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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但这样好的姑娘,却不属于他。

    男人眸色渐深。

    从农庄回到小宅院已是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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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霸王别姬(上)
    十面埋伏、穷途末路,是什么滋味儿呢

    高鼻深目的英俊男人,端坐在王庭最高处的塔楼上。

    他面颊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是这半年战争所留下的创伤。

    深邃的眼眸环顾过那乌压压的大雍军队,他们的营帐燃着火光,大约正等待明天攻城战的到来。

    已是深秋,夜里的猎猎长风携裹着寒凉。

    金时醒知道,它们从遥远的雪山一路刮来,带来漫长严冬即将抵达的消息。

    他曾去过北凉的雪山。

    从前父王总爱带着满朝文武和子女去雪山狩猎,他也曾狩到过珍贵的大貂,把貂皮做成斗篷送给徐暖月。

    可是,过了今夜,他将不再有机会去看看雪山的景致。

    父王曾让他立誓守住北凉,甚至让他把北凉的旗帜插到天下每一座王都,可他太没用了,他斗不过萧廷琛,就算北凉有上百万精锐,他也依旧斗不过萧廷琛……

    寒风吹灭了塔楼的灯火。

    星光里,忽有人提灯而来。

    徐暖月穿烟紫色襦裙,外面裹着件绯色的织锦斗篷,斗篷上镶着的一圈貂毛领衬得她小脸细白娇嫩。

    她用斗篷遮住灯笼,以防被寒风吹熄烛火。

    她走得很慢很慢。

    因为她的脚踝上扣着银链。

    如同华丽而冰冷的枷锁,把她这个人牢牢禁锢在金时醒身边。

    她在金时醒身侧跪坐下,把灯笼挂在了黄铜雕花灯架上。

    她看见矮案上置着美酒佳肴,一盘盘戈壁荒漠的蔬果晶莹剔透,她知道味道比中原的蔬果要甜很多。

    她挽袖,斟了两盏酒。

    端起一盏,秋水瞳眸透出从未有过的宁静,“敬王上。”

    金时醒端起酒盏。

    他一饮而尽,淡笑道:“从前年少,整日在金陵城偷鸡摸狗、不误正事。原以为此生只是在旧院做点小生意然后没出息的潦倒一生,谁知道竟也有坐拥江山的时候。”

    烈酒入喉,唇齿间都是辛辣。

    他忽然垂眸,“可是,我更想过没出息的一生。暖月,你也是吧”

    徐暖月沉默。

    她捧着金酒盏,仰起细白的颈子,一饮而尽。

    金时醒瞥向她。

    灯笼的火光里,他看见晶莹的酒液顺着少女的嘴角和白嫩下颌滚落,漫过细颈,没入到襦裙里。

    烈酒上头,她的眼尾晕染开浅浅的绯红,像是春日里的艳绝桃花。

    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握住徐暖月的小手。

    “还恨我吗”

    男人沉声。

    徐暖月慢慢凝向他。

    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抚上男人的面颊,时过境迁,他的眉目越来越深邃,面颊上的刀疤平添野性,可他的眼睛深处,却依旧藏着一个少年。

    孤独,无助。

    即便曾经君临天下,也仍旧抹不去那个少年的存在。

    她静静凝着,泪珠潸然滚落。

    她点头,哑声:“我依旧恨你……却也依旧爱你。”

    “好巧,我也是。”

    金时醒低笑。

    他牵着她起身,俯瞰天下。

    星辰隐去,一轮孤月当空。

    王庭的灯火葳蕤繁华,城外却是大片大片的敌营。

    更远的地方,戈壁荒漠一眼望不到尽头,只有天际的雪山,在泼墨般的夜色中勾勒出起伏的辽阔画卷。

    “徐暖月,北凉很美吧”

    “很美。”

    “在你以彩云郡主的身份嫁给我当皇子妃时,我曾想过一辈子都不要戳穿你的身份,让你恨着我一辈子,也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咱们就在北凉好好呆着,哪里也不去。哪怕将来老去、死去,我也仍旧牵着你的手,唤你一声‘月芽’。”他叹息,“可那些,终究只是我的痴想。徐暖月,我这个人从来都很傻。”

    徐暖月察觉到他的掌心沁出细汗。

    他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紧到似乎根本不愿意松开。

    然而过了片刻,他还是松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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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 霸王别姬(下)
    金时醒孤零零坐在塔楼上。

    他吃着酒,静静俯瞰渐起的大火。

    “老子曾是个市井无赖,买菜时连几枚铜钱都要跟人争。还以为会在吵吵闹闹的旧院了此一生,没想到老子也有当英雄的时候。”

    他笑笑,仰头扔一颗花生进嘴里。

    “该让旧院那些姑娘知道,我今夜与国同葬的丰功伟绩。她们老爱笑话我,该让她们知道我金时醒也能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男人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冷不防,背后传来一声哭骂:

    “傻子!”

    金时醒眼睛倏然睁大。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那个穿貂毛织锦斗篷的少女,竟然回来了!

    她俏生生立在火焰中,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像是镜花水月般的幻境,宛如一捧不能触碰的云烟。

    金时醒盯着她,又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

    他慢慢咬碎花生米,强压下颤抖的心脏,嘲笑道:“徐暖月,你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舍不得我孤独赴死徐暖月,你真是世上最蠢笨的女人。老子杀了你父兄,你还犯贱地赶过来陪我一起死……徐暖月,老子到底哪里好,让你爱得这般深沉”

    见少女只顾着掉眼泪,他继续嘚吧嘚吧:“徐暖月,趁火势还没有烧上来,赶紧滚!实不相瞒,我也只不过是瞧你长得好看,才愿意把你留在身边。这些年都只是玩你而已,我可没有对你动真——”

    徐暖月扑到了他怀中。

    软甜的气息,充斥着男人的鼻尖。

    那压抑的感情,突然就溃不成军!

    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放在少女的细背上,他哑声:“还回来做什么”

    徐暖月咬着他的耳朵,“某人才是天底下最蠢笨的男人……我杀了你兄长,间接害死你父王,你却依旧舍不得动我……金时醒,犯贱的人,从不止我。”

    金时醒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这纵横西北的霸主,终于泪如雨下。

    大火逐渐吞噬了两人。

    可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相拥着堕入火海。

    入骨相思,甘之如饴。

    ……

    天色渐渐亮了。

    萧廷琛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北凉的王庭。

    他负手立在被烧成废墟的王宫前,深秋的寒风卷起他的玄色袍裾,浅浅的桃花眼映出无边凉意,恰似天际那一抹烟紫色的淡金云霞。

    “皇上!”

    萧微华一瘸一拐地赶过来,拱手道:“臣的手下在废墟里找到了两具烧焦的尸骨,尸骨缠抱得很紧,根本分不开。臣猜测,很有可能是北凉王和他的王妃。但究竟是不是,还需要等待进一步的查验。”

    “不必验了。”萧廷琛漫不经心地踢了踢一颗小石头,“把他们好生火葬,然后派一支小队,乔装打扮了送去江南金陵,必要安葬在金陵最好的山头。”

    萧微华没有多问,立即去办了。

    宿润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廷琛身边。

    他依旧执着纸伞,一身道袍衬得他恍若神灵,“难过吗”

    萧廷琛面无表情。

    宿润墨低笑,“世情就是如此,没有任何君王的江山,可以通过不流血的手段得到。皇上今后还会失去更多,甚至,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还会失去苏姑娘。可通往天下帝王的那条路从来都是如此艰难,皇上准备好了吗”

    “流血”萧廷琛呢喃,“当年元啸逼宫,也是通过流血的手段得到江山的。而那时候,流的是你们宿家的血。”

    宿润墨面色淡漠。

    他仰头望向纸伞,“我依旧记得元啸血洗宿家的那天……至亲们纷飞的血雨,染红了我的衣裳。自那以后,我便习惯每天撑一柄纸伞。”

    萧廷琛忽然夺走那把纸伞。

    他把纸伞扔到地上,随意踩了两脚。

    宿润墨皱眉。

    萧廷琛洒然一笑,“保护臣子,是君王的义务。你的至亲为朕的父皇而死,朕向你保证,绝



第827章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凉州,小宅院。

    苏酒听完苏堂的叙述,放在桌上的双手忍不住握紧。

    眼圈渐渐绯红,泪珠子从眼睫滚落,在桌面上晕染开一朵朵深色。

    她接过苏堂递来的帕子,轻轻按住眼睛,可泪水宛如决堤,并不是一块帕子就能止得住的。

    苏堂起身,把她搂进怀里。

    苏酒紧紧抓住他的衣裳,哭得不能自已。

    暖月没了……

    暖月和金时醒都没了……

    尽管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但骤然听说,依旧免不了难过。

    烛火轻曳,她哭了很久很久,大约是因为心力交瘁的缘故,终于晕厥在苏堂怀中。

    苏堂揽住她的细腰。

    借着灯笼光,他轻轻为她捋开额前碎发。

    少女的脸庞娇嫩细白,哭过后的眼睫带着湿润,透红的眼尾宛如牡丹花瓣。

    鬓角的鸦色青丝里透出几根白发,他知道她是因为萧廷琛才一夜白头。

    男人怜惜地吻了吻那几根白发,然后温柔地把苏酒放在榻上。

    他坐在榻边,指尖拂拭过她的眉眼和朱唇,动作温柔而缱绻。

    最后,男人的指尖顿在苏酒的细颈上。

    一只芝麻粒大小的红色蛊虫儿,顺着他的指甲盖钻进苏酒的皮肤,宛如一滴血融进血脉,倏然消失不见。

    “小酒,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想要吞并天下的从来不只是萧廷琛,还有我,还有南疆。小酒,你是南疆的皇女,你应该深爱南疆……你应当也愿意看见,南疆成为天下的霸主吧”

    他低声呢喃。

    少女毫无反应。

    苏堂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起身离开寝屋。

    翌日。

    苏酒还在昏睡,霜降大喜过望地奔进寝屋,“小姐,你快别睡了!萧微华萧大将军亲自带兵过来,要迎你去北凉王庭!奴婢就知道主子一定能拿下北凉,主子可厉害了!”

    苏酒被她摇醒,捂着额头坐起身,望了眼窗外,果然看见萧微华的铁甲军站满了庭院。

    她垂下眼睫,神情黯淡,“我不想去北凉。”

    她没办法以掌权者的姿态莅临北凉,去享受胜利的喜悦。

    在她眼中,那大片广袤的土地并非战利品。

    那只是她失去朋友的伤心地。

    “可是小姐和主子半年没见,难道你就不想念主子”霜降疑惑皱眉,随即又想起了苏堂,“奴婢知道了,一定是南疆的那位皇上给小姐吹耳旁风,说主子坏话!小姐,你可千万别相信南疆的皇上,奴婢看他就不是好人!”

    “再敢胡说,出去掌嘴!”

    苏酒气恼。

    她平日里总爱娇惯着霜降和白露,白露倒还好,只是霜降口无遮拦,就算苏堂说了萧廷琛的坏话,可他到底是南疆的皇上,霜降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数落他

    这般无法无天,将来祸出口出,得罪人都不知道!

    霜降自知失言,委屈地噘起嘴,“奴婢知错……可是主子一定也很想念小姐,小姐得去北凉与他团圆才行……”

    她小小声唠叨了几句,不敢再多言,只得闷闷不乐地踏出寝屋。

    萧微华沉声:“皇后娘娘可醒了让她即刻动身,我们快马加鞭,不出二十天就能抵达王庭。”

    “皇后娘娘不愿意去北凉……”霜降揪着裙摆,突然眼前一亮,“要不,你把她绑过去!”

    她就觉得苏堂不像好人。

    老是觊觎她家小姐,有好几次她半夜醒来,还撞见苏堂站在院子里,痴痴凝着她家小姐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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