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反正小姑娘酒醒以后必定记不得了。
苏酒疼得眼泪汪汪,也使劲揪住萧廷琛的脸颊,“狗男人……太坏了!”
迷蒙的鹿眼,隐隐绰绰倒映出男人的姿容。
她的狗男人,怎么就生得那么英俊那么好看
她看得出来,刚刚殿上那些部落公主,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他的。
真想扯坏这张脸,让他再也勾不成别的女人……
喝醉的苏酒幼稚又霸道,正傻乎乎地琢磨着,却不防男人突然放下龙帐。
所有的不甘心和酸意,都被堵在了肚子里。
……
王宫花园。
宿润墨立在阁楼之上,漫不经心地俯瞰外面的景致。
吴嵩坐在大椅上吃茶。
 
第831章 你曾为我簪花
苏酒被谷雨禀报的声音吵醒。
睁开迷蒙睡眼,入目是绣龙凤花纹的帐顶。
慢慢转过头,身侧的男人挑着一双浅浅的桃花眼,指尖正轻抚她的下颌。
苏酒的大脑有一瞬间放空。
隔了几瞬,注意到男人脸颊上那个邪佞的“盗”字,她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萧廷琛。
她揉了揉脑袋,只当是自己宿醉未醒的缘故。
她窝在萧廷琛怀里,嗓音沙哑:“谷雨的禀报我都听见了……出了这样大的事,你还不赶紧去看看那群人死了,你要如何管理那些散沙一样的部落更何况他们死在你的王宫实属蹊跷,部落百姓未必肯放过你。”
“是啊,八大首领全部葬身火海,矛头直指我萧廷琛。能够从中渔翁得利的,除了金判判,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萧廷琛勾着苏酒的一缕长发,“那丫头贼精贼精,又天生一颗毒辣心肠,昨夜大约是打算策反那群首领,结果策反失败,所以才干脆一把火烧死他们……部落乱了,就方便她浑水摸鱼了。更何况,还能让我萧廷琛替她背上凶手的罪名,何乐而不为”
苏酒眼前浮现出判儿的音容笑貌。
那个总是吵着闹着着要吃花糕的小姑娘,看起来单纯而干净。
她实在不敢想象,她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
萧廷琛摸摸少女的脸蛋,眼眸晦暗几分,“若非宿润墨坚持,我早就杀了金判判,她又怎会有作妖的机会宿润墨的女人捅下的篓子,让他自己去填好了。”
苏酒点点头,深以为然。
此时,国师府。
判儿跪在庭院里,纤细的脊背挺得很直。
她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深邃的眼眸毫不避讳地盯向檐下。
宿润墨坐在檐下大椅上。
道袍把他衬出几分温润气度,嘴角的笑容更是和煦如春风。
白皙修长的指尖托着一盏青瓷茶碗,他慢悠悠呷了一口,淡淡道:“原想看看你要如何盘活北凉这场死局,没料到,你竟然选择了鱼死网破这种办法。”
判儿高傲地扬起下颌,“本公主身为北凉王族,怎能投降异邦你们中原有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公主履行赌约成为你的侍婢,可并不妨碍本公主为家国复仇!宿润墨,你背叛我北凉在先,又效忠萧廷琛窃取我北凉疆土在后,你是北凉的罪人!”
女孩儿的中原话说得字正腔圆。
脆生生的语调,宛如不知世事的稚童。
可眼眸深处的高傲与仇恨,却清晰地昭示着她并非寻常小姑娘。
宿润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茶盖。
半晌,他笑道:“公主是在祁连山结识本座的,那时候的本座放下了仇恨,放下了抱负,专门修身养性、参悟佛道。公主未曾见过从前的宿某,所以不知道宿某究竟有几分手段。”
“手段”判儿酒窝深深,“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谈手段,简直是笑话!宿国师,人家只是个可怜的亡国公主,你怎么忍心跟我谈手段更何况你曾为我簪花,按照我们部落的习俗,你是要娶我为妻的!”
宿润墨漫不经心地放下茶盏,“十多年前,北凉的疆土并没有如今辽阔。是我宿润墨以国师身份辅佐你父王,才让北凉如此繁荣强大。判儿,你罔顾与本座的约定,私自烧死八大部落的首领,实属罪大恶极。来人,杖责五十,昭告大雍天下。”
判儿猛然睁圆了眼睛!
她盯向宿润墨,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要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这个男人分明是喜欢她的!
杖责五十,她还有命吗!
还昭告天下,他知不知道如果被那些部落百姓知道她干的好事,别说推举她当新的北凉王,不把她活活打死都是好的!
判儿眼圈渐渐通红。
第832章 这厮醋坛子翻了
老北凉王走到宿润墨身侧,笑道:“可算是个小泼辣子!”
顿了顿,他声音里染上几分遗憾,“若是个男孩儿就好了……”
宿润墨笑笑,没说话。
老北凉王又道:“宿国师,虽然你从中原而来,但我信任你,也愿意重用你。若有可能,我希望将来天下烽烟四起时,万一,万一北凉覆灭,你起码得想办法为我北凉王族留后……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罢,我北凉王族,必须有后!”
彼时的宿润墨沉默了很久,最终认真地立下了承诺。
西北很冷。
随着深秋到来,竟然落起了初雪。
宿润墨抱着浑身是血的少女,穿过蜿蜒的雕花游廊,一步步走向寝屋。
他从回忆中渐渐回过神,垂眸凝向怀中的女孩儿。
她正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疼痛,小脸皱成一团,双手更是紧紧握成了拳头。
宿润墨平静的眼底掠过浅浅的怜惜。
昔日他家族被灭,他怀抱仇恨长大。
如今他带着大雍的军队,几乎称得上是亲手灭了小丫头的全族。
她恨她,无可厚非。
男人的叹息声弥散在寒风中。
几枚细雪被风送到他的发梢间,看起来莫名苍凉。
……
王宫寝殿。
苏酒穿香妃色琵琶袖袄裙,外面罩着件藏青色绣银丝缎兔毛比甲。
纤长的睫毛在嫩白小脸上投落两片阴影,她认真地端坐在窗边软榻上提笔练字。
萧廷琛坐在她对面,大掌托腮,笑眯眯欣赏着她越来越艳丽的容貌。
殿中燃了一盆金丝炭,烧得大殿暖暖的。
正静谧时,白露匆匆从珠帘外进来,朝两人福了福身,禀报了国师府发生的事。
苏酒搁下毛笔,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五十军棍,不把人打死也该打废了……不是说宿润墨喜欢判儿吗他怎么下得去手”
萧廷琛低笑两声。
他漫不经心地吃了口茶,“正因为喜欢,所以才杖责五十。若是那金判判落在朕手里,就不是五十军棍这么简单的事了。”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着,苏酒却能从他话语间感受到浓浓的嗜血戾气。
她默了默,知道这事儿确实是判儿有错在先,怪不得别人。
她低下头,边写字边吩咐道:“我记得国库里有好几支千年雪参和血灵芝,白露,你亲自送去国师府,就说给判儿补身子。再寻两个御医过去问诊,务必要确保她无虞。”
白露应了声好,立即去办了。
萧廷琛挑了挑眉,坐到苏酒身侧。
大掌揽住少女的细腰,他俯首望向少女的字,“妹妹对别人总是那么好……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也值得送如此贵重的礼。妹妹拿我的宝贝去做人情,可对得起我”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人家北凉国库的。”苏酒失笑,转身用毛笔尾巴戳了下萧廷琛的额头,“萧廷琛,你怎么那么小气”
萧廷琛睨着少女。
她娇嗔时温声细语,真是比江南的春风还要柔情。
他深深嗅了一口甜香,开始蠢蠢欲动,“今儿的国事都处理完毕了,不如妹妹陪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与我猜字谜,若妹妹赢了,我让妹妹用毛笔在脸上画个圈圈。若我赢了,妹妹褪件衣裳……”
萧廷琛笑眯眯的,眼睛里的重重暗光几乎不加掩饰。
苏酒脸红。
这叫什么游戏!
也太羞人了吧!
她不情愿,萧廷琛笑眯眯地激她,“莫非妹妹害怕比不过我也是,小时候功课就没我好,现在嘛,就算我投笔从戎多年,妹妹也依旧比不过我。”
“谁说我比不过你!”苏酒果然上钩了,“赌就赌,你可要愿赌服输!”
萧廷琛笑容更盛。
琉璃窗外落着今冬的初雪。
殿中茶香氤氲,几只柑
第833章 啧,某个小姑娘不要脸
苏酒脸颊发烫。
她有些不悦,“小时候的事,表哥何必再拿出来说”
苏堂笑意柔和,“怀瑾是你夫君,多了解了解你小时候的事,又有什么不好”
萧廷琛面不改色,“妹妹小时候的事,她都亲口告诉过朕,就不劳表哥再次赘述。”
他把苏酒搂在怀里,指尖爱怜地轻抚过少女的眉眼,“说起来表哥这些年未曾去过长安,还不知道朕与妹妹何等恩爱。好妹妹,你便把咱们这些年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全都告诉你表哥吧”
苏堂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望向苏酒,小姑娘始终低垂着脑袋,红透的面颊在他看来,分明是害羞的意思。
他不愿意听她和萧廷琛是如何恩爱的,于是勉强保持微笑,起身道:“时辰不早,朕不叨扰你们了。南疆那边快马加鞭送了文书奏章过来,等着朕回宫批阅呢。”
他转身往珠帘走,萧廷琛不紧不慢道:“表哥在西北待了大半年,也该回南疆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入赘到我大雍了呢。”
苏堂面色沉了沉。
他只当没听见,挑开珠帘离去。
苏酒拿帕子给萧廷琛擦掉脸上画的圈圈,有点好笑又有点气,“他早晚都是要回南疆的,你何必这般气他他到底也是我表哥。”
萧廷琛不悦地握住她的细腕,“啧,某个小姑娘不要脸,小小年纪就和男人睡在一块儿,还敢搁这儿跟我置气”
苏酒想收回手,挣了半天却没能挣开。
她只得硬着头皮抬起下颌,“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我当时才三四岁,哪里知道男女有别”
“也就是说,你确实跟苏堂睡过许多年”萧廷琛眸色晦暗,阴沉的脸色宛如风雨欲来,“苏小酒,你对得起我!”
苏酒气极反笑。
三岁的事情也敢拿出来说,这厮吃的哪门子醋!
她跳到地上,气鼓鼓往外走,“你自个儿醋着吧!”
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萧廷琛拽到怀里。
男人霸道地把她摁在榻上。
琉璃窗外落着细雪。
燃烧的金丝炭发出哔啵声响,一炉龙涎香从镂花金盖中袅袅弥散。
满殿皆是旖旎。
黄昏时分,薄薄的积雪逐渐压弯了枝桠。
萧廷琛穿牙白丝绸寝衣,慢条斯理地挑开龙帐,走到屏风后梳洗更衣。
白露低着头站在屏风外,细声禀报:“大公子传了暗书,说是长安城最近风雨欲来,帝师打算派兵南下,进攻大雍。至于主帅,很有可能是谢容景谢侯爷。”
屏风后传出哗哗水声。
一刻钟后,萧廷琛踏了出来。
男人金冠束发,一袭玄色龙袍衬得他身姿修长挺拔。
他望了眼紧闭的龙帐,“拨十万兵马前往凉州城,令元猛务必死守凉州。”
元猛手中本就有二十万军队,再加十万,对战大齐应当足够。
“是。”白露福了福身,立即退下。
萧廷琛在龙榻旁坐下,挑开帐幔,才发觉苏酒竟然醒了。
少女支撑着坐起,“如果主帅是谢容景,可否先让我走一趟大齐军营”
她知道谢容景并非穷凶极恶之人。
即便曾经妄图占有她,却也不曾真的对她动手动脚。
甚至,最后还选择了放手,将她送到凉州。
“妹妹打算策反谢容景”萧廷琛弯起桃花眼,指尖把玩着少女的鸦发。
“不然呢”苏酒挑眉,“你心里很清楚,凉州的军队本是大齐子民,而谢容景的军队同样是大齐子民,两方人马之中甚至还有具有血缘关系的叔伯兄长。让他们打,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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