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斩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古夏
酒妹靠着墙角,大概因为店里的生意实在太好了,伙计们一路都低头忙碌着。没谁注意到她。
酒妹四周张望,围墙上靠墙放着一把梯子,小心的移了过来。对着窗户,与其说是窗户,更像是个通气孔。孔有半米来宽,半米来长。四四方方。
踩着梯杠,酒妹顺着孔向里瞄去。看到一大胡子和一酒保模样的伙计。
“叫你办的事怎样了”
大胡子沙哑的吼了一声,酒妹在窗外也被这嗓子吓了一跳。那酒保更是吓得一下跪在地上。
“大管家,我去了,她人不在,不知去哪了。”
大胡子瞪大了眼睛,一脚踹飞,酒保在地上滚了个圈。
“大管家,小的这就带人再去找找,边说边磕头。”
大胡子满脸的络腮胡突然裂开来,那地方原来是嘴。
“不用了,她来了!”酒妹看到大胡子向左侧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看的让人发毛。酒妹觉得那方向分明是在看向自己。
自己被发现了酒妹心中一颤,慌忙下楼梯。不知何
第76章 古宅
小镇慢慢热闹起来之后,有一年,从北方来了家做生意的人家,那商人在镇上四处转了几天后,从村长那里买下了一块地,说到这,老人的食指向下指指。
三个月后待新宅修成。商人特地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一家人入住进来。商人有一妻一女,和三两个随行仆人。
自从搬进来以后,宅子里就怪事连连,比如说原本放在外面的椅子会突然出现在里屋,一问却没人动过,厨房的东西会莫名少掉些。东西会掉个。跨门口的时候常常会无故绊倒。
虽然都是些小事,但多起来,还是会让人觉得怪怪的。
有一日深夜,商人因生意上的事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起来打算到大堂抽口烟。低着头迈进客堂,恍惚中一抬头。竟然看到客堂的中央,隆起一个坟包。
商人先是一惊,颤抖的点了灯,想看个究竟。提着灯,往那里照了照,昏暗的光晕下,铺着青石板的地面完好如初,根本不见那座坟包的影子。
失眠了整晚后,第二天。商人向妻子讲了此事,两个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遇过很多事情。联想起村长购地契那时的表情和这段时间的怪事。觉得此中必有蹊跷。
悄悄一打听,果然。此处本也有一户人家,只是前些年突然一场大火。把房子烧的干干净净。宅子里的人尸体都找到了,唯独那家人家的小儿子,被压在底下,不知何处。之后这些年也再没人动过这里。
妻子提议找有道行的人来做场法式超度下,然后刨地迁坟。商人考虑后,觉得这样做会破了这里的风水,商人跑江湖这么些年。也略懂些风水玄学。知道一动不如一静。
况且自己看上这里不就是因为这里是块风水宝地么。只是不成想已经有主了。
商人看着妻子摇摇头。
做场法式尚可,至于后者么。我们以礼相待,相敬如宾即可。
妻子哟不过,也就点头答应了。从此,商人家的客堂中央摆上了香炉,按了牌位。每日香火不断,每日饭时,必再多准备一副碗筷,清明重阳之日,鸡鸭鱼肉,三牲犒劳,美酒撒地,全家行叩拜之礼。
说也奇怪,从那之后,家里的怪事也没了。这些年商人做生意风调雨顺,一路坦坦荡荡,很快便成了镇上首屈一指的大户,家里请了许多新佣人,连自己随行的老奴也找了人伺候着,一家人对宅子里的它,也更是越发虔诚。
一日夜晚,商人的女儿在房里突然惊叫起来,商人夫妇急忙推开女儿的房间,看到女儿衣衫不整,坐在床头不停抽泣。裤裆间染着一片红色的血迹,商人大怒,叫上佣人让他们手持木棍,检查院子里各个角落,但商人把围墙修的又高又厚,门窗也紧闭,没有撬坏的痕迹,外人要想进来断无可能。问女儿也是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哭。
难道是家里的佣人干的
这下商人犯难了,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家里的男丁少说也有四五个。再加上六子。说道六子,家里虽然男丁不少,但内院从不让他们跨进半步,这么多房间,在这么短时间就能来无影去无踪,显然很熟悉路。否则根本不可能。除了!
六子是自己的随从。从北平一直跟来。年纪不大,和自己闺女差不了些许,这个年纪莫非!
正在犯疑中,商人的妻子把商人拉到角落,小声说道。
“你不必找了,一定是它。”
商人顺着妻子的手指看去,手指指在了香炉后的牌位上。
商人满脸诧异,眼睛又一转:“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又一想,难道你也”
商人看到妻子满脸通红,黯然低下头。
商人勃然大怒,急忙叫佣人点上火把,拿上铲锹,也不等什么天明了。喊了声,“挖!”
第77章 无耳婆婆
那几年商人的生意接连赔了很多的钱。着急的一下子病倒了。多年积累下来的病根一股脑都爆发出来了。在家里调养了好几个月,总算勉强保住一条命。
大病一场后,商人也没啥心思继续经营,加上年纪也大了。把外面的生意当得当,卖的卖。就留下镇上一点小生意。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年的积累还是足够商人一家吃喝开销。
因为商人没儿子。年轻的时候应酬太多,搞得不惑之年膝下才有一女儿。之后多年再无所处。所以给女儿找了一门入赘女婿。
女婿是镇上一小老板的儿子。因为经营不善,欠了不少钱。古时候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而且倒插门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小老板的儿子,叫李大军。高高壮壮。长得不错,斯文有规矩。商人看着还行。所以也就促成了这桩婚事。
起初商人在的时候,李大军对商人的女儿王玲还行。也可以说照顾有加。不知道是不是年幼时撞过邪的缘故,只要一激动,就会吸气特别难受。不住的哮喘。
商人死后没多久,李大军的毛病就开始犯出来。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赌。老太太还在的时候。李大军多少有点约束,虽然是出去,但也偷着来。毕竟是上门女婿,一家的财政大权在人家手上。自从老太太也跟着驾鹤西归之后,李大军就彻底没了约束。有时王玲觉得自己丈夫太沉迷赌博不肯给的时候,竟然把家里的古玩字画拿去典当。对王玲更是软硬皆施。
说起老夫人的死,死的也很蹊跷。一向身体好好的。喝早茶的时候莫名就开始抽搐,还没来得及叫大夫就死了。
那之后坊间就开始流传王宅闹鬼,是鬼害死王老夫人的传言。特别是王宅的下人一个一个离去,连跟随王家多年的六子也离开之后,大家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王宅的下人都走了之后,偌大的宅子里只就剩下李大军,王玲以及王玲的贴身丫鬟孙香三人。让人没想到的是没多久,王玲也死了。
贴身丫鬟哭着说起那晚的情景。一个鬼蓬头垢面,追着王玲说为什么要烧了它,说小时候明明说好的要讨她做老婆。
王玲的白事大操大办的在小镇上着实热闹了一把,风风光光安葬后,王家上下在短短几年就死的一个不剩,偌大的家业一下变成了李大军,王宅也变了李宅。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夜深人静,房间里,孙香侧身躺在床上,上身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下身是条黄色的丝裤。煤油灯的光晕打在孙香洁白的皮肤上,丰满的身躯在简单包裹的布片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妩媚,孙香拢了拢散开的长发。
孙香:“哎。”
女人用脚尖轻轻踢了躺在身边的男人。男人此时正靠着枕头,闭目,一脸享受的吸着烟枪。被女人突然的打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但随意就烟消云散。美人在前。那似露非露。小荷露尖角的遮羞,被大烟催化的大脑变得更加激动。
孙香:“讨厌,正经点。”
男人凑过头,在女人粉嫩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孙香嘴上这么说,也只是轻轻把男人推开。
孙香:“大军。找了那么多天,你说这东西到底在哪啊。”
李大军:“哼,谁知道。”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愤怒:“死婆娘就是不肯说,死了活该,哎,你跟着她那么多年也不知道么”
孙香皱皱眉头,苦笑着摇摇头。
孙香:“没事,这房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我们一间一间的找。总归找得到。”
李大军点点头:“功夫不负有心人么。”
孙香:“快点找到吧,找到了好请几个佣人来伺候我。害我伺候了她这么久,手都变粗了,也让我也享几天少奶奶的福。”
男人咧嘴笑笑,放下手里的烟枪靠在床桌上:“那要先做少奶奶该做的事情。”
孙香:“哎呀,讨厌。”
两人扯开身上仅剩下的布片,一番翻云覆雨。
孙香:“茶凉了,我去换一杯。”
女人朝床上闭目的男人抛了个媚眼,托着茶碟,右手举着煤油灯。跨出房门,妙曼的身姿在光晕中晃动,进入长廊,片刻传来女人紧张的叫声。
孙香:“大军,大军快来啊,大军!”
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睛,没穿鞋就寻声跑去。
李大军:“怎么了”
男人看到女人脸色发白。无助的望着他。连问了几声都没了回答
“我,听到大堂有,有,有声音。”
女人的声音哆里哆嗦。
李大军:“走!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朝大堂走去。女人紧紧的跟在男人身后。
孙香:“大军,你看。”
大堂的正中,摆着一口巨大的黑棺
第78章 死去的少奶奶
“小的们是奉老爷的命把死去的少奶奶的东西搬到前院给烧了。”
“混账。”
工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的巴掌拍的眼毛金星。差点没站稳,
“谁说少奶奶死了,少奶奶活得好好的。”
那被打的人虽然挨了打心里有气,但一来这壮汉人高马大,二来还指着人家那钱,急忙陪着笑脸。
“小的说的不是现在的少奶奶,是以前的少奶奶。”
“什么以前,现在,少奶奶就一个。”
“走,跟我来。”
几个人满脸纳闷,一时也没啥说的,跟在身后,那人带着几人走到一间屋子,男人小心的推开半掩的房门。门没有全推开,只是打开一手臂的长度,
“你们看,这不是少奶奶么。”
一个皮肤雪白衣着朴素的美丽女人正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案桌上摆着瓜果还点了香台。女人站在黄色的蒲团前一动不动,也没回头,壁纸的站着。浓浓的烟味把屋子里弄的烟雾缭绕。
“还不走,男人小声的喝了一声。”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去问问老爷吧。”
李大军:“管家,什么管家。这里哪有什么管家!”
王宅的人早就被自己辞退了,现在就剩下自己和王玲,怎么可能还有管家。
“我们还看到了少奶奶,她!”
几个人一簇按原路返回。男人一踹房门。不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众人一下觉得毛孔直立。那原本女人坐着的太师椅上。放着一张女人的相片。里面的衣着打扮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照片里的女人眼睛是睁开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乱颤的火苗,把照片映的黑一片亮一片。男人几步向前。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扫了下去。
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每一次都让随着声音一次次抖动。
李大军:“把这些桌子椅子也给我抬出去烧了。还有这相片。”
众人虽然都害怕的不敢咽气,但一分钱害死人,能有饭吃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工钱也只好硬着头皮。
“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男人狠狠的一锤房柱,管家六子!对,一定是六子。
男人恨得咬牙切齿。王家以前的管家叫六子,更早还有个老管家,李大军没来之前就病死了。之后就一直是六子。六子是跟着死去的王老爷来的。主仆情深,当初所有的工人都走了,就他要留下来,最后还是王玲劝她离开,他才走!
男人一路小跑,六子被赶出去后,就在镇上开了家小茶馆离王宅还不远。莫非是!男人急喘吁吁的停下脚步,远远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六子正忙活的招待客人。也瞧见了男人,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各自侧开。
男人喘着粗气。四处张望了下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要说这六子看自己不顺眼,到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刚到府上,六子就表面尊敬他,暗地里却把自己看的死死地。
但是!男人静下心来想想,要说六子为老主报仇,来捣乱。倒也说得过去,可王宅围墙又高又厚,整个宅子就前后两扇大门。进进出出还不让人发现,哪这么容易。
男人往回走。被人撞了一下,抬头开口就要骂。
“大爷,来呀。”
被脂粉味包裹的几个女人正在楼上晃动丝巾。其中一条飘飘荡荡的掉了下来。
“大爷还不帮奴家送上来。”春夏之际,天总是黑的比较快。孙香在门口探头张望了许久,也没看到李大军的身影。平日倒也没什么,可是这几天。远处传来声声狗吠。行人也只能看到三两个。
孙香叹了口气,把大门拴上。
夜出奇的安静。偶尔传来细微声响都让孙香神经高度紧张,缩在床角,眼睛紧张着扫视着房间的各处。
啪啪啪,突然冒出的敲门声,把孙香吓得整个人差点虚脱。
“谁!”
孙香大声又喊了一边。
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若说有,那便是继续越发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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