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倚天傲雪
“能不能这样,”
沉吟半晌,他嗫嚅道,“只在关键部位加装……也不用太厚,3到5公分就行了。”
“这我都想过,”
孙雷眉头紧拧,轻轻叹气,“哪里算是关键部位?真打起来,全身都是被弹点。”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六五一章 贵客上门
第六五一章贵客上门
“我倒认为,不加装甲也没事。”
两人正愁眉苦脸,肖凯峰却突然插话。
孙雷回头:“怎么说?”
肖凯峰咧咧嘴:“既然处处是漏洞,那就等于没有漏洞嘛。”
“嗯?”
孙雷一时没明白。
“我觉得,你俩陷入了思维定势的怪圈,”
肖凯峰上前一步,“既然问题产生的前提就是近身缠斗,那我们就消解这前提啊。”
林啸眉头一颤,点头鼓励:“继续。”
“后世的军舰放弃装甲后,在别的地方下功夫,不照样还是制海利器?”
肖凯峰侃侃而谈,“既然抗击打能力无法加强,咱们就利用自身优势,在战法上动脑筋嘛,犯不着一根绳上吊死。”
孙雷:“具体呢?”
“比如,远洋海战中,我们有航速和射角的优势,完全可以利用走位造成单向屠杀的局面,”
肖凯峰举例说明,“而对岸攻击时,只要不陷入狭窄的航道,也不轻易进入内河,我们也完全可以利用射程优势,在安全距离实施打击……”
林啸听罢沉默不语。
确实,肖凯峰的思路没问题,但是过于理想化了,实战中局面瞬息万变,哪有这般简单。
“你这是纸上谈兵,”
果然,孙雷摇摇头,否定道,“没这么容易。”
肖凯峰眨了眨眼,回呛道:“具体呢?”
“万一遭到偷袭呢?”
“偷袭?”
肖凯峰愣了一下。
“比如,如果像料罗湾海战那样,”
怕他不明白,孙雷解释道,“战舰误入礁石密布的狭窄海域;或者是在夜晚,视线很不好,敌人出动大批小船来围攻,怎么办?”
“那,”
肖凯峰都囔了一下,“那就得看指挥员的水平了……”
……
他俩唇枪舌剑,林啸听着,若有所思。
其实,孙工与肖凯峰说的都有道理,他俩的观点不同,是因为视角不同,从而立场不同。
孙工是站在工程师的角度,他首要考虑的,自然是产品能攻善守的完美程度,只要有办法,矛利盾坚,永远是军工人的终极追求。
而肖凯峰是一名战士,当然首先会从战法上去思考,对一名战士来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哪有因为武器的缺陷而没法打仗的道理,有时为了胜利,战损也不是无法承受的。
所以,他们吵了半天,根本就是鸡同鸭讲,问题一点都没有解决……
“小肖的话,启发了我,”
这时,老曹却开口肯定了肖凯峰,“你的思路,让我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孙雷:“什么?”
“我看能不能这样,”
老曹指点着图纸,缓缓道,“我们只在炮位、弹药舱、轮机舱等几处关键部位披挂装甲,别的地方就正常厚度,反正都是水线以上,哪怕真被开了瓢,一时半会也沉不了不是吗?”
“……”
孙雷一时语塞。
“船上不是有损管小组吗?”
老曹不急不躁,继续说道,“只要有焊割机,战后及时修补,不就满血复活了嘛。”
“有道理。”
林啸听罢立刻表示赞同。
“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孙雷叹了口气,“前人说得没错,任何事物,都是妥协的产物……”
“报告!”
一声响亮的报告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林啸抬头,见是舰长牛日天,可他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人,奇道:“你怎么来了?”
原来,跟着进来的,是他的贴身大警卫——司徒正。
“报告!”
司徒正挺身敬礼,报告道:“首长,有贵客到了。”
“贵客?”
林啸一脸疑惑,“谁啊?”
贵客不都在这儿呢吗?
司徒正稍作犹豫,压低了嗓子道:“爷,师兄来了,陪着顾先生来的,正等着呢。”
“顾先生……”
林啸一时凝滞,旋即却一下跳起身来:“顾先生?”
“对!”
“他……”
林啸却迅速冷静下来,瞥了一眼老曹,“他怎么来了?”
老曹仿佛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一甩手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走,迎接去!”
……
孙雷不喜交际,借口说下午还要跟船在附近海试,便留在了船上,答应晚饭前一定上岸。
林啸便和老曹、肖凯峰一行人,跟着司徒正坐上小船,一起回岸。
刚进船舱坐定,老曹就小声问:“怎么,不想见他?”
“不是……”
林啸笑了笑,告知实情:“之前我让张晨枫把他留在扬州,不知为啥这么急着主动赶来了。”
“哦。”
老曹略作沉吟,问:“你,还没想好怎么用他?”
“呵……”
林啸摸了摸鼻子。
“你在担心什么,能说说吗?”
老曹微微一笑,“看看我能不能参谋参谋。”
“据张晨枫讲,此人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过……”
“怎么了?”
“此人很有主见,我怕弄巧成拙。”
“怎么?”
“张晨枫怀疑,”
林啸犹豫道,“他也许……是南京那边的人。”
“鲁王?”
老曹却直起身笑了起来,“我看未必,张晨枫的怀疑,未必准确。”
“怎么说?”
“扬州已被咱们光复,”
老曹反问,“他要是主意已定,不回南京,来这里干什么?”
“你的意思……”
林啸若有所思,“他是心里没底,举棋不定?”
“我看有这意思,”
老曹点点头,“他是个饱读之士,不可能像个草包那样鲁莽行事的,主动找上门来,八成是来见见真神,探探口风,然后见机行事……”
“有道理!”
林啸恍然,翘了翘大拇指:“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不服不行!”
“不过……”
老曹摆摆手,“即便他真有意投靠,我倒觉得,也许不宜马上委以重任。”
“怎么?”
林啸一怔,“你怕他没有担任过实质性的官职,没有经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曹却摇摇头,“我的看法正好相反,这个时候的江南士人,恰恰是没有出过仕的才能用,倒是那些当过官的,都同流合污,基本没什么好人才对。”
“这……”
“在后世,他的名声很大,口碑也很好,不过……”
老曹沉吟着道,“眼下他的思想……”
“你是说,复社……”
“不,人的品性与出身无关,”
老曹笑了笑,再次否定,“的确,复社中人号称清流,却大多是追名逐利、丑态百出之辈,但也有硬骨头的正人君子,他倒是算得上一个。”
“你还是直接说吧……”
林啸一阵尬笑,“我听。”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六五二章 逆淘汰
第六五二章逆淘汰
“诶,林总,你这话就言重啦,”
老曹连连摆手,眸子中却依然掠过一丝笑意,“我只是参谋几句,一孔之见而已……”
“您可别客气,”
林啸赶忙拦住话头,“您和老周的建议,事实证明一向都很宝贵,我是真心请教。”
“那我就说几句?”
老曹见他一脸真诚,笑着说,“说好了仅供参考啊,主意还是要你来拿。”
林啸点头:“好,明白。”
“那我先说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争取他,”
老曹一正脸色,缓缓说道,“都说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国家那么大,每个地方都需要干部……”
“可地方实在太多,时间又紧,”
说到这里,他看着林啸,“不可能全靠部队干部去管吧?”
“说的是,”
林啸点头道,“别说根本抽不出那么多人手,我们培养的那些中下级军官,也大多是泥腿子出身,缺文化……”
“对呀,地方毕竟不比部队,”
老曹笑道,“事务太多、情况又复杂,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来帮衬,还要放开手脚,人尽其才。”
“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
林啸深有同感,接话道,“我们不能做李自成。”
“说得好,现在机会来了,”
老曹赞许道,“千金买马骨,用好了这个大儒,就开了个好头……”
“嗯,”
林啸点点头,“江南一带,经济繁荣又人文荟萃,历来是读书人扎堆的地方,可用之才很多……”
“没错,”
老曹点头称是,随后却话锋一转,“不过,江南文人鱼龙混杂,我们可以不看出身、不看名头,但必须鉴别人品,否则好事就成了坏事,贻害无穷。”
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口气:“这件事最重要,但要做好,却很难。”
“……”
林啸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没接话头。
见林啸不语,老曹决定进一步展开:“你知道的,有明一代,官场风气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从万历朝开始,读书人的操守更是断崖式坠落,党争之祸也大致从此开始愈演愈烈……”
说到这里,他问:“党争那点事,你清楚吧?”
“了解那么一点,”
林啸点点头,“满朝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成天拉帮结派、相互拆台,国家正事如同儿戏。”
“对,党祸之烈,以崇祯一朝为最,”
老曹轻叹一口气,脸色渐渐阴沉,“无论阉党还是东林党,从朝堂到地方,全都是蝇营狗苟、骄奢淫逸之徒,朝堂上满口仁义道德、江山社稷,肚子里全是一己私利、男盗女娼,国难来临,更是各种投身卖国,各种秀下限,毫无气节操行可言。”
“是,”
林啸点点头,“有人说,大明之亡,实亡于党祸,是有一定道理的。”
“嗯,”
老曹略作沉吟,咬牙道,“事实上,除了把国家搞垮,党争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遗患。”
“什么?”
“这个遗患就是,这种风气,直接造成了读书人的逆淘汰。”
“逆淘汰?”
“是的,”
老曹点头道,“庙堂的种种乱象,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看在眼里,当劣币驱逐良币已然成了常态,读书人的晋身之途,靠什么?”
“结党?”
林啸脱口而出。
“对,”
老曹点点头,肯定道,“想出人头地,就要结党钻营、相互攀援,要会争名声秀出位,什么学问才干,反而靠边站。”
“你是说……”
林啸若有所思,“当文人学子都以跟对派别为第一,真正的人才还哪有容身之地?”
“说得对,”
老曹赞许道,“这位亭林先生,就是这种人,虽然饱读诗书,空负一身才学,但不屑于沟通关节,不会巧行舞弊,所以反被边缘化,成为了科举官场逆淘汰的牺牲品。”
“嗯。”
林啸点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从个人气质上来看,他算不上一个康慨赴死的悲壮之士,但通观他的一生,并没有同流合污,家国情怀是赤诚的……”
说着,老曹抬眼看着林啸,“品行、才学,都无可挑剔,这就是我们要争取他,将他作为榜样的理由。”
林啸点点头:“明白了。”
“他没有以身殉国,却是一个善于思索的学者,”
老曹笑了笑,继续侃侃而谈,“特别是在他的晚年,从《日知录》和《天下郡国利病书》这样的煌煌巨着来看,目睹百姓沦为亡国奴的种种凄惨,几经希望又几番失败的打击,痛苦绝望之下,诱发了他长期的反思……”
“这种反思是空前未有的,不仅有对士大夫价值观的再思考,甚至对封建君主的传统制度,都有一定程度的否定,企图化腐朽为神奇,寻找一条新的、柳暗花明式的救国之道……”
林啸不住点头,认真听着。
“这说明,当他的思想逐渐成熟后,的确是一个冷峻深邃、博学善思的大拿,可堪大用,”
说到这里,老曹却又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他还只是个中年书生……”
“……”
林啸略略一怔,若有所思。
“他虽然没有真正出仕过,”
见林啸目光游移,老曹解释道,“但毕竟在这个黑漆漆的大染缸里浸淫了半生,多多少少有各种旧观念……”
“所以,”
林啸终于开口,“这是时代的缺陷?”
“就是这个意思,”
老曹笑了笑,“耳濡目染之下,有些东西根深蒂固……”
“另外,他家好像也是当地豪门大族……”
见林啸沉默,老曹补上最后一刀,“当涉及自身利益的那一天来临,你有把握他会跟我们一样,向自己的群体开刀吗?”
“您的意思是,”
林啸沉吟道,“他想象中的救国之道,跟我们的还有很大不同,要他完全理解,还需要时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老曹赞许道,“要是处理不好,一旦心存芥蒂,往后就不好办了。”
“懂了,”
林啸目光一亮,“那就先不急,稳稳再说?”
“嗯,”
老曹微笑着道,“我们也来个耳濡目染,先相处一段时间。”
“可我……”
一听这话,林啸却犹豫了,抬头笑道,“要不,您先把他带回基地去吧?”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六五三章 不谙人情世故
第六五三章不谙人情世故
“啊?”
老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林啸的话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
林啸见他不解,终于面有难色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谙人情世故,除了打仗……”
“这件事,恐怕谁也替代不了你。”
他还没说完,老曹便打断了他,笑着说:“人家可是冲着你这尊真神来的,你避得开吗?”
“……”
林啸目光望向岸边,一阵沉默。
确实,道理他懂,这件事的确敷衍不得,可正因如此,他才怕自己经验不足给办砸了。
这个时代的人,自己接触的也算不少了,可是除了瞿阁老和连城璧等少数几个,绝大多数不是军人就是商人,如何与顾炎武这种大儒相处,心里可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只是个后世来的年轻军人,说白了还没什么阅历可言,所有的威信,其实都建立在不断打胜仗,不断涨士气这一件事上,而对方却是个目光深邃、多愁善感的“哲学大咖”,双方压根不是一类人,想想都脑壳疼……
再说了,自己军务缠身,风餐露宿的一路奔波,期间免不了各种风险,把这样一个旧时代文人带在身边,也实在诸多不便,这一会北一会南,一会陆地一会海洋的,怎么带?
“人才难得,”
见他沉默良久,老曹一正脸色,劝道,“这件事我没法帮你,再难也得你挺身而出啊。”
“行吧,”
林啸无奈地点点头,“不过,咱们在这滴咕半天,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万一他不是来投奔的呢?”
“所以说要抓住机会,主动出击嘛。”
林啸一脸苦笑:“我尽力吧。”
“放松点,有些事没想象的那么复杂,”
老曹笑着鼓励道,“之前,你不是已经有过成功的经验了吗……”
“啊?”
“广东连城璧那事……不是办得很漂亮吗?”
“额……”
提起连城璧,林啸的表情有些尴尬。
连城璧能彻底为我所用,的确是意外之喜,不过回头想想,自己其实并未刻意而为,也许是机缘巧合,或是形势逼人罢,好像就那么湖里湖涂的成就了这么一件大好事……
“明白了,”
林啸若有所思,“有些事,刻意为之反而不一定好……”
“对头,”
老曹点点头,“目标虽然明确了,但也不要用力过勐。”
“嗯。”
“退一步说,即使谈不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曹继续宽慰道,“就像瞿式耜那样,虽然还未成正果,但你处理得还不错,慢慢来嘛。”
“瞿阁老?”
“对呀,”
老曹咧咧嘴笑道,“说起来,他俩颇有相似之处,完全可以借鉴嘛。”
“是吗?”
“对,”
老曹点头道,“乍一看,他俩一个身居高位,另一个却浪迹天涯,但据我所知,他俩其实有着类似的心境。”
“哦?”
林啸将信将疑,“你是说,瞿阁老他……”
“没错,”
老曹点点头,解释道,“早在崇祯初年,他初涉官场时,便受钱谦益的牵连,经受了一场政治风雨的煎熬……”
“嗯,”
对于瞿阁老这位老乡,林啸倒也略知一二,“为此,他曾丢官入狱,还差一点送了命。”
“对,”
老曹点点头,“由此,他一度心灰意冷,对官场悲观绝望。”
“可他……”
“可他毕竟是久经传统观念熏陶的士大夫,终究不能忘情于国家和民族,”
老曹摆摆手,说道,“他的内心,肯定有着治国平天下的强烈愿望,所以清军入关后,在弘光朝又复出,重登仕途……”
“后来,他与人共同拥立永历为帝,并以内阁首辅的身份,勉强主持着内争不已的残局……”
“期间,他目击了种种黑幕惨状,曾经愤叹道:其实自崇祯而后,成甚朝廷,成何天下?可见对政局重又绝望至极……”
“如此说来……”
听到这里,林啸有些恍然。
“当初,你去桂林营救他的情景,还记得吧?”
“嗯,”
林啸点点头,“确实,他当时说过一些话,现在想起来……”
“当时他的举动,是意在主动求死,”
老曹继续说道,“明知抗清无望,却又支撑到桂林最后失陷,城破时明明可以脱身,他却坐以待死,其内心深处,实际上是极度痛苦的,绝望之下,怕是早就准备以殉国作为自己的归宿了……”
“有道理。”
林啸连连点头,一脸钦佩。
这个老曹,果然不是一般的工程师,连这些细节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
林啸的眉结终于舒展开来,“这个瞿阁老,最终也一定能争取过来?”
老曹微笑着点头:“我觉得可以。”
“好,好。”
林啸的眸子中闪着清亮。
“那么,对眼前这位顾先生,你有信心吗?”
“有,”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河岸,林啸长出一口气,咧咧嘴,“现在,有了。”
……
范公堤上,林啸一行站在柳荫下,一边擦着汗,一边瞭望着西落湖。
视野中,碧绿的湖水透着一丝清凉,不时有飞鸟从芦苇丛中惊起,高速掠过水面,远处,许多内河船正陆续落帆驶近,目测不下百条。
林啸要过望远镜,镜头里,看到盐田里人影幢幢,更远处,是他民工队的营地,也到处都是来往忙碌的人影。
近处,已有许多大小不一的船只挤满了岸滩,他清晰地看到,几乎每条船上都有士兵,从装束来看,都是他讨虏军的人。
“爷,贵客已经上岸了,”
身边,司徒正小声报告,“我安排他们去了施家祠堂。”
“好,”
林啸点点头,回头道,“曹工,一起去迎一迎吧?”
……
施家祠堂门口,顾炎武有些愣神……
刚才,在何连长和那位老村长的陪同下,他在祠堂里随便转了转,算是登门作客之礼。
大致上,这座建筑没什么稀奇的,这种规模的祠堂,江南一带司空见惯。
只是,二进的学舍内,那几十个正在读书的小娃娃,却让他颇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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