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满殿寂静。
众人眼睁睁看着那身穿玄色龙袍的男人踏进风雪之中,竟憋不出一个字。
西婵的权贵们纷纷望向宿润墨,“宿国师,皇上这般固执可如何是好”
“就是天底下哪有皇帝不三宫六院的膝下连个皇子都没有,将来可如何是好”
“私以为不如咱们暗地里替皇上广选秀女,等把那些姑娘送到他身边,他瞧着一个个如花似玉年轻貌美,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说什么为了苏酒一把火烧了天下,想来只是凭空说说罢了,天底下哪有君王,会为了女人舍弃江山的”
宿润墨听着,俊脸上笑容和煦如春风。
他把剥好的蟹肉放进判儿面前的碟子里,温声道“怎么就没有不要江山的君王了古时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不惜点燃千里烽火台,最后彻底输了江山可是输了江山又如何,他终于哄得心爱的女人展颜一笑。他不是合格的君王,却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咱们身为臣子,不应该屡次三番请皇上纳妾立后,而是应该顺着他的心意,成全他的情意。”
殿中安静片刻,又开始吵吵闹闹,大骂宿润墨讲的很没有道理。
宿润墨也不恼,含笑继续帮判儿剥蟹肉。
另一边,萧廷琛回到绣云殿,他的小姑娘仍旧安安静静在榻上躺着。
他笑笑,取来华贵厚实的袄裙给她穿上,怕她冻着,又拿了两件厚袄子套在外面,愣是把她穿成了一个球球。
他又给她严严实实地系上貂毛斗篷,才把她抱进了宽大的马车。
马车徐徐驶出皇宫,一路来到繁华的王都长街。
萧廷琛亲手把苏酒抱到轮椅上,给她在膝上盖好绒毯,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到夜市了,四面八方都是花灯,很美”
他蹲在轮椅前,抬手替苏酒捋起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笑起来时清润深情如少年,“只是千灯万盏,都不及妹妹的眼睛来的光彩照人好妹妹,你睁开眼,看看朕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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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嗷,不会虐哒,很甜
第1070章 苏小酒,你要不要尝一口
轮椅上,清媚艳绝的少女双眼紧闭。
萧廷琛用指尖缓缓勾勒出她嫣红的唇瓣,极有耐心地笑笑,“妹妹贪睡不愿醒来,朕明白的。”
他推着轮椅,不紧不慢地沿着河边散步。
河堤垂柳枝上挂满各式花灯,倒映在水面五彩斑斓美如画卷。无数摊贩沿河搭建了木棚,上元夜里通宵达旦地叫卖花糕点心、灯笼热酒。最妙的是河面上驶过的画舫,袅袅丝竹不绝于耳,偶尔纤纤玉手挑开竹帘,便能瞧见花窗后美人们的笑靥如花。
萧廷琛把苏酒推到一处拱桥上,拱桥位置极高,可俯瞰长街繁华。
他笑道:“西婵市井的点心味道极好,可惜妹妹就这么睡着,都不肯醒来尝一尝……”
他从宽袖里摸出一兜银子,得意地在少女面前晃了晃,“妹妹可听见银子的声音了朕出宫时带了好多银钱,就想着你若是醒来,朕给你买花糕,给你买裙钗首饰,给你买兔子花灯。真可惜,妹妹竟没有那个福气。”
夜风温柔。
萧廷琛在拱桥上待了会儿,便推着轮椅往桥下走。
桥头有叫卖菱花镜的,一面面镜子做得极美,有铁艺的也有木雕的,镜面边缘还精心会绘制着各种图案,如鸳鸯戏水、莲花并蒂、如意云纹,也有题着吉祥话的。
萧廷琛对着镜子笑,“妹妹快看,朕的姿容越发昳丽夺目,怪不得这一趟花灯街走下来,那么多姑娘家偷看朕……”
镜中男人唇红齿白朱砂色艳,最妙的是眼尾那一颗朱砂泪痣,平添雍容艳绝。
他穿一袭玄黑绣金云纹圆领锦袍,露出霜白暗纹衬袍袍领,细看之下,袍领已经有些磨损,正是苏酒从前给他做的那身。
他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右颊上还有个小酒窝,明明年近三十,却仍然透着少年的清润感。
只是笑着笑着,那笑容就淡了。
四周都是热闹和喧嚣,他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没有搭理他的自夸,也没有像从前那般鼓着腮帮子嘲笑他不知羞。
镜中人眼眸黯淡,眉目晦暗。
他指着镜子道:“老板,你这镜子不好。”
老板双手拢在袖管里,胖脸上都是不满,“可别瞎说,我这镜子是王都里卖得最好的,你敢说哪里不好”
“镜子里照出来的人,连笑容都没有,哪里算得上好呢”萧廷琛声音淡漠。
老板被噎了下,忍不住骂了句“有病”,继续招徕别的客人。
萧廷琛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瞧见街边有叫卖梅花糕的,于是买了两块。
用糯米、绵白糖和梅花制成的糕点,闻着有种甜甜的花香,咬起来软糯可口。
他饶有兴味地吃着,“这里的梅花糕松软可口,尝着和金陵城里的如出一辙,妹妹定然十分喜欢。”
他吃完一块,睨一眼苏酒,像是故意馋她般,“这花糕越吃越好吃,甜甜糯糯,比金陵城和皇宫的点心更加美味……苏小酒,你要不要尝一口”
说着,在轮椅边单膝蹲下,把另一块花糕凑到少女唇畔。
苏酒妆容精致清媚,仍旧闭着双目,纤长微卷的睫毛毫无精神地耷拉着,像是再也睁不开。
白嫩纤细的指尖从袖口探出寸余,却连动弹都做不到。
长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时有好奇探究的目光投向两人。
萧廷琛举着花糕,仍旧静静停顿在苏酒唇畔,他等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等到花糕彻底凉透,也仍旧不见少女睁开眼。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自己咬了口花糕,觉得没劲儿透了。
他扔掉花糕,仔细将少女的小手藏进绒毯,又替她裹紧貂毛斗篷,才继续推着轮椅朝前走。
路过一家花灯铺子,他一眼看到只白兔子花灯。
是最简单的那种花灯,竹枝扎成兔子形状,外面糊一层薄薄的白油纸,底座安了四个木头轱辘轮子,可以牵在手里往前走。
“妹妹常说幼时家贫,上元节时在村子里和同龄小姑娘玩闹,最羡慕喜欢她们牵着的这种兔子灯。今儿朕给妹妹买一盏,妹妹睁开眼瞧瞧可好”
他温声细语,摸了摸苏酒的脸蛋,向店主买下了一盏大白兔灯笼。
他点燃灯笼里的烛火,整个白兔子熠熠生辉,点缀的红琉璃兔子眼灵巧漂亮栩栩如生。
他牵着绳子,得意洋洋地在轮椅前向苏酒展示,“妹妹瞧,朕这么拖着,它就乖乖跟在后面滚动,真是有趣极了!但这花灯也确实幼稚,朕可不敢牵着这种花灯回宫,妹妹牵在手里跑,才叫合适呢。”
牵着绳子转了两圈,他回眸望向少女,她仍旧安安静静地靠坐在轮椅上。
夜空飘起了细雪,轻柔地落在她的云髻和眉梢上,周围花灯光影斑驳,有如岁月静好。
萧廷琛静静立在原地,隔着细雪,不近也不远地看她。
桃花眼渐渐泛红,他沉默地走到少女身旁,将兔子花灯系在轮椅扶手上,认真地在苏酒跟前单膝蹲下,抬手抚去她面庞上的细雪。
许是他的指尖太过粗糙,许是落在眼睫上的细雪悄然融化,苏酒的眼圈渐渐染上绯红,眼睫处隐隐可见湿润。
萧廷琛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笑着起身,“雪大了,朕带妹妹回家。”
长街仍旧繁华,游玩逛街的百姓纷纷诧异地望向那对风姿卓绝的男女。
男人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纸伞,时不时低头对轮椅上的少女细声细语地说两句笑话,可是那少女分明昏迷不醒,显得男人像是个笑话。
一盏大白兔花灯拖在后面,寒风料峭,将里面的烛火吹斜,火舌舔舐到油纸上,终于使那油纸和竹枝燃烧起来,渐渐的,整座兔子灯都化作火焰。
路过的小孩子善意提醒:“大哥哥,你的兔子灯烧起来啦!”
萧廷琛回眸看了一眼,笑道:“妹妹的兔子灯没有了。”
顿了顿,他仿佛诱哄,“妹妹睁开眼笑一笑,朕再给你买一盏可好”
回答他的是静默。
第1071章 苏小酒,朕的中衣又破了
萧廷琛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等将来妹妹醒来,再问朕要一盏兔子灯好了。”
终于回到绣云殿,龙案上堆积着山高的奏章。
萧廷琛抱着苏酒在太师椅上坐了,一手环着少女的细腰,一手提起朱笔,漫不经心地批阅起折子。
长夜幽微,一灯如豆。
他一页页翻看着,忍不住笑道:“长安城送来的折子,妹妹知道那位年过六旬的黄御史吧,他夫人善妒又凶猛,数十年未曾有过侍妾通房,如今他夫人刚死,他就迫不及待地迎了几个年轻美貌的小妾进门,没成想一下子操劳过度,竟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怀里的小姑娘乖乖靠在他的臂弯里,睫毛在灯影下投落修长阴影,细风吹进来,阴影抖动,仿佛少女羞涩地眨动眼睫。
至三更天,霜降送茶水点心进来,瞧见她家主子仍旧兢兢业业地批着折子,还对着怀里的小姐或嗔或笑,乃是在喋喋不休地给她讲折子上的内容。
“……工部和户部又为修缮宫殿的银子吵了起来,宁金御那个老匹夫,明明手里攥着大雍国库的银子,却小气的跟铁公鸡似的,朕平日问他要军饷,他抠抠索索不肯大方,等朕回了长安,定要狠狠地罚他。妹妹觉得如何罚他才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罚他脱掉裤子,然后罚三十板子怎么样那个老匹夫最要面子,怕是从此以后都会闭府不出哈哈哈!”
他像是得了乐子,在大椅上笑得前仰后合。
霜降躲在珠帘外瞧着,烛影摇曳,他抱着小姐,被投在墙壁上的影子却只有他一人,虽然是大笑模样,却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霜降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捂住嘴崩溃地奔出绣云殿。
明月西落。
龙案上的奏章已经全部处理完,萧廷琛安安静静地吹熄烛火,抱着苏酒上了暖榻。
翌日。
正是清晨,殿中熏香散去,炉子里的金丝炭也渐渐燃尽,可龙帐里却是十分暖和的。
萧廷琛竟是一夜未眠,抱着苏酒卧在缎被深处,指尖轻轻抚弄她的眼睫。
殿外突然传来臣子们的高呼:
“求皇上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几十位西婵权贵,整整齐齐跪在宫苑,一刻也不停歇地继续高呼。
他们商量了一宿,觉着皇上嘴里说什么不肯广选秀女的话,但心里面一定是非常想广纳美人的,毕竟,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
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碍着苏酒背后的南疆势力,以及自己的痴情名声罢了。
只要他们三请四请,给他找好台阶下,他一定十分愿意广选秀女。
帐中,萧廷琛恍若未闻。
大掌流连在少女的细腰上,顺着中衣悄然往上。
他的小姑娘,哪儿哪儿都绵软娇,嫩,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闻起来香香的,令他非常爱不释手。
“求皇上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跪在殿外的权贵们还在叨叨不休。
萧廷琛吻了吻少女的颈窝,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妹妹先睡着,朕先出去解决那些聒噪的狗。”
他穿着单薄的中衣,随意披了件外裳,拿过狭刀,漫不经心地推门踏出大殿。
他倚在朱漆圆柱上抱臂而笑,“昨儿懒得搭理你们,怎么,这还没完没了了”
此时宿雪初停,卷檐斗拱上堆积着皑皑白雪,枝头同样莹白。
雪光映照着萧廷琛的姿容,他的鸦青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一侧,眼尾朱砂泪痣妖孽入骨,笑起来时宛如拨云见日,美得令女子都要自惭形秽。
那些权贵们暗道萧廷琛的皮囊当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昳丽,其中一些女权贵甚至面露遗憾,琢磨着如果她们能晚出生几十年,说不定攀上这等年轻帝王的就是她们了。
为首的官员膝行几步,恭敬道:“皇上,微臣家中有三位女儿,俱都是锦衣玉食娇养长大,愿献给皇上为奴为婢,用余生侍奉皇上!”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
萧廷琛睨着他们,几乎快要笑出声。
昨日他们还遮遮掩掩,说什么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今日倒是实诚了一回。
他把玩着狭刀,玩味地挑了挑眉。
他生就一副艳骨英姿,每每做出玩味的表情,总是格外邪佞野痞,再加上他现在穿着不整,衣襟敞开露出胸肌,随意搭在肩上的大氅更显身姿颀长气场凛贵,看得那些西婵女权贵们暗暗倾慕。
怨不得她们从前那位女帝心仪萧廷琛,如今换作她们,也同样心动不已啊!
若非眼前男人实在身份尊贵,她们甚至愿意把他抢进自家府邸,日夜宠爱临幸。
其中一位年过四十的女权贵咽了咽口水,忽然提议道:“若是皇上嫌弃年轻姑娘不解风情,微臣愿意亲自侍奉皇上!”
此话一出,其他女权贵压根儿忍不了,纷纷跟着道:“微臣也愿意亲自侍奉皇上!”
萧廷琛抽了抽嘴角,他今年才二十六岁,这群四十多、五十多甚至六十多岁的女人上赶着要向他献身,这是要闹哪样!
他原本还想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可是看着这群姨娘辈的女人如此主动热情,倒是叫他有点下不了手。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笑容凉薄玩味,“朕生平最爱美人,诸位若是有谁的容貌更盛苏小酒,朕倒也愿意收用,只是朕瞧着,恐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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