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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在路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丰言

    祭坛的遗骸里重新喷出一股火焰,但是这股火焰一点都不猛烈。它喷射出来化作一只长嘴鹤,全身长着火红的羽毛,“嗖”地朝着巨人智慧的方向飞去。

    只过了不到几分钟,长嘴鹤便飞到巨人的头顶。它盘旋了几圈,向下俯冲,在半空中又变成了一只兔子。不过这只兔子披着鸟类的羽毛翅膀,滑翔着落到了巨人的手掌上。

    “博瑟托伊菲尔陛下,很荣幸,我能在这里见到你。”精灵王在刚才就已经认出了魔王,“你的食欲不错,不死鸟蛋被你消化了。”

    兔子哈哈大笑,唱着动听的嗓音说:“还好,还好。我还要谢谢你的帮助,尊敬的泥浆王。我差点以为就要死在这里了。天界乐土的不死鸟可不容易驾驭,她们的灵魂拥有无尽的生命力。那些庞大的能量,差点胀破了我的肚皮。”

    泥浆王又打量了一番魔王说:“看得出,你似乎同化了她的灵魂。”

    魔王左右瞧瞧自己的两片翅膀,“不容易,不




154 魔鬼与精灵的渊源
    不等记忆回答,魔王继续说道:“同样来自地面世界,你们选择依附咆哮城,我可以理解。但是安德佛约尔并不会把你这位精灵王放在眼里。没有精灵帝国作为后盾,黑龙们可不是好相处的。”

    “你们这些魔鬼就好相处吗”泥浆王反问道,“地下世界里,无论是魔鬼还是恶魔,都不会庇护我们。这点我有说错吗”

    魔王笑起来,“话倒是没错,可你为什么不试试呢如果你来找我试一试,地狱中未必没有你们的一层。”

    “诱惑!你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诱惑,然后让人一头栽进去永远翻不了身。”泥浆王摇着头,“你真以为我们这些来自地面的种族,对你们就一无所知吗当年就算在帝国最强盛的时期,每年境内都会发生几起古怪的事件。不是出现了蛊惑人心的邪教,就是有人发疯作恶。你敢说这和你们这些魔鬼没有干系吗”

    魔王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没有干系。地面世界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

    “哼。”泥浆王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记忆在旁说:“帝国境内发生的这些事情,恰巧就是由我们负责追查。所有这些事件的背后,都和魔鬼们脱不了干系。我们发现,有魔鬼在诱惑帝国的居民,让他们堕落、变异。不少人的灵魂沾染了魔焰的能量,全部变为了奸邪之徒。经过百年的查访,帝国各地共发现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地狱之门数十个。你们这些魔鬼居然试图制造堕落的灵魂,供自己享用。”

    “哦,这种事情嘛,倒是有可能。”魔王想了想说,“我听说有几个大魔鬼喜好吞噬堕落的灵魂,不过我也很难追究。地狱广大,生活在各层的大魔鬼都有自己的地盘。我即便是地狱之主,也难以直接过问他们的事情。”

    “所以我不想和你打交道。你们从不说实话。”泥浆王冷笑了两声,“我亲自和一位走出地狱之门的大魔鬼交过手。他亲口承认,地狱希望在地面世界开辟灵魂牧场,给魔鬼军团提供口粮。我虽然也知道黑龙们不好相处,但火焰尽头终究是龙王至尊,他可没有你这种满口谎言的做派。”

    “是哪个大魔鬼说的呀”魔王煞有其事地问道,“军团的事,没有统帅部的批准,谁敢自己乱来,而统帅部直接向我负责。我看一定是有人瞒着我,自己搞得小动作。被你们发现了,又用军团当挡箭牌。”

    记忆说:“他的名字我还记得,叫基尔麦斯特,大魔鬼基尔麦斯特。”

    “那不是贪婪大师吗”魔王的两只兔子耳朵动了动,他无奈地摊开手,“基尔麦斯特确实是军团的军需官。他很贪婪好吃,我们都叫他‘贪婪大师’。哈哈,他把主意打到了地面世界,真是没想到啊。”

    魔王就像在讲一件趣事,他兴致勃勃地说:“这家伙真是棒极了。这样的点子都能想出来。灵魂牧场,多么出色的点子啊。当初在军团第一万零七次会议上,他还装可怜,说没办法提供足够的堕落灵魂。后来我亲爱的元帅,给他下了死命令。要是五百年内办不齐军需物质,就撤了他的将军衔,让那混蛋上黑色深渊



前章 警卫司在行动
    宗教堂的钟声才敲过一次,可清晨的阳光已显得非常刺眼。副官哈根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急匆匆地跑进警卫司大楼。两个守夜的警卫队员被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看是哈根又直挺挺地倒回椅子上打起瞌睡。

    哈根没心思和他们计较,一口气上到三楼的司长大人办公室,进门走到内侧的里屋门边,“啪啪”地敲起来。

    好一会儿,门开了。警卫司司长高夫曼大人,光着脚站在白色驮羊绒的地毯上;暗红色的丝织睡衣歪歪扭扭地套在上身;本来不大的眼睛由于才醒的缘故,如同没有睁开一样。

    高夫曼眯着眼认出哈根,点点头一摇一摆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整个人陷在真皮的大椅子里,似乎又睡着一般。不过他的两根手指,稍稍抬离椅把摇了摇,算是示意副官可以汇报了。

    哈根转身关好办公室大门,凑近两步小声说:“大人,他们走了。”

    就好比冬天的雪水忽然从头淋下,迷迷糊糊的高夫曼大人猛地睁开眼来,刚才的睡意不知是不是被他装进了抽屉里,这会真是精神十足。

    “走了真走了”高夫曼挺起身子两眼放光,虽然乱哄哄的头发像是没睡醒似的耷拉着,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们昨夜回来,今天天没亮就走了。”哈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看了看,“两个钉子怕不确定,又出城跟踪了他们一小时,确认他们往多登去了,才发来密报。”

    “好,给我备马!让五个大队都集合,轮休的几个队长也召回来。快去!”高夫曼舒服地坐回椅子,又突然站起身。

    “等等。”叫回才要离去的副官,高夫曼来到办公桌前,来回走了三、四趟,这才吩咐,“不急,这事要大办。”

    高夫曼快步走进里屋,两分钟后,拿着个精致的棕红色长绒盒出来说:“你去向御前军借一个小队来,再到城防司要他们出五十个弓箭手。如果不答应,你就把这盒子给他们看,里面是国王陛下的特别征召令。恩,宗教堂也去要两个牧师来,还有皇家学院的魔法师也别落下。不用急,人到齐了再出发。”

    打发走副官,高夫曼大人伸了个懒腰。

    “怕是有五、六年没亲自守夜了。”他心中感慨,“老天帮忙这次不用死人了。”

    高夫曼哼着小曲,心情舒畅地走回里屋去了。

    秋天中午的太阳毒辣辣的如仲夏,警卫司大楼前五个大队严阵以待。平日里从不着身的轻甲穿在了身上,每个人员都配备了防护盾牌。王城的居民老远看见,都知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指指点点相互传递着小道消息。

    高夫曼大人一身正装制服,坐在国王陛下御赐的黑马上,满脸严肃。一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有三个队长前来请求解散休息,都被高夫曼训了回去。

    终于,副官哈根骑着马跑来,向高夫曼耳语几句。高夫曼点点头,大声叫道:“全体注意,小跑速度,向西街广场进发。”

    高夫曼一马当先,带头穿过王城,五个大队几百号人,浩浩荡荡沿街跑去。一路上,胆小的居民都吓得躲回了家中。

    西街广场上,圣法安的青铜像已经有百年的历史。这位开国君主坐在王座上,庄严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深邃的目光,似乎到现在还在思索着王国的命运。镀金的荣誉之冠仿制品,被惟妙惟肖地戴在他头上,王权的象征好象从没有随着他的死去而离开过王城。只是此刻,一只斑嘴雀觉得找到个不错的过冬地点,正在上面来来回回地筑着鸟巢。

    高夫曼把马停在了青铜像下,让圣法安的目光与他一起检阅部队。广场上的行人都被他的架势吓到了,纷纷逃离广场。

    这时,御前军小队和城防司的弓箭队,也从不同的方向汇拢过来。高夫曼集结了所有人马,往广场另一头的西大街行去。很快在街口,他看见了两位穿着白色大褂的牧师,和一位裹在黑色斗篷里的魔法师。

    不过,无论是向着宗教堂方向默默祷告的牧师大人,还是低头研究着笔记本的魔法师先生,都没因为高夫曼的到来而有所表示。

    一脸严肃的高夫曼并不以为怪,而是骑在马上高声发出命令:“第四、第五大队立



1 看似简单的任务
    多登山脉里下着连绵的阴雨,一连三天的阴雨,山路变得越发湿滑,每一步都会带起湿沉的泥浆,卡瑟琳开始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亲爱的团长大人,停一下,停一下。”费利倚着棵大榆树对卡瑟琳叫道,“你看我鞋底的烂泥巴,都比我的手掌厚了,又粘又重脚也抬不起来。”

    费利卷起耷拉在手臂上的长袖子,从腰间抽出把白银小匕首,用力把鞋底上的一层烂泥刮下来,厚度居然有两指来宽。

    “扑哧,扑哧”,在队尾的矮人带着四溅的泥水走过来,他背着和自己一般大的旅行袋,抬脚用大钢斧敲敲自己的鞋底,“当、当”的发出金属撞击声。

    “早劝你筑上铁鞋底,看,多结实不沾泥。”矮人抬着下巴摇头叹气,胸前的大胡子像刷子一样扫在费利胸口。

    费利捂住胸口急忙跳开,把宽大但湿透的牧师袍拉拉直,恼火地说:“铁砧,我这前胸领结可是丝织的,丝的你知道吗都给你刮毛了。”

    费利一脸心疼地看着领结,背过身说:“再说了,我脚底可没有天生的厚皮,铁鞋底还不把脚板磨破了而且那也太重了。”

    铁砧摸着头想了想,指着开路的健壮战士说:“阿斯也是穿我筑的铁底鞋。”

    费利翻翻白眼什么话也没说,倚着树干刮起另一只鞋底。

    叫阿斯的健壮战士穿着简易的灰色铁锁甲,他转过身,把手中的宽纹钢制长剑插到泥地里,脱下水渍横流的圆钢盔,将它顶在剑把上。阿斯一头平顶短发,配着脸上褐色的皮肤,显得非常悍勇。他绷着脸对铁砧说:“我记得自己很早就穿铁底鞋练脚力,脚底可不比你薄。费利是个嫩皮牧师,能和我们一起走山路就已经不容易了。”

    “哎什么叫嫩皮牧师,这里嫩皮的只有我们团长大人,你再抹两把雪在脸上,也没团长大人的一只手白。”费利原本听阿斯一本正经地解释给矮人听,还频频点头,可下半句就开始调笑起他,忍不住反唇相讥。

    大榆树上一阵晃动,跳下一个金发批肩的英俊精灵,一身短打褐色猎装,斜背藤木短弓,脚上穿着用青树皮缝起的靴子。他把一条绿草藤束在额头上,额前垂下一缕头发,遮挡在一只眼睛前头。精灵落在费利面前,盯了他足足一秒钟,点点头,又跳进另一头的树丛里,空中轻轻飘来句“嫩皮”。

    卡瑟琳看见费利脸色开始变白,心中苦笑,知道队员们又在一起作弄费利。费利已经在爆怒的边缘,如果她再不说点什么,多半嫩皮牧师又要气晕过去了。

    “费利,你再说一遍那天的情景,那个神秘的委托人。”卡瑟琳边说边让费利抬起脚,用魔法暖风吹干鞋底,然后专心地用魔粉笔画上六边形魔法阵。

    简易的六边形魔法阵会聚起一些风元素吹在地面上,这样鞋底可以少带起很多湿泥。只是这个魔法阵维持不了多久,走上十几分钟就会被磨去。

    “那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一个人提早回了总部。我一开门,背后就有个穿深色大斗篷的人跟进来,他一直侧着脸,戴着斗篷帽掩盖自己的面容,我只看得见他的宽下巴。斗篷的领子上绣着个很小的红钥匙图案,钥匙头是根滴血的断指。”费利说得非常流利,细节也无遗漏,显然重复过好多次。

    “他声音嘶哑,是用魔法掩饰过的。一出手就是整整三袋的金币作为定金,留下个小盒子,说把里面的东西带到棕月祭坛,事后还有七袋金币。”

    是啊,整整三袋的金币,一年的辛苦也就能换来那么多。现在只要把盒子里的信送到多登深山里的棕月祭坛,就能得到总共十袋金币。比佣兵团建立至今,赚到的所有佣金都要多。

    拿到定金的第二天,卡瑟琳曾用商量的口吻询问了阿斯——佣兵团的副团长——是否要接下这个看似轻松,而且报酬丰厚的任务。

    阿斯抱住卡瑟琳,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说:“以我们的实力,东大陆上还有不能完成的任务吗亲爱的卡瑟琳,你的任何决定都将得到我无条件的支持。”

    卡瑟琳承认,作为恋人,阿斯的话多少有些宠溺。但库尔佣兵团的实力,在东方大陆上确实无容质疑。

    可是,如今卡瑟琳渐渐感到,任务绝非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就像眼前,画完魔法阵后,负责探路的精灵绿风重新归来,告诉大家前方没有山路了,劈林开路是唯一的选择。

    勇敢坚定的铁砧豪迈地接下了开路工作。带着浓重北塞卡口音的矮人,挥舞起与他齐高的巨斧,阻路的草木如同遭遇狂风,四处飞散。

    铁砧总喜欢戴着他祖上传下来的弯角铁盔,而且拒绝在身上穿上铠甲,永远只穿黑皮甲的他显得十分寒酸。作为以战斗为生的流浪战士,卡瑟琳很奇怪这么简陋的防护,铁砧是如何在一次次的搏杀中存活下来的。

    要知道,第一次看见铁砧的战斗方式,阿斯和卡瑟琳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无视射来的弓箭,嚎叫着正面冲向敌人,虽然狂舞的巨斧挡下多数箭支,但以身中两箭的代价才砍翻了五个敌人。铁砧事后说,在任何战斗中前进,是他战斗的信则。

    也是这条信则,让佣兵团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停地用赚来的大笔佣金,当作去请牧师的医疗费。“你收了个赔钱货。”每当这时,阿斯都会揶揄卡瑟琳。

    开路的铁砧被一丛细软而坚韧的黄绿色荆棘放慢了动作,巨斧难以应付这些看似柔弱的植物。好在阿斯已经上前帮忙,对于开路的工作他也是一把好手。

    卡瑟琳心中多少有些歉意,是自己的疏忽,让伙伴们现在不得不和些缠人的植物奋战。

    多登山脉——远古神灵的陨身之地。千百年来,与之相关的佣兵任务都是九死一生。库尔佣兵团就是完成了多登山脉的王冠任务,才得以声名鹊起。

    “卡瑟琳,也许你该来看一眼。”阿斯手里拿着一段藤蔓走过来。

    卡瑟琳接过藤蔓举到眼前,眉头不觉皱起。眼前的藤蔓细长柔软,椭圆的绿色小叶带着微红的齿角状外沿,藤蔓周身长满绒毛一样的细白小尖刺,捏在手上有些刺痒。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有一条非常细小的金丝镶嵌在黄绿色的表皮上。

    “金丝藤,天然的土元素聚集植物。如果抽取金丝编织成藤丝手套,有土系魔法的增辐作用。”卡瑟琳长叹一口气,要是在平时,采上一捆这种少见的原料回去卖,也能小赚一笔。可现在它倒成了队伍的拦路虎,土元素的防御性让金丝藤难以割断,即使阿斯的长剑也不行。

    不过好在雨水充足,金丝藤被淋了个透。卡瑟琳放出几个冰封雪球,将金丝藤冻住——变得坚硬的金丝藤,容易割断得多。

    为了穿过整片金丝藤覆盖的林地,让卡瑟琳耗去不少魔法,她感到身体有些疲倦。

    这就是真正的多登山脉吗然而这里也只能算是外沿山区。在卡瑟琳看来,佣兵团成立的三年里,没有一个任务比王冠之行更为艰难。但棕月祭坛——座落在多登山脉中心的遗迹之地——远非处于边缘地带,临近大水草森林的王冠古墓可以相比。人们只是听闻过棕月祭坛的存在,却没有见过它的真容。

    棕月祭坛之所以在王国闻名遐迩,是因为每过十年,祭坛中的一位祭祀,会前往王城挑选一个门徒。在这样的日子里,国民们的热情,都会放到十年一期的幸运儿身上,哪家将成为棕月祭坛的新弟子,是茶余饭后的重点话题。

    此外,国王也会举行近乎国庆般的隆重典礼,使整个王城像在过节一般。每个来到王城的棕月祭坛祭祀,都毫无长途跋涉带来的风尘仆仆。他们来往于两地之间,显得非常随意轻松。这似乎淡化了多登山脉沿路的危险,棕月祭坛在人们的想像中,应该是个容易出入的所在。

    明年又是一个十年,卡瑟琳直觉地认为,这封信也许和门徒的挑选有些关系,如此并不是个好兆头。费利说过,国王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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