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老三浑不在意的道。
吴老头看到闺女是被老三亲自送回来的,高兴地不得了,再看到老三搬下来的两箱酒,更是合不拢嘴的笑。
“哎呦,你说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好的的酒干嘛。”老头子笑着道,“不过也好,今天咱俩再继续喝,不醉不归。
喝多了,还是让小君送你回去。”
“行。”老三不答应也不行。
只是不准备再让吴丽君送他。
中午,晚上,连着两顿喝,比昨天喝的还要多。
喝完后临走,不等吴老头开口,他便道,“叔,我已经叫好了代驾。”
吴丽君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不能由着她老子这么折腾。
“不行,”吴老头断然否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老三的跟前,握着他的手道,“来我这里,要是打车回去,那不是打我脸嘛。”
“是找代驾,不是打车。”老三解释道。
“那也不行。”老头子一转头,对闺女道,“就还是你送,勤快点,累不死你。”
吴丽君冲着老三耸耸肩,老三也识趣的递过去了钥匙。
回程两个人又是一起。
“你家老头子看上我什么了,我回去改还来得及吗”老三躺在靠椅上,转过头看着一副生无可恋样子的吴丽君。
吴丽君道,“你以为我愿意”
老三道,“明天我肯定不再送你了。”
“我肯定也不会让你送。”吴丽君很肯定的道,“哦,对了,你大姐加我微信了,下午还给我发信息来着呢,你说,我以后怎么回吧”
“随便回吧,不用管她。”老三大大咧咧的道,“她看谁都像我对象。”
回到家后,老三发现楼下的另外一间卧室居然铺好了席子,枕头边上是崭新的被褥,而且失联已久的空调遥控器全部整齐的摆放在客厅茶几上。
不用说,这全都是他大姐做得。
“你睡这间新屋子吧。”老三回了自己卧室。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后已经是七点钟,吴丽君走了,睡过的床,又被理得整整齐齐。
刷牙洗脸后,自己去外面吃了早餐,顺带还给小柯基带了一个大包子。
柯基立马抛弃了狗粮和牛奶,一上午都在和大肉包子较劲。
中午,老三不想自己做饭,干脆带着柯基去下馆子。
那么一团,他也没牵绳子,他走到哪里,柯基就跟到哪里,有小短腿迈不过的台阶,它就嗷嗷直叫,绕圈子想法子追上主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毫无疑问,它是得到饭店老板和全体员工喜爱的,一人霸占一个椅子,就在上面咬骨头。
“真是一条聪明的小狗。”饭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自备啤酒,坐在老三的对面,杯子倒满后,又站起身举着杯子道,“凌总,我敬你一杯。”
他这里有一位常客,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老板,身家少说也有十几个亿,因为同是湘南的老乡,对他这里的生意多有关照不说,对他也格外和气。
他是与有荣焉。
结果,他这位老乡,刚刚看到这位年轻人的时候,居然亲自过来敬酒。
倒是把他惊得不轻。
想找这位老乡细打听,这位老乡只是笑而不语,什么都不肯多说。
等老乡走后,他自己便起了心思,拿酒过来和老三讨近乎。
他身为饭店老板,维护下客户关系,请人家以后多关照,不算唐突吧
“坐着喝,你要站起来,我可就不喝了。”刚好老三一个人喝酒也觉得没劲,有人陪着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杯喝完,”饭店老板喝完后,才坐下来,又倒满杯,笑着道,“你看看我这里的菜,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们一定改进。”
“挺好的。”老三笑着道,“就是以后我的菜少放点味精和鸡精之类的东西。”
“你放心,这个我回头叮嘱一下他们。”饭店老板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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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天上掉个妹妹
“别当回事,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花花轿子人人抬,人家给他面子,老三自然不会让人家的脸掉地上,端起杯子道,“黄总,我喝完,你随意。”
说完便是一饮而尽。
“谢谢凌总。”黄旗山高兴地不能自已,他的老乡可以称呼这个年轻人为小凌总,但是他不能这么随意的称呼,无论如何,在没认识大凌总之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凌总,“我也喝完。”
“餐饮这块,我真不懂,我就有一个哥,叫王刚”老三笑着道,“他开的店不少,我一时半会真记不得名字。”
“四海餐饮。”黄旗山高兴地道,“承蒙王总看得起,聆听过一次他的教诲。”
餐饮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想在这个圈子混,总得知道那么几个惹不起的人物,王刚便是其中之一。
否认,不管人家的菜做得怎么样,围着你饭馆开两家,打价格战,也不用挣扎了,等着破产吧。
外国商战历史他不清楚,反正国内这种事情多得是。
人家总有办法让你活不下去。
总之,做人要低调。
“别整这些虚的。”老三笑着道,“按年龄那是我哥,一个村里的,跟我家大哥一起起来的。”
“我是真心话,对王总,我是高山仰止。”黄旗山正色道。
老三不经意的笑笑,他早就习惯了。
到他们凌家这个地步,别再指望有说真话的朋友。
哪怕是萍水相逢,人家知道你个大概,也会毫不吝啬的捧着。
“黄总,你要是忙,就去忙吧,马上饭点了,这边就不耽误你了。”他淡淡道。
“行,凌总,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黄旗山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讪笑道,“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他的面前还有一杯酒,本来想带走,犹豫再三,还是端起来,仰着头往自己嗓子眼灌。
眼睛看着漫不经心的老三的,突然听到一股哒哒声。
余光扫到了餐厅的大门口。
走进来一个女人,身穿一身白色的连衣长裙,腰间扎着黑色的彩带,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真丝遮阳帽。
宽大的墨镜遮在女人的脸上,既看不出女人的脸色,也看不出她的年龄。
女人扫视完大厅后,眼看对准了老三这一准。
黄旗山被盯得浑身发毛。
讪笑道,“凌总,我先过去了。”
“慢着点。”老三笑着,假装没有看见站在他边上的人。
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个满杯后,把鸡爪子放到了蹲坐在右手边椅子上的柯基。
女人提了下裙子的下摆,坐在了老三的对面,然后摘下墨镜,拿在手里,怔怔的看着老三,目不斜视。
老三继续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此刻全世界都与自己无关。
服务员过来,女人道,“麻烦给我一杯瓜片,谢谢。”
服务员正想说,我们这里没有瓜片,却看到了老板黄旗山的眼色,满脸笑吟吟的道,“你稍等。”
一转身就苦着脸走到老板面前,“这会去买”
“茶叶店没有的话,就去茶馆里看看。”黄旗山从口袋掏出来两百块钱,“快点,看着买就行,总之,一定要买到。”
等服务员走后,他把茶壶拎在手里,一边抿着,一边看着凌三和那个女人。
这种气氛太怪了,两个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老三自己都说不清。
二十年未见。
他是装作认识,还是装作不认识呢
恨意谈不上,没有爱,哪里谈得上恨
一个人的心感冒,世界上的一切药物不能治愈。
他早就发誓,这辈子除了兄弟姐妹,他不会再在意任何一个人,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涟漪都难。
“你不认识我了”这一次女人摘下了帽子。
“黄老板,埋单。”
黄旗山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
凌三招呼他,他赶忙小跑过去,看着凌总递过来的一沓钱,本想说给的多了,但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堆笑道,“谢谢凌总。”
然后眼看着凌总拉开门,宽阔的背影渐走渐远,女人不等瓜片茶上来,也慢慢地随在凌总的身后。
最后是反应慢好几拍的柯基,从椅子上下不来,想跳不敢跳,最后已经看不到主人的影子,秃噜一下,椅子上滚了下来。
后背着地,圆溜的站直四条腿后,往大门口冲,门是合着得,两只爪子挠着玻璃门,黄旗山赶忙过去给它开门。
毒辣的太阳。
细小的汗珠密密爬满老三的额头,他没功夫去擦拭。
柯基迈着小短腿,穿过街道,猛蹿到他前头,又折回围着他打圈,他心疼得抱到怀里。
回到家,抱着茶杯,咕噜灌了好几口。
“老三。”
听见声音,他猛地回头,想不到她会跟过来。
“你不要给你哥和你姐电话,我是找你的。”站在门口,也是那么几秒,她踩着高跟鞋,地板哒哒声,进了屋子,站在坐在沙发上的老三的对面。
“说吧,我喝多了,得午睡。”老三装作漫不经心地道。
“我是你妈妈,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眼泪水顺着那张明艳的脸下来,一串接着一串。
老三不禁皱了皱眉头,从七八岁,他就看到她哭,把他老四揍个半死后,她也跟着哭。
他早就习惯了她那一套。
“给你三分钟。”老三冷笑一声后不为所动。
“你真的不认妈妈了吗”她从提着的手提包里掏出来手绢,一边擦眼睛的同时,眼泪水还是止不住。
“还有二分三十八秒。”老三把左腿搭在右腿上,从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都是妈妈的错,你生气妈妈不怪你,但是”突然间,她哭出来了声响。
“还有两分钟。”老三继续道。
“我承认,我亏欠你们几个人,但是你让我怎么样啊!儿子,你得明白妈妈得苦衷,我一个女人,能怎么样啊!”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得近乎歇斯底里,“你老子不争气!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是凌家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我。”
“还有三十秒。”老三背过身,点起一根烟,“我得出门办点事。”
说话间,绕过她的身边,已经走到了门口,没有停步得意思。
“那是你妹妹,褚亚是你妹妹!”她发疯似的朝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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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谁之错?
“我知道。”老三早就猜到了,她大概就是为这个来的,不然他是不值当她特意来找一遭的。
“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妈妈,但是,我请你离她远远地。”她继续道,“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我来,有错的是我。”
“是我不认你”老三直接乐了,缓缓地转过身,这一次他有勇气直面她,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想你误会什么了,是她来我的,不是我找她的,而且,我和她什么关系都不是,只是简单的见过两面。”
他本没有必要多做解释的,但是他还是解释了。
陶成云这次直接用外面套着的防晒服的袖子擦了下眼睛,长松一口气道,“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你不要和她多计较。”
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二儿子,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儿子的长相了。
她记得她离开家的时候,儿子的嘴边已经有了细细的绒毛,黑黑瘦瘦,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那会眼睛非常的清纯明亮,而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冷漠。
冷漠得让她有点害怕。
“我没有和她计较。”老三再次强调道,“我说了,我不会主动找她的,我还没混账到那个地步。”
“我知道,我知道。”陶成云忙不迭的道,“妈妈只求你一件事,以后别再和见面,求求你了。”
“如果是她来找我呢”老三反问。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类的鬼话,他是一句都不信。
哪怕是曾经信过。
这些话好比就是橡皮筋,拉来扯去,总没多大意思。
“她不懂事,难得你还不懂事”陶成云着急了。
“我凭什么要懂事”老三再次续上一根烟,漫不经心地道,“有娘生,没娘教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想大家都会理解的。”
莫名地他就说出来了赌气的话,他不想和褚亚做对比,但是内心深处的不满还是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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