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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年之新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海燕之南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陈昶的重赏下,无数的军兵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双眼血红。十万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最少十亩良田,扬州这边的田地比徐州和中原更便宜,有可能是二十亩。或者按他们以前的工钱来算,一个月最多四百钱,十万钱是不吃不喝干二十年。如此重赏下,一个个军兵跟刚出笼的猛兽差不多。

    有甲胄的军兵一个接一个站出来,在池子上的小路前排队站好。三丈宽的小路一排最多可以同时走十四个人,全部举着厚厚的巨型盾牌,缓缓前进。

    池子边没有甲胄的军兵则是找来巨盾,用长杆打捞池子里有甲胄的尸体。因为小路崎岖难行,估计进攻不会太顺利。打捞甲胄的军兵都在想说不定到自己穿上甲胄后,就可以攻破对方的防守了。

    池子边陈昶手下的弓箭手也上来站满了,为小路上的战友提供掩护。小路上的军兵虽然也有没遮蔽好被射中落水的,比起刚才单方面的屠杀,状况已经好很多了。

    五十步的距离,平时就是十来个呼吸就能跑过的距离,现在军兵们足足走了三分钟才走完。不过走完以后,前方一马平川,就是军兵们露出獠牙的时候了。

    刀盾军兵攻过小路后,王矩家兵最近的弓箭手早已退到后面,由同样的刀盾兵顶上来。短兵相接,如开阳守卫战的青龙路血战差不多,只是这里更开阔,更激烈。

    一边是重赏之下嗜血的猛兽,一边是为保卫家园的奋死抵抗。刚开始由于越过小路的军兵数量少,王氏家兵们还能围着军兵砍,家兵的战损比大概是一比三或一比四。

    随着越过小路的军兵越来越多,在王氏家兵的前方慢慢建起桥头阵地,家兵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战损比也迅速拉近,一比二……,最后变成一比一。

    短兵相接的时候,已经退到身后四十步外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友血染疆场,或者换上刀盾自己上。

    这个时候,战场就在面前,根本没有其他的诡计用得上。双方拼的就是勇气,看谁最麻木,不为战友和自己流血而动摇,或者看谁先承受不住伤亡而产生恐惧。

    在双方不停拼杀的同时,夜幕也悄悄降临。不过黑夜并不能隔绝双方激烈的战斗,都在积极的准备火把夜战。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间,从陈昶手下军兵跨过小路短兵相接以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陈昶军又伤亡了上千人。不对!应该是阵亡了上千人。前方战斗那么激烈,根本没有伤员有机会撤出战场,受伤就意味着阵亡。

    陈昶手下还有近八千军兵,只是没有开始那么士气高昂,只能说还能支撑。王氏家兵也损失了六百余,身后就是同他们出生入死多次的家主,士气明显比敌人高不少,他们也有勇气血战到底。

    就在双方都亮起无数火把后,王氏府邸东面有震天的嘈杂声,穿过高大的城墙传过来。




第二零九章:后院失守
    王矩身后,也就是王氏府邸东面的嘈杂声传来后没多久,就有浑身是血的家兵来报,后院遭到不明势力的进攻。由于天黑,敌人摸到王府里面才被守卫后院的家兵发现。

    可是发现敌人的时候,后门已经被敌人打开。汹涌而来的敌人,战力不在王氏家兵之下,后院守卫得很吃力。

    本来王氏府邸西面下午遭受攻击,就使得后院的家兵们提心吊胆。后院突然也遭受攻击后,现在还在坚守的都是勇气非凡的家兵。

    由于遭受两面夹击,王矩也不能继续待在高台上看风景了。他的指挥部很快退回到城墙上,上面很宽敞,最多能驻军六千。估计修这个城墙的人就是为了防着今天这种状况的发生吧!

    没过多久,王矩就看见后院的家兵们狼狈的向城墙逃窜而来。在城墙上火把的照耀下,一个个满脸惊慌失措,着急的向上城墙的两个通道口拥挤而来。

    这才多久不到一刻钟吧!后院就失守了王矩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难道真如陈家小儿刚才说的,出动了陈氏子弟兵还是大量的陈氏子弟兵!还好他的家人就一个宝贝儿子,还不在府里,后院没什么值得他特别担忧的人。

    只有一个祖宗祠堂,不过就算再担心,现在也不是考虑祠堂安全的时候。前院后院都被敌人突破了,现在打退敌人才是第一要务。

    “下面的人,不准抢道,弓箭手准备,瞄准后院。发现敌人自由射击!”王矩高声吼道。

    城墙上原本关注西面血战的弓箭手,都纷纷掉转箭头的方向,虎视眈眈的瞄准西面混乱家兵们的后面。

    不过虎视眈眈的样子只是表象,不少人都把心提了起来。因为他们的家人大多在后院南边,很有可能会遭到敌人的骚扰。可是他们跟随老爷也不少年头了,知道老爷治军严谨,都只能在心里暗暗担心,没有一个敢表现出来。

    很快,家兵还有拖在后面,没有进入城墙的弓箭手保护范围的,已经被敌人撵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砍中、砍倒。有和被砍倒的家兵关系好的,看得目眦欲裂。可是敌人还没进入射程,只能干着急。

    下一刻,有冲得快的敌人已经冲进城墙上弓箭手的射程,这个时代普通的弓箭手的射程六十步,从城墙上射出的箭对七十步开外的敌人都有杀伤力。一支支饱含愤怒的羽箭飞速射出,那些跑得最快的敌人纷纷中箭倒地。

    ……

    陈斌和手下的五千陈氏子弟兵,出建邺后就往丹阳方向走。只是和陈昶的大军离得并不远,本来丹阳和句容都在建邺的东面。

    前方陈昶大军进入句容后,陈斌离句容只有三里地。一个王氏府邸正门有上万大军攻击,他认为已经足够了。他想给王矩一个惊喜,他继续派人时刻关注陈昶军的情况,同时身后的五千人已经悄悄转到王氏府邸东面。

    五千人没有惊动句容百姓,尽量选择偏僻的路前行,过了半个时辰才绕到王氏府邸东面。这时陈昶那边的最新消息也送到,大军已经攻过池子,和王氏家兵短兵相接已经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不少时间。

    面前的围墙不是很高,不到两丈。派几个身手矫健的士兵上去,轻松翻过围墙。不一会儿,陈斌面前的大门洞开。

    没有大声的喊叫指挥,五千人就像训练了千百次一样,静静地快速穿过门洞。当王氏家兵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有数百人进到府里。

    刚开始手下子弟兵还能有序的投入战斗,不多久,他们发现王氏家兵数量远远不及敌人。再加上偷袭,府邸瞬间就被攻破,王氏家兵的抵抗力比想象中弱很多。

    守卫府邸后院的是王矩的心腹王枕,按说跟随王矩南征北战,久经沙场的。可是西面的战斗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还有因他没有被调到西面的正面战场,而产生不少的怨气。他在后院的防守就疏忽了,敌人都已经摸进门来才被发现。

    把面对西面的家兵重新调整过来面对东面,难免造成一定的混乱。混乱还没搞定,如狼似虎的敌人就已经冲到面前。结果就是没抵抗多久,就全线崩溃,纷纷向西面逃去。

    ……

    陈斌的五千人追着王枕的二千余家兵打,刚开始有序的行伍也越来越乱。当陈斌从后面赶上来的时候,发现前方拥堵了很多人,都在相互推搡,就是没有人再继续向前。

    “前方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王氏家兵反攻回来了”陈斌来到近前,大声问道。

    有一个小将回道:“回二将军,前方有一段城墙,上面的弓箭手很厉害。兄弟们暂时冲不过去。”

    “怎么会这样”对于王氏家里的城墙,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谁能想到,有人没事会在家修城墙玩

    “标下不知!”陈斌周围不少人都这么回答。

    陈斌想了一下,也不能这么看着吧!于是下令道:“盾兵举盾向前,弓箭手在后面掩护。即刻进攻!”

    由于这些子弟兵身上的甲胄质量过硬,有盾牌保护后,基本没受到什么致命伤就攻到城墙下。顺着刚才王氏家兵们撤退的阶梯,拾级而上。城墙只有东面有门,西面两侧都是通过露天的阶梯上下。

    刚才被撵得满地跑的王氏家兵,现在居高临下,正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长短兵器一下下砸下来,就算举着盾牌的陈氏子弟兵,也被压制得寸步难行。

    ……

    这时,东面的陈昶大军,由于连续的高强度血战。新聚集的这些家仆兵已经快要达到心理承受的极限。虽然依然源源不断的上去激战,那一双双犹豫的脚,出卖了家仆兵们内心的担忧。

    陈昶被激战刺激,已经早就投入到战斗的第一线。他没想激励士气什么的,只是想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王氏家兵的顽强,他整整在一线战斗了一刻钟,被他灭掉的都有数十人了。都没有任何溃败的迹象,可是让他狠狠的过足了瘾。

    同时,王氏的城墙内。王旺带着几个心腹,几个王矩辞官回家后和王旺一起受处罚的小厮。本来王旺还心存侥幸,以为老爷对他只是小小惩戒。可是这一晃,都一年过去,他依然还是个门房,老爷似乎都忘记他了。

    于是几个人私下一合计,就想着怎么才能拥有更好的前途。这还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今天好办法就送上门来了。在外攻击的陈氏,听说已经全面掌控扬州,皇帝是老大,在扬州这一亩三分地,估计就是陈氏的天下。

    此时他们躲在城墙内的暗处,伺机而动,准备报复家主对他们的苛待!到时候对外面的敌人有大功,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少好处。

    站在城墙上的王矩,现在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东面。因为这边的防守压力比西面大,而且兵力也比西面弱,敌人还能顺着城墙的通道拾级而上。

    就在王矩指挥家兵加强东面防御的时候,西面突然爆发出一阵轰天的喧闹声。接着,西面远处也有喧闹传来。



第二一零章:王氏败退
    西面的喧闹声传来后,王矩紧急向城墙西面奔去,难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家还能如此健步如飞。只见西面战场,王氏家兵已经纷纷败退,因为王矩脚下的城门已经洞开。他也没下令开门,这是谁开的门

    “老爷!下面的门被旺管事带着一群人打开,下面守不住了。”一个家兵从下面惊慌失措的跑上来哭丧着脸说道。

    “是王旺那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平时老夫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还以为对他小惩大诫……,哎!算了,现在难道连最后的这段城墙也守不住了吗”最后一句话似在问人,也似问他自己,说完看着阴沉的天空,亦似质问苍天!

    后院方向的远处,喧闹声越来越近。现在已经连城墙都守不住了,陈氏还来援兵有意思吗王矩现在很疑惑。

    不过现在管不了远处的事了,得先把抵抗陈昶进攻的西面家兵撤回来。

    “鸣金,把王林和王彬的人撤回来。”王矩下达完命令,边上的护卫就敲响了收兵的命令。城墙下的王林和王彬带着剩余的两千余家兵,边打边撤,最后撤回来两千人不到。加上东面撤回来的两千余家兵,现在王矩手下只有四千人了。

    短短一个时辰,就损失三千家兵。这些家兵大多可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老兵,就这么白白牺牲了,可见短兵相接的残酷。

    东面陈斌的子弟兵听到西面的动静,也加快了进攻的步伐。陈斌发现身后也有喧闹声传过来后,他知道,来的应该是王氏的援兵。从建邺出发的时候就他和四弟过来,并没有再派人跟过来。于是他分出一个军两千人守住后方。

    陈斌身后的喧闹声是前丹阳太守王旷和他的四千家兵制造出来的。陈斌虽然偷袭成功,也担心自己的后路不稳,在前面安排追击之余,还安排了两百人守后门。

    可是那两百人的都伯却不那么想,都偷袭成功了,难道后面还有敌人别说,还真有,于是王旷复制陈斌的偷袭成功。喧闹声是两百人剩余的数十人抵抗的时候发出的。

    当初被陈敏从建邺驱逐出来后,王旷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他就和手下的四千家兵守在建邺外围,想伺机向陈敏宣誓他王旷的存在。

    黄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几天,探子来报,说有一支上万人的大军从建邺出来,向东方浩浩荡荡的行去。

    然后王旷和他的四千家兵就一直跟随在陈昶大军后面。说来也巧,王旷和陈斌的军队都跟在陈昶的大军后面,陈斌偏北、王旷偏南。三支军队到达句容之前,陈斌的军队和王旷的家兵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

    陈斌到达句容的时候,王旷军由于道路难行而晚了一点。直到此时,王旷才发现陈斌军的存在,当时王旷就犹豫了。凭他的四千人,能对付陈氏的一万五千人吗

    不过再想想,陈昶军明目张胆而来,暗中却跟着一支五千人的大军。看来这五千人才是陈氏的主力,前面的那一万人只是引人耳目的。想通这个关节,王旷就决定跟着那暗中的五千大军去,就算不出面,也要看看陈氏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跟着跟着就来到了王氏府邸的东面。作为扬州本地数得上号的土豪,王矩所在的句容王氏,王旷还是略知一二的。

    王旷在暗中看到,前面的五千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攻进去了。差点没忍住接着攻进去,边上的王飞也建议马上出击。可是王旷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个时候发动进攻,说不定前面的敌人不打王氏,反而回身来战自己就麻烦了。

    时间又过了两刻钟,王旷估计刚才进去的陈氏兵马已经和王氏接仗,他才下达了和刚才陈斌偷袭的时候一样的命令。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惊人的相似,他几乎完全复制了陈斌的偷袭。区别只是他现在遇到的抵抗更加微弱。

    很快,王旷就带着四千家兵,来到陈斌布置两千人组成的防线前。

    “本官丹阳太守王旷,前方是何方贼人竟然公然劫掠句容王氏,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王旷一声正气凌然的话喊出,声振四野。陈斌手下的陈氏子弟兵也是被这一声突然的暴喝吓得略微愣神。王旷的四千家兵则是被家主的豪情感染,一个个盯着陈氏子弟兵跃跃欲试。

    现在的情形是陈昶在西面已经攻破王氏的防守,城墙的门都已经被攻破,王矩领着四千家兵在城墙上,边打边往南撤。因为南边水门处可以涉水逃命,北面要是退过去就是茫茫深山,不是逃命的好去处。陈斌在两线作战,有一千多军兵在攻击王旷,一千预备队,两千防守王旷。

    王旷这边,没等对方将领出来答话,就命令家兵发动了进攻。别人都开打这么半天了,他也没指望别人来回答他为什么攻击王氏,喊一声只是纯粹的为了提升士气。

    王旷家兵们的攻击是猛烈的,前几天家主受辱人人都知道。经过护国兵训练方法的锤炼,现在不论是军纪还是战斗力,都已经不是当初临沂之战时的王氏家兵那种低级的世家仆从兵。不过陈斌的子弟兵也不弱,换装新装备后更是军心士气高涨。面对王旷家兵的进攻,完全不落下风。

    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双方现在拼的就是毅力。在局势发生大变化之前,双方都只能死磕!就像刚才西面陈昶和王林、王彬两军的战斗一样,如果没有王旺打开门,现在陈昶大军估计已经崩溃了。可是有那个巨变,现在的陈昶大军越战越勇。王矩的家兵已经快退到南门了。

    两个激烈的战场随时都有无数生命在快速消逝。王矩不知道王旷是来帮自己的,王旷也不知道前面的战况怎么样了,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在向前进攻。

    王旷对陈斌毕竟是四千对两千,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斌军已经顶不住王旷家兵的进攻了。即使派上来一千预备队,依然在节节败退。短短两刻钟的时间,双方都倒下了千余人。

    王旷眼看着面前的战场胜利在望,这时前方城墙上的南面,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的欢呼声。他不知道,这时城墙南面,王矩的三千家兵被陈昶大军辇下水了!

    经过最后的努力,王矩还是没能坚持住,纷纷涉水逃亡,只留下王枕带着数百人,在城墙南面最后的地段上舍命拼杀,用生命为家主拼出一条生路。

    不过也没能坚持多久,王旷在家外的河岸上,看见最后一个王氏家兵那不屈的身影缓缓倒下,这个身影也许是王枕吧!一个跟了他半辈子的老家人。热泪打湿了他的眼眶,愤怒填满胸腹,不过他现在不能回头,不能浪费家人用生命争取来的逃生机会,只能含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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