,这一天就没顺过!

    原来舒妍真如她所料的,忘了戴上手链。

    她这时记起她进门时,舒妍正想让小溪帮她戴上手链,结果一见到她,那女人忙着来收拾她,又是摘眼镜、又是折腾她的长发,此后被游宪催促,拎起捧花心急火燎地和她们一起下楼,结果竟然把一百多万元的翡翠手链给遗忘在客房,新婚之日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丢三落四

    “言哥,喝什么”舒妍嫣然笑道。

    游宪见安棣言这一架势,知道对方“居心叵测”,可能要给新娘出难题,眼珠一转,拎起酒水车上的一瓶茅台,说:

    “妍,给言哥每个杯子倒上酒。”

    他想让爱妻先下手为强,但安棣言已及时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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