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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远远看去,锁在石柱上的女人就像是一座体态窈窕、缠绕着花枝的精致雕像,也许只能走近才能注意到那一双会眨动的带泪蓝眸。

    少雨只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趴在雕栏上的身体缩回坐榻,紧紧抱住一个雪狮猁兽毛皮制成的靠枕依旧消除不了从心底透出的寒凉。

    前天只是两条花枝向她的手腕缠来,已把她吓得花容失色,而宴姬密密麻麻地被上下锁了十多条带刺的花枝,恐怕从石柱上放下来,浑身上下、包括那张娇美如花的脸都是一个个血窟窿。

    当息蒂将热气腾腾的一盆药水放在坐榻旁,示意她将扭伤的右脚放到一把皮质软凳上,她才如梦初醒般重重喘了口气,用舌尖湿了湿发干的唇瓣,问道:

    “宴姬,她……做了什么错事惹恼殿下”

    “殿下传宴姬侍寝,宴姬迟到可又狡辩说枫夫人通知到她,她就急忙过来。殿下叫来枫夫人对质,枫夫人说她在半小时前就已经通知宴姬侍寝,是宴姬磨磨蹭蹭不当回事。宴姬大骂枫夫人陷害她,死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结果……惹恼了殿下。”

    息蒂向阳台外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快速收回目光,垂下头拧干浸泡在药水中的软巾敷在少雨右脚脚踝上。

    她立刻明白安棣言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宴姬也尝到被人诬陷后有口难辩的绝望,只是这个惩罚真让人不寒而栗,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一种残忍的“艺术”来惩罚一个撒谎的女人,这--就是他的“狠狠给她们以颜色”

    那么,还有两个数次欺负她的女人呢尽管庭院中的“活人雕柱”让她触目惊心,但她还是探过头去在庭院中、回廊内搜寻两名索夏斯舞姬。

    温泉中已没有泡浴的侍怒,所有女人都远离庭院中心的石柱,或无精打采、或战战兢兢地数人聚在一起,却没有互相交流说话的人。

    找遍所有长着银白色长发的女人,没有发现两名喜欢穿艳丽短衣的索夏斯舞姬,也许昨晚被安棣言摔伤,两人在房间里养伤未曾出来;也许已被带到什么地方去折磨凌虐……

    向息蒂学了一下午刺绣,再把自己好不容易绣了一半的白耳狐言言和息蒂的护身绣带比较,简直惨不忍睹。夜邪的刺绣针法复杂,线条排列均匀紧凑,不能够露出一点针迹,而她花了两三小时绣的言言,针脚时长时短、凌乱粗糙,看起来就像一只金黄色、长着几根白毛的刺猬,她只能自我安慰绣线颜色搭配倒是不错。

    “言言,像不像你”她落绷后,伸了个懒腰,抱起在坐榻旁打瞌睡的言言。

    言言睁开弯成一线的眼睛,但没一秒钟,玫瑰色的眸子已变成金色的铜铃,“嗷”的一声叫,倏然从她的腿上蹿下去,钻入矮几下。

    “哈哈,你绣的是言言看,把它吓得。”

    安棣言浑厚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由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已脱下雪地狩猎服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薄皮的衬衣,腰上依然沉甸甸地佩挂着剑器、神杖等物,一只手抚在剑柄上,随意中带着一种充满力感的威慑力。

    息蒂忙站起来,行了个屈膝礼。

    少雨坐着没动,翻了翻眼皮,反唇道:

    “明明是你吓坏了言言,你三天两头摔它,现在言言一见到你就吓得躲起来。”

    他俯下身来,身上隐隐弥散着一股血腥气,她蹙起眉心,向一旁避去,哪知道他的目标原就不是她,拿起她绣了一半的手帕,另一只手从矮几下抓住言言的两只大耳朵,拎出来假惺惺地对比着道:

    “言言,某人说这是你,干脆这块手帕做成你的围脖算了,也可以让宫里所有人瞧瞧某人的绣工。”

    怒了!少雨羞恼地去抓被安棣言抢走的手帕,却抓了个空,男人坏笑着把两只手伸高,吓得在半空中的言言“呜呜”大哭。

    “你还我,又不是给你的。”

    少雨原本就比他矮不少,跳起来去抓依旧够不着,气得她手指攀住他的肩膀,恨不得把他当成一棵树爬上去。

    他的阴谋得逞,随手将拎在一只手中的言言掷出去,手臂落下来抱住女孩,那双琉璃质般炫目的蓝眸含笑凝视胸前那张娇俏的脸蛋,取笑道:

    “少雨,难得你主动来抱我。”

    “谁想抱你了”少雨涨红了脸。

    “你的手、你的腿都缠着我,这不叫抱”

    “我……哪有”她中气不足地说,眼角余光瞥到他身后还跟着诺因、法提等近侍,并且--这些可恶的男人竟然忍俊不禁地在偷笑!

    她羞涩地将腿伸直,手从他的肩头缩回,以至于脚下悬空,身体的重量几乎挂在他圈在她后背的手臂上,难受地轻声道:

    “你放开我!”

    “有人自投罗网,我为什么要放开”他笑嘻嘻地说,转头对近侍以及息蒂吩咐道:“你们先下去,让膳食房将猎物处理清洗,准备好调料。息蒂,你大哥易泽和歌第亚松源也已抵达汤泉宫,今晚和我们一起在烧烤室用膳。”

    息蒂惊喜地和侍从们一起忙不迭地退出起居室。

    “放开我,难受!”少雨见其他人都已走光,双手毫不客气地握拳捶打在安棣言的胸膛上。

    “你抱住我就不难受了。”他轻笑道,并不松手。

    她只得用手勾住他的颈,他见她听话,也体贴地托起她的身体,换了一种很绅士的抱女人方式,走出起居室,一路向寝房走去。

    “少雨,我的鳄龙腹皮的衬衫都快被你的脸颊煮熟了。”走到寝房门口,安棣言突然说道。

    “我要是只野兽,曾经说很想很想我的,怕是只小母兽吧”

    “我才不是小母兽。”她小小的粉拳又捶了过去。“你昨晚用了手段迫我说‘想你’,就像以前妍姐的婚宴上你让我猜酒,其实两杯都是白酒,只是你对评判的摄像师耍了花样。”

    “小母兽变得聪明了嘛。”

    “是狩猎的诱饵。”安棣言面无表情地说。

    狩猎的诱饵

    他安抚地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声说道:

    “少雨,那是一些对你不好的人,你何必在意她们。”

    “可是……她们……是和我一样的人……”她哽咽着道,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是怒。”安棣言纠正道。

    “和我一样的怒……”她苦涩地说,“你……是想让我清楚这一点”

    “我对你,和她们一样吗”他低沉的声音如琴弦颤动出滋润心田的音符:“想想你是怎样骂我咬我、用指甲抓我的,如果换作其他侍怒,你这条命早已不知道丢了几回。”

    他……难道想在这里和她……

    身后不远处的庭院里可还锁着三个“人”,如果其中两个还能够称为“人”的话!她甚至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只知道两根石柱升起自然也是用来示众,是让其他侍怒包括她自己引以为戒的最可怕最深刻的记忆。

    “不




第155章 体贴
    “是……是……她们”

    用专门的食夹夹起肉片放在烤板上,在滋滋声中,肉片如花瓣般卷起,他快速的用食铲铲到碟子中,浇上一种透明的黏液。

    “少雨,不想吃烤肉的话,尝尝香桃鱼片。”安棣言体贴地说。

    少雨用一只小巧的贝壳食夹夹起一块鱼片,清亮的黏液直垂到碟中,就像什么动物的唾液,让她一阵恶心,怎么也没办法将食夹中裹着黏稠液体的鱼片送入口中。

    “要不要我喂你吃”安棣言在她耳畔轻语道。

    “我……今晚没胃口。”她低垂着眼睑。

    “香桃鱼是易泽从沙特莱里带来,你尝了再说有没有胃口。”安棣言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希望她再次拒绝的专横。

    坐在对面的易泽眸光一闪,微笑地说道:

    “少雨小姐,香桃鱼片上的透明酱汁是沙特莱里一种珍贵的可食树汁--殊罗碧树汁制成,那可是重要的军工原料,每年只有极少量殊罗碧树汁才用于做食品调料,具有开胃美容的功效,这次去沙特莱里,息蒂特意让我给她带来一罐,但沙特莱里公爵推三阻四地找借口……”

    “隆略尔宾希这只老狐狸肯定偷藏起了不少殊罗碧树汁。”松源插嘴道,“我曾奉兰奥公爵之命统计过全沙特莱里的殊罗碧树数量,树汁的产量应该超过每年用于军工原料的三千五百第克林(紫艾重量单位)以及他进贡给王室用于食品调味的总量,兰奥公爵怀疑他私运给冰眙谋取暴利,只是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

    “我倒并不认为他只谋取暴利这么简单,他和五年前叛乱的丰加特家族……”

    丰加特家族少雨记起五年前和安棣言初遇,她曾偷听到他和桫松提起来地球目的,就是为了挫败丰加特家族的阴谋,当年其中和他一同骑摩托车的车手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他的近侍,或许就是丰加特家族的成员。

    回忆往昔,胸口似翻腾起难言的暗潮,而安棣言似乎很不满易泽和松源在此时讨论政事,向易泽做了个“停下”的手势,易泽觉察到原本想向少雨介绍酱汁的自己竟然被松源插言带离方向,自嘲地忙向安棣言欠身道歉。

    息蒂一双秀美的眼睛佯怒地瞪了眼松源,随后抿嘴直乐。

    少雨知道安棣言下决心要她做到的事肯定不会放弃,况且他也没有强迫她食用狩猎的猎物,算是已很迁就她,何必再惹恼他,未等他再次开口,她将食夹中的鱼片放入唇中。

    果然鱼片嫩滑、树汁制成的酱汁清香爽口,并不像那些烤獐香肉、雪狮猁兽肉让她反胃,她其实不知道獐香是一种小动物,并不像雪狮猁兽、鬼狼兽具有可怕的撕碎活人的攻击力。

    “少雨,想不想喝点苏古酒,这是在吃烧烤时最适合女士喝的低度酒。”

    安棣言正想伸手去拿酒架上的水晶酒瓶,注意到手臂上的镯子亮起银色的光圈,他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在人多的场合中使用镯子中升起的收听卡,而是站起来快步走出烧烤室。

    大概过了数分钟,少雨吃完碟子中的鱼片,安棣言回到烧烤室,却并没有坐入席中,而是站在门口,一双寒冰般的眸子中沉淀着浓浓的阴霾又微透出几分少见的焦躁不安。

    “诺因、法提,立刻和我回王城宫中。”他沉声说道。

    对少雨来说,这一晚无疑是漫长而难以安寝。

    躺在安棣言分给她的寝房中,关住幕墙,放下床榻前数道浅紫色纱幔,裹紧毯子依旧感觉到有一股阴寒之气从她目光所无法触及的黑暗处蠕动蔓延,那两具肢体残缺不全的躯体、那一个全身缠着带刺花枝的苍白娇躯在她的想象中扩大,仿佛近在咫尺……

    心紧紧地攫成一团,直到凌晨,天将明未明时,疲惫不堪的她终于沉沉入睡。

    梦中是一场精疲力竭的追逐--她深一脚浅一脚地亡命奔逃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上,身后如影随行的是一只浑身雪白、幽绿色眼珠闪闪发亮的硕大野兽。

    腿越来越沉,仿佛灌注铅水,每一步都费上很大的劲。扭过头去,那挂着黏液的森森白牙已清楚可见,但此时更加可怕地是打斜地飞出一只瘦骨嶙峋的猛兽,瞪着一双狰狞的血红色眼珠,如鬼影般在雪地上划过一道白光,扑近她……

    是鬼狼兽,雪原上最凶猛可怕的野兽!她曾经在器的立体影像中见过。

    “棣言!”她凄厉地发出一声尖叫,在苍白无垠的雪原上空回响……

    在她的呼唤下,安棣言骑着一头长角驼兽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像一尊至高无上的神像,冰冷的脸庞仿佛如石雕般僵硬。

    “你逃不了!”他的一双邪异蓝眸透出一抹讥诮,手一甩,就像美国西部的牛仔,一条钢索飞向她,稳稳地套住她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收紧……

    “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发出了叫声,但那令人惊悸的一切已消失。

    是梦,幸好!

    可……为什么咽喉处真的像是卡着一只什么东西,好像……已有一段时间未戴的项圈又回到了她的脖子。

    “少雨,醒醒。”一个磁性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柔声唤道。

    安棣言他不是去王城宫中了吗

    睁开眼睛,安棣言那张清俊完美的脸距离她不到一尺,此时正静静地注视着她,看似平静别无异样表情,但她所熟悉的原本深邃锐利的眼中隐隐地浮动着阴郁的雾霭。

    “在做噩梦”他的手落在她汗湿的额头。

    “嗯。”她想起梦中的情景,正体现了现实中她迷恋他可又对他心存抵触的心境。“棣言……”

    她开口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回奎北,却发现喉咙上真的戴上了什么东西,手抬起来抚在脖子上,那花纹、那触感……正是那只曾经禁锢了她整整一个月的金色项圈。

    “你说过……我不喜欢,以后不戴这个项圈……”她睁大一双澄澈的黑眸,似不敢相信他的食言,责问道:“为什么”

    “只是一段时间,不会很久。”他拭去她额头上的细汗,“起来,少雨,换上这几件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顺着他的视线,侧过脸去,发现枕边整整齐齐地摆着几件衣裙,伸手展开,竟然是地球上流行的款式。

    她尽管不满他又一次以他的强势压制她,但知道在他心情糟透时违背他的意愿是自讨苦吃,何况她并不反感去见紫艾王后,她也想见到来自故土的人,用乡音说说话,让自己对外婆的思念倾注在另一个长辈身上。

    没有再和他针锋相对,却也不想表现得很乖顺,垂下长长的眼睫,让被他圈紧的身体变得僵硬。

    他收回视线,知道她只是想维持那一点点可笑的尊严,其实已经屈服,不再进一步去撕开她伤痕累累的内心,平静淡然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紫艾栖夜城王宫。

    少雨外罩着一件白色的戴帽斗篷走在气势宏伟、精美到令人咋舌的长廊中。

    比起用了大量夺目金色的兰德宫室,紫艾的宫廷装饰在奢华中不失高雅别致,巧夺天工的塑像、精美细致的浮雕、用特种工艺镶嵌的缤纷图案,特别是光亮照人的地面上用各种玉石、水晶拼成,在晨光微露的凌晨五点,弥散着让人心静神怡的柔光。

    袅袅娜娜、身着飘逸长裙的宫女,在安棣言经过时,让到一边,屈膝行礼。在少雨看来一个个丰姿冶丽、千娇百媚,但安棣言早已熟视无睹,用他那优雅的冷漠拂过那一个个窈窕诱人的贵族女子,最多偶尔微微颔首。

    在女人们直起身时,目光都齐齐地落向跟在安棣言身后的少雨,打量她的眼神倒不像兰德宫中的侍女们带着几分不善,或许是因为紫艾的王后是黑眸黑发,所以这些宫中女子对身份不明的少雨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好奇和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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