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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他沉静耐心地对她解释,但她却知道他这是在狡辩,他的部属是夜邪贵族,当然可以探亲回家,而那些侍怒,既然身份为怒隶,他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是他们绝对的主人、绝对的真神,一个小小的触怒都可能被鞭打致死,一个可以对底下怒役随心所欲的人竟然说他需要服众,不啻是一个黑色幽默。

    她是他的怒,他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可这一身份却始终未曾改变,他虽说取下了她脖子上禁锢的项圈,却用另一种看似温和体贴的方式依旧把她牢牢的圈禁起来,恩威并施,明白地告诉她如果再次逃跑的后果,甚至是她以往从未想到过的,她就算逃回地球也无法摆脱他对她的追逐,恐怕还会为此牵累外婆。

    霜落宫,建于暮基山顶,犀照王城最高的建筑。

    夕阳西下,绚丽的晚霞如同幻色的锦衣,变换着血红色、朱丹色、桔黄色、紫金色……流动的光芒如同神的金箭从空中射下,在这一座刚经历过阴谋政变、流血杀戮的宫殿外墙染上瑰丽的色彩。

    白色镶金的宽阔长廊两旁是高耸的紫金色雕纹石柱,一个个新安装的紫樱菀花形的装饰雕塑从石柱顶部下垂,底部的镂空雕笼中弥散着雾气,似高悬的灯盏从雕笼的镂空纹中将霞光的金红色映照在长廊中,将原本渐趋阴森的柱廊涂上一层金红色。

    一个身着紫金色华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紫金雕柱旁,他的脸棱角分明、两条如同刀裁般的浓眉,未曾留须,在高挺的鼻梁下是紧闭的双唇,他的面容如果在年轻是可以俊美来形容,特别是一双深蓝色流动着紫金色光点的双眼从容、冷静、沧桑,此时以一种帝王的威严静静地凝视着远处如血的残阳。

    随着自远而近的皮靴声以及腰侧剑器、权杖等物撞击的轻脆声响,中年男人转过头,眼中流露出喜悦和长辈对儿辈浓浓的爱意。

    大步走来的是一个和他同样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削瘦俊逸的脸庞、端正挺直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双唇坚毅中蕴含着温和,而一双睿智、成熟带着摄人气魄的双眼带着热切和激动注视着中年男人,未等走到近前,已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

    “苏念,什么时候你也如此见外,难道说一个人登上王位就必须是孤家寡人吗”中年男人爽朗地说。

    苏念眼中漾起由衷的敬意,改口道:

    “父王。”

    在苏念起立后,中年男人给予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又后退一步,细细地打量着他,叹息道:

    “你瘦了很多。”

    “抱歉,父王,让您替我担心……”苏念看了眼邻近的侍从护卫,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会意地向随侍的侍从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等所有近侍护卫离去,苏念再一次跪倒在地:

    “请父王处罚我,苏念不配冠上父王尊贵的姓氏‘雾珈’,此次地球之行走漏风声,非但没有完成父王交与的重要任务,而且被夜邪王子掳获,同去五人,希古与夜邪人激斗时战死,加廷受酷刑不过,为防止自己透露任务内情咬舌自杀,奥根、岗斯地在兰德宫中地牢用自己的生命助我逃脱……”

    苏念的声音哽在喉头,牙齿狠狠地咬在唇上,渗出一缕殷红的血丝。

    “您知道……我不杀女怒,何况……她是地球人,我把她绑了起来,这样在棣言王子回来后,不至于迁怒到她一个无辜的女孩。在临走时我问她叫什么,她告诉我,她叫少雨。逃离王宫后,我……老是想到这个叫少雨的女孩……”

    苏念的神情有几分扭捏,被酷刑折磨后未曾完全恢复常色的俊脸上,浮起一片异样的红色。

    雾珈增罗心里早已了然,可这年轻男人偏偏要掩饰:

    “父王,我想到……少雨小姐,并不是涉及到男女之情,只是因为我也曾经有过少雨小姐这样的经历,如果当年不是父王出手相救,此时的我恐怕不知道被转卖到哪个星球的庄园里为怒。因此我在离开茵特前,拜托墨心解救少雨小姐,他有罗丁西斯贵族头衔,并和诺蔚的汐雾公主认识多年,为此我安排潜伏在茵特的部属协助墨心。”

    “苏念,这件事我已听闻,你为了救一名女怒结果造成冰眙潜伏在茵特王城的特工组织损失惨重。”雾珈增罗沉声道,“我不是为此责备你,以往的你做事稳重周全,只是你信任墨心未免有些轻率。”

    “父王,墨心已经尽力,这件事是我的错,明知棣言王子一向老谋深算、工于心计,委托未曾和他交过手的墨心去救少雨小姐……”

    “你认为如果你留在茵特就能救出这名女怒她难道不会是棣言的诱饵”雾珈增罗一针见血地说。

    “父王,请您听我说,我也一度认为自己被少雨小姐单纯的外表所迷惑,以至于犯下大错。首先她的鞋底被安放了追踪器;其次墨心带少雨小姐打算由密道脱身时棣言堵在密道出口,声称少雨小姐是他的同谋者。但真是如此吗

    我和少雨小姐只一面之缘,我打算救她是我临时起念,棣言怎可能料到我会派人去救一个相处不到十分钟的女怒,他最大的可能同时也是最直接的理由,就是为了防止少雨小姐逃跑。

    他原本给少雨小姐戴着限制自由的项圈,可以认为是一种惩罚,但鞋底的追踪器就没有任何惩戒的作用。在戒备森严的兰德王宫,他有必要如此严防一名女怒逃脱吗一名从地球掳掠来的女怒有什么值得他如此重视”

    他略略一停顿,雾珈增罗向他做了个继续说下去的手势,看来也有几分对此感到兴趣。

    雾珈增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扶起:

    “你的能力我很信任,如果连你都感到棘手的任务,在冰眙恐怕没有其他人能够胜任。苏念,你不必自责,紫艾在地球建有基地,这次行动原本就极其冒险,你已尽力。”

    “可是事关父王惟一深爱的女人和亲生骨肉的下落……”

    “是我辜负了她,这么多年她应该早已另有家庭,想必她异常地恨我。当年离开地球时,我将护身神符赠给她,曾经对她说只要她有了我的孩子,把神符戴在孩子身上,就算相隔再遥远我都能够感应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惩罚我的负心,或者只当我是在开玩笑,从始至终,她并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直到三个多月前我感应到这个世上还有和我血缘相通的至亲骨肉,我毫不怀疑这是神对我的恩赐,我以为多年梦想得到的一切终于可以实现……”

    “父王……”

    苏念歉疚地想说些什么,但雾珈增罗向他做了个手势,说道:

    “苏念,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其实……这是对我的惩罚,不是吗无关于你这一次任务的成败,从你被夜邪王子掳获的前一晚起,孩子的信息又完全消失。”

    “父王,您是说……在我被捕后,一个来月您再也没有感应到您的亲生孩子”

    “不错,我根据你在飞船上发来的信息,推算了时间。”雾珈增罗叹息道:“我不知道我的孩子下一次戴上护身神符又是多少年后,或许这枚神符已被他丢失。”

    “但是我去过地球后肯定小王子或者小公主曾出现在海城,感应球反应最激烈的时候,只相差一百杜伊(冰眙距离单位),我当时确定人是在海城的金悦酒店,但当我们一行人开车急着赶去的半途,感应球透出的火光已黯淡下去,恢复了常色。在我们抵达酒店后,向大堂经理打听,知道在酒店中所举行宾客最多的一场婚宴刚结束不久,宾客已走得差不多。此后我和奥根他们只得寄希望于父王所拟的寻物启事,这道启事在我们五人抵达海城时已找当地平民看得最多的《海城晚报》登载,却没想到第二天上午竟然引来了夜邪人……”

    “在回冰眙的飞船中,我再次联系上已抵达圣第的墨心,详细问起舞会当晚的情况,在说到少雨小姐时,墨心向我提起一件事,少雨小姐和他在一起时,曾说到‘槟香的离别’这首冰眙的民间乐曲,少雨小姐说她在地球上时就会用钢琴弹奏,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和她母亲在世时经常弹奏的一首曲子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说……少雨的母亲会用钢琴弹奏‘槟香的离别’”雾珈增罗原本沉静的双眸涌动起异样的暗潮,“你知道她姓什么多大年纪她……母亲去世了”

    “父王,很抱歉,我和墨心都未曾问过她姓什么,也未曾问过她在地球时住在哪里,不过……墨心说她的夜邪语说得并不标准,看起来才学不久,从这点来看,她有极大的可能是这一次棣言回地球时所俘获,而不是已为怒数年,时间上吻合护身神符信号消失的最后时段。护身神符上有父王的花体名字,父王的亲生孩子只要佩戴的神符被棣言注意到,恐怕难逃被掳掠为怒的命运。

    另外,少雨小姐的年龄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不会超过二十二。关于她的母亲,据她对墨心说,她的母亲已在多年前去世,她会弹的那首和‘槟香的离别’相似的曲子,是因为她童年时听多了母亲弹奏。墨心问她是否她父亲知道这首曲子的来例,她说她没有父亲。”

    “没有父亲……”雾珈增罗就像一座雕像般静静伫立,许久未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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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休息
    当然在白天也有休息时间,就算是监狱的囚犯每天都有放风,少雨到达汤泉宫时女人们在温泉中泡澡、在回廊里玩耍就属于自由活动时间,只不过这一段休闲时光并不是很固定,而是依照安棣言抵达汤泉宫的时间来调整,以便他回他的寝宫时路过回廊能够挑选合意的侍怒侍寝,所以每每临时改换侍怒的休息时间,每个女人都会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希望能引起王子殿下的注意。

    专门管理这一大群女怒的是个四十多岁不苟言笑的女人,侍怒们称她为“枫夫人”,拥有如此优雅称呼的这个女人却长着一张极不相配的阴沉死板的脸,一双金鱼眼惯常带着尖锐严厉的冷光,只有桫松总管出现时,原本僵硬的肌肉硬是挤出笑容,这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反而透出几分诡异,再加上桫松和她见面时多数是这女人上报有严重违规的侍怒情况,以至于女怒们最怕枫夫人诡笑,许多时候意味着她们中的谁要被绑在庭院中狠狠鞭打或者饿上几天,最终是否被抛到雪原上喂鬼狼兽那得看安棣言的心情。

    少雨抵达汤泉宫的第二天凌晨四点是被枫夫人的羽拍抽醒,睡眼惺忪的她甚至没有回过神,已被这个粗壮结实的女人拖出门外,面对着墙站立,要她背诵安棣言定下的侍怒规章,让她想起她在晟深培训时的蒋小姐。

    天哪,原以为蒋小姐已经够凶了,这个枫夫人比蒋小姐更是可怕!

    她苦涩地想到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怒隶自然没办法跟相对来去自由的企业员工比较,她是安棣言的女怒,他在把她带到汤泉宫后将她安排住在侍怒区,或许就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的眼中卷起一片酸涩,睫毛抖动,委屈得直想掉落,但强忍着转过头解释说她并不知道什么女怒规章,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可是据枫夫人说,每位新到的侍怒都由一个叫宴姬的歌姬告知在汤泉宫中侍怒规章,并且叫来宴姬,却没想到宴姬一口咬定她已经在前一天将规章告诉了三名新来的侍怒。

    她知道又被陷害,果然不多久两名前来对质的索夏斯舞姬异口同声地说宴姬将侍怒规章一起告知给她们三人,少雨小姐没有准时起床恐怕是因为没有仔细在听。

    走进门内,里面是一间装饰得极其富丽奢华的大厅,并没有用夜邪宫廷惯常的银白色,而是大量运用夺目的金色与乳白色、樱桃红等色彩相配,再加上工艺精湛、风格独特的雕塑、家具、灿烂绚丽的蔓薰花和优雅高贵的银菱花图案的地毯、大量精美华贵的织物,在水晶装饰品中透出的金色光芒辉映下,光影绮丽、美轮美奂。

    穿过大厅,是一间华美但风格清新的会客厅,安棣言示意少雨在坐榻上等他片刻,他和桫松走进邻近的小书房。

    少雨坐下不久,白耳狐言言蹿进会客厅,委屈地呜呜叫着跳上她的怀里。下飞船时,言言原本抱在她怀里,结果安棣言想来拉她的手,随手从她怀里拎起言言,把小家伙给掷了出去,摔得七荤八素,幸好金色白耳狐有灵奥血统,经摔耐打。

    她安慰地拍抚着言言柔软的长毛,在桌上白色描有银花的碟子中挑了一块夹有香贝肉的糕点,言言用两只前爪捧住,吧嗒吧嗒地用大门牙啃了起来,一双原本泪汪汪的银色眼睛弯成葱绿色的月牙,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但才啃了两三口,小家伙“噢”的一声叫,丢下它爱吃的糕点,从少雨怀里窜下,躲入坐榻下,用爪子抱住头,眨巴着一双已变成金色的大眼睛,小身体抖得像筛糠。

    她知道是谁来了,转过脸,果见安棣言和桫松走出小书房。

    “少雨,我有事要回宫里,你的住处桫松总管会替你安排。”安棣言说道。

    她的住处少雨怔了怔,这么说他终于打算分给她一间属于她自己的房了可是……心中一时间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到一个月来每晚的耳鬓厮磨,想到回紫艾的飞船中三天的甜蜜相处,想到他用坚实的双臂拥着她时带给她的安心和温暖,是不是……回到汤泉宫一切都已不再她就像他所有带回汤泉宫的女人,他想到她时才被召到什么地方侍寝承欢

    脸渐渐地变得苍白,但安棣言似有什么急事,少有地没有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在她的额头盖下一个吻,随即匆匆离开。

    这一去就是三天,正如她不祥的预感,她被桫松安排住在左侧回廊尽头侍怒居住区的一间房,陪伴她的只有言言。

    她所有在兰德时安棣言替她置办的衣裙、首饰等物品在当天送入她的房间,包括空弦琴、画具等消遣物品,倒可以暂时排解一下孤寂和忧闷。

    两名和她同日抵达的索夏斯舞姬住在她隔壁的房间,她注意到除了她,其他的女人都是两人一间房,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优待,或者女人们的总数成单,所以她能够单独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枫夫人从未想到过会有侍怒反抗她,猝不及防,人高马大的她竟然被娇小的女孩撞得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撞倒枫夫人后,少雨不顾那女人气急败坏的叫嚷转身就逃,知道被这个凶女人抓住恐怕会被严惩,可是在汤泉宫里她又能往哪里逃她不知道安棣言是在回避她呢还是真的不在,但此时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向寝宫方向跑去。

    在侍怒区的回廊出口,她已被守卫武士拦住,眼看枫夫人越追越近,她想起安棣言曾经的承诺:

    “殿下说过我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寝房……”

    “抓住她,这是个不守规矩的女怒。”枫夫人在身后嚎道。

    两名守卫武士略一错愕,未等反应过来,少雨快速爬过雕栏,在庭院中狂奔向前。但她哪里跑得过两名受过异能术训练的武士,未等靠近寝宫回廊,已被武士赶上抓获。

    在枫夫人的命令下,少雨被两名武士拖向庭院中心一根如同凯旋柱般的装饰柱。她拼命地挣扎,既然手被抓住,她就用脚,连踢带踹,只可惜两名守卫武士穿有护身铠甲,倒是她自己不但脚踝扭伤,脚趾也踢得开裂。

    双手被武士强按在通体雪白、透着迷离柔光的石柱上,想必这根装饰柱平常也是用来做刑柱,在武士的操纵下,石柱上原本装饰的彩色金属铸成的花卉中爬出两根带有尖刺的花枝,一左一右,就像两条吐着信子的蛇向她的手腕缠来……

    这一幕是少雨抵达汤泉宫三天中最可怕的记忆,此后那些损坏她的衣物、泼热水、在她睡眠时制造嗓音等等,种种恶意的捉弄与这相比较简直不值得一提。

    她以为自己的手会被尖刺钉入后固定在石柱上,她似乎已听到自己苍白的肌肤发出惊悸的哀嚎,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侧不远处响起:

    “放开她--”

    简洁的三个字犹如最有效的军令,两根带有尖刺的金属花枝在距离她手腕肌肤不到半寸处停下,随后快速缩了回去。

    是桫松总管,他的及时出现避免了她再一次遭受可怕的皮肉之刑以及被示众的屈辱。

    桫松总管那双精亮睿智的蓝眸就像五年前的他,温和地注视了她一眼,向枫夫人做了个“请过来”的手势,在回廊一侧和枫夫人说了几句话,此后她被放回自己的房间,枫夫人再也没有来打扰过她。

    所有侍怒并不知道此后发生了些什么,总以为她已经受到过惩罚,见她出门时走起路来一拐一拐,更是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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