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怯意,“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萧廷琛居高临下。
药劲儿上来,他额角细汗不停滚落,双眼赤红可怖。
他只觉自己的脑子就要炸掉,于是面无表情地解开腰带,“朕今日就叫你明白个够。苏酒,这都是你自找的”
从晌午到黄昏。
寝殿里传出女孩儿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到后来那声音化作绵绵不绝的哭泣求饶,俨然是对萧廷琛怕到了骨子里。
到最后,连求饶声都没了,只余下软榻的吱呀声响。
薛程程坐在偏殿。
她神情平静地吃着晚膳。
失策了
她到底没真正混过后宫,争宠似乎并不是这种争法,到底是她失策了。
不仅没帮到燃燃,还把苏酒搭了进去
不过小夫妻嘛,那种事不是越做越恩爱
萧廷琛衣冠齐整地从寝宫出来,已是月上中天。
迎面的夜风透着些微凉意,吹醒了他刚刚的愤怒和暴躁。
他沉默地掸了掸绣金龙纹袖口。
一道修长人影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踏出,“皇上宠了她多日,也该开始实行咱们的计划了。鬼狱的人嚣张跋扈,总得举中原之力,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琉璃宫灯轻曳,来人笑容和煦如春风,一袭道袍清冽如玉,正是宿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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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狗苏酒她老想勾引朕,还给朕下药,不知廉耻
第1017章 妹妹怨恨我
萧廷琛瞥了眼身后紧闭的宫殿槅扇。
想起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桃花眼里掠过一丝隐忍。
然而那终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实在怨不得他。
他寒着脸朝冷宫外走去,“北星儿恃宠而骄,贬为乾和宫三等粗使宫女。”
立刻有宫人恭敬应下。
宿润墨跟上他,“再过三个月就是秋猎,届时正是行事的好机会谢容景那边也该准备起来”
细密的交谈声被夜色笼罩。
对中原百姓而言,大雍江山稳固天下安定,殊不知对上位者而言,这种稳定只是暂时。
看不见的血雨腥风从极北之地悄然掀起,阴阳鬼狱的当权者携着对中原刻骨铭心的恨意,正打算卷土而来。
攘外必先安内。
容貌妖孽的男人穿行在宫巷之中,月色落在他的两肩,衣襟上的盘龙纹绣工如生摄人心魂,一眼望去尊贵至极,只是薄唇始终勾着些邪气。
他一边和身后的宿润墨敲定秋猎细节,一边转动着墨玉扳指。
他必须在年底之前完成对鬼狱的布局。
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为了苏小酒。
冷宫。
苏酒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她勉强坐起身,缎被滑落,肌肤上遍布伤痕。
她口渴得厉害,踉踉跄跄从软榻下来,指尖发颤地斟了一盏水。
稍微润过咽喉,外间进来两个宫女,把萧廷琛的吩咐说了一遍,还拿了三等宫女的襦裙给她。
苏酒的小脸皱成一团。
萧廷琛,竟然把她贬成乾和宫的三等宫女
他昨天对她那么狠,怎么还有脸做这么过分的事
少女的眼眶立刻红了,紧紧抱着襦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为难道“星儿姑娘,我们在殿外等你,你还是快些更衣梳妆,咱们还要去当差呢。”
说完,退了出去。
殿中寂静。
苏酒强忍眼泪,发泄般把那套襦裙丢在地上使劲儿踩。
正怨恨交加时,颜鸩从窗户翻了进来。
他仍做内侍打扮,这几日在宫里藏得很好,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身份。
他捡起那身襦裙,狭眸深沉晦暗。
苏酒在圆桌旁坐了,又喝了一盏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微臣永远不会看陛下的笑话。他赐予你十分伤痛,微臣的心便会承受一百分的伤痛。”他顿了顿,沉声,“小酒,你留在他身边多日,难道还没看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吗他自私霸道阴晴不定,并非女子良配。如果你继续呆在他身边,我担心你会被活生生折磨死。”
苏酒垂下眼睫。
清润瞳珠遍布水雾,她咬着唇瓣,竟无法为萧廷琛辩驳分毫。
“我的人打探过了,再过三个月长安城会举行盛大的秋猎,那个时候萧廷琛会离宫前往郊外。你随行也罢,留在宫中也罢,都是我带你逃跑的好机会。”
颜鸩的目光落在苏酒的颈窝间。
那里满是红痕。
惹人遐思得很。
轻易就能想象出,他的女帝陛下在那个男人手里经受了怎样的折辱。
狭眸中划过恨意,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脸,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替苏酒拿来洗漱木盆,“若是能随行前往郊外秋猎更好郊外不似皇宫守卫森严,方便咱们离开。”
也方便他的暗卫行刺萧廷琛。
苏酒沉吟不决,“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更何况宫里还有燃燃。”
“他现在还不知道燃燃是他的儿子吗”颜鸩问道。
苏酒点点头。
颜鸩的狭眸中便多了些许笑意,然而实在浅淡得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拧了把热毛巾,亲自侍奉苏酒梳洗,“宫中有我的人,裴卿城也在后宫接应,想带燃燃离宫并非难事。小酒,接下来的一切都由我来安排,这三个月,你只管对萧廷琛死心就好。”
他嗓音低沉,透着情深和蛊惑。
苏酒始终垂着眼睫,小脸苍白的过分。
和颜鸩告别回到乾和宫,说是三等粗使宫女,可她依旧被掌事嬷嬷分配到了书房伺候,没什么重活,只负责在皇上过来时端茶递水、添灯点蜡。
正是黄昏,她无事可干,坐在书房深处托腮发呆。
夕光一寸寸落下,她见时辰不早,于是起身点燃殿中宫灯。
在书房伺候也有好处,虽然没什么油水可捞,但这里毕竟清净,没人时还能偷偷翻看些古籍和卷宗。
甚至,还能窥视朝政。
苏酒立在书架后,仰头盯着卷宗。
是阴阳鬼狱的卷宗,放在书架偏上的位置,虽然对她来说这个位置并不是最方便取拿卷宗的,但如果换成萧廷琛的身高,那么这是他放书时最顺手的位置。
可见,他近日一直在看有关阴阳鬼狱的资料。
她踮起脚尖,细白指尖伸向卷宗。
还没碰到,身后传来不冷不热的哂笑“这是在干什么把你贬为三等宫女,也仍旧不肯老实吗”
苏酒背对着来人,慢吞吞放下手。
她转身,不冷不热地朝他福了福身。
萧廷琛缓步走来,望了眼那些卷宗,挑了挑眉。
这丫头确实聪明,不过在御书房待了片刻,就察觉到他近日在关注阴阳鬼狱。
她以后,会察觉到他的布局和谋划吗
苏酒垂着头。
她被男人困在胸膛和书架之间,他周身散发着浅浅的崖柏香,是她前些日子替他熏到锦袍上的。
今夜嗅来,却莫名令她厌恶。
萧廷琛捏住她白嫩的下颌,迫着她仰起头。
对上那双复杂晦暗的鹿眼,他轻笑,“妹妹怨恨我。”
苏酒不置可否。
萧廷琛上半张脸笼在书架的阴影中,只能看见妖孽俊美的轮廓,却看不清楚他眼底变幻无常的神色。
他不想让苏酒怨恨他,却又必须让苏酒怨恨他。
怨恨到,恨不能离开他。
他已经宠了她多日,但危险在即,他不能再拖下去。
计划必须开始实施,作为大局里重要的一步,他不能行差踏错。
他隐忍下那股怜惜和懊恼,指尖漫不经心地捋开少女额前碎发,嗓音戏谑而玩世不恭“昨夜,妹妹下药勾引朕”
第1018章 是当真无情,还是逢场作戏
“我没有”
苏酒立刻否定。
萧廷琛低笑两声,俯首吻向她的颈窝。
苏酒浑身轻颤,昨夜的屈辱和痛苦浮上脑海,她急忙对面前的男人拳打脚踢。
可她身娇体弱,根本不是萧廷琛的对手。
男人轻而易举桎梏住她的双手,从背后把她恶狠狠抵在书架上,掐着她的细腰不许她动弹,凑到她耳畔讥讽低语“妹妹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苏酒颤抖得厉害。
男人的指尖不紧不慢地划过她的脊骨和细腰,带起一阵酥麻凉意,“宫婢侍奉朕的宫婢。让你戴上人皮面具,让你改名换姓,并非是为了什么大局什么谋划,不过都是为了让你时时刻刻待在朕身边,做朕泄欲的工具而已”
苏酒的瞳珠骤然缩小
他说,泄欲的,工具
她猛然转头想甩他一巴掌,可背后的男人多么了解她,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揪住头发紧紧压在书架上。
他凑到她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嗓音凉薄无情“宠着你,三宫六院的女人只会把矛头对准你,而不会去找贵妃的麻烦。如今贵妃平安诞下皇嗣,朕也懒得再跟你虚与委蛇。你背叛朕和颜鸩苟且,那口恶气朕咽不下。”
苏酒大睁着双眼。
泪水无声无息地滚落,刻骨的仇恨在瞳珠里蔓延滋生。
她流着泪,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萧廷琛似乎嫌弃这份伤害还不够深,不顾她尊严地扯开她的系带。
琉璃宫灯明亮温暖,少女肌肤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清晰落入他眼中。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昨夜他被人下了药,横行起来毫无顾忌,竟没料到会带给她这么重的伤害。
她的身体
吃得消吗
一抹不忍在桃花眼中稍纵即逝,他忽然退后两步,嗤笑,“真脏。”
苏酒紧紧抱着四散的衣裙。
她跌坐在地,仰起清媚小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这个男人。
他说,她脏
他前两日还将她视若珍宝,今夜却翻脸翻得这么快,居然嫌弃她脏
他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他有什么资格嫌她脏
少女怒火中烧,额角青筋跳动,恨不能一刀杀了他
萧廷琛敛去眼底的幽深怜惜,把玩着扳指道“来人,摆驾南袖宫。”
他走了。
苏酒仍旧坐在地上,捂着衣裙的手缓缓放松,襦裙悄然滑落,洁白纤巧的手臂在灯火中泛起寒凉。
她把脸深深埋进臂弯,决堤的泪水打湿了衣裙。
都说帝王喜怒无常,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琉璃宫灯里的烛火渐渐燃尽。
少女置身黑暗,慢慢抬起头,胡乱抹去小脸上的泪珠。
哭过之后头脑明晰许多,她盯着窗外的满宫繁华,心里又浮现出萧廷琛玩世不恭的姿态。
那个男人是当真无情,还是逢场作戏
接下来的一个月,苏酒几乎没怎么见过萧廷琛。
他似乎长住南袖宫,偶尔惊鸿一瞥,也只是与其他宫女一道在宫廊两侧福身行礼,余光看着那玄色绣金龙纹衣袂从眼前匆匆掠过。
合宫上下都知道他宠爱花月姬,甚至还要为小公主举办热热闹闹的满月酒。
满月酒设在御花园风亭水榭,早早就邀请了朝堂大臣和家眷们进宫参加宴会,还赏赐满宫人糕点果子和银锞子,一时间到处都是歌功颂德。
苏酒坐在厢房,盯着圆桌上的糕点果子和银锞子发呆。
两样东西都仔细包着红布,看起来非常喜庆吉利。
她记得她没多久之前才吃过他和南宫奈奈的大婚喜糖,现在又要吃他和花月姬女儿的满月喜糕
少女眸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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