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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倚天傲雪

    林啸静静地听着,听到“结党”二字的时候,不禁揶揄一笑。

    东林党人,不是最擅长干这事吗

    阉党倒台后,整个崇祯朝,不就是被这些除了结党,只会空谈误国的人搞垮的吗

    国难之日,危急关头,这些人中,何曾出过一个力挽狂澜之辈

    因也是常熟同乡,林啸对历史上钱谦益此人,倒是知晓一些的,此人字牧斋,苏州府常熟县鹿苑奚浦(今张家港市塘桥镇鹿苑奚浦)人,江浙名儒,文名颇著,是东林党领袖之一。

    此人倒是少年有才,成名很早,万历三十八年,二十八岁的钱谦益,即以探花(第一甲第三名)的名次考取进士,后官至崇祯朝礼部侍郎,因代表东林党与阉党余孽温体仁争权失败而被革职。

    崇祯十四年,59岁的钱谦益,在常熟老家迎娶了23岁的“秦淮八艳之首”,才女名妓柳如是为侧室,一时非议四起,时人俱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典故来讥讽他。

    婚后,因柳如是很争气,两人的日子倒是过得颇为和睦,钱谦益为柳如是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金屋藏娇,两人同居绛云楼,读书论诗倒是相对甚欢。

    崇祯殉国后,马士英、阮大铖在南京拥立福王即位,建立了南明弘光政权,钱谦益依附之,任礼部尚书。

    不久清军南下,当兵临城下时,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谦益沉思片刻,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水太凉,不能下”,柳如是却奋身跳入池水中,后被众人救起。

    城破后,钱谦益终于腼颜迎降了,降清后,任礼部侍郎,时人便又以“水太凉”来嘲讽这位屈膝变节的文坛巨子。

    虽然后来受柳如是影响,钱谦益不久便称病辞官回乡了,但由此看出,这些幅巾道服、夸夸其谈的士大夫们,在气节和操守方面反而远远不及柳如是这个“下贱”的妓女,这些人的书啊,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而眼下,都到这时候了,此人还是只会结党勾连,净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能成什么事才怪。

    看来,“书生造反,三年不成”此话不假,此类人终究是些跳梁小丑,难登大雅之堂啊……

    瞿式耜发现林啸正揶揄地看着他却一言不发,既不赞同,也不反驳,便抬手抹了抹额头,自嘲地笑了笑,话锋一转道:

    “说起这个延平王,其实老夫与他原本并不相熟……老夫拜入家师门下苦读时,正值家师回乡丁忧守制,当年家师也才年及而立,而他拜师之时,却是三十余载之后了,因而我们只是同门之谊而已……只是后来鞑子南下,弘光、隆武相继失败,当今圣上登基,他领兵抗清,并改奉永历年号为正朔,当今圣上便赐封其为延平王,老夫才得以有幸与其晤面……”

    一听瞿式耜提到郑成功,林啸顿时来了精神,随即眯了眯眼笑道:

    “哦,原来如此这位延平王为人到底如何,在下颇为生疏,能否烦请大人说一说他的生平事迹”

    瞿式耜闻言望了望林啸,见其确实颇有兴趣,便沉吟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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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生机盎然
    顿了顿,瞿式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那郑芝龙本以为有了洪承畴的担保,降清之后不但得保家业,还能加官晋爵,不料他算盘打得好,却架不住鞑子的背信弃义,鞑子主帅博洛不仅将郑芝龙与诸子一同挟往北京,更趁机攻打了郑家的故乡南安,郑成功之母田川氏不幸遭遇此次劫难,于战乱中自缢身亡……

    郑成功得知母亲死讯后愤恨不已,乃召集父亲旧部以“忠孝伯招讨大将军罪臣国姓”之名誓师反清,后来郑芝龙曾多次修书代清劝降,许以高官厚禄,郑成功却不为所动,一直率军与清军厮杀,多次领兵攻打泉州、潮州等地,牵制了伪平南王尚可喜的不少兵力。

    眼下,他据有金门、厦门等地,手下约有三万余兵马,其中水师很强大,拥有大小战船数百艘……”

    林啸听罢,沉默良久。

    原时空的历史上,郑成功以后的事迹,瞿式耜不可能知道,他倒是反而知道的。

    起兵后,郑成功凭借其强悍的水师,十数年间一直转战于浙、闽、粤等东南沿海,大约八年后,甚至联合了浙东抗清力量张煌言部,率军十余万誓师北伐,其战舰沿长江一路上溯,一度差一点攻下南京……

    又过了三年,郑成功率军两万余人,经澎湖渡海,一举收复了被荷兰殖民者窃据长达三十八年之久的宝岛台湾……?然而,所有人先入为主地认为郑成功是个顶天立地的抗清英雄,却忽略了他首先是个降清国贼的儿子,一边是国,一边是亲,其内心的长期煎熬有多少人真正理解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郑成功为国奋战苦苦支撑,不仅遭受了丧母之痛,还使他的父亲更不受清廷待见,最终被斩于流放地宁古塔,最后连郑家祖坟都被清军挖了。

    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坚持苦战十多年,抗清大业却越来越渺茫,郑成功的内心,一定是悲愤交加的吧

    永历十六年五月,在永历帝被吴三桂用弓弦勒死于昆明之后二十多天,收复台湾才几个月的郑成功急病而亡,年仅39岁,死前抓破自己的脸面,痛声大呼:“我无面目见先帝于地下!”。

    就在同一年,时年42岁的晋王李定国得到永历死讯后不久,郁愤之下也猝然病死于云南保山,死前同样大哭道:“复国之事尚可为乎我负国负君,何以面对天下万世……”。

    佑护南明十多年的两根擎天柱,就这样先后含恨而去……

    嗟夫!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

    “双木……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瞿式耜关切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林啸。

    “哦,没什么,在下正感叹,国姓爷他……真不容易。”

    林啸伸手擦了擦脸应道。

    “是啊,此次老夫随同你去粤东前线走一遭,正好陪你去会一会延平王,若是你们两军能联手作战,互补短长,定将威力倍增哪。”

    “好,那便劳烦大人了,我一定与延平王同心协力,共同北伐。”

    “嗯,待老夫安排好朝中杂务,咱们即刻动身……”

    ……

    三天后,林啸一行到达钦州境内。

    林啸打算先回白沙岛基地和钦州看看,南宫强的军服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下发部队前必须得到林啸这位总指挥的签名才行。

    因山路难行,林啸准备干脆坐刚完成海试,等待交付的自制军舰“钦州号”从海路直接到广州登陆,按夏博敏的作战计划,等他们到达之时,整个广东应该已是囊中之物了。

    一路上,林啸心情很好,不断欣赏着周边的景色,广西是个好地方,虽说多山少耕地,但风景之秀丽确实没得说。

    大地早已春意盎然,远处群山处处透着绿意,轻轻拂面的微风中,带来一阵阵野花的香气,夹杂着丝丝缕缕新鲜泥土



第187章 只争朝夕
    “那可不,到了江边你就知道了,那情景……就跟五十年代差不多,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啊,嘿嘿。”

    李涵之牵着林啸的坐骑,兀自兴奋地小声说着。

    老兄弟们都四出打仗去了,基地就剩他一个人留守,一个多月来都没人和他毫无禁忌地侃大山,乍一见林啸他们回来,这小子就跟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那话匣子一开,就像开了闸的江水般滔滔不绝。

    一路听着李涵之絮叨,林啸的心情也特别美好,经过镇子中心的时候,林啸招招手把何守信叫上前来:

    “你回家看看吧,见了你爹让他来白沙岛找我,我有事和他商量。”

    “不用了吧总指挥,我还要安顿队伍进营房呢……”

    “少啰嗦,把部队交给副连长带,去吧,叫上司徒正一起回去,不过今夜必须归队,部队明晨就开拔。”

    “是!遵命!”

    何守信敬了个礼,转身找副连长和司徒正去了。

    ……

    快到防城江边的时候,林啸让部队直接开往白沙岛军营,自己则带着张晨枫、段正宏和李涵之,陪同瞿式耜来到了江边。

    一眼望去,首先映入林啸眼帘的,是江对岸拔地而起的数幢高大的厂房,以及一座平顶楼房,江面上好几艘渡船正忙碌穿梭,不断有人坐着船来往于两岸……

    “楼房都建起来了是钢筋混凝土的吗”

    林啸又惊又喜的问道,看起来,周工的冶炼厂,不仅成品钢材已正式出产,而且还能拉出钢筋来了

    “是混凝土框架加楼板的混合式结构吧,主体还是砖墙,那是生产调度室,和技术工人的研究实验大楼……知道周工为啥要大量扩招工人吗一座更大的炼钢炉建成了,诺,就是那个大烟囱旁的厂房……轧钢车间独立出来了,肥皂厂和水泥厂也分离了,最后那一座,是新建的玻璃制品厂。”

    李涵之隔空指指点点,快速地地说道。

    “玻璃试制成功了”

    “应该成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吹出了油灯座子和灯罩,还催着曹工那边增开一个五金车间生产灯头呢,害得曹工也不得不大量招工……对了队长,曹工的兵工厂,那个,中正式投产了,平均每天可以出产一百多支……”

    最后李涵之压低了声音,比划着手指神神叨叨地说道,害得站在身后听不清的段正宏连翻白眼。

    林啸听着扭头望向海中数公里外的白沙岛,发现那里也多了一座大型混凝土厂房,再远端,同样高大的仓库也已拔地而起。

    “这帮家伙,简直是拼命三郎啊……这么糟蹋水泥,日产量应该不小了吧”

    林啸喃喃说道,眼角却无法掩饰浓浓的笑意。

    “那可不现在知道民居区为啥没什么人了吧,肥皂厂和玻璃厂招了不少女工,何老爷子的建筑队也多招了不少小工,马不停蹄地为他们四处开工,一天要干十几个小时呢……”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林啸眯着眼,昂首挺胸,嘴里竟然豪气勃发地吐出了一句诗词来……

    旁若无人地憧憬一番后,林啸终于回头望向了身后。

    他们身后不远处,沿着防城江岸,一所气派的新式学馆早已盖好,他们驻足之处,便是学馆大门外的江边。

    足足占地五十多亩的学馆校区,进门便是一条麻石大道,两侧是移植来的数排松柏和香樟树,树影间各坐落着三排带有台阶和走廊的高大青砖瓦房,每排有四个教室,这些教室可以容纳上千人同时



第188章 朝闻夕死
    包福不认识林啸他们,但李涵之这位驻军长官他已见过多次,看到李涵之笑嘻嘻地陪同一位身穿官服的年长者和几名年轻军人正要进来,慌忙陪着笑急奔过来行礼。

    “李大人来啦……小民见过大人们,快里面请……”

    包福躬身笑着说道,他老婆跟在身后,虽不敢说话,却也满脸堆笑地福了福,算是施礼了,她也看出来这些来人个个气度不凡,肯定都是大人物。

    “老爷子,这位是瞿阁老,瞿大人……这位是琴川侯林大人,今日顺道过来学馆看看。”

    “啊,草民拜见瞿……大人,拜见侯爷。”包福闻言急忙要跪。

    林啸连忙上前一把托住,温言道:

    “哎,老人家快快请起……我等今日顺路过来看看,一会就走,不必拘礼。”

    “是是是,大人们请……要不要草民去请先生们过来拜见各位大人”

    “不必了,”一旁的瞿式耜忙摆手说道,

    “我等就是随便转转,就不打扰各位先生授课了,你只管忙去吧。”

    “是,大人们请,草民退下了。”

    包福见状退后一步,恭敬地躬身应道。

    进得校门,林啸他们陪着瞿式耜,一路走走停停,沿麻石大道向后缓缓行去,顺道拐进了前排空着的教室,看到里面都是青石铺地,桌凳整齐,窗明几净,瞿式耜不时赞许地点头。

    看到讲台前面墙上挂着的一块干干净净的黑板时,瞿式耜饶有兴致地上前拿起一支粉笔,沉吟片刻,在黑板上试着写下了几个字——“朝闻夕死!”

    “朝闻夕死”

    林啸低声咕哝一句,不解地望向瞿式耜。

    这位瞿大人一手字写得是真好,可是,这位学富五车的督师大人写什么不行,却偏偏挑了这几个字,这意思虽好,可这死啊活的,总觉着有点别扭啊。

    这几个字,出自《论语》,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简略用法,林啸是知道的,大致意思是,若是早晨得知真理,哪怕要我当晚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可用来勉励莘莘学子发奋苦读的古训有很多呀,哪怕写些诸如“三人行,必有我师!”、“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或“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等等话都比这更吉利呀,林啸忍不住内心腹诽道。

    “这粉笔写字,可比毛笔难写……”

    瞿式耜退后一步,放下粉笔笑呵呵地说道,扭头见到林啸那古怪的表情,心中便猜出几分,于是微笑着缓缓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话可不仅仅字面意思那么简单……道者,知也,死者,行也……知行合一,是阳明先生心学的精髓,此话虽是古语,然以阳明先生的理解,正可谓道出了‘知’和‘行’的关系……

    为大义而死,千百年来激励了多少仁人志士,为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我华夏脊梁才从未断裂……

    前者有我太祖先皇帝振臂一呼,驱除鞑虏复我中华,我汉人儿郎人人奋勇,才把蒙古人赶出了中原,眼下,我辈复又面临国家的生死关头,岂能不义无反顾,从容赴死”

    原来如此,老先生这是在借机表明心迹啊!

    林啸恍然,自嘲地笑了笑,拱手应道:

    “是在下愚钝了,大人高义呀……还记得前几日,在元伯兄的坟头,大人曾说过‘生死小事尔’,在下当时还不很明白,今日听得大人一席话,才稍稍悟得其中的内涵啊。”

    “将军过谦了,”

    瞿式耜淡淡一笑,“你等不远万里,自海外归国赴难,以一己之力抗击鞑子悍兵,正是知大义而勇往,是真正知行合一、行胜于言……老夫自愧不如哪!”

    呃……原来还是在夸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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