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斩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古夏
“快走!”
他显然也看到了那白衣人。值晚班的人都有忌讳,看到这些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装作没看到。所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不去谈论它们,它们也会选择避开。
菲菲:“师父,刚才那人是什么啊。”
我:“是阳差。”
菲菲:“阳差”
我:“阳差是被冥府雇佣的人,替阴差去抓捕一些它们不方便的鬼魂。能成为阳差的人都是与阴间有一定机缘的人。它们死后因为有功绩,可以直接成为阴间的小头目,所以地位会比普通的阴差高。阳差因为是人,所以一般人也能看得到。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会选择人少的三更半夜押送鬼魂,避免和人接触。”
我叹了口气,“可怜哪!”
菲菲:“师父可怜什么”
我望了一眼那白衣人,“走个高速连
第53章 三口棺材
我锤了锤门。许久听到下楼梯的脚步身,门从里面打开。微胖的中年女人打量了我们二人一下。
女人:“住店”
我点点头。女人又看看菲菲。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老板,没空房了么”
女人:“有是还有一间,就是。你们两是夫妻”
菲菲一脸鄙夷的指指我:“我和他”做呕吐状,“我要么眼睛瞎了。”
女人:“那你们两个是”
菲菲:“兄妹。表兄妹。关系很远的那种。”
菲菲说完又立刻补充道。
我:“菲菲,怎么可以胡说呢,老板,其实我们是亲兄妹,她是我爸和厨子的老婆的二娘舅女儿生的私生子。我和她直到十八岁才发现真相,后来她被车撞了正好需要血型,我急忙去验血,巧么,竟然我和我上铺的尿样适合。”
女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愣一愣,最后点点头:“那就好。”(她到底懂了什么)
女人凑过来,面有难色:“我也不瞒二位。房间还剩下一间,就是死过人。两位若是不行,要不我给你们在柴房打个地铺。”
菲菲:“没事没事。我们天天见死人。老板就要这间吧。”
老板惊讶的又打量菲菲一遍,点点头。
菲菲显然是累了。抱怨的跟在老板后面催促快点。我询问了下老板死的是什么人。老板闭口不愿回答。
客厅的大门一开,一些纸张迎面糊在了我脸上,差点让我窒息过去。我拔下来一看,竟然是一叠纸钱。
女人喊了声不好,急忙把门关上。被气流吹的满场乱飞的纸钱总算全都着地。女人护着灯芯,防止火苗熄灭。
女人:”冬子,快收拾下。”
坐在案头小板凳上看书的男孩听到声音抬起头。先打亮了我和菲菲几眼,然后放下书,拿起扫帚。
看男孩的模样也十七八岁,应该和菲菲差不多。客厅被打扮成了灵堂的模样。正中央摆着三副棺材。三副棺材都被很粗的麻绳吊起来,离地三尺左右。
我脱口而出:“升棺发财”
女人显然对我能认识这摆式很诧异。正要开口询问,瞟了一眼男孩。
女人:“客人赶了一路饿不饿,要不我给两位弄点饭菜吧。”
菲菲:“吃饭。”
听到吃饭两字,原本趴在我肩上有气无力的妹纸再次焕发第二春。两眼放光,我很鄙视的看了一眼菲菲。想起中学老师说的一个词正好可以形容她,真是个造粪的工具。
我看向老板:“再加一盘花生可以么!”
虽然都是些农家小菜。但很爽口。我们让老板坐下一起,老板起初不肯,说不好意思,在我们执意下,也扭扭捏捏把屁股挪到了长凳上。
闲谈中我们也了解了一些情况。老板姓陈。邻里间称她叫陈三娘。让我意外的是陈三娘竟然是个神婆。
神婆是个很笼统的称呼,简单来讲就是一个懂一些玄学的中老年女性。神婆经营的范围也很广,小到看病驱邪,大到占卜请神。不过这行龙蛇混杂,多半都是些装神弄鬼骗些农村老人的居多。因此词意也渐渐变成了贬义。
不过我可以肯定这陈三娘绝对是有真才实学。因为陈三娘说那升棺发财的阵势出自她之手。
升棺发财是一种镇魂改运的术士,用得好的话确实可以福及子孙。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比较简单,主要用来镇魂,简单讲就是用粗麻绳将棺材悬吊。不让棺材气与地面连接。虽看似普通但也内藏玄机。特别要注意两点:棺材里的死者头不可以对着自己死去的地方,否则容易积阴气,悬吊时切记不可头重脚轻,若头朝下死者的魂魄会找不到出口。
还有一种就比较讲究,摆这种阵势往往是大户人家为了让子孙得到先人的庇护。死者的棺材头南脚背。棺材必须用板凳架起,板凳腿长不可超过三尺三,不可低于二尺七。板凳数必须是偶数,颜色必须是深色,必须在死者家里使用三年以上,板凳下的脚底需要用铜盆与地面隔开,内置清水,清水每隔12时辰更换。棺木不可触火,也不可触土。因为在古代,火烧尸体也算是不得好死的一种。而棺木触土意味着下葬是死者告别人间的最后一道程序,未到入葬而触土,在玄学上意味着掘墓,是大不敬。
不过俗话说的好,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若什么都百无禁忌,虽无福但也不至于招祸,最怕一知半解还非要来个请神弄鬼,这些人反而容易得不偿失,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家里装尸入殓,选吉入土都会请一个专职的人来运筹,因为细细追究起来,其中大大小小的规矩实在太多。稍不注意吉阵就变了邪阵。
我倒是对那三口棺材里的人很好奇。从陈三娘选择摆阵的阵势来看,镇魂的目的比较明显。估计里面的死者也绝非善终。但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就问,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害羞腼腆的好孩子。
不曾想,陈三娘自己开始讲了,看来是个挺八婆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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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凶手
借着手机阴暗的光芒,我蹑手蹑脚下楼。楼梯木板发出纤维断裂的声音。右脚一下踩空,差点摔下。还好踩到地面。原来第一阶梯与第二三阶梯的高度不一样。我揉了揉膝盖。在地上胡乱摸索了下,没摸到手机。我的心肝诺基亚,你在哪
从天窗和门板缝隙切线进来的月光勉强可以照出点轮廓。我摸索着向前。
脚尖踢到了棺材,身子在惯性下前倾。额,大叔,你好!李微的父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视线平视,我脸都红了,吓得。靠,谁把棺材给降下来了。
我迅速撑起手,扶着棺材边撑出来。眼睛这时也适应了黑暗。李微的父亲已经面无血色,废话!身上的绿色粗布被血阴湿一片,男人很魁梧,若大的空间对他来说都有点挤,很难想象他竟然轻易会被人捅死。不过听陈三娘讲,那几天李家忙着筹办婚事,三更半夜去,应该是睡得很死吧。人睡着的时候总是很脆弱的,要不然曹操也不会卖力的演出戏,说自己好杀人,张飞睁着眼睛睡觉也不可能是因为皮肤不够用。
我吐着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那相对较小的,因该是李微的,棺材盖竟然也打开了。棺材板靠在另一棺上。接触棺木时莫名感到一股凉意弥漫全身。再三犹豫,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啊,我小心挪着步子,身上的汗毛像猫一样随着细小的碎声而竖起。
我小心的探过头去,朝里面瞧了瞧。
万幸,李薇的眼睛睁开着。两人看看彼此,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虽然睁着眼睛,但李微的目光并不那么恐怖,或许是瞳孔散大的缘故,看上去更多了分无助。
我伸手去握着案上的长明灯,在一旁摸到了打火机。长明灯这种东西,是不可以熄灭的。它就像是给飞机指路的信号灯一样。是给阴差引路的。
掌灯移到李微头前。李微白皙的脖颈上有道浅浅的淤痕,发着淡淡的紫。看来是被人勒死的。我无意发现李微的右手紧紧攥着,试着想掰开,可惜,已经僵硬的手指就像连在一起一样。算了,万一断了就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了,我把长明灯重新上移。李微长得不算漂亮,不过胸部很大,在粗糙的衣服里高高隆起着。我在想什么
“喂,很大吧!”
我触电般一抖,心脏感觉要从口中飞出。
“诈尸了!诈尸了。”
好在扶着棺沿,要不非坐地上不可。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影子从暗处慢慢向我走来,手里的长明灯闪烁了几下,重新耀眼的燃烧。光亮中影子的轮廓清晰了好多,是小冬子。
小冬子:“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我一想糟糕,不知怎么开口向他解释
我:“那个我,那个,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
万一他认为我有什么怪癖,然后七大姑八大姨的传出去。那我岂不是只剩下出柜一条路走了。
他从我身边走过,眼睛看着棺材中的李薇。目光里透着柔和。
我不由得同情他,父母都没了,连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也:“小冬子,别难过,虽然你是个扫把星,克父克母克朋友。但一切都会好的,那陈三娘不是还没死么!(我的乌鸦嘴啊)”
小冬子没理会我,俯下身,伸出右手抓在李薇的胸部狠狠捏着转头一下看向我,诡异的笑声响起。
我:“那个,你先忙,我打了个哈欠,我上去睡了,”抬脚就要跑。
小冬子:“那货最喜欢在草地上让我咬她的那个了,呵呵,下x!”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手指好有力量,抓的我骨头都痛。瞥眼发现他左手上的长刀。高高举起。我把灯往他身上一砸。他本能的后退一步。
冬子:“她就是个xx,以前缠着我教她认字,看我有文化,哼。”
我头皮发麻,一下意识到:“她,她是你杀的”
小冬子:“哈哈哈,你自己去问她吧!”
作孽,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暴力。我侧身避开他刺来的刀尖,
我:“你为什么要杀李微全家”
我一边紧盯着冬子和他手上的刀,一边迂回着
第55章 地板下的人
“菲菲。”
我快步跑上楼梯,一把推开门。
我:“菲菲,怎么了。”
菲菲蜷缩在床角裹着被子:“师父,有张人脸。在蚊帐上。”
我伸手打开灯,一转头,蚊帐上由外向里突到了自己十厘米的地方,轮廓的样子就像是贴着一张人脸。蚊帐又突出两只手,我拔出菲菲枕头下的燕尾翎一阵猛戳。蚊帐刺啦刺啦的撕裂开来。
一只黑手从床底下伸出抓住我的脚踝往里一拉。我重重的摔到地上。后脑衰的我差点晕过去。。
痛死我了!
我的整个身体开始朝床底下拉。我来了个鳄鱼翻身。试图摆脱开,手指勾起掉落的燕尾翎猛戳。但那只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床上白色的蚊帐散落开始缠绕菲菲。
此时的菲菲也从刚才突然的惊吓中缓过来,孔武有力的女汉子本色开挂,开始徒手撕蚊帐。
混乱中我手里的燕尾翎又一次掉落,我本想大叫让菲菲把另一把扔给我,但抬眼看到菲菲双手已经被反绑。整个人跪趴着,蚊帐将菲菲全身困住,最后一条吊在顶上。整个捆绑的姿势很**,深得扶桑国的真传,看来是个日本留学鬼。
好想找找看房间里有没有蜡烛。
我回过神来,处境对我越发不利。
我伸手去掰那只黑手,当我的右手接触到那只黑手时,黑手立刻冒出一股白烟。缩手放开,我一看掌心,这油乎乎的东西是长明灯的灯油
我撑着地面,正要起身,那手再一次抓住我。我伸手往那只黑手上抹,但这次好像不管用了。脚底一记刺痛,半颗人头从床底探出。那头被销去右半个,脑汁摇晃中裹出。
此时菲菲也被一层一层的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头,像个茧,或者木乃伊。我感觉脚底开始被吸允。呀,好讨厌,我要叫落。身体渐渐无力,眼看两人就要虚脱,成为恶鬼的盘中餐时。门外传来响亮的公鸡打鸣声。
那股力量瞬间消失。我虚了口气,平躺在地上换气。我瞧向窗外,天空只是微亮。还没到天明。菲菲大吼一声,裹在身上的蚊帐被全部扯开,乖乖,健次郎师妹啊。要是送到工地推水泥我就发了。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下楼梯,我惊讶的看到陈三娘倒在棺材旁,此时原本肥胖丰满的躯体此刻只剩下一张皮,再探棺材里小冬子亦是如此。李微一家三口的尸体胸口也都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我伸手在里摸了摸,内脏不见了,看来这阵把野鬼招来了。
身后有脚步声。
陈秀媛:“嚎,杀人毁尸。”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背脊一凉,不祥的预感果然是。转过头,拐角一个女人从身上掏出一又黑又硬的东西指着我。
陈秀媛:“夏夜,现在怀疑你和一起凶杀案有关,还意图猥亵尸体,小培快拍照。”
小培这小妮子也不慢,闪光灯照的我眼睛都痛。
陈秀媛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的我好讨厌,把那又黑又硬的东西塞了回去,不要想歪,我说的是枪。
我一脸死样,难怪昨晚就觉得那车有点眼熟。
俗话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也有四大悲事,久旱逢甘露,一滴。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送件。而我便是他乡遇故知,仇家。
我摇摇头,阴魂不散啊。
陈秀媛打了个哈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天刚亮,当地的捕快就陆续赶来。
陈秀媛:“那把刀收好。上面应该有凶手的指纹。”
我一下头皮发麻,陪笑道:“大姐,是你让我捡的,不带这样的。”
一个年轻的捕快狐疑的看看我,正要过来问话。
陈秀媛:“小心哦,那些尸体的内脏都不见了。”
我白了陈秀媛一眼:“喂喂。”
那小捕快顿时脸色大变,手迅速掏向腰后,我一下吓得躲到陈秀媛身后。陈秀媛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那小捕快仍一脸警觉的望着我,估计是沉默的羔羊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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