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第837章 心底醋意滔天
萧廷琛一路把苏酒背进了王宫。
轻轻将她放在龙榻上,少女已经睡熟。
他在榻边坐了,捋开她额前的碎发,少女的脸蛋精致艳丽,像是杂糅了江南的温婉和长安的雍容,有种别样的美。
他欣赏了片刻,俯身吻了吻她的眉眼。
又替苏酒盖好缎被,他才起身踏出寝宫。
站在宫檐下,谷雨恭敬禀报:“奉皇上之命,特意去别宫寻南疆的君王,可是别宫空空如也,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宫里都找遍了,并没有他的踪影,许是去了宫外游玩也未可知。”
萧廷琛捻着紫檀木细烟枪。
虽然他不愿意让苏酒去求谢容景,但他很赞成宿润墨前一个主意:软禁苏堂,牵制南疆军队。
所以他还在国师府做客时,就命谷雨提前回宫,先一步拿下苏堂。
没料到……
薄青色的烟雾衬得他朦胧妖美,浅浅的桃花眼氤氲出风灯的红色暗芒,他薄唇轻勾,“必定是收到了风声,提前跑了。传朕旨意,严守从王庭到南方边疆的所有关隘,一旦发现苏堂的踪影,不计任何代价,务必抓他回来。”
“是!”
谷雨拱了拱手,立即去办。
长夜渐深。
寝殿里烧着地龙,龙帐格外暖和。
苏酒昏昏沉沉地睡着,恍惚中不知今夕何夕,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
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年仅三岁的她被舅舅和舅娘收养,穿表姐不要的旧衣裳,抱着比她脸还大的淘米篓,颠颠儿地去家门后的溪水旁淘米洗菜。
冬天真的冷,胖乎乎的小手被冻成红红的萝卜头,在灶洞前怎么烤都烤不好。
她整夜想娘亲,常常躲在被窝里哭。
表姐被她吵得受不了,提溜着把她扔到外面。
表哥把她抱到他的被窝里,给她捂手捂脚,还给她讲故事……
娘亲走后的那段难熬的黑暗岁月,是表哥陪着她一起熬过来的……
后来她长到五六岁,表哥偷偷给她买漂亮的花花戴在小揪揪上,砍柴时也会带她上山,给她摘野果吃,在大山深处掏鸟蛋给她加餐……
那个黝黑单纯的少年,在她的生命中其实扮演着相当浓墨重彩的角色。
一重重梦境接踵而来。
苏酒睡得很不踏实。
帐中很热,她扯住被角,周身又突然泛起酸痛。
指尖触及到一个人。
黏黏腻腻,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温热的呼吸在耳畔和脖颈间若隐若现,她拧着清隽的远山眉,难受地别开小脸,“表哥……”
似娇似嗔。
萧廷琛眯起的桃花眼,陡然睁开。
宛如出鞘利刃,锋利而泛着寒芒。
他注视着苏酒。
许是帐中太热的缘故,她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眼尾晕染开的绯色,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瑰艳。
她似乎很难受,眉尖轻蹙,小手难受地四处乱抓。
萧廷琛沉默,在龙榻上盘膝而坐。
他不紧不慢地抽着烟。
刚刚那声“表哥”,他绝对没有听错。
苏小酒在睡梦里唤了别的男人……
还是曾与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
萧廷琛吐出一口烟圈,心底醋意滔天。
翌日。
苏酒醒来时,身边空空如也。
她在宫婢们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用早膳时听白露说萧廷琛带着朝臣们去宫外狩猎了,得三五日才能回宫。
少女夹了一只花卷,吃得很不是滋味儿。
流放凉州的这一年来萧廷琛很听她的话,无论去哪儿都要向她报备一声,她还以为那厮改邪归正了,没想到现在又是这个德行……
还狩猎,白日里上山狩猎,那么夜里做什么
开个篝火宴会定然是少不了的,肯定还会有能歌善舞的美人助兴。
她放下银筷。
剩
第838章 再敢半夜喊别的男人,就把你毒哑
苏酒气的仰起头,“你生气也该说明白为什么生气,好端端的,我怎么不检点了我!”
她脾气很大。
萧廷琛怵了下。
他心虚地捏住兽皮垫子,准备好兴师问罪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
总不能质问她,为什么睡梦里不叫他的名字反而叫苏堂吧
那也太小家子气了。
苏酒站起身,使劲儿捶打萧廷琛,“判儿说你是世上第二坏的男人,我还替你说话来着,现在看来她分明就是说对了!你萧廷琛岂止是第二坏,你是世上最坏、最坏、最坏的男人!”
拳头相继落在萧廷琛胸口,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疼。
他干脆把苏酒拽进怀里,翻身将她压在兽皮垫子上。
大掌将少女的双手高高禁锢在头顶,他捏着她白嫩的下颌,“某个小姑娘昨夜睡得迷迷糊糊,竟然唤起了表哥……苏小酒,你说我吃醋不吃醋!”
苏酒怔了怔。
她昨夜确实梦到过苏堂,可她竟然唤出了声!
她凝向上方的男人。
英俊的面庞上盗字邪佞,眼底噙着浓浓的不悦,可见他醋到了什么程度。
她避开他的视线,有点心虚地嗫嚅道:“睡梦里的事情,自己怎么能控制得了你发脾气是没有道理的,你得跟我道歉。”
萧廷琛挑了挑眉。
他对苏酒了若指掌,她的语调弱到这个程度,必定是心虚。
他似乎又掌控了主动权。
男人尾巴一翘,笑眯眯的,“谁对谁错,咱俩心底都有杆秤。苏小酒,我不计较你半夜睡觉喊别的男人,你也不准再计较花月姬和我从前的荒唐。”
苏酒没吭声。
……和谐……
到最后男人像是疯魔般,拿了燃烧的紫檀木描金细烟枪来,在她腿上烙印出一道痕迹。
苏酒凄厉的尖叫和哭喊被尽数堵上。
皮肉被烫焦的气味在帐中弥漫,萧廷琛死死摁着苏酒,不容许她挣扎出自己的手掌心。
苏酒哭得神志不清,痛至骨髓的恍惚中,记忆里只余下帐中浅浅的烟草味,还有上方男人面颊上那个隶书“盗”字。
彻底晕厥过去之前,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咬着她的耳珠,语调发狠:“苏小酒,我把九州江山作为聘礼送给你,你只能是老子一个人的……再叫老子听见你半夜喊别的男人,老子就把你毒哑……”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但苏酒已经没办法支撑自己的神志。
她昏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白露和霜降服侍她梳洗更衣。
她坐起身,掀开裙裾,清楚地看见腿侧那个烟头烙印。
比指甲盖略小,四周是一圈精致细腻的古老花纹……
昨夜的疼痛袭上心头,她闭了闭眼,恨极了萧廷琛。
如果说被萧廷琛爱上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那么爱上萧廷琛的自己,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梳洗罢,白露端来熬好的鱼片粥,笑道:“主子率领百官进山狩猎了,说要给娘娘猎几头银狐做斗篷。娘娘若是觉着无趣,可以到外面走走,很多女眷在帐外开茶会,好似十分热闹。”
苏酒闷闷不乐地吃着鱼片粥。
吃完,她没叫侍婢跟着,系上斗篷独自离开帐篷。
初冬的西北荒凉萧瑟,远方横亘的山脉积着白雪,巍峨不见尽头。
营地鬓影衣香,处处都是笑语欢歌。
苏酒转了转,注意到远处有座湖泊。
她信步走到湖边,瞧见穿道袍的男人正独自垂钓。
“宿国师。”她声音淡淡,“国师功夫极好,为何不
第839章 怎么甘心对他俯首称臣
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男人的面庞上。
他穿细铠,低垂的丹凤眼温柔而长情。
把玩了片刻珠钗,他淡淡道:“请进来。”
一刻钟后,他抬眸盯向踏进门槛的少女。
她今年十六岁,比离开长安城时又高挑了些。
一年没见,她出落得更加好看,比起天下公认的美人花月姬也不惶多让……
凤眸里的温柔几乎要满溢而出,他起身,嗓音有些沙哑:“小酒。”
苏酒低眉敛目,朝他福身行了一礼。
直到落座,她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看过这个男人。
因为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纯净,对比之下,她这趟前来的目的未免太过卑劣。
谢容景示意婢女上茶,凝着她笑道:“西北的茶水有些粗糙,比不得长安精细……我不敢想象,这一年来你在这里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苏酒浅浅饮着热茶,没有回答。
谢容景指尖轻轻叩击桌面。
这一年来他夙兴夜寐,朝思暮想着面前的少女。
担忧她过得不好,担忧她手头银钱不够,担忧她逢年过节没有添置新裙子,担忧她被别的女孩儿嘲笑……
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姑娘,理应享尽荣华。
丹凤眼湿润几分,他一寸一寸打量着苏酒。
少女依旧清瘦,宛如嶙峋病梅。
宽大的斗篷衬得她弱不胜衣,仿佛随意一阵寒风就能把她卷上九霄。
萧廷琛能征善战,文治武功皆是一流。
他能做权倾天下的帝王,能带给百姓安康富庶的生活,但他绝不是一位合格的夫君,更无法带给苏小酒真正的安稳和幸福。
可是偏偏,小酒选择了他……
心头蔓延上针扎似的绵密疼痛,他轻声:“小酒这趟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是为萧廷琛而来,我定然不会应允你的任何要求。你若为自己求我,凡有所求,倾尽天下,我必定答应。”
男人嗓音清越,宛如敲金击玉。
却沉淀着几分岁月酝酿出的深沉,丹凤眼里的情绪是任何戏子都扮演不出的深情。
苏酒依旧低着头。
细白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她声音极轻:“大雍侵吞了北凉,他如今是西北的霸主。谢容景,我是他的皇后。我为何而来,你很清楚。”
云层遮住了日光。
厅堂里的光影逐渐昏惑,男人的半张脸忽明忽暗,紧抿的薄唇透出浓烈的不情愿。
半晌,他笑了笑,“你想让我带着五十万兵马,向萧廷琛投降。”
“是。”苏酒缓缓抬眸,目光格外坚定,“大雍的军队里,有不少人都是齐国人,甚至还与你的士兵沾亲带故。如果让他们进行战争,那么上位者何其残酷”
“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事。”谢容景冷声,“如果萧廷琛安安分分在凉州打铁,何至于到今日这种地步掀起天下烽火的人是他,苏小酒,你该劝他向齐国投降。”
苏酒又喝了一口茶,“齐国长安的当权者们是何等脾性,你很清楚。他们宁愿割地求和向北凉俯首称臣,都不愿意发动战争捍卫疆土和百姓……效忠这样的帝王,维护这样的世家,谢容景,这就是你的志向”
谢容景沉默。
当初北凉南下,朝中百官吵翻了天。
以薛家为首的老牌世家要求避战求和,以他为首的年轻权贵则热血上头要求迎战。
可是新帝上朝跟玩儿似的,今天立张家的女儿当妃子,明天选李家的千金做贵人,压根儿没有好好治国的意思。
最后帝师拍板,选择避战求和。
他心里是有气的。
可是……
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投降萧廷琛。
厅堂里寂静了半刻钟,他笑道:“咱俩一年未见,彼此都很不容易。我已吩咐后院备下美酒佳肴,正好周奉先、墨十三也在,咱们这些同窗一块儿
第840章 她一哭,老子就心疼
苏酒捧着茶盏。
瞳眸淡漠,她声音泛着凉意,“除了我。”
谢容景低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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