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暴君他偏要宠我
作者:风吹小白菜
作为小侍女,苏酒只想老实本分地过日子。
可是她伺候的贵公子大魔王,偏偏整日里作天作地,各种吓唬她、欺负她,非要把她惹哭才罢休。
她长大的那年,大魔王突然告诉她,“苏小酒,老子喜欢你很久了!”
——本该是国公府千金的苏酒,被遗弃乡野明珠蒙尘。
却有那心黑手辣、残暴奸佞的权门庶子,把她紧紧护在掌心,为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到把她捧到千万人中央,那本就属于她的位置!
金陵风月,百年春秋;美人闺秀,您的暴君已上线!
(凶残病娇小狼崽+天真励志小青梅+干净甜宠)
第1章 山神娶亲
香道缥缈,浮生虚妄,而你是我唯一的光与信仰。
……
临安十五年,宋州,金陵城外。
正值初春,湖光水色,春和景明。
山脚下种着仙境般的十里桃林,青砖铺就的小路辗转蜿蜒,直至桃花深处。
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穿不合身的大红嫁衣,慌不择路地闯了进来。
她环顾四周,才惊觉迷了路。
身后传来嘈杂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呼唤与怒骂。
她焦急地又跑了一段路,瞧见前方云雾渐深,隐约有座竹屋。
竹屋前种着一株三人合抱的桃花树,树下摆着把半旧青竹躺椅,身着天青色直裰长衫的少年,一手撑额,闭眼寐于其上,身侧的花几上还摆着半碟落了桃花瓣的酒,俨然惬意风流姿态。
小女孩儿回头望了眼快要追来的村民,眼眸一转。
她走到少年身边,遮上喜帕,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甜甜:“小哥哥!”
少年睁开微醺醉眼,瞧见那身胭脂红吉服,不禁挑眉哂笑,“莫非是小生醉酒后误入桃林仙境,惹来仙女下嫁”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低哑磁性,却又兼具江南读书人才有的婉转清越,宛如醇厚的桃花酒酿。
喜帕下的小姑娘悄悄撇嘴。
这般不正经,哪个仙女要嫁你
她想着,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哥哥,你来揭我的喜帕,可好”
“啧,揭了喜帕可就是夫妻,仙女妹妹莫非当真相中了我”少年眯起桃花眼,慵懒地坐起身,“也好,咱们在这山中做一对神仙眷侣,定是桩极妙的事儿……”
小姑娘垂眸,透过喜帕下方,看见他伸出来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应是读书人的手。
白细指尖捻上喜帕一角,带着几
第2章 本公子笑纳了
前两年和她一起玩的小姐妹,被送去给王神婆口中的“山神”,就再也没回来过。
她采药时从悬崖下面经过,看见的是被野兽啃剩的一堆白骨。
她是小宛村人氏,娘亲早逝,只知爹爹是长安人,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因此自幼跟着舅舅和舅娘生活。
可她的舅娘,为了二两银子的聘礼,竟瞒着舅舅把她卖给了村里,去做那献祭的童女。
这所谓的“山神娶亲”,分明是死路一条,她还想长大了去长安城寻爹爹,不愿意就这么死了呀!
她搅着喜帕,迟疑道:“可是我的喜帕被这位小哥哥先揭了,为图吉利,我怎么能再嫁给山神爷呢王婆婆,您孙女不也八岁吗不如您让她去嫁这样天大的好事,想来她定会十分欢喜。”
“你——”王神婆噎住,搓着胭脂的老脸越发通红,“总之山神老爷选中了你,你不嫁也得嫁!”
“不错!”老村长抚着胡须,“来人啊,给我把她绑起来!”
苏酒攥着喜帕连连后退,膝盖窝撞上躺椅边缘,猛然跌坐在少年身上!
少年用青竹折扇挑起她白嫩精致的下颌,笑得温柔,“我的狐狸宝宝,你这是做什么我听着,似乎嫁给那山神老爷,倒也是不错的。”
苏酒眨了眨眼。
她突然抱住少年劲窄的腰身,哽咽道:“小哥哥,揭了喜帕就是夫妻,小酒已然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她瞄了眼村民,又悄悄对他咬耳朵,“小哥哥既是读书人,便该知道声誉的重要性。若我从此缠上小哥哥,将来小哥哥也不好参加科举不是”
“呵……”少年同样低声,“原以为是只毛都没长齐的狐狸宝宝,却没料到,这口狐狸牙,竟锋利得很……”
说话间,余光正好看见女孩儿腕间的铜镯子。
镯子上的缠枝莲花纹很特殊,他曾见过的。
桃花眼不觉眯了眯
第3章 心有花木,向阳而生
村民都走了以后,苏酒学着读书人,朝萧廷琛作揖,“谢谢小哥哥救我。”
萧廷琛瞥了眼她手腕上的铜镯,夹起那碟桃花酿,随口问道:“叫什么名儿”
小姑娘脆生生答道:“我叫苏酒,‘凝风花气度,新雨草芽苏’的‘苏’,‘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酒’。”
萧廷琛送到唇边的酒碟又顿住。
目光掠过她捏着喜帕的小手,那双小手白则白矣,只是细看之下,清晰可见掌心与指腹上的层层厚茧,可见是做惯了粗活的。
这样的小姑娘,按理是不该会这些诗文的。
他对这小小的女孩儿起了几分兴致,“读过书”
“只粗粗读过几本。”小姑娘笑得娇憨,“村里有座私塾,我割草放牛时,常常从旁边路过,就躲在窗外偷偷跟着学。后来被夫子看见,告诉我帮他洗一件衣裳、一双布鞋,他就教我一个字。日积月累的,倒也跟着识了不少字,也读了几本书。”
萧廷琛放下酒碟,眼中兴味渐浓,“喜欢读书”
“嗯!”苏酒眼神明亮而欢喜,“最喜欢了!”
“倒是难得。”萧廷琛摇开折扇,醇厚的声音越发透出温柔来,带着轻哄的意味,“那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教你读书,好不好”
苏酒歪了歪小脑袋,仔细打量他,见他温温柔柔不似坏人,再加上他又救过她,于是便觉得这个人很可靠,是值得信任的。
她咧开唇瓣,“小哥哥学问做得好不好”
“金陵城第一。”
“哇,好厉害!”苏酒惊讶地睁大眼,声音稚嫩又清脆,“那我这就回家告诉舅舅,我要跟着小哥哥读书!”
心有花木,向阳而生。
桃花树下,萧廷琛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苏酒,真是再恰当不过。
他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脑瓜,“走,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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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两银子
小宛村坐落在石头山下。
几百户人家挨挨挤挤,此时已近黄昏,家家户户的烟囱里正冒出缕缕炊烟。
萧廷琛背着苏酒找到苏家小院,只见柴扉紧闭,里面却传出阵阵哭嚎。
苏酒从他背上跳下来,敲了敲木门,“舅娘,我回来了!”
里面的哭嚎声立即停了。
很快,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位发髻散乱、双眼红肿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门后,脸上还挂着憔悴泪痕。
“舅娘!”
苏酒软软唤了声。
江氏看见她,双眼迸发出怨意,一把将她拽到门槛后面,抄起扫帚就往她身上抽:
“好你个苏酒,你翅膀硬了,连你舅娘的话都敢不听了!好好的给山神爷做媳妇你不乐意,非要逃!现在好了,那王神婆死了,王家把过错全怪到了老娘头上!”
她下手很重,一张原就憔悴的脸扭曲狰狞,声音嘶哑地大骂:
“那二两银子也被讨回去了,还连带着要了五两银子的棺材钱,咱家家底都被掏空了,你高兴了不!赔本儿的东西,早知道你娘把你生下来时,我就该把你淹死在塘里!”
苏酒一张小脸绷得通红通红。
小鹿眼中含着两包泪,却生生没让泪珠子掉下来。
江氏打够了,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个笑眯眯的少年。
模样是说不出的好,周身还有股书卷气。
江氏不懂该如何形容,但她觉得这少年比村子里、镇子里那些俊俏书生都要好看。
被这样的少年郎看见自己刚刚的泼辣样,江氏闹了个脸红,连忙问道:“这位公子是”
“伯母唤我廷琛就好。”萧廷琛仍旧笑眯眯的。
江氏把苏酒打发了去煮饭,又将萧廷琛请到屋子里,眯缝眼细细打量过他的穿戴打扮,见他穿的都是精细丝绸,腰上还挂了个玉佩,暗道这可真是撞上贵人了。
萧廷琛把玩着腰间佩玉,桃花眼笑得弯起,“明人不说暗话,我身边还缺个使唤婢女,伯母既不喜苏酒,不如把她卖给我”
江氏愣住。
等回过神,她眼底难掩算计,笑道:“不知公子出什么价不瞒公子,我们家小酒自幼干惯粗活儿,洗衣煮饭那都是小事!公子若是出价低了,嘿嘿……”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从袖管里取出十两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晃亮了江氏的眼睛。
她咬了咬银锞子,霎时喜不自禁,扭着兰花指道:“哎哟喂,公子可真是十里八乡出手最大方的财神爷了!好好好,我做主,苏酒是公子的人了!”
说着,还刻意拿肩膀撞了下萧廷琛,挤眉弄眼道:“都说大户人家有亵.玩童女的习惯,公子买下小酒,可是为了……嘿嘿,我懂的,都懂的!”
檐下,苏酒背靠墙壁静静站着。
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瞳眸里的情绪。
天色将晚。
院外,萧府的马车驶了过来。
萧廷琛拢了拢宽袖,慢条斯理地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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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
下了马车,苏酒抬头,巷子口嵌着一块黑底青字的匾额,上面端端正正刻着“乌衣巷”三个大字。
有位穿戴整洁的中年妇人迎了过来,笑着打量苏酒,“听说公子买了个小婢,就是她吗模样倒是乖巧。”
“刘妈妈给小酒儿介绍下咱们家,我去跟老太太和嫡母请安。”
萧廷琛笑容温温,先一步离开。
苏酒抱着小包袱,跟着刘妈妈踏进长巷。
巷子里铺的是整整齐齐的青砖。
墙角,还生着一丛丛含苞欲放的丁香。
许是雨多的缘故,青砖边缘皆已生了青苔,配着黑瓦白墙,越发衬得这长巷幽僻静雅。
刘妈妈边走边骄傲道:“咱萧家乃是金陵城五大世家之一,如何富贵锦绣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你须知道,这金陵城里,纵便是那些个官老爷,轻易也是不敢惹咱们萧家的!”
她顿了顿,又道:“如今老太爷在京城做吏部尚书,大老爷和二老爷在别州外放做官,三老爷留在金陵城经营萧家生意,内里的一应事宜,皆由老太太打理。”
苏酒幼小的手指细细轻抚过粉白墙面,暗道古诗云: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寻常百姓”,如今看来,却也不寻常啊。
刘妈妈回头看她,见她正神游天外,不觉微怒,“小苏姑娘,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苏酒回过神,笑容娇憨,“刘妈妈刚刚说萧家的老太爷、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外面做官,三老爷负责经营萧家的生意,萧家内里的一应事宜,则由老太太打理。”
 
第6章 痴情种
刘妈妈叹了口气,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酒回头望了眼谢府,收起好奇心,乖乖跟着刘妈妈往萧府走。
萧府坐落在长巷尽头,乃是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院。
苏酒站在大门外,仰头望着府邸前用青石和水磨砖建成的高高门楼,门楼上雕有双狮戏球图,雕工细腻,栩栩如生。
匾额上“萧府”二字,格外工整端严,历经风雨又平添几分古朴雅致,可见是百年书香世家。
“进去吧!”
刘妈妈说着,带她踏上府门外的台阶。
飞檐斗拱,穿过重重雕花游廊,刘妈妈仔细跟她说了哪座院子是老太太的,哪座是大房夫人的,哪座是二房夫人的。
小姑娘圆眼清澈,好奇问道:“那三房夫人呢”
“三房”刘妈妈看了她一眼,“三老爷未曾娶妻,哪里来的三夫人说起来,三老爷也是个痴情种,这些年来始终念着燕子矶一位卖香的姑娘,只可惜那姑娘红颜薄命……”
她叹息,领着苏酒又行过几段游廊,“对了,小苏姑娘,你要记住,前面那座院子,是绝不能去的。”
苏酒望去,那座小院只点着几盏孤灯,明明是春日,却分外破败萧索。
也不知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她认真点头,“我记下了。”
两刻钟后,苏酒终于被领进一座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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