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斩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古夏
是迷香,难怪我心里暗想。
男人走到我们跟前。看了看我身边的陈秀媛,又看看我。对着我的脖子比划了几下,然后把巨大的菜刀举过头顶。我本能一下叫出声来。男人被我这突然的一叫吓的后退了几步,我一个翻身急忙跳下床。
我:“太过分了吧,凭啥先砍我,要剁剁那个见人啊。”
陈秀媛:“你说谁见人哪。”
两人吵了起来,完全没理会一旁的大汉。
男人:“够了!,你们怎么没昏掉”
我:“昏了的话,岂不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男人错愕的神情开始松弛下来,接着放肆的大笑,原本的小眼睛现在挤得都看不见了。“那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男人举着刀冲了过来。陈秀媛几步上前,本想打落男人手里的刀,不曾想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手一扬,陈秀媛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墙上。
我:“上啊,揍我就那么厉害。”
男人快步向我冲来。我小心的避开男人劈下来的刀锋。
男人:“这么小的地方,你们能逃到哪里去,我拉起地上的陈秀媛转身刚要朝门外跑,却看到那穿着肚兜的女人站在门外,手里窝着镰刀。”
女人:“男人归我,女人归你!”
女人看着我,舔舔嘴唇说道。我心里突然一阵温暖,这么多年终于有欣赏我的人了。闪电中,女人暴露在外的肌肤看上去格外的雪嫩。那高高低低的线条,就像这里的山势,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我咽了口唾沫。看向陈秀媛。
我:“陈秀媛,要不咱么从了吧”
正在愣神中,女人的镰刀一下飞劈。哇,我本想来个空手夺白刃。在陈秀媛面前表现一下,告诉她我也有爷们的一面。但理智的我还是选择了扛起板凳一挡。顺脚往女人肚子上一踹。作孽啊,太狠了,镰刀的刀刃都嵌进板凳里面,要是换做脖子,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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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赶尸
我咧着嘴推开陈秀媛从柜子里掏出的衣服,那衣服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也说不上臭,总之就是不好问。
陈秀媛:“别矫情了。快!”
我嘟着嘴,摇摇头,陈秀媛把枪朝我一指。男人取下斗笠,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我扇了扇鼻前的酒气。
男人:“老孙呢”
男人醉醺醺的问道。说话都在左右摇晃。
“这个,”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男人:“算了,估计又到城里找娘们去了。”男人自言自语道,我暗嘘口气,“你是老孙请的伙计。”
我连忙点头。“是是是。”
男人把手里的粗绳头递给我:“把客人请到后院去。”
说完自己扭扭歪歪的往东厢屋走。
男人:“真是,以前的那个伙计挺不错的。不像今儿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就是好奇心太重,可惜了。”
我看着男人的背影,一个人在小雨中凌乱。原来的伙计是不是那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皮肤挺白,眉毛间有个黑痣的那个青年。你问我是不是认识他。答案是不认识,那为何知道,因为,我刚才跟他见了一面,当然只是他的人头。被剖开放在了盘子里。
“给我切一盘白肉在拿一壶酒到我房间来。”
我哦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不禁一颤。那黑布罩住的轮廓,分明是一个个人,我撩起黑布的垂角,露出一双双穿着鞋子的小脚。看大小应该还是一个女人。
我:“啊!”
抬头时,看到一张头发蓬松的女人脸正低头看着我。
陈秀媛:“喂,小声点。”陈秀媛把食指放在嘴前,回头看了一眼东厢房。别把他吵醒了。
我:“大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再说你怎么脏兮兮的。”
陈秀媛没回答,我也懒得再问,“客人里面请。”
我对着那些“人”小声喊了一句。却没人回应。
陈秀媛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摇摇头。
我拉了拉绳子,那些人竟然徐徐的前行,从阻力上感觉是系在那些人腰部的位置。男人的尸体还趴在后院的泥地上,我大着胆子小心的从他旁边绕过,生怕他像无良的恐怖片般突然一伸手抓住自己的脚踝。
我大着胆子跨进后房。这后房其实就是个茅草亭,堆积着干草,还有石槽。估计原本还在这里养牲口。
“夏夜”
陈秀媛不知又是何时又出现在我背后。扶着墙角朝我比划了下,我点点头走过去。两人靠着墙角,陈秀媛警觉的又探出头张望了一下。
陈秀媛:“我刚才去看过了,那臭道士睡着了。”
臭道士回想起来那中年男人确实穿着一套短款道服,只是自己刚才太紧张没注意。
陈秀媛:“他叫茅十八,原本只是个酒肉道士,守着一座叫仙风观的危楼。平日里接点白事,偶尔做做法,骗骗一些老太婆混口饭吃。观里就他和一个看门老头。前年开始不知是谁开始找他应了赶尸的活。”
“赶尸!”
我的心底一下发毛,这么说刚才我拽着的是八具尸体,瞬间觉得全身鸡皮疙瘩。
赶尸源自湘西一带。因为湘西丘陵阡陌,交通自古不便,古人注重落叶归根,远游的人不管死在哪,都要魂归故里。在祖坟安葬。因此也就有了专门赶尸的行当。
至于如何赶尸,外人一直不得其法,一来大家都避讳如深,就算看到尸队,哪怕好奇,也避之唯恐不及。二来赶尸都在三更半夜人少时游走,见之者一二。往往听多见少。加上时代变迁,观念改变。就算要魂归故里,比如陈秀媛现在翘了,我抱个骨灰盒回去就可以了。
我:“那家伙厉害不厉害,要不要先绑上。算了还是干脆一枪毙了吧。”
陈秀媛:“不知道,”陈秀媛扶着门,“子弹早没了。听说是个酒囊饭袋,不过也有可能真人不如相。毕竟他的师父仙风真人确实是个高人。而且早先确实以赶尸为生。”
返回确认那茅十八睡下后,我和陈秀媛又折返回到后院茅草屋。两个人各拉着黑布的一角,点点头,黑布被抛在空中然后缓缓落地。
每块黑布下,都站着一个女人,一共七具。或者说是七具女尸。我拿手机上的手电照着她们的脸,女人们都闭着眼睛。面色虽有些苍白,但看上去却还是像一个活人般。和平日见得死人不同。我探了下鼻息。
“陈秀媛”
这次轮到我把她吓了一跳。
“活的。”
往下照时,发现女人的肚子都很大。难道她们都是孕妇我个人还是否定了这个推断。身为医大的毕业生,虽然没考到医师证,读书期间也长期挂科,但是这些不谈。我还是对自己的妇科产科知识有绝对自信的。从怀孕直至分娩这段
第71章 被下蛊
“你看茅十八。”
顺着陈秀媛指的方向看去,茅十八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看看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更远处的小树林在风中婆娑,我不敢去把茅十八直接翻过来。拿了根树枝戳了戳茅十八。茅十八整个身体僵硬,就像冻住般。
他冻死了
整个空气一下变的诡异起来。我脑中一下反应过来一件事,急忙往后跑。当我们重新回到后院的时候,草屋里,只剩下那倒地的一具女尸,其它的都不见了。
我一下明白过来:“是七具不是八具。”
陈秀媛:“什么七七八八的。”陈秀媛话刚说完,自己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有八具。”
我点点头,刚才在看领尸队进草屋然后,我就觉得有古怪。在前院的时候我随意扫了一眼,当时明明有八具,但移到了后院的时候却少了一具。
早就听朋友说起过,赶尸队往往七人一队,同时还会在队伍最后安排一名隐保。隐保的存在就是为了在尸体掉队,或者遇到偷尸贼或者尸变的时候确保人和货物的安全。毕竟引路人左手执铃,右手抱着长明灯的在前面走的时候,很难很好的顾及后方。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隐保会打扮成尸体的样子跟在最后。
整整到天空露白,后援队伍才从小树林里姗姗来迟。拨开浮云的早霞宣告着难熬的夜晚终于度过,但对我来说,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劳累的直接被人抬回了城里的旅馆,迷迷糊糊的洗澡换衣服,就一扎头,睡下了。温暖的被子还真是舒服啊。果然,一个人干活干累了,睡起来就特别香。而且还容易做梦,不过梦的内容很怪,不是什么金钱美女,而是,竟然梦见了康青,康青那干练的短发,面瘫般没有表情的脸,正拿着手术刀在我眼前比划。我竟然会梦到她还真是奇怪,莫非我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不是梦。因为,有点痛。
我:“康青,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在我床上,我衣服呢康青,你想干什么!救命啊,非礼啊,help。help!”
康青:“闭嘴。”康青不耐烦的嘟了一句,“不想死就别动。”
我正要起身,康青直接一抬腿,康青白色球鞋的鞋底直接踩在我脸上,亲,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温柔的做法。
康青一只脚踩在我脸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手里拿着手术刀和镊子伸向我的胸口。
我眼珠向下,看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趴着一只偌大的血块。血块中间一鼓一鼓的感觉还在变大。
“康青,其实你的脚可以从我脸上下来的。”
康青:“被人下蛊了也不知道么,这只降头,在吸你的血液。”
我:“什么,那么说它腹部红红的球里全都是我的血。啊,这么多血我要吃多少饭才能攒够。”
“别乱动,你一兴奋,血流的就更快了。”
血块通体红色,中间鼓起,就像一只不规则的蚂蝗。看得让人有点恐惧症。血块像是吸在我胸口,但从康青游离出的地方可以看到细小的血管直接刺在了我体内。我好像能感觉到血液流过血管进入它体内的声音。
我有点担心这血块会不会和上次处理的人脸一样把我变成第二个孙红美。
康青没有理我,在房间里不知道找什么。
我:“康青,你怎么停下来了。你拿遥控器干什么。”
“我最近追的电视剧今天更新,看好在弄,反正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我:“喂喂喂。”
没想到康青竟然真的坐下,开始看电视!看着那还在一鼓一鼓的血块。我一定是缺血过多以至于头开始有点晕。
我艰难的开口道:“姐姐,快点啊,一条活生生,活蹦乱跳很萌很萌的小生命就要在花季夭折了,你难道不动心,你难道不动容。你难道没有被我萌化。喵么!”
康青背对着我:“再等等,等我听完片尾曲。”
我叹了口气,回忆走马灯似的转过,我的青春,在那夕阳下奔跑。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大姐姐牵着我的手。那时的我还很小,姐姐戴着一顶草帽。
“夏夜,夏夜,”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疲倦的睁开眼睛。
“姐姐,可以上点麻药么。”
“出来的急,没带。”
“那怎么办”
“你忍忍吧。”
我虚弱的闭上了眼睛。算了,人有旦夕祸福。随他吧。
康青将切下的血块抓在手里,那东西竟然开始蠕动,被康青的蔷薇素撕裂死亡。康青将它丢在废弃盘内,然后摘下手套连同工具一起丢入垃圾桶一扎,跑到厕所里洗了洗手。
“你怎么来了。”
吃了康青自制的补血丸,体力感觉恢复不少。又坐了小片刻,总算活过来了。真是出门遇贵人,没康青不行。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康青:
第72章 大松海
大雾。
西南的山川,层层叠叠,高大的松木占满了整个山道。
这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路也就有了。
褪色的石板,沉淀在松软的泥土中,好多都已经破碎,不完整。一块一块排列,延伸远方。没有人知道是谁将这些厚重的石板铺在这里。但因为有了这些石板,这松海也就有了一条不足三尺宽的小路,当然也是唯一的一条。
老人:“我们这里的人管这儿叫大松海。”
老人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众人只是勉强能听懂些词句。抬手往篝火里添了一根枯枝。视线停顿在昏暗的洞外,天空像一块被闪电划割的支离破碎的镜面。滚滚的黑云似积攒的机车尾气,肮脏混沌,天空下,是一片在风中叹息的松林。
既然叫大松林,自然便是一片很大的松树林。大的像海一样。大的像天一样。毫无差别的松树,包裹住这里大大小小的丘谷山峦。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雾气,终年不散。
“知道么”老人神秘的笑道:走进林子深处的人,如果离开古道,没有一个可以出去的。
老人说的古道,便是这条悠久的石板路。
扫了眼眼前的几个人,闷闷的雷声下,存托着老人沙哑的嗓音。原本还面色清扬的三个年轻人,眼神多了别的颜色。
老人:“这里的树种很单一,走到哪看到的都好像一模一样。而且山下面蕴藏着磁铁矿,会让指南针也无法正常作用。手机也会失去信号。”
老人看了一眼篝火对面想插嘴的年轻人,停顿了下,确定他不言语,继续说道:茂盛浓密的树叶,加上这浓烈的雾气,你也别指望用太阳来判别方位。走进这里的人很快就会失去方向感,永远都找不到出路。
老人低沉的又笑了起来,完全没理会那几个年轻人僵硬惨白的面孔。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孩靠在洞壁上,紧紧拉着身上的衣服,蜷缩着,一直低着头。
“冷的话过来点吧。”
刚才想插话的年轻人,看向女孩,女孩挤出一僵硬的笑容摇摇头,又把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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